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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5 文 / 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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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為他自小就侍奉佛前麼,如此暗黑的地下室裡也奪不去他的光芒。

    他看我一眼,低下頭去。繼續看佛經。

    我蹲他面前歪頭看著他,是的,鳳鳴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對他不好,卻也是對他最好的,為了維護他這份美好,我甚至能豁出我的命去。

    他十歲,我十二歲,

    他站得筆直,給燈裡灌香油,手腕兒的白如玉如妖。

    一個香客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兒,「小師傅你跟我走吧!我養你!我把你當菩薩供!當佛祖供!」說著,從荷包裡掏出大把鈔票。人也要往下跪……

    我拿起的是一隻法器寶塔吧,用力戳進那人的p股!

    父母不在,我一人在廟裡住著,老和尚懲罰了我,叫我上山下山挑水五趟。我一聲不做就去挑了。

    他跟在我後面,我叫他回去,他不……那時候他多信我、黏我……那又是什麼時候他開始恨我的呢……

    我打開了他腕子上的鐵鏈,起身,一道道把鐵鏈子纏自己手上。真重。

    他這才仰頭一直看著我,

    我微笑,「佛爺,你回去吧,猴兒親自送你上山。」

    他似乎不信。

    我拿起給他買來的大襖披他身上。最後兩手重重握了握他的肩頭,「鳳鳴,等我功成名就再回來折磨你。」

    轉身出來了,有點鼻酸,我真的很依賴他。總覺得自己有根筋是跟他連著的,砍都砍不斷……

    猴兒回來時是三天後,他跟我說鳳鳴一路上都在流淚,

    我一蹙眉,他哭什麼,

    猴兒說,不是哭,就是坐在那裡流眼淚,我也問了他這是幹嘛。他說先把體內的水分排干,等你回去再折磨他時,他一滴淚一滴血也不會為你流。

    我哼一聲,矯情。可心裡挺不好受。

    好吧,還是「功成名就」的事要緊。

    猴兒說童小周來宜寧了。我還在籌謀要不要來次「偶遇」時,櫟冒幫了我。

    這天我敞著外套下樓去買菜,小區的爹爹婆婆們還在跟我打招呼,「貝貝,今天菜薹便宜,」

    「是嗎,昨天還三塊錢呢,」

    「一塊一塊了。」

    我傻呵呵地笑,跟隔壁王老師家的小保姆翠兒學的。我覺得傻笑可以是利器,翠兒一傻笑,菜價能跟著她走。

    突然爹爹婆婆們不說話了。連不上班專心在家帶孩子的主婦們也噤聲了……如何?大明星駕到!補一句,二流的。

    不過二流歸二流,帥酷是真的,派頭是真的。保姆車上下來,身後一兩個保鏢,如霸道總裁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還真回家當黃臉婆了。」

    我很文藝范兒地喊了聲「櫟冒……」

    他扯著我胳膊直接上車,「別在這兒裝鬼了。」「嘩」車門一滑,擄人而去。我想小區裡那些小嫂子們最近有話題了,估計腦子裡偶像劇泡泡又該豐富一層。

    車裡,我繼續作,「我已經辭職了……」

    他睨我一眼,眉頭一蹙,「停車。」

    拉開車窗就把我手裡握著的準備裝菜用的折疊籃筐丟出去,我自是不敢反抗,他又喃喃,「我覺得你今兒不把我噁心夠是不會罷休的……」我防備地看著他,他突然撲過來兩手在我外套荷包裡搜,「是不是還有瓜子兒?你個沒出息的小娘們兒,這麼小就開始嚮往七大姑八大姨的生活了!」我咬著嘴巴笑也不敢出聲,他真猜準了,我荷包裡還真有瓜子兒,不過是翠兒硬塞我荷包裡的,我從來不嗑瓜子兒,我媽媽說那不淑女。

    他扭過頭來,突然像愣著了,我忙放開嘴巴收斂笑容。

    他盯了半天,又扭過頭去,就那麼下巴磕我肩頭開始嗑我荷包裡的瓜子兒,縱央吐扛。

    他真重,一身都賴在我身上,也不講衛生,瓜子殼兒就丟我桌椅週身……車廂裡呈現出滑稽的畫面,他賴在我身上像大爺一樣嗑瓜子兒,我像個呆瓜承受著,滿車廂「磕」像老鼠嗑瓜子兒的聲音,滿車廂五香味兒。

    他能吃吧,把我兜兒裡的瓜子兒全磕完了。完鳥,手往後一撇,「喝水。」

    我推開他,「這哪兒有水。」低下頭,很適時地臉紅,

    他笑,蠻邪,低頭看我,「你其實蠻水靈咧,不知道吸一口會不會有水。」我頭側到一旁,完全禁不起撩的模樣。他靠向椅背,很得意的樣子。

    下了車,是一家成衣店。

    我以為他要試衣裳,他把我往裡一推,「有個車展,別丟我臉,穿件稱頭(好看)的。」

    車展?童小周來宜寧就是參加車展……我進去挑了一套利落簡潔的褲裝,他的助理嘛。

    哪知他拿過去往旁邊一丟,「穿過裙子不,」

    我望著他公事公辦,「穿裙子不好做事。」

    「穿裙子好辦事。」他又邪,不笑這麼說都邪!橫我一眼,手指頭在一排衣裳裡滑,落在一件黑色連衣裙上。

    眼光不錯。我媽鍾愛黑色,教育著我也愛穿黑。

    他塞我手上,「你確實不叫胖,叫嬰兒豐潤,肉坨坨的,不該有的沒有,該有的……」嗯,他這一眼我該給他定義為,艷情。不是我,是他的眼色,女人見了會忍不住上去抱著咬一口。「都有。去試試吧,20歲穿黑不是孝,是俏。」

    我皮膚遺傳我媽,如他所說,嬰兒嫩,白裡透水靈那種。

    鏡子裡看,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出來,他坐那兒,看著,似乎也很滿意,

    向我招招手,

    我走過去,他起身放下我的馬尾,又笑呵呵對一旁圍觀的店員zhe,「哪個漂亮妹妹借我一個梳子和一隻口紅啊,大紅那種哦。」

    妹妹們爭先恐後獻出私密之物,當然,獻身都沒問題。

    都看著他給我梳頭,給我抹口紅。我任他擺佈,小綿羊一樣,免得掃了妹妹們的興致,覺得我忒不知好歹。

    鏡子裡,且接近我平常的模樣。就是這唇膏還不夠紅,我媽媽看了會說,這種紅不帶勁兒,少了毛一炸之感。桃花與奸臣:

    他又為我找來一雙紅色高跟鞋,蹲下來,親手穿,

    看見我腳踝上的那只若隱若現的觀音像了,已經不分明,出來時我處理過。

    他抬頭,「紋上去的?」

    我搖頭,「天生的。」騙死你!

    他拇指摸著,「那你還是個菩薩貝貝咧。」

    我心裡哼,可不,我的名字就叫菩薩貝貝。

    (今晚看春晚就不更了哈,新春大吉,小姐姐攜貝貝和她雙親給大夥兒拜年了,祝願大家萬事如意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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