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死神賜 天炎落! 文 / 楓林晚
一行人往禁地之內走著,越往內走去就越是能感覺到一種強大的氣勢往外面噴吐而來,若是實力稍微有點不穩定的,一定能夠被這種氣勢給震飛了出去,可是這四個人包括守墓老人手裡抱的那只三不像,又有那一個是實力不濟之輩呢?
可就是因為這樣,耿凌謹慎的心,就越加的不安了。
「耿凌哥哥,怎麼了?」本來一直被耿凌緊緊牽著手幸福的耿音見耿凌的不乏有點凌亂,於是擔憂道。
耿凌沒有說話,只是調息了一下自己內部的氣場,於是又安安靜靜的走著。
「小子,放心,這地方我修行幾千年了,難道還會有什麼機關不成?」
那守墓老人一邊愛撫著手中的寵物,一邊戲謔到。可是不管他們如何說,耿凌心中總是有一塊大石頭難以放下。
尤其在耿凌一行人到了一個狹窄的小道口的時候···
望著眼前這個黑漆漆的地方,耿凌冷吸一口涼氣,腦袋彷彿是被什麼砸擊到了一樣,暈眩片刻總是難以平復,而耿音也是愈加的擔心,可以她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在什麼說,耿凌都是只會相信自己的自覺。
而耿音也不想干擾到耿凌什麼,或許耿凌覺得的,正是將要發生的。
若是耿音知道耿凌到底是怎麼了的話。
「你們先走,我想在這裡觀察一下。」耿凌發話道。說完那守墓老人說道:「也好,往這條路徑直走就是了,到時候我們在前面一個岔口等你,別看這地方外面瞧著很小,其實內部可是大有乾坤的呢。」
說完拍了拍耿迅肩膀,和他並肩先行進去了。
而後耿凌見耿音還想陪著自己一起,不滿道:「我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你先走!」
可故意哪裡會肯,現在她連耿凌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而耿凌這麼一說好像失態嚴重似的,自己更加不會走了。
可是當耿凌露出一副生氣的表情模樣時,耿音還是乖乖的隨著前面兩個老點的先走了。
在耿凌記憶深處,他一直覺得自己似乎來過這個地方,但是,朦朦朧朧的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地方呢?」耿凌自語道。
這麼想著時,也慢慢的踏進了這漆黑一片的地方。
剛剛進去,耿凌就感覺到了一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背後涼颼颼的,這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強大的地理因素。
此時朝著內部深處看去,已經看不到耿音等人的身影,隨著慢慢深入,耿凌後面唯一洞口傳來的光線也是慢慢的消失。
越往裡走,耿凌就越是感覺自己的那個記憶更加的深刻,但是還是少了一個觸發點。
周圍已是一種虛空的感覺,自己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黃土地還是虛無。
也自然不會伸出手去摸摸周圍是否有牆壁。雙手平攤與胸前,成一個奇異的角度,能守能攻,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基本還是能稍微應付。
耿凌想,這種環境耿音到底是怎麼走過的?
「晤,救我,這位小哥!」
正在耿凌聚精會神之時,突然感覺身前有一個年齡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傳來的聲音,幽靜之極,入耳反倒是有一種滲人心魂的感覺。
耿凌馬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何人?」
小腹處的玄氣也是急速的旋轉,不斷的往雙手和額頭處充能,隨時起到調用之需。
而在耿凌問出話只是卻是沒有得到回應,就算是再此詢問一次也還是石沉大海一般,只有自己慢慢消散的回音,別的,就是那幽靜到嚇人的無聲。
這次耿凌可機靈了,右手一個揮動,化出了那把看門大刀,魔刃。
剛剛出現,魔刃周圍的氣場便引動周圍一陣波動。血腥味撲鼻而來,若非剛剛好耿凌所修習的心法也是血屬性,並且為遠古心法,不然怕是早就如同傳說中的七傷拳一樣,「若想傷人,必先傷己」了。
雙手不停的舞動魔刃,一陣陣刀鋒將前面的混沌氣息全數斬殺乾淨,耿凌也因此心神稍微鬆弛一分了。
可是之前那已經消失了的聲音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變成了老者的呼喚,聲音中多了一分幽怨,彷彿所呼喚的人殺了自己妻兒一般。而他所呼喚的,正是耿凌不假。
「你,你怎,怎麼又來了···」
嘶啞的聲音傳來,耿凌可不會再次上當,以前見識過的什麼機關體驗多了,這種小把戲自然不會被騙到。
只見耿凌雙手緊緊握住魔刃,口中狂吼道:「孽子,此時離去,暫且饒你一命,否者,手起刀落,後悔晚之!」
剛剛說出口,耿凌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唱京劇,頓時啞然。
那聲音發出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真沒有發出聲音了,而且也隨著一陣走路奔跑的聲音慢慢消失。
剛剛才吐氣一口鬆弛下自己神經,只見耿凌馬上大叫不好,那奔跑的聲音並不是離去,而是瘋狂的朝著自己奔來。
可是周圍一片虛無,又應該怎麼去迎敵呢?
正在耿凌打算憑借感覺使用風斬時,只見他腦海裡再次憑空出現了幾部玄技氣團,裡面正在演示施展的門路。
而氣團上方也是有這一門玄技的介紹等等。
馬上靜下心來,耿凌迅速在這一排玄技中大致掃瞄一遍,不容分說,小腹氣爆一緊,迅速選定了其中一門叫做「天炎」的玄技。
慢慢隨著那所演示的方法揮舞著自己手臂,彷彿朝著自己本來的陌生人還很遠一般,可奇怪的是,在耿凌學習的時候,那陌生人還真沒有觸碰到自己一分。睜眼一看,耿凌嚇得往後一頓,那只陌生人,哦!不!是那只奇怪生物一直在撕咬著自己身邊不知哪裡來的屏障。這白色的圓筒形屏障剛剛好將自己籠罩在內部,收不到絲毫的傷害,而且耿凌還隱隱間發現這屏障透漏出的強大氣勢。
也沒有想到底誰救下自己一命,馬上閉了眼,正在揮舞完最後一此招式時,只見耿凌胸口內部突然出現一陣乳白色的光暈,將耿凌內臟全部映照出來,然後之江路一聲大吼「死神賜-天炎落!」
右手成刀狀,憑空砍下,輕鬆砍掉身邊保護自己的所謂強大屏障,然後手掌上覆蓋的乳白色火焰徑直的落在了那只樣貌猙獰的生物脖頸上,又如一把大刀···
落下!
四周鮮血起,耿凌由內而外發出的火焰光照滿了整個視野所及的地方,腳下那破碎的肢體處隱現出的一枚魔珠告訴了耿凌,自己剛剛輕鬆殺掉的這只生物是一隻玄皇階別的魔獸······
片刻,正在耿凌喘息間,只見胸口光芒慢慢消失,耿凌腦部的玄技記憶也是完全抹除,周圍又是一片漆黑幽靜的虛空之感。
唯一能證明發生了剛剛那場所謂戰鬥的,就只有耿凌手中握著的尚且溫熱的魔珠和腳下傳來的肢體的踐踏之感。腳底下傳來一陣血肉的溫涼,耿凌沒有理會,嘴中喃喃道:「我可是叫你走的,只是你要送死,那我也沒辦法。」
隨意整理了下衣服,將腳下的肢體踢開,沒有理會周圍繼續的虛空之感,這次耿凌前進的道路倒是有了一分的踏實。
他知道,不管是在什麼武俠還是什麼現代小說裡,一個陌生的地方出現的危險基本上只是會出現一次,所以他斷定,在與守墓爺爺和父親會和的時候,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什麼不要命的了。
就算是再出現一兩個,憑藉著那腦海裡不斷湧現的玄技,來一個,那就是死了一個。
想到這裡,耿凌在將魔刃化為靈體進入額頭之後,也是突然想到了曾經玄老給自己的一門玄技:「焚雲掌」自從腦海裡不斷湧現出各種變態玄技後,自己也是從來沒有修習過以前的技能,比如風斬個魔刃十式,更別說玄老給自己的新玄技了。
「真不知道腦海裡那不斷湧現的變態技能到底是好還是壞!」
此時,耿凌腦海倒是開始分神起來,身處在這虛空的古道上,沒有一點謹慎之意,反而還有心思去思量別的問題。這倒是與平日裡的耿凌大相逕庭。
走了許久,卻是沒有看見一點光芒,而撲鼻而來的一種惡臭倒是讓耿凌從深思中醒了過來,馬上調整好心態,神經頓時緊繃起來,各經脈之中的玄氣也是馬上從慵懶變成了不斷湧現。
充斥這血脈不斷的收縮,令得耿凌本人臉上一陣紅暈,輕咳一聲,腳步開始慢慢平穩起來,沒有先前的急躁,恐怕也是不敢急躁。
面對這這麼強大的惡臭,是誰都是不敢亂來,要是一不小心,被臭死在這,倒是有點令人笑話。
當然,這僅僅只是玩笑話,要是耿凌玄皇或者以上的實力都難以忍受過如此惡臭,那麼這個大陸上的玄氣等級也實在是有點雞肋了。不修練它也罷。
正在摸索前進時,耿凌突然靈光一閃,馬上給了自己兩巴掌,口中謾罵自己道:「丫的,我怎麼就這麼傻呢,這麼黑我不會開點光呢?!」
說完臉皮一陣抽動,片刻,只見耿凌胸口傳來一陣悶哼,嘴角念叨些什麼晦澀難懂的咒語,右手手掌成抓,往上一伸,片刻耿凌身體周圍突兀一陣強大其實暈圈,在視角所及之處,都被這慢慢開始有點光色的暈圈照亮,只是幾面時間,便又消失不見,再次化為一陣虛空的黑。
難道?·····
不錯,耿凌便是想一直這麼施法,然後不斷看到前面的視野。
這方法,大概也就他能想出來吧。
因為其實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那就是引用虛空之力,燃燒體內玄氣,凝聚與手掌內,那樣不久有一個火焰了嗎?
可惜耿凌的腦子大概是想不到了。
而每一次體內傳來的暈圈慢慢化為光芒然後再次消失後,都會傳來一陣雷鳴般的巨響,就像是誰一直在丟手雷一般,而耿凌也就一直忍受著這巨大的吵耳之聲,慢慢的前進著,這在別人看來是可笑的,但是耿凌卻是洋洋得意,就像是自己創造了什麼新的玄技一般。
當然,這麼做就代表著耿凌每過五秒施法時間後,就能擁有三秒的視野······
這就是所謂的武學天才。真划算。
在斷斷續續的光圈中,耿凌也是依稀可見前面的去路,周圍沒有什麼牆壁之類的,反而格外的空曠,猶如自己身處與沒有任何光芒的大草原一般,只是自己有一股思想在告訴自己,只要往前走,才是正確的道路。
而越往前走,那股強大的惡臭也就越來越強烈。其中還夾雜著一陣陣發酵傳來的溫熱之感,耿凌只是稍有不適,馬上就用玄氣洗體,生怕這氣息進入到體內,給自己造成的不明後果。
對於保護自己,耿凌倒還是有點見識的,這點就是玄老教誨自己的,只有擁有足夠的體力,或者擁有生命,才有能力去應付一切突如其來···
耿凌開始變慢那施法時間,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自己的額頭處,那裡隨時等待著運行著玄氣施放各種玄技。
不管遇到什麼苦難他都相信自己腦海內會再次出現什麼陌生的技能,他沒有理會到為什麼在所有出現的技能中都與死神這麼陌生的字眼有關,但是他在使用的時候,反正得心應手,自次也就沒有去排斥。
其實耿凌並不知道,他慢慢接受的這些玄技將會把他帶向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其實耿凌在潛移默化中已經開始慢慢的接受了這不斷的在危險時刻湧現的各種最恰當的玄技。儘管其中大部分都帶著死神二字!
這,正是那個空間的人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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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你和欲把這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殿堂內,上面坐著一個戴著君王寶珠頂戴,身著黑色炎鬼纏繞的古袍,毫無血色的男子。
他傳來的氣勢,有著一種無法探測的韻,在他身上,也完全感受不到玄氣的流動,就像是一個無法修煉玄氣的廢人一樣,可以他身上傳來的絕對強大的氣勢和威壓,卻不這麼代表。
站在殿堂下方的一位被黑袍籠罩臉部的男子拱手說道:「他已經慢慢的擁有了死神的氣息,不久我便會好好的將他轉化過來!」
堂上男子思量片刻,滿意的道:「好,這事就靠你可欲了,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給他最好的基礎!」
應了一聲,慢慢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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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自己走了,感覺特別艱難!」耿凌念叨。
正在此時他感覺自己背上突然多了一個重物,傳來幽寒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生命趴在自己身上,格外的滲人。
耿凌馬上往後甩甩,可是哪能摔的掉,這次耿凌馬上便想到了自己先前在洞口處感覺到的熟悉···
不錯,正是不久前自己做的那個夢,此時自己背上背的,應該就是一個青年,和自己長的差不多的青年····夢裡還顯示著這個青年有如幽鬼,還記的這個青年將自己推向了深淵之處···
這麼想這,耿凌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擁有過的害怕與膽寒,渾身都能感覺到一陣顫抖的感覺,慢慢將頭往後轉動,在看向自己肩膀處時,發現自己的臉剛剛好對著那個陰森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