《》章 節目錄 第131章 七日期限已到 文 / 蘇蘇二師姐
毫無防備的林潼迅速反應過來,二指夾住小木子射過來的羽箭,將羽箭折斷在手心,兩根斷了的羽箭飛快射向鳶紙娘和牛頭子。這廝,找死?
廝殺越來越驚險和激烈,林潼便也不股息這些肇事者,不過被削去血肉的手臂卻隱隱生疼,傷口崩裂開來,血滴滴垂落,蜿蜒在地上,宛如朵朵血蓮。
伴隨著哀嚎聲,原是林潼削下了滴血穿的一條腿,那滴血穿,血流不止,其他幾怪狂怒,手段愈發殘忍。
容嬤嬤手持屠牛刀追著夢裡刀客四處跑,那夢裡刀客依然損人不改,嫌惡地道:「以前看你醜,現在看你,不僅丑,還老。」
「老賤人,今日本嬤嬤不殺了你,難解心頭之恨。」容嬤嬤手持屠牛刀,凶神惡煞地將夢裡刀客追出了幾條街外……
鳳秋溪看著江南九怪越來越趨於下風,心中有些著急起來,他問著首領紅毛怪:「怪叔叔,我們要不要撤?」
那紅毛怪頭上豎立著兩根稜角,他掃過眾人,旋即說道:「不死不休。」
林潼掙開幾人糾纏,手中嗜血劍朝著紅毛怪下腰刺去:「好一個不死不休,本座成全了你。」他一劍下去,那鳳秋溪一聲怪叔叔小心,逞強努力地長劍擋住了林潼的嗜血劍,林潼看著近在遲尺的七王爺鳳秋溪,他咬了咬牙,心中發狂的念頭如瘋草般滋長,嗜血劍帶著凌厲殺氣,刺向了鳳秋溪的心臟!
紅毛怪手中的霹靂雷朝著林潼砸去,可始終慢了一步,林潼的嗜血劍刺破了鳳秋溪胸上的衣服……
眼看嗜血劍就要沒入鳳秋溪的心臟,白狐狸一聲狼般的叫聲讓林潼血沖大腦的瘋狂瞬間停了下來。
眾人皆停了下來,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林潼緊握著手中的嗜血劍,指尖泛白,哈擼和白狐狸都不是普通的獸類,他手中的嗜血劍始終是沒有刺下去,差一點行差步錯,釀成大禍!
九千歲怎麼能殺大梁的七王爺呢?殺了鳳秋溪,他所作的一切都化為泡影,他將功敗垂成!
林潼冷哼了一聲,一把抽出了只刺破他肌膚的嗜血劍:「七王爺,本座今日小懲以戒,若七王爺再犯上作亂,本座定不會輕饒!」林潼收掉了嗜血劍,轉過身去,他看了一眼白狐狸,腳步飛快地走進府邸內。那白狐狸搖了搖尾巴,也跟了上去。
林潼路過小木子身邊時,陰冷地道:「跟本座過來。」
小木子低垂了頭,卻不說話,抬腳匆匆跟上,誒,多管閒事的性子又發作了,爹爹要他來觀察九千歲的一言一行,他一個不小心又鋒芒畢露了。
「王爺!」穿著一襲七彩顏色衣裳的鳶紙娘上前,眼中流露著關心:「你沒事吧?」
「沒事。」鳳秋溪看著林潼離去的背影,心中抓狂般的難受,他永遠都不是林潼的對手,因為他不夠強大,所以他永遠也無法保護心中喜歡的人。
「待我們殺進去取了他的首級,看他還怎麼囂張。」鳶紙娘握緊了手中的奪魂圈,她不想看小王爺心中傷心。
紅毛怪一手拍在鳳秋溪的肩膀上:「別喪氣,我們雖然處於劣勢,但若是強攻,救出一個人還是可行的!」而且滴血穿得仇也得報,閹人必死!
鳳秋溪搖了搖頭,他說:「我想通了,強行救出她又怎麼樣,我若是不強大,以後便沒人幫我保護她。」
「王爺?」鳶紙娘不放心地喚了聲。
鳳秋溪看著還在流血的滴血穿,道:「怪叔叔,帶著穿叔叔去療傷吧,小七想一個人靜靜。」
紅毛怪凝了眉:「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大家都不放心。」
「林潼不敢殺我,不然方纔我就去了,今日辛苦大家了,改日小七會好好拜謝大家的。」
紅毛怪看了一眼鳳秋溪,然後對著眾人歎了歎氣:「都散了吧。」
帶著東廠侍衛趕到的塚離見打鬥停止,主子也進了府邸,一聲令下帶著眾人撤退了。
江南八怪褪去了,青絕府門前便只有鳳秋溪一人。他看著著跨越不過去的高牆,
一牆之隔,卻是跨越不過去,薔柳,就委屈你在這裡再住些日子,小七為了你也要強大起來!
絕情閣外,林潼抖出了年楚風的身份。
年楚風也不否認:「都說九千歲精明,果然不假,沒錯,我就是年楚風。」
林潼繞著年楚風走了一圈,見他挺直著身體縮了縮胸,他道:「年公子,你在緊張什麼?」
「我沒有。」雖然爹爹都在他面前自稱下官,可是他年楚風才不會。
「沒有便沒有罷,年公子,本座在花廳說的那些話,你可記得,便是這樣送上門來麼?」林潼一掌用力地拍在年楚風的肩膀上,見年楚風眉頭也沒皺一下,心中便有些欽佩,本是女兒身,卻要女扮男裝,是想做那醉臥沙場的花木蘭?他從未見過年楚風,一直以為他是個男的,沒想到是個女的,不過他沒打算揭穿他。
年楚風看著林潼,「你不會真的有龍陽之癖吧?」
林潼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知道他是女兒身,他就不會說那些話,「就算本座有龍陽之癖,也看不上你。」現在除了小東西,沒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你——」她生得俊朗,眉宇間有男兒的英氣,皮膚又白,總是招惹小姑娘呢,這個太監居然將她損得一文不值,她咬了咬牙:「真好,沒被你看上是我的榮幸。」
林潼冷哼了一聲,一手朝著年楚風襲去,年楚風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步伐趔趄,年楚風快速地拔出羽箭刺向林潼那絕色妖孽的臉——
林潼反手扣住年楚風的手腕,打落她手中的羽箭,見年楚風被自己制服得死死卻依然不肯認輸,林潼點了年楚風的穴道,他面無表情地道:「將她給本座綁了!」年尚書一直想要找尋他的弱點,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將自己的女兒送入青絕府,呵!他這是要作死自己?林潼不會輕易放走年楚風這條肥魚,他勢必要在她身上種幾隻蠱蟲,以此來牽制年更笙。
……
後院
宮薔柳聽著奴兮說的,眉眼微動,小七有心了,她如今都已是這樣了,他卻還是不肯放棄麼?喜歡一個人,可以連底線都不要?還好大人沒傷他,大人若是傷了他,那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她的白狐狸好懂事,這次可是終止了大人的魯莽呢。
聽奴兮剛才說很多人對付他,便又追問著奴兮:「奴兮,大人真的沒事嗎?那麼多人對付他,他……」
「小姐,姑爺真沒事。」除了流血,奴兮自是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奴兮的,小姐還在做小月子中,不能傷心傷神,奴兮莞爾一笑:「小姐,今日大人換了一身行頭,美得刺目呀——」
宮薔柳傷心的眼中彷彿有了點光彩,她希冀地看著奴兮:「是怎樣的行頭?快說與我聽聽。」大人那個妖孽,本就很美很妖艷,若是再用心打扮一下,那還不艷冠天下啊!
奴兮煞有其事地形容了一番,宮薔柳聽得心中有些激動趕忙要奴兮筆墨伺候,她要把想像中的大人給畫下來。
奴兮看宮薔柳畫得認真,便俯身看著,小姐到底有多喜歡姑爺呀,這種感情既讓人羨慕又覺得心酸。
宮薔柳樂此不彼地畫著林潼,可是她畫出的畫始終是不如大人本人好看。不知道大人身上的回天散是不是會折磨得他難受呢?她要快點好起來,幫大人去天外天找尋神農池水。
入夜,宮薔柳抱著畫像睡了去,她夢到自己和大人在桃花樹下談天。雖然睡著了,可是唇邊卻還是有著一絲幸福笑容。奴兮看著小姐在夢中也笑,肯定是夢到姑爺了吧?外面有人用暗語跟她打招呼,奴兮出了房間,看到月十二一襲黑衣站在紅杏樹下,她跑了過去,氣喘吁吁道:「你怎麼又來了,你就不怕我們大人抓了你剝皮抽筋嗎?」
月十二好似在笑,他說:「小丫頭,你這是在關心十二麼?」
奴兮著急,瞟了月十二一眼:「誰關心你了,我有那個心思還不如關心關心我們百戶大人呢!」
「百戶大人塚離?」
奴兮點了點頭,並未覺得有何不妥:「是啊,奴兮是愛慕百戶大人!」
月十二身形一頓,他看著奴兮,眸光複雜,王妃曾經問過自己如果奴兮喜歡他,他接不接受?他說他會接受的,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想要找個人過一生,不過看來這個願望暫時要擱置了。
奴兮對著閃神的月十二搖了搖手:「十二,月十二!」見他還是沒反應,奴兮猛拍了一下他的胸口:「魂兒去哪了?」
月十二回過神來:「什麼?」
「三少讓你來是不是有話要說?」
「是!」月十二提手將一個竹籠子遞給奴兮:「這是三少抓的一隻小兔,給你們家二小姐解解悶吧。」
奴兮奪過月十二手中的竹籠子,她看著竹籠中的小白兔,伸手摸了摸它的長耳朵:「這個小兔兔好好玩呀,你看它的眼睛圓溜溜的,白白的小牙齒也好可愛喔。」
月十二說道:「你喜歡啊?下次十二也給你抓一隻。」
奴兮看著月十二的惡鬼面具,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會可愛,雖然長得還是不錯,可是她一看到他那脖子上得蠍子印記心裡面就瘆的慌,板著臉道:「才不要呢,我回去了,謝謝你們三少!」
月十二說道:「嗯,讓你們家二小姐放寬心點吧,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對了,你們三少不帶我們小姐離開嗎?」也許離開青絕府,才能脫離苦海呢?
月十二的心情有幾分沉重:「三少害二小姐出了這麼多事,他無顏面對二小姐了……」
奴兮摸著小兔的長耳朵說道:「十二,難道我們家小姐只能一輩子困守在青絕府了嗎?」
月十二搖了搖頭:「三少說,一切都會結束的,你們家小姐最近對林——」月十二忽然住了嘴,他推搡了一把奴兮:「快走,有人來了!」
奴兮面色一面,飛快地進了屋。
月十二轉身沒入了夜中,迅速離開了。
接下來的第二天,藍三少沒有托月十二再送東西給宮薔柳,不過宮薔柳對所有的動物都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尤其是這隻小白兔,摸摸它軟軟的身子,感覺心都要給融化了。小兔好乖,一蹦一跳在她床上玩著,它忽然四仰八叉地爬不起來了,瞪著肥腿,捉急地劃呀劃的,宮薔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抱著白小兔,用下巴蹭了蹭它的軟軟的長毛。
白狐狸見主人有了新寵不疼它了,吃醋地叫了兩聲,奴兮說「小姐,白狐狸吃醋啦!」
寵物也爭風吃醋,真是不得了了,不得不說,宮薔柳的心情明朗了不少,她也是想通了,傷春悲秋都是無濟於事的,真想要大人好,那就去天外天幫大人找神農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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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更笙知道自己女兒被擒,第二日便來登門道歉了,在世人眼中林潼一直是個卑鄙小人,他也不介意將卑鄙進行到底,堂而皇之地告訴了年更笙自己給年楚風下蠱之事,年尚書苦求林潼要其給解藥,可是林潼依舊不為所動,年楚風無奈,只好拿了林潼給的藥方帶著年楚風回尚書府了。
這幾日,時忙時空,因著鳳秋溪的事情,皇帝又找他去「談心」了,皇帝還跟自己保證,鳳秋溪不會再去找他麻煩了,林潼不解,但聽那皇帝說道鳳秋溪最近迷上習武了?習武?是為了變強大再來跟自己爭?可是鳳秋溪不會知道,他要將小東西給送走了……
皇帝還說樊翰的案子斷了,要他盡心輔佐太子就好。一個樊翰,皇上自然不會放在眼中,若不是那太后從中作梗,計都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自己?至於那個宮宛如縮頭烏龜一樣整日躲在太后的懿坤宮,她以為躲得初一,就能躲得過初十五麼?陣丸反圾。
這幾日,林潼雖忙卻也從未間斷過回府——
只因,入了夜,在她睡著的時候,他還可以看看她。看一眼是一眼,等她走了,他就再也看不到了。
然而,他最害怕的七日之約還是來了。
從子時到寅時,林潼一直守在宮薔柳的床前,握著她的手不曾放開過,柳笑笑馬上就要到了,這一次,她將永遠地離開他了。林潼將她的手放在被窩裡,卻無意間摸到了一張宣紙。
他拿起宣紙一看,心都縮成了一團,她怎麼會在畫他的畫像?而且還是他帶著紅彼岸花樣子——
他看向著宮薔柳,見她扯了扯唇,叫了一聲「大人」!
怎麼會……
林潼站起了身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的人。
她明明吃了忘情丹的?難道只是下意識地叫他而已?可畫像何解?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他這幾日只關心了她的身體,他喂的忘情丹不會出錯,所以沒有細問過什麼,因為每天晚上都會來看她啊。
門被人推開了,林潼看向門外,只見外頭飛了雪,隨著那打開的門,冷風刺入,他看到一身素衫的柳笑笑走進來,對著他說道:「七日期限已到,我是來帶走柳柳的。」♂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