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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22章 冤家路窄 文 / 蘇蘇二師姐

    林潼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言簡意賅,但是也明確說明了。問他的黑焱神功是否登頂了——

    問什麼時候殺皇帝!

    問他準備怎麼利用宮薔柳身上的天靈力!

    林潼將紙條捲成了一團,遞給薄少:「燒掉。」

    薄少將林潼遞過來的紙條給燒掉,他走到林潼的身邊:「打算怎麼回給他?」

    林潼頓覺有些頭痛,他對薄少說道:「筆墨伺候。」

    宮薔柳一旁不敢說話,大人心思很重,不知那西伯侯又在給大人施加了什麼壓力?

    「小東西,扶本座起來。」

    西伯侯的信,必須他親自回,宮薔柳只好將林潼給扶起來,將他扶到四方桌前:「大人,你小心點。」

    薄少拿了筆墨出來。磨好墨,準備好紙條,將筆遞給林潼。

    林潼在上頭寫下:侯爺親啟,進來發生太多始料未及的事,拖延了進度,林潼有罪。近日養傷中,等復原之時,便是殺皇帝之日。至於宮薔柳身上的天靈力,一直找不到召喚的方法。我還在尋找當中……請侯爺再給我一些時日。林潼敬上。

    林潼等墨跡干了。將紙條疊了起來,他將紙條交給薄少:「明日送出去。」

    薄少接過林潼手中的紙條:「你是怎麼打算的?」

    「再過不久就是除夕夜——到時候,皇上肯定會宴請一些朝廷官員到宮中小聚,本座想在那個時候動手。」

    宮薔柳扳著手指算了算:「還有不到二十天就是除夕。」

    林潼嗯了聲:「那時本座的傷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薄少凝了眉:「在宮中動手——不是最忌諱那兩頭食人怪嗎?」

    林潼看向薄少,狹長的雙眸中閃過深沉光芒:「本座自有辦法對付,只不過……」

    林潼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一下。

    薄少追問道:「只不過什麼?」

    林潼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宮薔柳,這才看向薄少:「此事,本座還需要再深思熟慮一番,薄少你現在負責赫連貞的安全並給她送解毒藥,還有幫忙將十五出生的女嬰轉移一些出去……」

    「解毒藥已經差人送過去了,至於女嬰已轉移一些出去了,但是還剩下的部分。只怕是比較難,黑鷹到了亥城,祀月教徒今晚也大批進了亥城……」

    「這是要佔領亥城嗎?」宮薔柳心塞道:「這個皇帝真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薄少憂心道:「若是接下來祀月教要抓女嬰怎麼辦?你又不能公然對抗?」

    林潼沉思著,確實不能公然對抗,以天狐大人(水門)一己之力,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萬萬不能讓嬰兒真正被抓進去。

    「我有一個辦法——」就在眾人陷入困惑中時,不請自來的女子,手撫上了門框。

    眾人看去,竟是秦澈。

    林潼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麼?」師姐就是師姐,入絕情閣如入無人之地,他們居然都沒發現……真可笑。

    宮薔柳看著秦澈,她居然會有辦法?好討厭啊,第一場pk,就輸給她了!

    秦澈目光穿過珠簾落在了林潼的身上:「可否讓我進來說話。」

    「不用。」林潼看也不想看秦澈一眼。

    薄少勸說道:「不如聽聽她怎麼說。」

    宮薔柳知道大人心急如焚,因為他也和天下正派人一樣擔心著祀月教抓女嬰的事情,秦澈有法子,說不定真能幫助她們,然她其實又不是那麼希望秦澈來幫助他們——

    可是為了那些無辜的女嬰兒,為了亥城的百姓,宮薔柳又豈能自私地棄大局於不顧呢?她伸出手撫上林潼的手臂:「大人,就聽聽看吧?」而且也能驗一驗,這個秦澈到底安的什麼心?

    宮薔柳勸說,林潼無名之火也壓了一些下去,但是林潼沒有說話。

    宮薔柳見他臉色微微緩和,這才敢對著門口站著的秦澈說道:「秦側妃請進。」

    秦澈走了進來,但是她其實並不開心,他是有多恨自己,甚至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不怪誰,還不都誰她自己造成的後果麼?秦澈走到了珠簾前,但是卻未進去,她壓低了聲音說道:「黑鷹教主抓女嬰,其實並不是為了練什麼長生不老藥,我倒是覺得他是為了給自己謀私利——我知道有一種邪門武功,食了女嬰的血就能功力大增——」

    林潼冷不丁地打斷了她:「這點本座也想過了,不用你提醒。」

    宮薔柳挑了挑眉,絕情起來是毫不留情面啊,可想而知,大人又多討厭秦澈了。

    秦澈繼續說道:「我跟我師傅行走江湖的時候,知道有一種藥,若是讓嬰兒吃下,就會像是得了梅花病一樣……」

    宮薔柳好奇,八卦地道:「梅花病是什麼?」

    薄少解釋道:「就是身上長著跟梅花一樣的血印……大片大片地,看著嚇人。」

    林潼終於又開了口:「你是想讓亥城中的女嬰吃這種藥?若是女嬰都得了『病』,那黑鷹教主自然不會稀罕她們的血……」

    秦澈點了點頭:「是的,你們覺得我這個方法可行嗎?」

    薄少第一個贊成:「我倒是覺得不錯,林大人你看呢?」

    宮薔柳聽了也覺得好,同薄少一同看著林潼,注意著他的臉色。林潼蹙了眉:「你說的那種藥,是什麼藥?」

    秦澈說道:「我要再確定一下這藥,以及這藥是否會給女嬰兒造成傷害。若是可行……你……」雖是站在珠簾外,但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秦澈改口道:「千歲爺覺得可以這麼做麼?」

    所有人都在等林潼說一聲好。

    就連宮薔柳在這時候,也希望大人能答應,既可以救下那些無辜的寶寶,又能不讓大人為難。

    林潼看向薄少:「薄少你做決定吧!」他朝著宮薔柳伸出手:「扶本座到床上去!」

    薄少意會,拿著綠簫朝著秦澈這邊就走了過來:「秦側妃,這邊請……」

    秦澈望了一眼林潼的背影,孤絕冷傲的人,一點都沒變,即使是做九千歲,骨子裡的驕傲卻也還是改變不了。

    秦澈隨著薄少出了門,她還將房門給帶上了。

    宮薔柳扶著林潼躺下:「不要動怒啊,傷肝的——」

    林潼掃了她一眼:「吃了那生血肝,本座的肝好得很。」

    「哎——」宮薔柳讓他躺好,給他蓋好了錦被:「大人哦,你反應這麼激動,是不是代表你在乎啊——」

    她這話才說完呢,他就抓住了她的手,是牢牢握住那種,看著他眼中的一絲倉惶,她另外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你最愛我了,我知道你當她是路人了,我親愛的大人,你不用這麼敏感……」

    林潼的青絲長髮,鋪就了一枕頭,像墨蓮一樣散開,他看著她道:「本座沒有做錯!」

    宮薔柳眨了眨眼睛,都說男人像小孩,真的一點都不假好麼?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臉:「誰說你錯了,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啊……」

    林潼嗯了一聲。

    「我去打水給你洗臉好麼?」

    林潼道:「好。」

    「真乖!」宮薔柳起了身,她出了絕情閣,將奴兮叫了過來去打熱水,等奴兮走後,宮薔柳蹲在了她的白狐狸旁,查看了一下它腳上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寶貝兒,今天晚上你就跟我們睡一起吧。」

    白狐狸熱情地搖了搖尾巴。

    宮薔柳摸了摸它的脖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怪不得那哈擼要覬覦呢……呵呵……」

    白狐狸聽到哈擼兩字,伸出右前爪踢了踢,好像是在說自己不喜歡哈擼。

    宮薔柳摸摸它的臉:「我們家寶貝長得這麼漂亮,肯定要配英俊無比的狼——」

    白狐狸搖了搖頭。

    宮薔柳失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嫁人啊?」

    白狐狸又點頭,不嫁,一輩子跟著主人。

    「好好好,白狐狸喜歡,怎麼樣都可以——」宮薔柳將白狐狸給弄進了屋子,它現在身子大了許多,不過幸好絕情閣也大。

    林潼看著白狐狸,說:「讓它去樓上睡,樓上地方寬敞點,它睡得也舒服。」

    「好!」宮薔柳將白狐狸給弄上了樓,沒想到這個林大人,還真的是很細心呢,對她好,對她的家人也好——

    她這算是嫁對人咯?

    嗯,女人這一生,就是得嫁好,不然若是步了她上一世的後塵,可是要連性命都得搭進去的。

    宮薔柳從樓上下來,蹭蹭蹭地跑到了林潼的身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狂親。貞史叼號。

    猝不及防的林潼頓覺怪怪的:「你作甚?」林潼覺得她有點不正常了……怎麼這麼飢渴……

    宮薔柳笑呵呵地看著他:「愛你咯!」

    林潼嘴角猛烈地抽搐了一下:「本座還以為你……」

    「我怎麼了?」宮薔柳撓了撓頭:「哦我知道了,林大人你好邪惡啊……改名叫林邪惡得了……」

    「你敢!」什麼林邪惡,這是要毀他麼?

    宮薔柳肚子笑痛了:「其實叫林平之也不錯——」

    「林平之是誰?」

    「跟你一樣,揮刀自宮過!」

    林潼起了身,卻因扯動了傷口,臉上肌肉都抽搐了起來,宮薔柳嚇的馬上飛奔過去:「不要動啊,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林潼單手就將某人給推到了床上,他的手橫在她的胸口上:「再給本座淘氣一個試試看?」

    宮薔柳摀住唇:「唔……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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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來客棧

    月上柳梢頭。

    赫連貞正在調息,服下了林潼送來的解毒藥,頓覺身子舒暢多了。先前不管她怎麼逼毒,都逼不完體內的毒——

    身邊的靜丹說道:「掌門,這個九千歲還真是什麼寶貝都有,先前還以為他要加害我們呢!」

    「作為武林正派,本不該和他有過多的糾纏,可是我身上有使命,要幫助藍三少一起救女嬰,所以不得不吃下他送來的解毒藥。」說到這裡的時候,赫連貞心中倒是有些氣恨,那個藍三少不知影蹤,那個莫上邪也一聲不吭地消失不見。

    倒不是特別掛念著誰,而是她們玉女派的力量也不足以對抗祀月教啊!

    「赫連姑娘,你好些了嗎?」

    門外的人是呂大浪。

    「呂掌櫃,請進——」赫連貞氣沉丹田,調節好了氣息,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只見呂大浪手中拎了個竹籃進來,那籃子裡盛有蘋果和橘子。

    「你們這些姑娘家行走江湖也真是不容易,我從小就欽佩武林女俠!」呂大浪說著將果子籃遞給了元舒。

    「呂掌櫃太客氣了——」赫連貞示意靜丹給銀票,靜丹拿出幾張銀票走到了呂大浪的面前:「呂掌櫃,因為救女嬰的之事,砸了你的唐宴樓,這是我們玉女派一點心意——」

    呂大浪揮了揮手,大喇喇地說:「不用不用,我有的是銀子,一個唐宴樓,還垮不了……」

    一旁的元舒道:「哈哈,呂掌櫃好豪氣!」

    赫連貞臉上也染了笑意:「呂掌櫃,你還是收下吧。」

    「不要不要,以前賺錢是為了養兒育女,如今賺錢,是為了圖個開心……」呂大浪看著赫連貞:「倒是你們,自己身上留著點銀子,以後好辦事。「

    一男音厚臉皮道:「這麼推來搡去的,不如給我吧!「

    是誰這般見錢眼開?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麥色肌膚的酒窩男子,呂大浪一拍大腿:「我認識你,你就是那位坐在魔教對面的公子……當時出了事,你就跑了!」

    「呃……」蘇淺墨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拆穿了,他呵呵乾笑了一下:「在下當時有事,所以——」

    赫連貞朝著蘇淺墨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是當時那位幫我掩護的黑衣人?」聲音太像,不得不懷疑!

    蘇淺墨忙搖頭:「不,不是我,姑娘肯定是誤會了。」

    「歐陽明月!」

    就在眾人糾結他是不是黑衣人俠士時,一道凌厲的女音,響了起來。

    歐陽明月轉身看去,竟是……江南九怪,他們居然也住在福來客棧!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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