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十九章 疑雲 文 / 約翰·利奇
朱利爾斯大主教的離開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當第二天早晨朱利爾斯大主教所乘坐的馬車駛出內厄姆的時候，還沒有人在意。但隨後留守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的僧侶將一封信遞到了侯爵府上。人們這才知道朱利爾斯大主教這是回聖城去了。
很快，所有的內厄姆高層都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們對於這個消息全都愣住了，就連內厄姆的主人特納侯爵也不例外。
互相爭鬥了許久的老對手，居然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抽身而去，事後才讓人來告知。這實在是不像特納侯爵所瞭解的朱利爾斯大主教的做法。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真要走，朱利爾斯大主教會在啟程前向內厄姆宣佈這個消息，在各方面將這件事情做得周周到到之後，才會啟程。
知情人們都開始猜測這到底是因為什麼，讓朱利爾斯大主教這麼低調匆忙的離開。聰明的人，一下子就聯繫到了此前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的大規模的人事調動，還有駐紮在奧卡姆省前線的皇家龍騎士的調離。顯然，這三件事情都有著密切的關聯。如果再進一步去猜想的話，其所代表的事情，著實是讓不少人背後發涼，不寒而慄。
這三件事情，就像是某種信號，在悄然預示著某些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但是他們轉念一想，現在漢國遠洋貿易艦隊還駐紮在內厄姆，就算真有什麼事情，還有艦隊作為依靠。這麼一思量，緊張的心稍微安穩了下來。
當然，有這樣心事縝密，在陰謀詭計當中浸淫多年的人，自然也有傻大膽。有想到一部分人，雖然也將三件事情聯繫在了一起，但他們續而考慮到的是內厄姆的自治權。在他們看來，這是聖庭和皇室向內厄姆認輸的信號。
做出這樣判斷的，大多都是游離在內厄姆政治邊緣的人物，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核心人員，所得到的消息大多都是零零碎碎，似是而非。
不過雖然這個看法稍顯天真，但在內厄姆現在的局勢下卻是非常有市場的，不少人都對這種說法表示贊同，同時在內厄姆報，人民之聲雜誌等報紙的聲援下，也讓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而至於真正的事實，也只有身處在內厄姆這個大漩渦中心的人，才心知肚明。無論是特納侯爵還是王啟老爺子，都非常清楚無論是聖庭還是皇室都是這麼容易就認輸的。但現在小到內厄姆，大到奧卡姆整個省的局勢卻越來越撲朔迷離。
整個奧卡姆地區，都彷彿被人施加了戰爭迷霧，讓人一點兒也看不清。就連特納侯爵這位內厄姆之主，心中也有著諸多無法確定的猜測。尤其是在朱利爾斯大主教離開內厄姆，回到聖城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更是多了無數的猜測。
誠如，朱利爾斯大主教的撤離，確實可以視作是聖庭放棄內厄姆郡的信號。如果聖庭還準備爭奪內厄姆人民的信仰的話，那麼朱利爾斯大主教絕對不會離開。因為唯有像這裡朱利爾斯大主教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物，才能在內厄姆站得住腳。
前面也曾經提到過，如果不是教皇有先見之明的將朱利爾斯大主教調到內厄姆來的話，實際上聖·托提涅夫大教堂早已經被特納侯爵給打壓得潰不成軍了。而且隨後又將莉娜給調到了內厄姆。有這兩位在，原本已經動搖的信仰頓時就穩定了下來。
這麼說起來也許很可笑，莉娜·莫爾·巴頓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作用。而事實上，莉娜所產生的作用在某種程度上，還要遠遠比朱利爾斯大主教來的要多。
簡單點說，朱利爾斯大主教主要是穩定住內厄姆上流人士的心，而莉娜則是穩定內厄姆普通民眾的心。就見過來看，這樣的分工無疑是在正確不過的。
朱利爾斯大主教自不必說，僅僅只是李凌峰所知道的，上到伯爵，下到男爵，甚至是滿是銅臭味的大商人當中，都不乏朱利爾斯大主教的信徒，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不涉及到內厄姆。朱利爾斯大主教就算是要競爭教皇的寶座，也會有不少人傾囊相助。
這無關乎政治，無關乎立場，完完全全靠的是朱利爾斯大主教的個人魅力。當然，在普通民眾裡，我們的大主教也有著非常廣泛的群眾基礎。
而說到莉娜，「內厄姆的女武神」這個稱號，就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莉娜在來到內厄姆之後的所作所為，都是民眾們實實在在看到的，感受到的。無論是男女老幼，談到莉娜，都會非常自豪的加上一聲「我們的女武神。」，尤其是在男性信徒當中，更是有著無與倫比的超高人氣。
特納侯爵的長子，未來內厄姆的主人，下一任侯爵爵位繼承人：傑拉爾德就極度癡迷莉娜·莫爾·巴頓。就更不用說我們的亡靈城主大人，李凌峰了——他可是完全將莉娜視作是自己未過門的老婆。
這樣總結下來，就能夠明白，朱利爾斯大主教和莉娜女武神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的雙柱。
可看看現在聖·托提涅夫大教堂，數月之前莉娜為了護送聖物而被遠派外省。而現在，就連最高領導者，朱利爾斯大主教也離開了內厄姆。而在這幾個月裡，大部分聖庭騎士也都被外派了出去。有心人都知道，現在的聖·托提涅夫大教堂只剩下華麗的建築，而內部人員卻已經寥寥無幾。絕大多數還都是上了年紀，沒有戰鬥力的僧侶在勉強維持著大教堂的日常運轉。
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幾天，聖·托提涅夫大教堂這座原本人聲鼎沸的宏偉建築就將關上大門，謝絕信徒的參拜。雖然聖·托提涅夫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但特納侯爵依舊不認為這代表了聖庭的人數。而從奧卡姆省長，卡梅斯隆親王那得到來的消息，皇家龍騎士的撤離，也透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神秘。特納侯爵思量再三，也得不出一個確定的結論。皇室和聖庭近期的行動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完全全違反了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