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文 / 錢多多3974
趙瑾瑜抬頭看著站在圓桌對面,口中雖然說著要賠罪的話,但臉上的表情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謙意,反而滿臉倨傲的男人。
再看著圓桌上那瓶還是滿滿的,明顯還是才剛剛開封的,瓶體上明明白白的註明著52度的五糧液,還有旁邊擺放著的那兩隻一般都是用來裝啤酒的玻璃杯,一時之間頗有些無語。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實在很想罵人。這是來給他敬酒的嗎,說是準備強迫他喝酒更合適吧?
他又看了看跟在這個年輕男人身後,除了廖傑維外的另外三人,幾人臉上明顯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幾個人進來後就這樣強迫式的敬酒,他們這是篤定自己不能喝酒才會如此吧?
看來,他酒精過敏不能喝酒的傳言,知道並且相信的人還真不少!
趙瑾瑜看了這幫人幾眼後,坐在位置上往後一靠,不過並沒出聲,很明顯是準備當這些人不存在。
楊軍作為這一幫人的老大,今天又是他請客的,也想趁此機會拉近和趙瑾瑜的距離。看到他一副明顯不準備開口的架式,便站起來說道:「這位先生也太客氣了,不過我覺得事情既然已經過了也就算了,何必再說其它?」
楊軍自然知道廖傑維被取消參加集訓名額的事,他現在落到這個結果,也是因為他自己有錯在先,根本怪不到其他人的身上,當然也怪不到趙瑾瑜的身上,現在這副找上門問罪的架式,實在有些過分了。
站在廖傑維身後,一個滿頭紅髮的年輕人上前指著楊軍嚷嚷道,「你tm算老幾,也敢在這裡多嘴?我們睿哥請他喝酒是給他面子,別tm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坐的人,除了趙瑾瑜,其他人都喝了不少酒,就是幾個女生,也多少喝了一些。本來看到這些突然闖進來的人就很不滿了,只是剛才是被楊軍示意了,讓他們別多話。現在看到對他們一向不錯的班長被人指著鼻子罵,一下子站起來一大片。
李波站起來的同時,右手「啪」的一聲拍到桌子上,他附近的杯盤碗碟都跟著跳了起來,有一個湯勺更掉到地板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不過這時也沒有人理會這些小事。
李波指著剛才那個說話的紅毛叫罵道,「你tm又算老幾,竟然跑到我們這裡鬧事?」
「……」
「你說喝就喝,那我們多沒面子?」
「怎麼,想打架呀?」
「……」
看著自己的同學和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大聲吵鬧,楊軍自己都感到頭痛,示意大家安靜後,才對站在對面的,唯一一個認識的人說道,「廖傑維,校運動會已經過去了,事情也已經有了定論,現在還來追究誰對誰錯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此作罷。趙瑾瑜實在是不能喝酒,都是一個學校的,何必將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楊軍雖然也喝了不少,不過他酒量好,就這點啤酒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這人一向為人圓滑,他是不知道和廖傑維一起來的幾個人是什麼來路,但能在京都這個地界這麼囂張的人,背景肯定也不簡單,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為好。
這些話說得其實還算客氣,但他也不是完完全全的退讓,其中蘊涵的強硬意味可不少,他這個班長在班裡同學面前,總不能太過軟弱了。當然,他今天會這樣說,這不能不說有一個趙瑾瑜坐在一旁,給了他不少的底氣。
但再有底氣,他們還是大一的學生,真的在校外打架鬧事,將事情鬧大以後讓學校知道了,對他們彼此都沒什麼好處,何不相互退讓一步,這樣對彼此都好。
剛才一進來就替廖傑維賠禮,很明顯這幾個人是以他為大的男人,聽到楊軍的話撇了撇嘴,語氣頗冷,「這位可真會說話,我劉某人只是想代我這個兄弟賠禮,敬人幾杯酒而已,被你這樣一說,到顯得我們無理了。」
在坐的其他人忍心不住翻白眼,你們這樣闖進我們的包房,不是顯得你們無理,而是你們的所作所為,本來就很無理好不好?!
廖傑維看著悠閒的坐在一旁的趙瑾瑜,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心裡的火燒得更旺。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別人什麼樣的表現,他都會覺得別人表現的就是他想出來的意思,其實趙瑾瑜只是覺得這些人爭來爭去的也挺有什麼意思,還有想看看他們到底還能說出多無理的話。
既然人都進來了,今天又有人給他撐腰,想到運動會上發生的事,這些人不僅斷了他的一條路,最重要的是他還被人暗地裡的嘲笑,都說他害人不成終害己,想到這些,他今天就不想輕易將這件事揭過。
想到這裡,將視線轉到楊軍的身上,滿含嘲諷地說道,「班長大人這話說的,我們什麼時候想將事情鬧大了,睿哥只是想陪著趙瑾瑜喝幾杯罷了,不會這個面子也不給吧?」
說到後面已經是相當的不客氣了,一個學校的,他自認還是對這些人的情況比較瞭解的。在京大就讀的學生,背景深厚的人是有不少,但坐在這個包房裡的人顯然都不是。
今天晚上,就是事情鬧大了,他也不用怕,就算有楊軍這個「富二代」,還有其他幾個看著家庭環境不錯的人,和劉睿這個「官二代」一比,想都不用想最後的結果。至於趙瑾瑜,完全不用理會,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再有錢又能怎麼樣?
那個叫劉睿的年輕人,在廖傑維的說話的同時,親自拿起酒瓶,將兩個玻璃杯倒了有八分滿的白酒。
等到廖傑維的話說剛一說完,他端起其中的一杯白酒,直接放到大圓桌的中間轉盤上,然後慢慢的轉動著轉盤,直到這杯白酒停在趙瑾瑜的面前,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笑著說道,
「本少也不說三杯了,免得有人覺得我們仗勢欺人,就把這杯酒喝了,以前的事就算過了。」
看著趙瑾瑜還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劉睿不由輕哼一聲說道,「怎麼?這是不準備給我劉某人面子?難不成還要我們親自幫你?」
現在已經不說敬酒,而是直接準備強迫人喝了,這應該算是明晃晃的威脅了吧?
他和廖傑維高中時是在一所學校,廖傑維家裡還和他媽媽沾著一點親,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他們之間的關係處得算得上不錯。現在見到許久未見面的小弟,知道他受人欺負了,當然想幫他討回來。他沒來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不然他的面子往哪裡放?
劉睿以前在地方的時候,因為父親的原因,也算是地方上「太/子/黨」的一員。除了少有的幾個人,哪個見面的時候不是一聲睿哥、睿少或者劉公子的,就是有那麼幾個位置比他父親高的人家出來的子弟,彼此見面了大家也是客客氣氣,和他稱兄道弟的。
只是,他本人還真沒想到,一幫學生而已,就敢這麼不給他面子,還真當他好性?
聽到劉睿說要親自上前幫忙,這下不說這些男生,就是幾個女生都恨不得上前扇他幾把掌,這人說話,也太tm招人恨了。
本來脾氣就比較火爆,現在又喝了點酒的李波,一聽到劉睿的話,伸手端起擺在趙瑾瑜面前的那杯白酒,在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潑到了劉睿的臉上,同時罵道,「幫你媽呀幫?」
包房裡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除了趙瑾瑜,誰也沒想到李波能做出如此舉動。
趙瑾瑜是看到李波的動作,不過因為李波動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倆人中間還隔著一個黎景航,實在不方便及時制止。
當然,不是一點辦法沒有,但他也一樣看這個什麼睿哥不順眼,何必去多事呢?乾脆也就當作看不到好了。
所有人都看著劉睿,看他的右手從額頭慢慢地抹下來,然後慢慢的露出整張臉。
剛才劉睿就是話說得再強硬,到底還勉強在人前維持著一種文明人的面具。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有人膽敢這樣對他,這一刻臉上浮現出一種陰狠而惡毒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有些嚇人。
不說原來包房裡的人,就是跟著他的幾個人,都下意識的想離他遠一點。
這種詭異的寂靜,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趙瑾瑜慢慢站起來,看著劉睿有些狼狽的樣子,雙手輕拍兩下,輕笑一聲說道,「嗯,做的不錯,某些人就是頭腦發熱,給他降降溫就好。睿少,酒也還給你了,現在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其實,趙瑾瑜平時說話從不會這麼刻薄,這麼的故意招人恨,只是剛才見那個劉睿恨不得將李波生吞活剝的表情,覺得還是開口說幾句為好。
不管怎麼說,李波也是為了他出頭,現在將所有的仇恨值都拉到他的身上,實在有些不合適。
不說其他說聽到趙瑾瑜的話有什麼反應,只看劉睿本來還算英俊的面孔,因為喝酒而滿臉脹紅的臉,再加上充血的雙眼,此刻因為趙瑾瑜的話,更氣得五官扭曲,實在有些讓人不敢直視。
劉睿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本來被人兜頭潑了一杯酒就氣得火冒三丈了,沒想到那個一直不聲不響坐在那裡的小白臉,說起話更是讓人聽了恨不得殺人。
「離開?我看誰tm敢走,今天所有人都給我留在這裡!」
劉睿惡狠狠的說道,然後雙手將桌面往起一掀,杯盤碗碟連同那些飯菜湯水的,嘩啦啦落全掉到地板上。
圍著圓桌而坐的所有人,看著桌子翻了,都動作飛快的後退,就是這樣,除了趙瑾瑜,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濺了不少油水到身上。
隨著桌子被掀翻,好像給了所有人一個開始的信號,開始互毆的信號。劉睿掀翻桌子以後,隨腳就踹向離他最近的吳軒,其他人也瞬間陷入混戰。
本來兩幫人都是處於熱血衝動的年紀,還都喝了不少酒,能一直忍到現在才動手,還多虧了有楊軍等人的周旋,還有劉睿等人大概一直堅信趙瑾瑜酒精過敏,一直想讓他喝酒,才能忍到現在。
趙瑾瑜看著對方的五個人,對幾個女生還算客氣,他忙跳了出來,趁機將幾個女同生拉到一個角落的地方,不讓她們被這些打得正火熱的人波及到。
趙瑾瑜站在一旁,除了偶爾的上前幫人解圍,防止自己這邊的人被人抽冷子暗算到,多數時候都是站在一旁。
看了一會他就明白,這個劉睿剛才怎麼那麼有信心,說要將他們所有人都留下來,看來是受過一些專業的訓練。就是跟著他的幾個人,包括那個在京大讀書的廖傑維,打起架來都頗有一點章法,說實話,比他們這些中文系的男生強多了。
如果不是有他在旁邊時不時的幫襯著,他們這邊的十幾個男生對上對方五個人,還真佔不了什麼便宜。
還不到幾分鐘,就有幾個人見血了,趙瑾瑜看著雖然流血的,但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外傷,看其他人沒有理會,他也沒有說什麼。
一幫人正打得興起,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音,「住手,都住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