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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部《天婚》6.1 文 / 喜了

    天婚

    東都確實是個特有腔調的都城。不管世事流轉,東都人對日常生活的品質總有一種本能的堅持。

    傳記這樣記錄郭五小姐的一生:

    從錦衣玉食的少女時代到蒙羞受辱的耄耋老人,不論是貴族名媛還是「文修」掏糞池洗馬桶,照片上的她永遠是一絲不亂從容安然。從永遠前呼後擁保鏢僕人出行的千金。到十年只領每個月六元錢工資吃八分錢一碗陽春麵的落魄*派資本家。能夠住下容納三十七口人的豪宅,也能般到樓亭子間,只是她見人永遠要化妝換衣服,連老人最後住院孤獨辭世,也苛守著骨子裡的清高和得體。

    短短八十年還塞不進歷史的牙縫,而這八十年對一個女人,卻是一曲尋思已惘然的《長恨歌》。

    感覺就是這般強烈,貝和聞著東都的腔調,想著的,就是寵重慶的太奶奶,那位傳奇的、儼然代表東都風情的郭五小姐……女討華才。

    當然,眼下很美妙的是,首先見到了朱由檢。

    她媽這位老友顯然在「玩樂中介」這條道兒上混得愈發輝煌。

    見到他時。他才從加其大回到東都。他帶著一對富豪夫婦,在林海雪原中追蹤一頭180斤的美洲獅,最後殺死了它。

    是的,開夜店只是小玩意兒了,朱由檢現在是一名職業「狩獵中介」,他經營的主要是帶人去北美北非打獵,前提是他們願意為一次旅程支付10萬元。如果有人想打一頭非洲象,這個價碼將提升到48萬元,再加1.9萬元,獵物可以換成一頭非洲雄獅。當然,他在東都也有一家極富盛名的狩獵場。

    天朝狩獵是有嚴格管控的,你必須擁有經林業行政主管部門指定單位培訓合格後領取的《狩獵證》。以及警察部門核發的《持槍證》,才能擁有狩獵資格。或許,前者易得,可後者,「持槍證」那可就難比上天了。狩獵資格且管控在奢貴圈內,更別說經營狩獵場了,想也能知,這得有多硬的後台……

    何剩說「朱由檢是寵重慶私交最鐵的小人物。」這話有趣,小人物?何剩一語中的,「我爸說寵重慶年輕時重情,掌權後重利,不是說他後來就失了義。要不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擁護他。而是這一旦成了權臣,需更加理性冷血。唯獨對這個朱由檢,寵重慶始終待他真心,有時候還真想不通,到底圖這人什麼?想白了,就是個萬精油裡泡著的小混混麼……」

    貝貝不語。關於她媽的過往,付曉寧講了些,又模糊了些。

    貝貝知道自己親媽的「輝煌婚史」:先嫁議長衛泯,也就是自己的爺爺;再嫁黨長寵贏,也就是那位郭五小姐的孫子。寵重慶的爹;最終落到自己老子衛觀音手裡。

    從這條奇葩曲線來看,寵重慶的身份最尷尬也最微妙了。付曉寧是寵重慶的人,卻當了自己三年的爹,貝貝那狗鼻子聞也聞得出來,這位現如今權傾朝野的重臣對她親娘的感情不一般。咳,只怪衛觀音太強大了,估計這位也只有落到「得了權、放了情」的地步。愛屋及烏。朱由檢可不就承接了這份想忘也忘不了的「唯一真情」了……

    「小姑娘叫什麼,」朱由檢問她,

    「貝合。貝殼的貝,合作的合。」她實在不想給自己亂編名字了,改個字算了。其實「貝和」這個名字才無幾人知,反而「貝貝」威力還大些。

    這也是何剩首次聽到她的真名兒,貝合貝合,心裡念了好幾道。

    貝貝心想,得虧我扒過臉皮長得不像老子娘,要不越往高處走越混不下去了。這些人全老君爐裡練就的火眼金睛,一丁點桃花和衛觀音的影子被揣摩出來,我就直接回老家吧。

    「小姑娘剛兒玩投靶挺準咧,」朱由檢一笑眼睛瞇條縫,到底脫離了些年少時的痞氣戾氣,和藹不少。

    剛才貝貝在新開張的夜店和何剩玩了幾把投耙,環數挺高,加之性子一直很沉靜,朱由檢看著順眼,私下還拍了拍何剩的肩頭:這回捕得有質量,是個好姑娘。

    貝貝樸實一笑,「謝謝。」

    「投靶准說明心准眼神兒靜,有沒有興趣去玩把弓箭射擊。」

    何剩在後頭聳著貝貝的手臂「檢叔兒那兒的弓箭射擊可刺激了,」

    朱由檢笑罵「剩犢子我看你就這點出息,勾女孩兒就說老子的弓箭射擊刺激,平常要你戰幾盤你就尿褲子,完全不像你老子是個人物。」

    當著貝貝的面說他孬何剩肯定臊得慌,又不敢跟朱由檢頂,只有抹鼻子又抹鼻子「叔兒,今兒我且當回人物還不成?……」

    貝貝卻是真表現出怕來,實話實說,「我不怕射箭,我怕有毛的動物,心虛握不好箭的。」

    朱由檢更喜歡這孩子的爽快了,朝她招招手兩人並肩往門廊外走,剩子反倒落後一步跟著。

    「跟你也說個實話,我年輕時也怕有毛的東西,兔子都怕。以前吶,有個壞娘們兒嚇唬我,說把我關屋子裡只往裡頭灌兔子,我做了幾年的噩夢。後來啊,發現殺生真能練膽量。當然,我不是說殺生好,只是想說,練膽兒這事兒總要起個頭,你總怕,成了一輩子的軟肋,可等著人拿這些威脅你吧。不如肥著膽子往前走一步,越是怕的越是制服它!……試試,我覺得你是個能反敗為勝的主兒。」

    貝貝一想,也是,別的大道理不說了,被人抓著「有一怕」的軟肋總歸不好,如今有這個條件練膽,何不試試?

    「好,我就試試,不過大弓箭我不上手。」

    「你玩槍的?」

    貝貝搖頭,槍玩過,可惜不是她最順手的,弩是她的長項。正想著,朱由檢說「那就弩吧,威力大,比槍又安全些。」

    貝貝老實點頭,其實心裡滿意地笑。

    何剩一旁也忙說「給我也搞弩吧,」

    朱由檢又拆他的老底「沒用的貨,箭使不上勁,槍又走過火。」

    何剩耳朵根兒都紅了,拉著貝貝的胳膊「叔兒,給我留點面子吧……」

    貝貝開始體會一次正兒八經的獵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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