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陪248章 她如果死了,我也跟她陪葬! 文 / 蘇蘇二師姐
閻書給予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他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服從侯爺的命令。我就能讓她起死回生。林潼心中欣喜如野草般滋生,且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可是這一絲希望彷彿黑暗中的曙光一樣,他激動道:「你說得可是當真?不曾騙我?」
「何須騙你!」閻書說:「我師傅是陰陽師,穿梭陰陽兩界,師傅走後,將招魂術傳授給我。」
林潼皺眉,他的龍鱗鏡可回到過去,可製造幻境,還有什麼不可信的,他說:「只要你能救回本座的王妃,命都可以給你!」
「不需要你的命。你現在只需要找出傷害郡主的兇手。」傷害郡主的人一定要找到,因為那個暗處的人實在太危險,他若是知道郡主的身份,那豈不是知道林潼和侯爺的關係。
而這樣發展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嗯。」林潼也知道要找出幕後兇手的重要性,所以他讓小東西留在醉香樓,一是為了幫忙處理秋蓮姑姑的屍體,二是想讓小東西查探一下殺手是否還回來。
林潼走到閻書的面前,他目光凶狠而又冰冷:「閻老大,希望你真的不會騙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真的去閻羅殿,坐實你的姓!」
閻書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冷哼了一聲:「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林潼猩紅的眸並未褪去紅色。他點了點頭,既然他敢這樣說,就信他有真本事,林潼匆匆出門,帶了一批東廠侍衛前往醉香樓——
塚離找到奴兮的時候,奴兮暈厥在一處山路旁的樹身邊。塚離上前,扶著奴兮的手臂:「奴兮,醒醒。」
昏睡中的奴兮,睜開了雙眸,當她看到面前的清俊小生時,伸出兩隻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哭了起來:「百戶大人!」
奴兮剛離開醉香樓沒多久,就被人抓了,沒有武功的她。只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後來她被弄暈過去。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塚離身子僵硬在那裡,他,他還沒被女人抱過,這種感覺感覺好彆扭,他試圖推開奴兮,可是奴兮哭得更大聲,塚離面色微滯,只好由著她抱。
這時,塚離聽得動靜,他想抱奴兮離開,那天上**的網,卻將他們給為困住,二個人緊張地扯著網,卻不想越扯越緊。
有人騎馬而來。
看到被困的塚離和奴兮,馬背上的人倏然冷下了臉,那馬背上身穿鎧甲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雪。
「慕容雪……」奴兮憎惡地瞪著他:「是你抓了我來,想要威脅我家小姐?」
塚離聽到奴兮說宮薔柳,眼神中閃過一抹奇怪異色。
「是的,我是這麼想的。」慕容雪凝眉,難過道:「可是,到底是遲了一些,你家小姐已經死了,如今我做什麼都是無用。」
奴兮瞪大了眼睛,她剛是不是聽錯了,她用力扯著那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說我家小姐怎麼了?」
塚離握著奴兮的手臂:「奴兮冷靜點。」
「百戶大人你說我家小姐怎麼了,她怎麼了?」奴兮臉都嚇白了,整個人更是猶如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
塚離眉眼深邃,卻是一言不發。團向帥號。
「哎……若是她嫁給我,命運就會改寫。」慕容雪搖了搖頭:「選錯了男人,是會賠上自己性命的。」
「你?」塚離譏哨地勾起嘴角,眼神中滿是鄙視和不屑:「就你這種爛人,配麼?」
「塚離你說什麼,說本都尉是爛人?」慕容雪的長矛指著網中的二人:「信不信,本都尉戳爛你們的身子,讓你們成為真正的爛人!」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塚離冷笑一聲,他用手撕扯開那絲網,看得慕容雪差點從馬背上跌落,這是西域罕見的縮骨網,他居然能徒手撕開。薔柳已不在了,他本想將這個小丫鬟也殺掉,可沒想到,居然來一個還算厲害的傢伙,他長矛朝著網中人刺卻,卻不想被塚離給拽住。
塚離將他從馬背上給拉了下來。
慕容雪整個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手中的長矛也鬆手了,他身後的侍衛一股腦衝上前來,塚離說了一個「定」字,那些人就如石化了一樣,以原地姿勢站在那,動憚不得。
奴兮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在做夢麼?一向不怎麼靠譜的百戶大人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呢?奴兮瞠目結舌地看著,心中卻如被石頭壓住,沉重得喘不過氣。小姐……小姐真的如慕容雪所說,出事了麼?不,奴兮不信,她沒親眼所見,是不會信的!
慕容雪嚇哭了,他覺得自己是自找死路,他爬起來想跑,可是也被塚離給定住了。
塚離將奴兮給攙扶起來,他看到奴兮眼中的訝異,頓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說了聲來,便帶著奴兮到慕容雪的身邊。
奴兮看著定形中的慕容雪,又看看塚離:「百戶大人,他——」
塚離說:「你可以抽他,為你家小姐報仇。」
「奴兮你敢!」慕容雪雖然作繭自縛,但是還想用自己的身份來嚇嚇這個小丫鬟呢。
奴兮一個巴掌甩上他的臉:「你看我敢不敢!」
「你——」慕容雪眼中噴火,簡直要將奴兮給燒成灰燼。
奴兮為了勻稱,又給他一個巴掌。
慕容雪左右兩邊都掛了彩。
塚離忍俊不禁,渣人欠收拾,他忍很久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慕容雪從見過這種詭異的武功,他印象中的塚百戶,和窩囊廢差不多,如今怎麼會判若兩人。
塚離看了一眼奴兮,奴兮突然暈了過去,暈在了塚離的懷中。
塚離做了一個關閉其他侍衛感官的手勢,此時,便只有慕容雪能聽到他說話,他說:「在未來的21世紀,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何歡的女子?」
簡直是平地驚雷,慕容雪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他說:「你怎麼會知道我認識何歡?難道你也是穿越來的?」
「呵……」塚離笑了一下:「沈維良,你信不信,現世紀輪迴,皆有報應。你和紅珊謀財害命,便死於車禍,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意外嗎?」
慕容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炸開了一樣疼,他說:「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塚離決意不提自己是誰,他說:「本來該將你留給王妃處置的——可我在人間的時日不多了,我就幫王妃剷除你這人渣敗類!」而且王妃一直顧忌九千歲的處境,殺不得慕容雪,但是他塚離才不怕。生死簿上早寫明,慕容雪活不過除夕。
慕容雪額上青筋爆凸,他吼道:「你憑什麼殺我?憑什麼?」
「憑我讓你一半靈魂穿越到慕容雪的身上——」塚離笑了起來:「人不能做壞事,不能三觀不正,否則,一切的報應後果都得自己承受。就像你一樣,你今生以為自己穿越成大將軍之子,是走了運勢,其實不是,讓我告訴你吧,何歡她也在這個朝代!」
慕容雪睜大了眼睛,他說:「那個醜八怪還沒死!」
「醜八怪?」塚離搖了搖頭,他說:「一個人一張皮,再醜,也都是爹媽親生的。沈維良,你心術不正,一生少了寬容和善良這兩樣品格。你注定,要因此付出代價。」
「哈哈,我不信!」慕容雪不以為意,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他說:「人,追逐好的東西,是沒有錯的,何歡自己白癡,情商低下,怪不得我。」
「的確怪不得你,這都怪我。」塚離眼中有愧疚,他每每想起此事就夜不能寐,因為一個打賭,犯下滔天大錯。
改寫了她一生的命運。
慕容雪越發聽不懂,他說:「你還沒有說,何歡呢?我想知道那個醜八怪現在過得多淒涼!」
塚離冷嗤道:「死到臨頭,還敢出言不遜。」
慕容雪怒道:「放屁,我不會死的,我會長命百歲!」
「就成全你——償命。」塚離一手蓋在慕容雪的天靈蓋上,只見他手下的慕容雪整個人開始發抖,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電擊一樣,渾身又痛又麻。
「阿離——他命不該絕,不可胡鬧!」
有聲音,從地下傳來。
是老頭的聲音!
然,塚離不聽,他見慕容雪只剩下一絲氣息,便放了手,他說:「宮薔柳就是你要找尋的何歡。」
他看到慕容雪眼瞳縮了縮,雖不甘心,但也只能帶著不甘心去陰曹地府。接著慕容雪就只剩下一副皮囊,骨肉都已不在,就那樣淒慘地死在荒郊野外。
塚離揮手,將那些侍衛全部送回。
地下那個聲音又傳出來,聲音聽起來很憤怒:「阿離,你這般放肆,連爹的話都不聽,你趕緊給我回來!」
塚離對著地下說道:「爹——我只需要一晚的時間,過了今晚,等她魂魄齊全,我就能回來了!爹,求你幫我再爭取一晚的時間!」
地下的閻王說:「你的肉身——死期已至,你待不過今晚,若是強行,是逆天而行,會遭懲罰!」
「不行!老爹,你一定幫我撐住,我這就去青絕府——」塚離抱著奴兮起身,可是他明顯感覺到陽光照在身上的刺痛,他不屬於人間,不屬於這裡,他來自冥間,他的爹爹是地下的冥王。
塚離帶著奴兮回青絕府,他不敢再待在烈日下,他寄居的肉身,真的時日將至了,他待在人間會很危險,不過幸而,晚上,是黑夜,他還能撐一撐。
這廂——
林潼醉香樓一番查探,沒查出蛛絲馬跡,但他離前,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信上人說,能告訴他,他想知道的。
時間是今晚上亥時,人獸修羅場見。
亥時。
林潼緊鎖著眉頭,帶著東廠侍衛回府。
他本該操辦除夕事宜,可如今哪還有心思。
剛到府中,便看到了宮中的公公小烏子,原是奉命前來,撫恤他的。
可笑,這個皇帝可還能再虛偽一點?
他和太后明明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現在倒是來安慰他?他忍著胸中升騰的怒意,沒有將那小烏子給砍了。
敷衍了小烏子,林潼鐵青著臉進府。
他想去找閻書,可閻書只留下書信,說是十二個時辰內必回。林潼拿著書信,心中空洞。這人所說,也不知可信不可信,他凝著眉回絕情。
奴兮也回來了,她一路跑得幾乎斷氣,看到林潼開門,忙喊了聲:「姑爺!」
林潼轉過身,看到奴兮,和她身後的塚離。
奴兮跑過來,一臉的淚:「姑爺,我家小姐她……」
林潼沒有說話,他現在也不確定閻書所言是否是真,他說:「塚離,帶奴兮下去吧,莫要叨擾了王妃。」
「是,阿離領命。」塚離扯著奴兮的手臂,可奴兮一直鬼哭狼吼著。
林潼關上了絕情的門,他快步到**前,看到小東西睡得安詳,他握著她的手說:「不信你對我能這般殘忍,你說過,你會對我負責的……你要記住你說的話,你要履行你的諾言,我最痛恨欺騙和背叛,所以,你不會欺騙我的,對不對?」
林潼拿出青色龍鱗鏡,他找天狐大人,問這世間是否有起死回生之法。
不同於上次說味子毒藥無解,這一次,天狐大人對他說,確有其事。
有陰陽師,有招魂術,但是前提是,那人得有極高的修為,和九曲陰陽盤,九曲陰陽盤,是命格盤,可幫助枉死的人回生。
林潼握著龍鱗鏡的手一直在顫抖,他交代天狐一些事,這才關掉龍鱗鏡……
確有其事,所以,他得相信閻書,得相信他!
他坐了一會兒,容嬤嬤前來敲門,說是尉遲沁兒要見他。
林潼誰也不想見,他只想留在房中陪宮薔柳。
可是——
他現在還有求於閻書,所以他不得不去看望尉遲沁兒。
林潼一路到尉遲沁兒的房中,他的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總感覺自己是飄著過去的。
剛推開門,就看到尉遲沁兒爬下**,整個人從**上摔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微微一愣,便聽到沁兒痛苦地**著。
他的心變得好冷好硬,他覺得此時的尉遲沁兒太矯揉造作,中毒了生病了,為什麼還不好好躺著?
他沒有過去扶她,而是緩慢地踱步過去,冷著聲音道:「你找我什麼事?」
尉遲沁兒坐在地上,她靠在**沿上,撐開眸看著林潼:「潼哥哥,我聽聞……聽聞王妃她……」
「是不是很如你的願?」林潼整個人都很暴躁,對誰說話都想發脾氣。
尉遲沁兒心中是痛快,可是她面上表現出來的,是難過和悲傷,她說:「我很抱歉。」
「沁兒,你說吧,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若是沒事,我就回去陪王妃了。」他一心歸去,只想陪在她身邊。
尉遲沁兒張了張唇:「潼哥哥,你似乎比以前更加厭惡了。」
「我沒有。」他只是心疼小東西,他只是對其他女人不耐煩!
尉遲沁兒白著臉哭了起來,她委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為什麼這樣愛你,為什麼要愛你?我想說服自己放棄,可是我不甘心,多少年了,我從沒看過其他人一眼,潼哥哥,你知道嗎?」
面對尉遲沁兒的表白,林潼倒是顯得無動於衷,若他無絕色之姿,她何以對他念念不忘?說穿了,她也只是圖他的臉而已。
都是有所圖的,不曾有高尚可言。
「我不想知道!我跟你說過了,我只愛宮薔柳,我只愛她一個,她如果死了,我也跟她陪葬!」林潼怒氣大增,他看也不想看尉遲沁兒,只冷冷道:「你好生休息吧!」
尉遲沁兒搖了搖頭,她看著他決然冷漠的身影,笑得眼淚橫飛:「我戀君半生,生白髮,蝕骨心痛,君卻不願多看我一眼,我尉遲沁兒,何必再活——」尉遲沁兒抽出一把匕首,她看到林潼轉過身的瞬間,她將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上——心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