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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29章 我愛你,我嗯……我愛你 文 / 蘇蘇二師姐

    年楚風迅速消失在巷子裡面,她看著街上,卻是空無一人。奇怪,是錯覺麼?

    這一轉身,就看到一位身穿淺墨色長袍的的公子,年楚風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這人好生變態,靠她這麼近作甚?難道不知道她是個男子麼?

    蘇淺墨伸出了一雙手——

    年楚風一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你做什麼?」

    蘇淺墨笑了一下,右臉頰上的酒窩深深地展露了出來:「像……像極……」

    年楚風伸出腳狠踩了一下蘇淺墨,痛得蘇淺墨眉頭緊蹙,他看著她不可思議道:「你——」縱坑醫才。

    年楚風一溜煙就跑了,特麼的居然遇上了一個變態!她靠在牆上喘了喘息,然後一路飛快地朝著青絕府而去。

    快到青絕府時。年楚風面上蒙上了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和眉毛。

    可是今日的青絕府戒備特別森嚴,巡邏侍衛一**的,年楚風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不能正大光明進去,只能翻牆。

    好不容易等一波侍衛走了,年楚風翻牆進去,這才剛落地呢,就有人後落地站在她邊上——

    年楚風衣轉身,下意識地伸出一掌,卻沒想到反手被扣住了。還頂在那人的胸膛上。年楚風眉頭一凜:「居然是你!」

    蘇淺墨笑得壞壞的,麥色的肌膚,顯得特立獨行,與眾不同,他勾唇道:「就是我,怎麼了,這麼不想見到我?」

    年楚風瞟了蘇淺墨一眼,腰間的箭囊裡面抽出一支長箭來,朝著他胸口就刺了下去。

    蘇淺墨握住了那一枚箭羽,伸手用力一扯,將羽箭給扯了過去,而與此同時,他也將年楚風整個人給拉了過去,蘇淺墨看著近在咫尺,劍眉星眸的女子道:「真是要感謝你背著的這個箭囊,否則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年楚風頓覺這個人有些熟悉。她瞇了瞇眼睛:「福來客棧那位?」

    蘇淺墨點了點頭,眼中笑意深深:「正是。」

    年楚風丟掉了手中的箭羽,轉身就跑,這人糾纏著她也不知道要幹嘛!

    蘇淺墨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他活了一世,堂堂的東羌二殿下——居然被一個小女子就這麼華麗麗地無視了!

    太震驚,太不可思議,太難以接受!

    感覺像是捧著一顆心,然後就被摔碎了,蘇淺墨覺得自己也真逗,當初放棄一個人,現在就有人對他視若無睹,這是……報應?

    年楚風心繫年尚書,哪裡還有心思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她轉身飛快地朝著絕情閣而去。

    翻牆跨入絕情閣的院子,便看到宮薔柳從裡面出來。年楚風吹了吹口哨——

    宮薔柳微愣,轉眸,看到了窗戶邊的人,她一看那年楚風的劍眉,就知道是誰了,她看了一眼大門口,朝著年楚風招了招手。

    年楚風飛快進來,進了絕情閣,宮薔柳迅速關上房門。

    「小風——你怎麼來了?」宮薔柳看到年楚風一直緊蹙著眉頭,隱隱覺得似要出事。

    年楚風一把攥住了宮薔柳的手臂:「林潼呢,他在哪裡?我爹出事了!」

    宮薔柳眼瞳縮了縮:「你爹?」

    「進來罷!」安葬了澈兒,讓江魚魚上了藥,他就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想說,突然間覺得很累,心很累,他準備好了辭呈。

    想要問問皇帝,到底想怎麼樣。

    是不是要逼死他?

    這個九千歲,不做也罷!

    小東西好說歹說地勸著他,可是他平息不了內心的恨,他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就用嗜血劍刺穿皇帝的心臟。

    可他又憑什麼呢……呵呵呵……他憑什麼殺他,現在他根本自身都難保了吧?

    林潼掀開了芙蓉帳,看到了一雙焦急的眼神,他扯了扯薄唇:「發生何事?」

    「林潼,太后把我爹請到宮中去了!」

    林潼的絕色容顏沒有一絲波瀾,太多的事情,似都讓他無動於衷,大概是因為澈兒剛走,所以他的反應顯得太過冷漠。

    林潼長睫微煽,他看著年楚風:「你姐姐是德妃,難道你不覺得她比本座更有話語權?」

    年楚風看著林潼,她忽然冷笑了一聲:「怎麼會以為你會幫我爹呢……你本來就是一個自私勢力之人。」

    「對!」林潼竟也不否認,他無情而又殘忍地看著年楚風:「本座就是那勢力小人,所以你在本座這裡,只能是無功而返。」

    年楚風生平就沒這麼生氣過,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爹爹憑什麼以為他會幫助他們?他就是見風使舵的小人啊!虧她當初還覺得他有多麼重情重義呢……呵呵,表面功夫都是虛偽,都是假的。

    年楚風氣極,她說:「林潼,你莫後悔!」轉了身,不再說一個字,宮薔柳追了出去:「小風!」

    「宮薔柳,你給本座站住!」林潼冷了聲音。

    宮薔柳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因為澈兒的死。

    就像小七離開一樣,她也一樣心痛和難過,何況,澈兒和他,以前還是情人。

    她收住了自己的腳步,遠遠地看了一眼林潼:「大人,就算你不想做點什麼,你也不用這樣刺激小風,小風的爹爹被太后請到宮中,生死未卜。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怎麼,你這是在責怪本座?」林潼冷哼了一聲:「膽子越來越大了,為一個外人也敢這樣對本座說話!」

    宮薔柳走到了林潼的面前,她說:「如果死的人是我,你會怎麼樣!」

    林潼嘴角抽了抽,他目光冷然地看著她:「宮薔柳,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不要抽風,你難過你就說,不要這樣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難道你不瞭解澈兒的苦心,她臨死都希望你我好好的!你不爽你就發洩出來啊,我可以成為你的出氣筒,誰讓我他媽的愛你,愛你愛得要死,愛你也可以為你去死!」宮薔柳淚水滾了出來,怎麼回事呢,覺得心裡面好委屈!呵!

    他們兩個人是怎麼了……

    林潼抿著薄唇,靜默地看著她,看著她眼眶泛紅,流淚的樣子,他比誰都心痛,他是怎麼了,最愛的人最在乎的人明明都是她……林潼從床上爬了下來,他一手摁著肚腹朝著她走了過去。

    宮薔柳往後退了一步,嫌棄地吼道:「你不要過來!」

    林潼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了懷中,他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摟住了她的腰,抱得緊緊的:「我愛你,嗯……我愛你……」

    我愛你,比生命更重,全世界都比不上一個你。

    宮薔柳僵直著身子,這是第一次,表白吧?

    驕傲的腹黑的林大人,終於也說愛了麼?她還是想哭,不知道是因為先前的委屈,還是因為被幸福擊中。

    她伸出兩隻手,攀上了他的背,聞著他身上的寒香味,內心一陣酸楚湧動。忽然間覺得一路走來太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才是啊。

    「澈兒成全了我們,我們不是更加應該珍惜彼此麼?」宮薔柳吸了一口氣:「我們是多幸運的兩個人,小七為了救我走了,澈兒為了成全我們在一起,也不在了。大人……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再浪費在一起的時光?」

    林潼擁緊了她,以一種似要把她鑲切進身體的力道,也算是默認了她說的吧,他聲音微微顯得有些嘶啞:「放心吧,年尚書不會有事的,本座會讓人去安排。」聽聞蘇淺墨在找年楚風,一個男人以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去找一個女人,定是對她產生了興趣。若是這樣,知會蘇淺墨一聲就是了。

    宮薔柳離開他,抬眸,看著他的眼:「你是不是心中早就知道不會有事,所以方才才那樣對小風說話?」

    林潼伸出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他說:「若真是不想去幫年楚風,你也會對本座失望,是麼?」

    宮薔柳搖了搖頭:「有點不理解,覺得我的大人不是那種無情之人。不過即便是無情之人又如何呢,一個從來都不是完美的,會有自己的稜角和缺陷的人,才覺得真實啊。」

    林潼勾唇笑了一下。

    宮薔柳看著他臉色不好,問道:「傷口疼不疼?」

    林潼一把抓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心疼。」

    宮薔柳似不解地挑眉:「嗯?」

    林潼低頭,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心疼小東西善解人意……嗯……」

    宮薔柳踮起腳尖,卻也只是觸碰到他的下巴,她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

    天狐大人從龍鱗鏡傳來的信息,黑鷹的雙眼,醫治不好了,黑鷹大發雷霆,要她捉拿城中女嬰兒。

    宮薔柳看著面色凝重的林潼:「大人,我們要怎麼辦?」

    林潼緩緩道:「澈兒的藥還要二天時日才能練出,這邊若是天狐大人不穩住黑鷹,只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宮薔柳心塞:「大人的意思是,要犧牲女嬰兒?」

    林潼面上肌肉緊繃著,即便是打仗,也不可能大獲全勝,總是會有所犧牲。若是現在沉不住氣,他的計劃就會全盤泡湯。皇帝殺不了了,會死更多女嬰兒,更多百姓。

    林潼看著宮薔柳:「本座去抓。」

    宮薔柳睜大了眼睛:「為什麼?大人?」

    林潼說道:「只有這樣,才能重新贏得皇上的信任不是麼?太后為何要抓年尚書,她無非是在懷疑本座和年尚書私通。」皇帝和太后都在懷疑他,他若不重新贏回一點信任,別說等到除夕了,明日會發生什麼他都沒有勝算。

    宮薔柳看著林潼,內心糾結狂亂,她說:「大人先前殘暴不仁,已是令城中百姓聞風喪膽,如今要親手捉拿女嬰兒,豈不是要成為人人唾罵的大魔頭。」她也明白的,大人要在除夕夜一戰,所以這裡定是要穩住黑鷹和皇帝。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無可奈何……

    「伺候本座更衣罷!」林潼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他做九千歲開始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會被人怎樣厭惡。

    讓所有的髒水往他身上潑吧。

    讓所有的不堪都讓他承受吧。

    他本就是大奸大惡之人,不介意再狠一點。

    宮薔柳心痛,她心疼大人,可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硬拚,那是最蠢的方法,弱勢的人,總得找一條出路。

    她看著林潼:「我不放心你一人去,你身上還有傷,讓我陪你一起去。」

    林潼心中一動,他笑道:「王妃要和本座一起淪為這世間最毒的人麼?」

    「嫁與林大人的那天,就注定了今天不是麼?誰說正派就一定都是好人,誰說反派就沒有仁慈?」宮薔柳看著林潼:「待到真相大白那一日,我想黎民百姓會理解大人的用心良苦。若能得原諒最好,若不能得原諒,你我就浪跡江湖,再不回來。」

    林潼扯唇笑了一下:「王妃已是想好了我們的未來呢。」

    宮薔柳歪著頭看他:「你會許我嗎?」

    林潼點了點頭:「許你便是。」

    「謝謝!」宮薔柳伺候林潼更衣,補妝,她看著銅鏡中的男子,蒼白氣色,在脂粉修飾下,漸漸紅潤了起來,他便又是那個艷冠天下的男子,天地都為之失色,無人可比的傾城絕色。

    林潼冷著眸子,眼中戾氣滋生。

    準備好了一切,府外的華麗轎攆已在等候。

    九千歲林潼要幫狗皇帝捉拿女嬰修煉長生不老藥,他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嘩然。這個世間最毒的男子,猶如地獄修羅,是百姓心中揮之不去的魔魘。

    最壞的男人,和最壞的王妃。

    林潼高調而又宣揚,他說:「爾等何以這般看著本座,聖上英明,修煉出長生不老藥,可造福整個大梁!」

    人群中,一名年輕人大吼著:「林狗,你吃我大梁俸祿,殺我大梁子民,你會有報應的!」

    林潼掃去一眼,狹長的鳳眸中,淨是殺氣。

    他冷笑了一聲:「不用等那天,因為你看不到。」袖中箔片,飛向那人的喉間,只是瞬間功夫,那年輕男子,便倒了下去,死了。

    宮薔柳眼眸眨了眨,她看著那些百姓眼中的惶恐和失望之色,心中拚命地說著對不起。

    經過打聽,他們也到了一家百姓的門前,聽說這戶人家家裡有十五出生的女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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