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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5章 天狐大人的師兄 文 / 蘇蘇二師姐

    塚離轉過身看到了宮薔柳,勾唇道:「阿離見過王妃!」

    「阿離,你跟我這般客氣做什麼?」宮薔柳看著他的手臂。但是穿著衣服,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先前花姑獸咬了阿離的胳膊,她擔心地道:「阿離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阿離擄開了寬袖,將白紗布纏著的傷口給宮薔柳看:「沒事呢,皮肉之傷而已……」

    宮薔柳說道:「阿離你這幾日就好好歇息吧,莫要再去處理東廠的事情了!大人那,我可以去說的。」

    「沒事,王妃別看阿離柔柔弱弱的,阿離其實很能扛的——」塚離說到一半,呆楞住了,唔。他好像又暴露了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阿離其實很厲害……我跟大人都被騙了……」宮薔柳剛一說完,便看到阿離臉紅了。

    塚離窘迫道:「對,對不起,不得已而為之。」

    宮薔柳道:「阿離無需道歉,沒有惡意的阿離,一直都是很可愛的。」

    塚離點了頭。卻有些受之有愧:「王妃誇獎了。」

    「真心話!」宮薔柳又繼續說服著阿離,她說:「阿離,人都是鐵打的,再厲害,也會累,也會消耗精氣神。阿離也一樣。這段時日真的是辛苦你了,自蘇千戶不在後,很多事情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塚離歎了聲氣:「其實阿離還是蠻欽佩蘇千戶的。」

    是啊,蘇千戶也是很值得欽佩的,她也一樣。不管他對自己做過什麼,他對大人的感情總是真的。

    見宮薔柳沉默,塚離便問道:「大人的傷勢如何了?」

    宮薔柳回道:「吃了那生血肝,已是氣色好多了,現在只要好好養傷就行了!」

    「嗯……」塚離看著宮薔柳說道:「世間有輪迴,萬般皆是命。很多事情,王妃只需要記住,不是人為的,是命,是天道注定。」

    「是命嗎……」宮薔柳難拿。宮薔柳起初也懷疑過阿離是不是那個幫助自己療傷暗中幫助自己的人,可是剛才看到了他血跡滲出的傷口,她也是不能確認阿離到底是不是那個神秘人了?也許阿離的那個動作是欲蓋彌彰呢,他根本就是那個神秘人呢。「

    塚離說道:「王妃難道不信命嗎?」

    「我……一半一半吧!」宮薔扯唇笑了笑:「人定勝天,很多時候,躲不開命運的糾纏,過了那些坎,卻也可以努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塚離頗為讚許地看著宮薔柳:「王妃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覺得命運這種東西太虛無了,雖然沒辦法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但是這一刻,卻可以把自己的人生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人這一生,過得太快,如果可以的話,只想要屏蔽掉所有不快,輕鬆過一生才是最大追求。

    塚離眉間微微起了褶皺,若你是我,許久不會這樣想了。曾我也以為,人可以逆天改命,可逆天而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很多事情,都在朝著我未知的方向發展。

    而——

    你所說的牢牢抓住自己的人生,何嘗不是另外意義上的「命運」呢?焉能知道這不是命運和你開的一場玩笑呢?

    宮薔柳看著塚離白皙俊秀的臉龐,阿離有心事啊,眼中都好似蒙上了薄霧,那般朦朧飄忽,宮薔柳問道:「阿離我說的對麼?」

    塚離眨了一下眼睛,卻沒把話說死:「不管怎麼樣,王妃盡力而為就行了,很多事情,我們強求不得的。」

    宮薔柳雖然點頭應允說好,可是心中還是覺得好奇怪啊,阿離說話真的好高深啊!

    她不是很能聽明白呢,她說:「阿離,我去找薄少去了,你記得好好養傷,要不我讓奴兮去照顧你?」

    「不,不……」塚離一聽宮薔柳的要求,忙拒絕了,塚離知道宮薔柳的心思,她是想讓自己和奴兮發展一下呢,可是塚離留在這裡不會太久的,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宮薔柳無奈地撇了撇嘴,看來媒人也不能亂做,奴兮現在被月十二迷住了,一時半會估計也放不下了,她這個做小姐的還不能月十二叛逆的事情告訴奴兮,因為三少跟她通過氣,他要做一些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也只好答應三少。

    宮薔柳去找了薄少,等薄少去找林潼議事,宮薔柳便和墨染夏站在院子中談天。

    「薔柳,你們家九千歲真的要幫助祀月教抓女嬰兒?我聽說水門要開始行動了——」

    宮薔柳看著墨染夏,不無擔憂地道:「染染,若是薄少也幫大人一起抓女嬰兒呢?」

    「如此慘無人道,還是我的薄哥哥呢,我一定殺了他!」墨染夏咬牙切齒地道:「反正我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是啊,我也不想要這種事情發生,可是我們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啊,嬰兒到了天狐(水門)大人的手中,一定會安全送出。

    可是這些不能跟染染坦白啊,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戲還要怎麼唱得逼真呢?有時候,利用……也是一種無奈吧。

    其實她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可是經歷了上一世的悲催,也學會撒謊,也學會隱瞞了!

    宮薔柳看著墨染夏道:「染染,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要激動。」這樣說來,她還要跟大人說一聲,絕不能讓薄少參與此事,否則到時候染染真和薄少刀劍相向就不好了。

    墨染夏看著宮薔柳說道:「薔柳,如果你真的助紂為虐,我也會離開你的。」

    宮薔柳一瞬不瞬地看著墨染夏,第一次,她感覺到了友情這個詞語的沉重,染染是她的朋友,是她很好的朋友,她甚至當初為了自己這個朋友和薄少翻臉。她就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女孩,全憑著自己一腔熱血。她能這樣真正地做自己,薔柳也是很羨慕啊,不是所有人都能率性而為的。

    「染染……」宮薔柳說:「在其位謀其政,很多時候,也許身不由己呢。」

    墨染夏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只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宮薔柳竟無力反駁,因為她不能跟染染說大人的身份,她也不能告訴染染,這句話,真的不能用在所有的事上,這句話只能是相對論啊。

    哎。

    宮薔柳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她看到染染隱隱有些不高興,轉過了身子,她撫摸著手中的金毛小兔,上前:「染染,幫我照顧一下長鬍鬚小兔子唄?」說著便戀戀不捨地將長鬍鬚兔子塞到了墨染夏的手中——

    墨染夏推拒不是,便看到宮薔柳飛快地跑了。好討厭哦,為什麼薄哥哥要跟變態九千歲成為盟友?為什麼她喜歡的朋友,還是九千歲的妻子,那個殘暴不仁的男子,真的是薔柳的托付嗎?

    宮薔柳沒有回絕情閣,她一邊走著一邊梳理事情脈絡,現在小七走了,臻元太后肯定會處處找大人的碴,這不才剛送走肖公公麼?誰知道下面會弄出什麼事端來呢?

    敵人很強大,還有食人怪,不過大人這邊也不弱,有薄少,有明月公子,還有一起幫忙剷除祀月教的三少和赫連掌門,還有天狐大人,這樣想來,他們應該是佔了上風啊!

    嗯,瞬間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呢,宮薔柳回了絕情閣,這時也剛好看到薄少出來,宮薔柳進了房。

    宮薔柳將阿離休息事情和林潼說了一遍,林潼欣然同意,他說道:「小東西,魔教教主黑鷹今日到皇宮覲見皇帝。」

    宮薔柳在林潼的床前坐下,她看著他,不無擔憂地道:「天狐大人會不會被發現?」

    林潼解釋道:「她用的是控魂術——」

    宮薔柳聽得玄乎,重複一遍問道:「控魂術?」天狐大人沒和自己說過丫!

    林潼說道:「嗯——天狐用她的靈魂,入住在水門的體內,控制住水門的靈魂,或者讓其沉睡不醒。」

    宮薔柳又震驚了,她看著林潼道:「大人,這麼說,天狐大人,沒有要回自己的臉,而是讓自己魂魄入了水門的體內——」那跟她不是一樣,靈魂穿越?

    林潼說道:「她不能要回自己的臉,黑鷹教主會起疑心。」

    怪不得她一直沒認出來呢,原來玄機在這裡啊!宮薔柳郁卒道:「黑鷹教主到底是只什麼鬼啊?竟讓天狐大人傷透了心……」

    林潼挑了眉:「想知道?」

    宮薔柳呵呵笑了起來:「大人你不要告訴你,你能看到哦,哦呵呵,這太搞笑了,大人你又不是神仙,你還能觀微不成!」

    林潼睨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其實本座也沒見過他,本座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他沒有本座好看罷了。」

    「哦……」宮薔柳也想高冷淡淡地發出一個哦字,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大人,天狐大人的千年身,沒了,她選擇了控魂術——也就是說,她只有七條命了?」

    雖然殘忍,但是林潼卻又不得不承認:「是,而且她是魔教左護法,還要監督本座抓女嬰,跟本座處境一樣,人人得而誅之——」貞畝農弟。

    「這……樣……」宮薔柳淚水朦朧,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天狐大人一個人寂寞千年,最後,卻要把自己變成魔教中人。

    就像是大人一樣,明明是身份尊貴的四皇子官二代,卻硬是逼成了太監,好心塞好難過好無奈。

    林潼摸了摸她的頭:「小東西……今時今日此行此舉,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嗯,我擔心天狐大人……」她是個小白,天狐大人騙了她不稀奇,可是水門是黑鷹的師妹兼女人——

    他若是要睡水門(天狐大人)怎麼辦呢?

    不要怪她這樣齷齪,事實就是如此,要天狐大人和黑鷹睡覺,等同於讓現在的她和渣男慕容雪睡,這種事情怎麼能忍呢?天狐大人,你一定要好好的!

    皇宮

    黑鷹教主在眾位弟子簇擁下,下了白玉階,右護法顏非緊跟其後,顏非一身深紫色緊身衣袍,紫色頭髮從垂到了腳踝處,她左右鬢髮上有兩枚羽毛菱角,額間描了火焰硃砂,衣袍上是大朵的血蓮花開。

    出了皇宮,黑鷹教主便看到恭候在那的水門,他剛進城還沒見到他的左護法。

    水門(請自動帶入天狐大人)看著黑鷹,相隔了千年,他卻還是一成不變,根根豎立的綠頭髮,一雙綠眸,深邃似要看透人心,不過大概是入魔已深,半邊臉上佈滿著血紋,唇也黑得發紫。

    那魂牽夢縈的熟悉臉龐,親見時,卻掀不起內心的波瀾了。

    可是外貌不變,不代表心不變,他的心早就變了吧,當初的比翼之約其實就是個笑話,呵呵。

    想像過無數次的見面,卻沒有一種是這樣的,她的平靜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水門緩緩上前,長睫向上撐開,紫眸暗湧,她看向黑鷹,軟軟地喚了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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