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十一章 奧斯古德 文 / 約翰·利奇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利爾斯大主教的計劃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偌大的聖·托提涅夫大教堂此時顯得極為冷清，就連平日裡最為熱鬧，喧囂的聖庭騎士駐區也是寂靜無聲，偶爾才會響起些許腳步聲。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射進聖光大廳裡，為大廳染上了一層斑斕的色彩。但往日坐滿僧侶教士的大廳，此刻卻寂寥空落。在炫目的光線直射之下，微小的塵埃無所遁形，它們上下沉浮，最終緩緩落到地下。

    「我說過：我要謹慎我的行為，不讓我的舌頭犯罪；作惡的人在我面前時，我要閉口不言……」

    寬大的聖光大廳，此時此刻，只有一位老人低著頭念誦著禱文，蒼老舒緩的聲音不斷地在寂寥地空間當中迴響。

    現在的聖·托提涅夫大教堂，除了維持基本運作的人員之外，全都被派了出去。而且所指派的地點也儘是遙遠的外省——沒有一個人是在奧卡姆省境內的。因為接下來所將要發生的大事件將波及整個奧卡姆省。

    不僅是內厄姆郡，在整個奧卡姆省各郡的聖庭人員也一直在進行著撤離。這麼大規模的撤離，自然很難瞞過有心人的眼睛。特納侯爵就這件事已經詢問過多次了，都被朱利爾斯大主教給糊弄了過去。

    事情進行到現在這個地步，不要說特納侯爵，整個奧卡姆省的上層人員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將要什麼大事情即將發生。()聖庭人員的大規模撤離，皇家龍騎兵的抽調，單獨一件事發生，還能夠找理由糊弄過去，但如果兩件事同時發生，就由不得人們不往壞的方向去思考。

    當發現事情已經無法在遮掩了，朱利爾斯大主教也就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開始把人往外派，做的正大光明。

    對此特納侯爵方面就算想阻攔也沒有辦法去阻擋，兩者互相管不到對方。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隊隊聖庭隊伍離開。如果換個時間，換個背景，對於聖庭這種行為，特納侯爵必然是舉雙手歡迎的。但在皇家龍騎兵也跟著出現調動之後，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也許才讓人真正意識到，皇室和聖庭終歸還是希羅國最龐大的兩大勢力。僅僅只是這樣的調動，就已經讓人感到不安了。而內厄姆，現在還沒有辦法去阻攔或者改變。

    特納侯爵的權勢，僅僅止步於內厄姆郡內。也許在別的省，有著為數不少的盟友，但卻無法在現在的局勢中提供有效的幫助。

    嘎吱——

    聖光大廳那扇高大樸素的對開大門被推開，朱利爾斯大主教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他走到旁，並沒有出聲，耐心的等待朱利爾斯大主教完成禱告。

    朱利爾斯大主教也並沒有受到開門聲的影響，依舊看著高高豎立在講台之後的純金十字架，繼續念誦著禱文。

    「我閉口不認罪的時候，終日哭泣，身心疲憊。上主啊，你日夜懲罰我；我筋疲力盡，像水氣在盛暑中蒸發。」

    最後一個音節隨著塵埃一同落下，禱告也宣告結束。朱利爾斯大主教在胸前劃了十字後，才緩緩轉過頭，看向侍立在不遠處的奧斯古德，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奧斯古德，你回來了。」

    現在的朱利爾斯大主教已經沒有了從前的從容與不迫，臉頰消瘦，渾濁的雙眼下是濃重的眼袋。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你不用這麼快趕回來的，我的朋友。」

    「您知道的，大人。我不在你身邊的話，實在是無法的放心您的安全。」奧斯古德笑著聳了聳肩，神采奕奕地眼睛裡透著濃濃地對自己這位老上司的擔心：「顯然，我這種擔憂實在是太正確了。您瞧瞧您現在這個樣子吧，大人。」

    「我的安全你其實不用這麼擔心的——現在保護我的是聖城來的騎士，他們的實力並不差。」

    「哈，那幾個小鬼嗎？就算他們一起上，我也只需要一隻手就能夠全都解決掉了。」奧斯古德不屑地皺了皺眉頭，然後突然對空蕩蕩聖光大廳開口，彷彿在和空氣說話：「現在，你們全都給我離開聖光大廳。」

    奧斯古德的話音未落，幾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了聖光大廳的陰影當中。

    「這裡是聖光大廳，不是陰影之廳。在這裡，只有主的光輝，沒有陰影。」奧斯古德對突然顯現的那幾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呵斥道：「你們是想要褻瀆主的榮光麼？」

    那幾個黑影沒有說話，就站在那兒默不做聲，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陰影之廳的人，沒有資格踏入聖光大廳。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奧斯古德的語氣越來越重，一股磅礡的光明鬥氣隨之湧現出現，直接撲向那幾個人。

    當這股鬥氣出現的時候，那幾個人立刻全都單膝跪下，向奧斯古德行禮。

    「參見聖騎士大人。」

    行禮完後，他們邊迅速的離開了聖光大廳。

    「你終於達到黃金階了？」朱利爾斯大主教笑著看向自己的老朋友，作為普通人，他是感受不出鬥氣的變化的。但剛才那幾名陰影之廳的人對奧斯古德的稱呼，已經說明了一切。

    只有黃金階聖庭騎士，才能夠得到聖騎士的稱號。而這個稱呼在聖庭騎士達到黃金階後就會自動獲得。

    「前段時間突破了，大人。」奧斯古德同樣是笑著回答，沒有了剛才那般強勢。話語間也滿是對朱利爾斯大主教這位普通人敬仰。

    「聖騎士和大主教可是平級，你不用再叫我大人了。哈哈，我的老朋友，實際上我才應該叫你大人了。」朱利爾斯大主教雖然看起來還是非常的疲憊，但在聽到奧斯古德進入黃金階的消息，還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為老朋友高興。

    正如朱利爾斯大主教所說，聖騎士在地位上其實要比大主教高半階——所有的聖騎士都直屬於教皇大人，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永遠都是我的上司，這一點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不會改變。」奧斯古德單膝跪在朱利爾斯大主教的面前，垂下頭恭敬地說。然後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已經滿是殺意。「大人，那幾個陰影之廳的人，還是讓我處理掉吧。他們的目的您應該是知道的——在必要的時候，刺殺您。這件事由我來做，沒有人能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