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6.22 文 / 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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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周這幾天老做夢,邪了,就夢見那小和尚一雙眉眼,勾魂般瞄著自己。小週一發狠恨不得摳出來!……醒了。
小周陰沉地想,這小禿驢我得再會會,不說累及貝貝,單說為啥我老夢見他?總要對自己有個交代。
且說童小周這邊盯上了小和尚,何剩那頭也釣了頭大魚,要把何剩笑死!
前兒不說何剩有條暗黑「借腹生子」的產業鏈麼,面上當然沒有剩子一分一毫的影子,全是個叫劉錚的在打理。
劉錚開了挺大一飯館兒,名字奇巧,叫「貼秋膘」,因為他主營烤肉。
中都人所謂「貼秋膘」就是烤肉。在「炙子」上烤。炙子是一根一根鐵條釘成的圓板,下面燒著大塊的劈材,松木或果木。羊肉切成薄片,由堂倌在大碗裡拌好佐料:醬油。香油,料酒,大量的香菜,加點水,交給客人,由客人用長筷子平攤在炙子上烤。因為炙子頗高,只能站著烤,或一隻腳踩在長凳上。大火烤著,外面衣裳穿不住,大都脫得只剩一件襯衣。足蹬長凳,解衣磅礡,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喝大白。很有點彪悍豪霸之氣。
這會兒,剩子一手撩瓶,一手撥肉就在過癮,劉錚親陪在一旁。匯報工作。
「你上次說要個高質量的肚子,我找著一個。」剩子清淡說,他是boss,可遇著下邊兒有難事了,報他這兒,他也辦。不瞧上何秀了麼。
「那好,不過遇見的這對兒有點邪乎。」
「邪乎?」剩子這時還沒當事兒,不過一挑眉,
「陸家老三認得麼,」
「哪個陸家,」
「陸宇亭。」
「哦,那個會『一撮毛』的。」剩子笑,上次國家大劇院還跟小周提起他。
「就是他,他現在跟承秀跟的緊。」
「這我知道。」
「奇怪的是,他找到我給我兩個樣本說弄個兒子出來,要那好肚子的就是他。」
「那就弄唄,聽說他兩個閨女兒,欠兒子。」
劉錚瞄著他。挺詭,「不是他的。不知道誰的,可這兩個樣本驗出來……是親兄妹或姐弟。」
剩子一怔!
扭頭看劉錚,「確定?」
「這是程序,我怎麼可能不驗清楚。」
剩子突然丟了筷子一拍腿就在那兒笑哇!
劉錚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並不清楚傳言承秀戀妹……望著剩子「我還在想這單接不接,挺造孽的。」
何剩彎腰低聲說了承秀傳言,劉錚瞪大眼「還有這事兒!」
何剩壞笑「更搞人的是,你猜老子給你找的肚子是誰,劉秀,汪晨曦的小姨子。這下真是太絕了,外甥女兒懷舅舅和小姨的兒子……哎喲,元首這家子熱鬧!」剩子樂得直拍手。
劉錚笑是笑,他們賺這錢昧心是昧心,不過絕不過了度,這種造孽事兒,做了怕遭報應咧,說與何剩聽,
何剩慢悠悠坐下,「你放心,老子賺錢也是有底線的,這種缺德事咱不幹。不過,你說那承秀是不是鬼迷心竅有點瘋了?就愛自己親妹子愛成這樣了?這事兒確實邪乎,我得找童小周商量商量,畢竟和承秀有仇的是他,兄弟我能幫也只能幫到這個地步了,爆這大的料給他……」
給童小周打了個電話,話裡也只說請他來「貼秋膘」喝酒。
童小周忙完過來,一進來剩子那個熱情,「小周,來來來,今兒咱哥兩兒得喝痛快,太他媽有料下酒了。」
小周謔笑「你就癡瘋扳作吧。」
剩子邊給他倒酒邊一挑眉,「不是我瘋,是承秀瘋了。」接著,說了邪事。
奇怪的是,小周聽了才沒他這快意,反而眉頭蹙起來,
「這事兒不是我們捕風捉影,承秀和他妹子是有跡可循,他妹子現在在鬧離婚,那妹夫礙著承秀的勢嘴巴緊,可憋屈樣兒還是看得出來的。我覺著這事兒蹊蹺得很,以前沒覺著他對他妹子有這方面的想法啊,怎麼就這近一年……」
何剩也細回想起來,
「你這一說,倒像這人是有點鬼迷心竅……」
「我覺得,承秀是被人魘了。」
這一說,何剩心驚!卻絲毫不覺奇怪,因為他自己也曾被貝貝活生生……
「你記不記得前一段兒我對貝貝忽冷忽熱,」
何剩現在是滿腹心事,點點頭,
「我那也是被催眠了,我後兒就一直在想,是哪兒中的招呢?」小周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我那段時間在中都,正好也是和承秀在聊療養院的事兒……我想,催眠承秀和催眠我的應該是一人所為,可這是哪個孫子要害我呢?」
何剩一直悶不做聲。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會是貝貝所為,就算貝貝有過這方面的手段,那也是怕他沾她的來路。當然最重要一點,何剩信貝貝的人品,就算魘,不會魘人家的人倫,如此心狠手辣,絕非貝貝做的出來的事!可,到底又是誰呢?想想真挺可怕,神不知鬼不覺,就亂了這人的世代綱常,想想,這要承秀醒了……那種痛不欲生!……
「這人我一定要找出來。」小周沉聲說,
何剩也點頭,如此邪性兒,不光是為小周弄清真相了,剩子擔心的是貝貝,那條道兒上,萬一貝貝和這只無形的鬼遭遇上了……不行!何剩有點急,他得把這些趕緊也告訴貝貝,讓她也有防備……
「對了,我本來還找著一個肚子,何秀……」如今共遇險敵,剩子也不和童小周計較利益得失了,全盤托出。
小周想了想,「看來咱這次真得做個大局捉鬼了。不過之前,我還有件事必須辦了。」小周捻起一片羊肉烤上,意態又輕鬆起來。小周的心思你別猜。
何剩也放鬆下來,輕笑「那何秀對你,可用著心放招呢。」
小周也彎唇,笑意蕩浪狠毒,一點不殺他的名聲,「得,你現在把她叫來,咱也見識見識她的招兒。」巨盡邊血。
這點何剩明白,小周輕易不見賤人,一見必有利用。看來他是想著何秀能用到他哪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