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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父子相見 文 / 錢多多3974

    趙瑾瑜在看到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時,不用其他人介紹只看他的長相就知道,他就是陳立軒在來的路上提到的二哥,也就是趙瑾瑜的親生父親陳立輝。

    剛才在來這裡的路上,通過陳立軒的口中就知道他和陳立輝的相貌上的相似,這一刻真正見到以後,還是有些讓他感到意外,看到這個生父的樣子,他第一時間想到不是他自己和陳立輝之間的相似之處,反而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大哥。

    前世崔瑾瑜同胞兄弟三人,說起來他三兄弟的長相和父母都相似,只不過他二哥比較像父親,而他和他大哥就更偏向他們的母親。

    趙瑾瑜雖然和他的生父長得很相似,不過相對來說,五官更顯精緻。現在三十多歲的陳立輝,和他大哥不僅年紀差不多,在相貌上也有七八分的相似,都是屬於斯文俊秀型,不過兩人的氣質相差很遠。

    他大哥給人的感覺是即有世家子弟的矜貴,又時時表現的謙遜有禮,渾身上下那恰到好處的親和力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而陳立輝即使現在坐在輪椅上,但那種歷經生死而留有的血腥殺氣,還有長期在軍營所養成的,軍人身上那種所獨有的氣勢也掩蓋不了。

    趙瑾瑜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人微微有些愣住了,被旁邊的陳立軒推一推,便順勢向前走了幾步,在離陳立輝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停下,微彎了下腰,「您好!」

    他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初次見到他時的激動心情,但他對自己而言還只是一個陌生人,雖然因為他長得和前世的大哥有七八相似的面孔而感到有些許的親切,但讓他開口叫父親實在有點張不了口。不想叫父親,叫陳先生好像也不太合適,乾脆就省了稱謂吧。

    陳立輝看著站在面前的兒子,雖五官還略帶一點稚氣,但已經能看出他已經成長為一個能獨立自主的大男孩。這一刻看到他,即有一絲為人父的驕傲,又為自己錯過他的成長經歷而感到遺憾。雖然也知道讓兒子突然之間接受自己這個父親有些不可能,但真的如此,不是不失落。

    「瑾瑜……」

    陳立軒看著面前相對無語的父子二人,忙走過來打圓場,笑著說道,「哥,你別光顧著高興,也讓瑾瑜坐下吧!」

    陳立輝聽到他三弟的話,也知道想要改善兩父子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努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搖著輪椅退到石桌旁邊,招呼兒子過來坐下,「瑾瑜,過來坐吧!」

    三人圍著石桌坐下後,一下子又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之中,趙瑾瑜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陳家二兄弟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也沒說話。

    等了一會,陳立輝才開口,「瑾瑜,立軒應該有和你說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吧,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們,你都這麼大了,我從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

    趙瑾瑜看著陳立輝面帶自責,不由分辯道,「這是先母自己的決定,您不用自責,」趙倩雪當年決定生下這個孩子,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告訴他這個生父,陳立輝這個做父親的根本不知道,又怎麼能怪到他這個親生父親的身上。

    「小雪……,嗯,就是你媽媽,現在也不在了,以前的那些事說再多也沒有必要,不管是因為什麼,你媽媽在最後能給我寫這封信,將你的情況告訴我,讓我們父子見面,都讓我感覺到非常高興。」

    陳立輝說到這裡,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特意將趙母寫給他的信遞給他,「這是你母親寫給我的信,你也看看。」

    趙瑾瑜快速翻了翻手中趙母生前寄出來的信,趙母在信中很清楚的表明了,並沒有要求陳家讓他認祖歸宗,只是希望陳立輝這個親生父親能在她走以後,在可能的情況照顧他一些,如果碰到什麼難處的時候,能給他一點幫忙。

    看完這封信,也瞭解了趙母的意思,但他對陳家是什麼情況一點也不瞭解,也不想瞭解,但大家族之中的事一向比較多,趙瑾瑜並不希望因為這個生父的原因捲入進去,所以他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很抱歉打擾您!先母當時也只是太過擔心我,才給您寫了這封信,其實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完全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你是我兒子,怎麼能說打擾?!我知道你已經算是大人,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盡一點做父親的責任。」

    「……」

    陳立軒看著這初次見面的父子二人,瑾瑜雖然沒有因為自己今天的舉動掉頭就走,一直表現的客氣有禮,但正是這種客氣才更顯生疏。

    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突然之間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消息,除了剛開始知道時和初見生父時的那一點意外,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波動,他的表現真的是太過淡定,也正是這種淡定,才讓他都覺得有點不可捉摸。

    以前一直對瑾瑜身上的這種大家氣度很欣賞,但在這一刻反而希望他能和一個普通的少年一樣,不管是對陳家或者他二哥這個生父,或者他的母親,激動也好,抱怨甚至是氣憤都好,能發洩表現出來,也好過這樣的平靜無波,看來他們還是太心急了。

    「二哥,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吃飯了?今天梅姨可是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又轉向趙瑾瑜說道,「瑾瑜,梅姨的粵菜做得很地道,你呆會可以嘗嘗看,和你在南都吃到有什麼區別。」

    陳立輝也知道今天有些過於心急了,還是應該放緩腳步為佳,現在聽到這裡也就勢將剛才的話題放開了,附和道,「確實是,梅姨做得粵菜不比很多酒樓的大廚差。」

    「那我一定要嘗嘗看,」趙瑾瑜也笑著說道,他們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讓他也鬆了一口氣。

    來到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他猜測大概是因為這是屬於陳立輝的個人住處,除了陳立軒,不說見到陳家其他人,就連陳立輝的妻子和兒女都沒有看到,難道他是還沒有結婚,或者是不想讓陳家人知道他的存在,但聽他們話中的意思,也不像要隱瞞著他這個突然出現的兒子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重傷後少有外出的緣故,陳立輝的臉顯得蒼白消瘦,就算今天因為見到他非常高興,但整個人還是隱隱地顯得有些陰鬱。不過也可以理解,本來是一個正常人,並且還是一個曾經在戰場廝殺的軍人,現在被迫坐在輪椅上,他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沒有發瘋或者心理不正常已經算是非常強悍了。

    趙瑾瑜看他雙腿健全,可是卻不能站立行走,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絡方面的問題,他沒有給他把脈也不能確定。他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現在西醫的檢查儀器太多了,如果是其他方面的問題,不可能檢查不出來。

    人體是一個非常玄妙而複雜的存在,在道家看來,人體就是一個小宇宙,這裡面的複雜性和廣闊可與那那浩瀚的宇宙相比。即使是現在科學技術如此發達的現代,對於人體的認知度還是極其膚淺的。再有,現代人過於依賴西醫,對於中醫已經越來越不重視,有關古代中醫學的知識,更多的大概都已經失傳了。

    他從崔家滅門、妻子離世以後,就很少出手給人治病了,現在看著一個曾經以職業軍人作為終身理想的男人不得不坐在輪椅上,不出手醫治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不單是因為這個人是趙瑾瑜的生父,還因為這個男人看著和大哥有七八相似的臉龐也有點放不開手,但自己如果冒冒然的提出來,好像也不太合適,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吧?

    能讓錢嘉豪都要小心應付的人,以陳家的能量大概也找了不少名醫,可是直到現在陳立輝的情況還是如此,看來找來的名醫也不過如此。

    從昨天收到趙母的信,直到今天自己再見陳家兄弟,他相信,曾經趙瑾瑜在南都的一切,陳家大概都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他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現在突然提到自己的醫術,應該也很難讓人相信吧?!

    梅姨大概是真的很高興,雖然今晚只有四個人吃飯,菜式卻非常豐富,知道趙瑾瑜是南都人,桌上擺的一大半都是粵菜,還照南都那邊的習慣煲一個老火湯。梅姨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的勸他多吃一點,陳立輝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只要看他對哪道菜多看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轉動圓盤,讓這個菜停在他的面前。

    大概每個人在吃飯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放鬆一些,正如趙瑾瑜和陳家兄弟,經過這頓晚餐,雖然沒有變得親近多少,但最起碼不像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兩父子相對無言的局面。

    大概也知道不能心急,需要多一些時間讓趙瑾瑜接受自己這個親生父親,飯後陳立輝也沒有再提起剛開始說到的話題,除了問起他在學校的一些事,就聊起了其它。

    趙瑾瑜兩世為人,前世作為世家子弟,不僅四書五經,琴棋書畫詩酒茶方方面面都有涉獵,來到這裡除了練武之外,看書成了他唯一的愛好。聊得越多,陳家兩兄弟越吃驚,看過從南都那邊傳過來的資料,自認對他還是有一定瞭解,但就算如此,他們還是對趙瑾瑜的知識面之廣感到意外。不管是天文地理,軍事藝術,還是歷史政治等等,他都能接得上話,並且還能有自己的見解,給人感覺不像一個整天埋首在書海中為了應付高考的十幾歲少年,反而像是生活閱歷豐富,知識淵博的老者。

    趙瑾瑜看著時間也快到九點鐘了,便提出了告辭。陳立輝挽留道,「今晚就在這邊睡吧,我特意讓梅姨準備了房間,明早讓人送你回學校吧!」

    他能理解陳立輝的心情,不過讓他這樣留宿感覺有點不妥,「宿舍那邊有時會查房,我今天也沒有請假,這樣不太好,再有,明天早上八點我就有課,還是今晚就回去比較方便。」

    陳立軒兩邊看了看,大概能猜到這兩父子各自的心情,便在一旁打圓場,「聽說大一新生管得比較嚴,二哥,不如今天就讓我先送瑾瑜回去,過幾天又是周未,到時瑾瑜再過來玩也一樣。」

    說完以後,還特意看向趙瑾瑜,很明顯是希望他能答應經常過來。

    趙瑾瑜看著陳立輝隱隱期盼的眼神,實在說不去拒絕的話,「那我這個周未再過來吧!」聽到他的這句話,陳家兄弟都明顯有些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沒有開口叫人,但能答應以後經常來往,最起碼是一個好的開始。

    梅姨看到趙瑾瑜今晚不住在這裡,忙去到廚房,裝了兩個飯盒,一個裝滿了醬肉,一個裝了她自己烤的茶點,「我聽說學校的伙食很難吃的,下次過來提前打個電話,梅姨給你做好吃的加餐。」

    梅姨在陳家呆了幾十年,說是陳家人都不為過,可以說是陳立輝這一輩的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也擔憂不已,但她除了在吃的上面多下功夫,其它她也做不了什麼。不說趙瑾瑜的本人如何,單就因為他的到來讓陳立輝能這麼高興,就值得她細心照料。

    雖然離開的時候趙瑾瑜說自己坐出租車回去,不過最後他還是提著梅姨準備的飯盒上了陳立軒的車。

    晚上九點多,也過了堵車的高峰期,一路還算是比較順暢的。

    趙瑾瑜想了一路,快到目的地的時候,還是決定向陳立軒問清楚,「今晚一直沒有看到陳太太或者陳先生的孩子,請問陳先生結婚了嗎?」

    如果陳立輝沒有結婚的話,經常來往到無所謂,如果他有老婆孩子的話,自己最好還是避諱一些。就算自己是陳立輝婚前就有的,但大概沒有一個女人會樂意看到自己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就算這個孩子是自己男人婚前就有的。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二哥還沒有結婚,」想想以後瑾瑜遲早會知道,便將他二哥以前訂婚,前段時間被女方退婚的事說了一遍。

    趙瑾瑜對於趙母和陳立輝的事,不於置評,但想想也知道,本來就因身體的原因受到巨大的打擊,這種情況下還被未婚妻退婚,說是雪上加霜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以後二哥會不會結婚現在很難講,但不管怎麼樣,你是二哥的兒子,陳家的一員,這點都不會改變,以後你能經常過來二哥這邊,二哥這個做父親的也只有高興,你不用顧忌其它。」

    直到車子停在京大,陳立軒都在勸說他,直到看到他點頭才作罷。

    趙瑾瑜剛下車關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他邊對坐在車裡的陳立軒揮手示意道別,邊接起了電話,「您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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