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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4章 情不自禁 文 / 蘇蘇二師姐

    宮薔入絕情閣的時候就聞到酒氣,她來到林潼身邊,見他爛醉如泥,青絲凌亂覆在臉上,狹長鳳眸淒婉迷離,她便心疼得不行,遇到什麼事情了,傷心難過成這樣?在她心中他一直是尊貴如神祇,風華絕代的九千歲。本書醉快更新抓幾書屋。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重創才會這樣?她心疼地叫了他一聲,可這一聲剛出口,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大人竟將她身子攬過去,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她驚詫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他重重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從唇到臉蛋到眉眼,他都吻了一遍,宮薔柳嬌喘著,情不自禁地擁住了林潼。

    「小東西……」一聲痛苦嘶吼自薄唇間發出,他雙臂將她箍緊:「不要再走了。」世界都好像是覆滅,若不為仇恨,又何以再支撐。失去了喜歡的人,活著都像沒有任何意義。

    宮薔柳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著,大人對她感情到底有多深,只怕她自己都難以想像?聽著他說這些話,依在他胸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宮薔柳便覺得一切都夠了。她雙手環著他精瘦的腰,忍不住眼眶濕潤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把我們的關係搞的這麼亂。

    林潼抱著她一動不動,彷彿睡過去了一樣,擁著她睡才是安心的吧,他的小東西回來了,他想要這個夢做得再久一點。等醒來,他又要承受失去她的痛,他只能這樣逃避,逃避著對她的思念。

    床上的長毛小白兔從被窩裡面鑽了出來,它雪白的長耳朵扇了扇,朝著宮薔柳卿卿叫了一聲,宮薔柳唇邊勾勒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她掙扎著想要從林潼懷中起身,可是她一動,他就會將她給箍得更緊,她動不得,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手握著小兔的粉嫩爪子跟它說話:「小兔,謝謝你幫我照顧大人啊,謝謝。」

    長毛小兔用柔軟的小爪子觸了觸宮薔的手心,然後一蹦一跳出去了。

    宮薔柳伸手拉過被子,她抬起頭,手指緩緩地放在了他唇中央:「酒後吐真言,所以我回來是對的,大人,我不走了,再也走了。」

    寅時時分,宮薔柳出了絕情閣,一道藍色身影轉瞬消失了。

    翌日卯時,床上的林潼有轉醒的跡象,他厚重長睫覆蓋下的眼皮緩緩睜開,手下意識地觸摸了一下身邊的床位。

    頭痛欲裂,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再看看清冷的絕情閣,才知原來是自己在做夢,夢醒了無痕。

    他起身讓容嬤嬤伺候自己洗漱,銅鏡前,他臉色隱隱有些憔悴。長毛小兔從外面跑進來,一蹦一跳地到了他的腳下,仰著腦袋看著他。

    林潼蹲下身將它給抱了起來,他修長的指緩緩撫過它背上的絨毛,肉肉的它,身上暖和得很,他勾唇露出一抹淒絕的笑。為何想起肉肉的,他就想要捏她的臉,不捏就好像手癢。

    容嬤嬤將彼岸花髮飾扣在他的鬢髮間,她說道:「督主,老奴心中有一個擔心。」

    脂粉掩去他的憔悴,只不過黑曜石般的雙瞳失了點色彩,沒了她,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他勾唇道:「什麼擔心且說來聽聽。」

    「就說前幾日吧,江湖九怪圍攻我們青絕府,您斬了滴血穿的一條腿,老奴又將那個夢裡刀客打得屁滾尿流,他們和我們青絕府的梁子可是結下了呢,老奴有些擔心……」

    林潼瑩白手指擄著小兔的長毛,來回拂動把玩著,他垂下眉眼,看著懷中小兔的**表情,漫不經心地道:「擔心江湖中人跟我們為敵?」

    容嬤嬤躬著身,老臉上卻有一雙泛著精芒的眼:「是。督主在外,本就樹敵無數,跟江湖人作對,自當不利我們,這錢有狼,後有虎的,處境尷尬。」島反協技。

    容嬤嬤說得有理,不過即便時光再重來換一次,他也還是會那樣做,他不會讓鳳秋溪帶走小東西。垂下的羽睫,在眼臉下投下斑駁暗影,那張塗了粉的傾世容顏卻越發詭怪異常:「本座不惜與天下人為敵,也不會成全鳳秋溪!」

    「老奴明白……」容嬤嬤瞇了眼:「老奴知道督主心中的仇恨,也知道督主的掙扎,可是一個宮薔柳,本來就是督主的消遣,是否不值?」

    林潼撫摸小兔的手頓住,目光凶悍凌厲地掃了一眼容嬤嬤,語氣森冷:「跟著本座已是有些年頭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要本座再教你一次?」

    容嬤嬤心中一緊,跪在了林潼的面前:「老奴愚昧,督主息怒。」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哈哈哈……」

    有客不請自來,大膽妄為,卻是英姿颯爽的年楚風,藍衣玉帶,劍眉星眸俊臉俏。她目光流轉,落在林潼身上,卻是沒有半點懼色。

    乍看林潼已是陰沉著一張臉,黑眸陰鷙,彷彿凝聚著風暴,這年楚風當真以為自己不敢動她?

    容嬤嬤皺了眉:「年公子為何不請自來?」

    年楚風拂了拂袖塵:「我有話與你們九千歲說。」

    「放肆!」容嬤嬤橫著眉,想要教訓教訓這年尚書的三公子,誰敢出言不遜,誰敢不自量力,她是不會忍得,反正也一把年紀了,自是不會怕死。她冷哼了一聲正要出手,林潼阻止了她:「容嬤嬤你出去。」

    容嬤嬤止住了腳步,面上雖有不甘願但是卻不敢忤逆九千歲,說了聲是便退出去了。

    林潼放走了長毛小兔,長毛小兔子飛快地蹦噠出去了,,林潼起了身,看一臉凌然高傲的年楚風:「怎麼,嫌本座給你種的蠱蟲太少,舌頭這麼麻利,本座倒是要考慮再給你種幾隻啞蠱。」

    年楚風仰著下巴,嘲諷道:「你除了這些下作卑鄙的手段你還會什麼?」

    一聲冷嗤,林潼語氣委實不屑:「卑鄙無恥陰險,本座背負這些罵名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本座何時在乎過?」

    年楚風搖了搖頭,笑了一聲:「你不在乎,有人替你在乎啊。」

    黑色眼瞳猛然縮緊,林潼黑眸冷然:「年楚風,你在意有所指什麼?」年楚風很古怪,他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說話的不尋常。

    「哈哈!」年楚風走到林潼的軟榻上,還沒坐下,林潼的箔片就招呼過來了,年楚風手中八卦陣穩穩擋住,那箔片落地,發出一聲輕音,年楚風也怒了:「你這是想要滅口?」

    「滅口……」林潼身形鬼魅翩然至於年楚風的身旁,手中箔片已然抵住她的脖子:「說,你知道了什麼?」

    年楚風傲然也是個不怕死的,她挑釁地看著林潼:「九千歲,司禮監,東廠督公林潼,喜歡臣相庶女宮薔柳,半夜糾纏誰人知,我知,我知。」

    「你——」顏上慍怒之色染上,林潼眼中唯有瘋狂和毀滅:「在這胡亂揣測本座心思,當真是不知死活!」

    「九千歲且慢。」年楚風唇邊揚起俊俏的笑:「九千歲你就不好奇,我為何知道你喜歡宮薔柳麼?」

    林潼手中的箔片刺入她的皮膚,血珠子很快滲透染紅了她的皮膚,狹長鳳眸陰冷暴戾:「你大可以不說,本座就讓你從此說不了話!」

    年楚風冷哼了一聲:「又來,說就說,我既敢來,就不會怕你!你昨晚喝醉了,我本想來青絕府邸尋找蠱毒解藥,卻沒想到看到激動人心的一幕……」說到這裡,年楚風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林潼只想起昨晚他做了一場有東西參與的夢,可是年楚風這般春風得意,莫不是……腦中轟然炸開,林潼陰狠地瞪著年楚風:「她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年楚風拂開他拿著箔片的手,他美得她不忍直視線,身上那一股子寒香味更是有種蠱惑心智的味道,拂開他手後邊退了一步:「你抱著她說小東西不要再走了,真當好情深吶,看得我心裡面激動!」

    林潼身側的手已然攥緊,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他親自將她送走,聽到她回來了他應該很生氣才對,可是心底偏偏有一絲喜悅。可是隨之而來的是擔心是恐懼,他看向著年楚風,眼中凝了寒霜冷意:「你知道得太多了。」

    年楚風挑了挑眉:「我不會說出去,你用不著殺我。我只是好奇一個問題……」

    「什麼?」林潼覺得這個年楚風也是個人才,她既敢來對自己抖出這些,應該不會說給其他人聽才是。

    「你到底是不是太監?」太監也能這般情深,她不信呀,再喜歡也不會如此深刻,所以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揣測,若是他的把柄抓在自己手中,就不怕他不給自己蠱蟲解藥!

    繞樑音色帶著輕笑,他一步步地逼近年楚風,身上散發著陰寒殺氣:「想以此來跟本座交換解藥,只怕是要你失望,本座十三歲入宮,就已淨身。年楚風,本座不怕你知道本座心中有她,你若是敢多說一個字出去,本座就將你舌頭割了餵狗!你不怕死,是條硬漢,但是本座要讓你在十八層地獄煎熬,你給本座記下今日這話,哼!」林潼揮了衣袖,往外頭走去,黑衣冷冽,就著那頭青絲,凝成一幅水墨畫。

    年楚風摸了摸下巴,有趣,真有趣,太監也動情?不過她可不單純,他說他十三歲淨身,她便要相信了嗎?她會再徹查此事的。♂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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