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2章 二殿下 文 / 蘇蘇二師姐
林潼和薄少小心地跟在那一行黑衣人身後,黑衣人很警惕,又是跟上次薄少跟蹤的時候一樣分開幾路行動。林潼對薄少說:「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我分開行動。」
薄少清俊的容顏,在夜色下,冷靜淡然,他朝著林潼點了點頭,薄少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瞧瞧你這濃妝艷抹的,真像鬼,若不是我知道是你,只怕要把人活活給嚇死。」
站在巷子邊的林潼看著那些人分散行動,聽到薄少這樣說。不由得繃緊了臉:「薄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調侃起本座來了!」
薄少勾唇一笑:「做人嘛,最要緊的是開心。多笑笑還是好的,你看看你,整天陰冷鬼魅的作甚?你是人又不是鬼!」呆史乒弟。
林潼睨了他一眼:「關你何事?」
薄少抿唇一笑:「你是我盟友,也是我朋友,我關心關心不是很正常。不過幸好有那個叫宮薔柳的,如果沒有她,你這一生活得該有多無聊。我總覺得她將身在地獄的人給拉扯了上來……」
「閉嘴。」林潼冷哼了一聲,心中雖然得意。但也不想在薄少的面前表現出來,「哪來這麼多的廢話,是被墨染夏影響的麼。」
薄少咳了聲,染染那個臭丫頭,感染力太強,或許吧!
林潼瞥了他一眼:「別想了,辦正事要緊!」
薄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林潼嗯了聲,這才看向最後的幾個黑衣人,又是分成了最後二隊。他對薄少說道:「你跟南邊那一隊人,我跟北那一隊人……」
「好。」薄少點了點頭,手持著綠色長簫身子飛快掠去。
林潼看著最後三個人,每個人都戴著斗篷,也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這時,他看到其中一個戴著斗篷的人咳了一下,身子都倒下去。被旁人扶住。這,應該是那位瞎子嬤嬤——
他們四下查看了一番,這才帶著人飛快離去,林潼手持嗜血劍速度跟上,這些人也還真是狡猾,朝醉香樓而去時,林潼幾乎要確定這些人跟歐陽明月是一夥的時,他們又繞過了醉香樓,繞了一個大圈,林潼身形敏捷,自然是跟住了,那些人東張西望一番,果斷地飛入了醉香樓。
果然是來這裡——
林潼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他飛身而上,身子靈敏地落在醉香樓內。這剛跨出去一步,頓覺不對勁,等收回腳時,已是來不及。
伴隨著漸近的火把,林潼握緊了嗜血劍。
歐陽明月為首,帶著一群深藏不露的龜奴將林潼給包圍了起來。
林潼目光輕狂地掃過眾人落在了歐陽明月的身上,微瞇了眼睛,也不說話。
火光中,歐陽明月的臉忽明忽滅,他將明月刀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身黑色蟒袍的尊貴男子:「這不是大梁的九千歲林大人麼?怎的,三更半夜造訪本公子的醉香樓,可是尋姑娘來的?」
林潼狹長的眼,火光映射,眼角的紅紫胭脂鬼魅邪肆,他勾唇道:「明月公子,招待本座的方式似乎太過特別。」他看著那些龜奴架勢,這些人全部都換過了,根本就不是單純的龜奴,歐陽明月是把醉香樓徹底變成了他的陣地了麼?
「哈哈……」歐陽明月勾唇笑道:「林大人來我們醉香樓的方式也很特別,為何不走正門,偏偏喜歡從後門入呢?」
林潼面無波瀾,更無半點尷尬之色,他傲然道:「本座喜歡,這個理由明月公子你可還滿意?」
歐陽明月似瞭然地點了點頭:「林大人息怒,本公子也沒其他意思,想來林大人癖好不同常人,林大人你儘管放心,本公子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就是不知道林大人心儀我們哪位姑娘,本公子可以特許她來作陪。」
林潼朝著歐陽明月走過去,這時那些龜奴都警惕地看著林潼,拔劍而出,卻被歐陽明月下令給制止了,他倒是想要看看林潼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林潼朝著歐陽明月轉了一圈,眼神輕佻邪肆:「明月公子,陪麼?」
歐陽明月凝眉看著林潼,哈哈笑了起來:「敢情林大人是為本公子而來?」
林潼鋒銳的嘴角微微向上扯了扯,卻是沒有再說話。
歐陽明月道:「九千歲癖好奇怪,可本公子興趣缺缺,所以,九千歲還是請回吧!」
這是要趕他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林潼從袖中撈出一塊鑲切著紅寶石的金鏤雕,置於歐陽明月的面前:「若是本座以此為代價呢?」
「金鏤雕……」歐陽明月面色深沉,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異色。
林潼一瞬不瞬地看著歐陽明月的表情,不想錯過任何,歐陽明月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令人懷疑的神情,林潼說道:「這稀世寶貝,想必明月公子不會不認識,全天下唯這一塊。東羌的金鏤雕——」
他伸出手想要去拿林潼的手中金鏤雕,卻看到林潼將金鏤雕一收,大大方方地朝著醉香樓走去:「明月公子準備酒菜吧!」
歐陽明月看著林潼步入內堂,便吩咐一旁的龜奴去準備酒菜。
准眼,二人已在廂房坐定。
林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金鏤雕,嗤笑道:「本以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沒想到明月公子也是個沒底線的人。「
歐陽明月的目光從金鏤雕轉移到林潼的絕色妖顏上:「若是別人,本公子只怕不會同意赴約,不過你九千歲可就不同了,天下第一美男,垂青本公子,本公子何樂而不為呢……」
「呵呵……是這樣麼……」林潼掩唇而笑,他看著歐陽明月,勾勒的眼線妖媚異常,他說:「明月公子,為了錢財,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要,倒也真是讓本座驚訝……」
對於林潼的挑釁,歐陽明月不為所動。
林潼點了點頭,將金鏤雕「啪」的一聲放在桌上:「脫吧,脫完了本座就將這金鏤雕贈給你!」倒是要看看這個明月公子唱戲唱到什麼時候,他還能再演下去麼?
歐陽明月臉上肌肉抽搐,袖中的手已然攥成了拳頭,金鏤雕他是勢在必得,他看著林潼,眼底有怒火燃燒,可是他知道這個林潼身負武學,硬拚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斂去眼中憤怒之火,他看著金鏤雕,咬了咬牙,卻是沒有任何行動。
林潼見他糾結,便添了一把火:「怎麼?明月公子在扭捏什麼?這金鏤雕,可是不凡之品,若是本座將它送到大梁皇帝的面前……」
歐陽明月眼中迸射出一道冷光,他陰狠地瞪著林潼:「你敢!」
林潼好笑地看著歐陽明月:「本座有什麼不敢的?」
歐陽明月抽出明月刀,卻被徒然靠近的林潼摁住了刀鞘,他看著歐陽明月道:「二殿下,你何必動怒。」
歐陽明月不可思議地瞪著林潼:「你居然都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林潼放開了歐陽明月的刀鞘,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拿起金鏤雕,將金鏤雕拋給了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接住金鏤雕,面色凝重,這個林潼居然把金鏤雕給了自己,他心中清楚,他不會這麼善心,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本座早就猜測你的身份了,上次魏輕塵一案,本座和黑衣人交過手,是東羌納蘭家族,而納蘭家族一向效忠東羌皇族。」林潼瞇了瞇眼,又繼續道:「本座只是懷疑,一切都沒證實過,再後來……本座去了邊關,此事擱置。只是沒想到再回來時,你就成了醉香樓的新主人。」
「一塊金鏤雕,就讓你猜測到了本公子的身份?」歐陽明月仍舊不可置信似的,這金鏤雕是他的蠢屬下謝東給偷走的,此番來大梁,本就不想帶著謝東,可他到底是皇后的親弟弟,說要跟自己做一番大事業,他自然是無法抗旨不尊,儘管皇帝是他的親哥哥,但到底君臣有別。只是沒想到這個謝東到底還是出事了。
林潼搖了搖頭:「你很聰明,你甚至都不讓謝東知道,你就是醉香樓的新東家,所以本座起初也覺得這金鏤雕不可能是你的——」
「那你後來如何知道?」歐陽明月也算是用盡了心思,不過卻還是輸給了林潼!
林潼看著他,他在龍鱗鏡上抹去歐陽明月的記憶,他根本不知道幻境中發生的一切,但是他統統都知道!若非歐陽明月擅闖他的幻境,他又怎可能把自己給作死了?林潼避重就輕道:「明月公子,本座徹查過東羌歐陽富商了……真正的明月公子有軟骨病,終身只能坐輪椅上。本座就著金鏤雕順籐摸瓜,方才知道,這塊象徵著身份的信物,是東羌皇族二殿下蘇淺墨持有的……本座初見你時,覺得你不像商人,身上有王者之風——」
「哈哈!」蘇淺墨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你憑著感覺,就將本王的身份給拆穿了……可笑,真可笑啊!」
林潼看著蘇淺墨,心中卻生出疑惑,到底為何他能入他的幻境,這個蘇淺墨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是他所不知道的?不過蘇淺墨自己都不記得這事了,他自然是不會多說。
林潼挑了挑眉道:「二殿下在我大梁處心積慮,為的是殺我大梁皇帝鳳秋奕麼?」
蘇淺墨勾唇道:「哼,你們大梁皇帝殘暴不仁,現在又被祀月教蠱惑,本王是替天行道!現在被你拆穿了身份,本王也不多說,要殺要剮,儘管來戰——」
林潼緩緩說道:「二殿下還不明白麼?若本座有心抓你,豈會一人入了這醉香樓。」
蘇淺墨凝眉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意思?」
林潼喝了一口水,說道:「本座想與二殿下做一筆交易。」
「交易?」蘇淺墨瞇著眼睛:「本王能與你做何交易?」
林潼眼瞳驟然收緊:「本座與二殿下,有共同的敵人。」
蘇淺墨眼中閃過震驚,他瞇著眼睛看著林潼:「你要弒君?」
林潼點了點頭。
「為何?」蘇淺墨想不通,他已經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還妄想弒君?弒君對他有何好處?一個太監再怎麼了得,也做不了皇帝。
「本座要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林潼認真地說:「二殿下,可知道年尚書?」
蘇淺墨點了點頭:「怎麼?」
「兒皇子文武齊全,是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本座想要輔佐他繼承大統!而本座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做手握兵權的攝政王——」林潼看著蘇淺墨越來越瞭然的神情,便知道他正漸漸相信自己了,他又繼續蠱惑道:「二殿下若是肯助本座,本座願意割地給東羌,壯大你東羌之疆土,不過本座也想奉勸二殿下一句,不要和大旗走得太近。」
和大旗聯手對付大梁,本就是與虎謀皮,有很大的風險。只是蘇淺墨沒想到這個人把什麼都看透了,此人謀略過人,城府極深,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可是,他看著林潼:「本王憑何信你?」
林潼說:「你可以不信本座,但你也無路可退,不如孤注一擲,試試看。」
蘇淺墨似在思量,他覺得林潼說的有幾分道理,如今身份敗露,若是林潼將此事捅出去,只怕他也無立足之地,而且很可能永遠也回不了東羌了——
林潼見他猶豫,便知道自己的計劃還是有勝算的,蘇淺墨現在被動,若是聰明人,肯定會跟自己合作。林潼道:「不過本座有一事不明……二殿下為何要將那池清宮的瞎子嬤嬤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