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聲名鵲起 第三章 李氏演繹法 文 / 約翰·利奇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投入房內時,莉娜·莫爾·巴特已經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她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等意識稍微清醒一些之後,便下了床。
莉娜·莫爾·巴特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色短襯衣,衣服的下擺僅僅只到肚臍的位子,露出了平坦結實的小腹,下身則是一件白色繡花絲質褻褲。隨著她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胸前那對大白兔立時更加挺立,波濤洶湧,就連那件短襯衣也因此而升高,露出了更多的肌膚。
此時的她,金色長髮有些兒亂,頭頂還一縷頭髮高高翹起,雖然下了床,但還是有些兒睡眼惺忪,整個人看起來嬌柔慵懶。
天空已經發白,旭日也在地平線上露出了一點兒,但因為是夏季,晝長夜短,所以實際上此時卻不過才五點左右。
這個時候,已經有侍女掐著時間把洗漱用的水端了進來,等莉娜·莫爾·巴特洗漱完畢,又有另外一名侍女把早餐給端上來,請她享用。等這些做完之後,便開始穿衣服,但這次莉娜沒有讓人服侍,而是自己動手。
先是穿上白色襯衫和皮質長褲,然後是紅色鎏金修士長袍,繫上寬邊皮帶和金色扣環,手戴皮革手套,腳踏皮質高筒靴,最後再將達奴蓮之劍佩上。只見這一番穿戴後,她已經不復之前的慵懶,嬌媚,而是英氣勃發,神采奕奕。
抖了抖修士長袍,莉娜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沿著充滿宗教氣氛的長廊下了樓,作為騎士長,她在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當中有一棟專門劃給她居住生活的兩層樓的小別院。所在位置僻靜,環境優美。
莉娜·莫爾·巴特剛走出大門,就見到已經在門外侍立等候的格裡姆克。
「主與吾同在。早安,大人。內達爾大人因為突然來了一些文件,需要批處,所以晚一些才會來。」格裡姆克右手放在胸前,彎腰行禮。這時的格裡姆克已經沒有前幾日那般憔悴了,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十足。
「主與吾同在。」莉娜點頭回禮:「我知道了,去訓練場吧。」
按理說如果有緊急文件,那麼必須先由莉娜這位騎士團騎士長過目之後,才會由內達爾來處理。不過因為之前鬧出了那麼大的狀況,現在莉娜被朱利爾斯大主教強制剝離了她在政務上的權利,暫時性的全都交給內達爾這位副官,而她自己則被要求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莉娜雖然接受了這項半懲罰性質的命令,但她是個閒不下的人,雖然暫時無法插手事務,但訓練屬下的權利還是有的。因為如此,那些沒有執勤任務的騎士們可就悲劇了。之前的教官是以十名青銅階騎士所組成的,雖然平時也有訓練,但總歸不會太過於嚴格,除了格裡姆克所負責訓練的那些人員以外,其他人都還算得上輕鬆。
而現在由女武神親自來訓練他們,那可就真的是往死裡訓練了。原本只有早上的晨練,現在也已經加到了清晨,下午和晚上。而那些騎士卻是絲毫不敢有所怨言——女武神可是撂下話了——「只要能打敗我,就不需要訓練!」
白銀階的女武神撂下的這麼一句狠話,讓所有人都收起了僥倖的心思。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開始訓練,放棄了徹夜歡愉的舞會以及與情人纏綿悱惻的機會。
莉娜和格裡姆克一前一後走在風景優美的青石板鋪就的大道上,一路上不時會碰上僧侶或者騎士,他們見到莉娜都會笑著行禮。莉娜雖然平素不苟言笑,認真嚴格,但要說起,在大教堂當中的人緣還是相當好的,一是因為她那超凡脫俗的樣貌,自然讓人心生好感,二是因為她在待人接物上的態度。
「最近城裡有什麼消息嗎?」向一位年邁的老修士回禮後,莉娜開口對落後自己一個身位的格裡姆克問。從霍姆森林回來之後,她就沒怎麼關注外界的信息,每日除了訓練手下或者自我修煉外,就是去聖光大廳做禱告。
格裡姆克低頭想了想,似乎在回憶最近內厄姆裡發生了哪些事情:「最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平,要說稱得上是大事情的卻不多。」
「說來聽聽。」
「前不久艾布納勳爵召開了一場關於歌劇的沙龍,有不少文壇名宿都參加了。」格裡姆克抬眼看了看莉娜後,繼續說:「還有就是差不多半個月之後,藝術之光就會舉行週年慶,據說邀請函已經送過來了。」
「嗯。」莉娜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一件也是關於藝術之光的,這一期的藝術之光上刊載了一篇叫做福爾摩斯探案系列的小說,在內厄姆鬧得頗為沸騰,其中的故事也是傳唱整個內厄姆地區,就我自己的瞭解,無論是識字的,還是不識字的至少都知道福爾摩斯這麼個人物。」
「喔,還真是難得。格裡姆克你看了嗎?」
「看了,還算有趣的小說。倒是它文裡提出來的演繹推理法讓人感覺非常新奇,據說城防軍那邊採取這個方法,破獲了好幾樁懸案。」格裡姆克說到這裡,似乎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而笑了起來。
「演繹推理法?」
「是的,大人。據說是這篇小說的作者,凌峰·李提出來。然後由莫爾斯子爵大人代為整理歸納的。主要的內容是……」格裡姆克當下就將自己記住的部分關於演繹法的內容給說了出來,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其實也比較看重這種方法:「就我個人而言,這種思維方式確實是一種實用的方法,值得學習一下。」
莉娜聽完格裡姆克的介紹,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只是一部分內容,但她也其實從中看到了某些實用性,但具體如何還需要看過全文才知道,不過就是這一小部分,也勾起了她的興趣,她感覺自己的思維現在走進了一個死角,也許換一種方式會有所改變。
「嗯,一會你讓人送一份這期的藝術之光過來——對了,寫這部小說的是個東方人?」莉娜這時才回想起剛才說到作者名字時的某種奇怪感覺,想了想才發現那是一個東方人的名字。
「是的,大人。根據報紙上的介紹,這位作者是四處遊歷的漢國人。」格裡姆克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