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六十九章 演繹法之於法師的作用 文 / 約翰·利奇
一
李凌峰對於自己這麼搶手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因為在內厄姆的時候，錫德裡斯和康納理忒法師塔對他的關注，就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別瞧在內厄姆李凌峰認識的只有錫德裡斯這麼一位法師，但通過錫德裡斯間接接觸的法師就非常多了。
說到這個李凌峰就有滿肚子的怨念——錫德裡斯隔三差五的就會給他寄來厚厚一大疊的問題集錦，問題更是千奇百怪，從最常見的到最刁鑽的都有。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康納理忒法師塔裡的那些技術宅們所提出的，然後再經由錫德裡斯代為轉交。
李凌峰考慮到他確實需要法師的友誼，所以也盡力做出回答。不然的話，就單單憑借錫德裡斯的關係，哪有可能次次都能弄到康納理忒法師塔製造的魔法物品——甚至其中還有某些最新生產的，李凌峰也能夠在第一時間裡弄到。
法師們確實不求名，不圖利，但對於知識卻有著近乎於瘋狂的貪婪。只要能夠提供他們所需要的知識，就能夠從他們那裡得到或多或少的好處。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事實上作為希羅國的最高科技力的代表，很少有人能夠拿得出法師瞧得上眼的東西，所以就算人們知道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但其實也沒有多少辦法。但只要拿得出來，那總能換取到不菲的利益。
在對待知識上，法師永遠是最慷慨的。
二
「……如果真的從李先生那裡得到啟發，我可不願意還要浪費時間從三樓跑到四樓去！」
奧克薇的話音剛落下，她的身子就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扭曲，如果說剛才的能量球還只是開玩笑的話，那這一回就真是準備動真格的了，只要拉基法師剛蹦出個「不」字，她就會直接動起手了。
這樣直接的恐嚇當然嚇不倒同樣是三環法師的拉基，他微微一笑就準備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去你那裡好了。」渥茲一邊開口答應了奧克薇的要求，一邊沖拉基使了個眼色。
拉基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但既然自己的同伴已經先答應了，他也就不吭聲的默認了。
「李先生，請跟我來。我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奧克薇說到浪費時間的時候還橫了拉基一眼。
李凌峰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有勞了」，然後就跟著奧克薇沿著樓梯繼續上樓，拉基和渥茲則跟在後頭。
雖然說和法師也打過不少交道，自己也是一個二環法師，但剛才那一幕還是讓他感到由衷的慚愧和佩服。
可能在其他人眼中，奧克薇和拉基的表現與睿智，沉穩相去甚遠。但剛才的表現未嘗不能看做是法師對於知識的渴望的表現。這種對知識的迫切，貪婪，充滿獨佔欲的表現，才是這些法師能夠成為整個希羅國最高科技力的原因，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夠如此強大，僅僅依靠整個帝國不到一萬人的法師人數，就能夠和聖庭相抗衡，甚至不需要再借助外部的力量。
奧克薇的實驗室位於三樓，一走進實驗室，李凌峰就對法師到底有多有錢，有了一個新的概念。
「珀琉二相位偵測儀，瑪流粒子模型穩定器，石特科潰散與凝聚輔助器……」
李凌峰看著擺在寬大的長條型魔化晶石構成的試驗台上的諸多器械，默默地辨認著。其中又他能夠認出來的，有的則因為太過精密則毫無頭緒。但僅僅只是他能夠認出來的魔法儀器，其單個的價值就已經遠遠超過了作為艾德奈班臨時駐地的這棟別墅。
而且在這張試驗台上都還只是小型可攜帶的儀器，再想想安置在法師塔裡的那些用於尖端法術研究的超大型儀器，那些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每一台的造價完完全全就是天文數字。
先不說那些大型儀器，僅僅只是台上的儀器，就已經是李凌峰夢寐以求的了。只要有一套，李凌峰在內厄姆進行的亡靈法術研究的進度就會大幅度提高。
這就是有正規編製的法師和野法師之間的差別了，從所能夠接受的知識水平，到可以使用的設備，兩者完全是天差地別。
李凌峰剛坐下，奧克薇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說出了自己對於李凌峰的《認知學》的一些看法和由此產生的問題。
如果換做是別的領域的問題，說不定還能難住沒有準備的李凌峰，但要說到心理學，那可是他的本職專業。而且奧克薇的問題也相對簡單，所以他立刻就迅速給出了答案。
「那麼你在《超我的形成原因》中雖然雖然對超我做了一個定義，但就我個人而言，這種定義太過於籠統了，不知道現在你能不能就這個定義，著重說明一下？」奧克薇繼續提問，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中已經多了筆和記事本。
雖然口中說著認知學只對心靈法術的理論有幫助，但真正開始討論，拉基和渥茲還是一人拿出一個小本本來記錄李凌峰的話——他們又不是白癡，現在李凌峰所說，是相較於雜誌上刊載的理論更加深入的，只在小範圍內，甚至可能只要李凌峰自己知道的新理論。這種難得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因為所謂的「傲慢」而放過呢。
三
法術的外在表現是各種類型的具體法術，比如火球，再高一些的連珠火球，更高級的火海或者土火組合法術火山爆發這樣的超大型法術。而內在的，更深層次的，則是關於世界本源的探索和發現。
例如魔法粒子的同一性與相異性，魔法粒子的元素排列和週期性衰減等等。
而關於這一類法術理論的研究和發現，往往跟哲學等等相關學科有著緊密的聯繫。就拿了《李氏演繹法》來說，這個理論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實意義不大，但對於這些法師來說，其產生的作用，無異於的發現了不同粒子之間在宏觀角度上具有一致性這樣的重大發現。
要想研究魔法粒子，法師們最常使用的方法就是構建粒子模型，但因為理論的不完善，一名法師想要構建粒子模型往往需要等到二環以上，而二環法師和三環法師所構建的粒子模型往往是極為不穩定的，經常性的出現粒子模型因為邏輯的無法自洽而崩潰的問題。
這個問題直到四環以上才能夠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減緩，但那也只是因為四環法師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強行維持模型的運轉，而非做到了粒子模型的邏輯的完美自洽。
如果這種情況只是偶爾出現，還能夠接受，但真正的問題是，就算是最普通的模型構築，也常常出現這種問題。造成這種現象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所採用的邏輯理論太過於落後了。
雖然是經典的三段式推理，但因為太過於粗糙，導致在構築模型的時候，會產生諸多的不穩定因素。對於法師來說，在進行粒子模型相關的研究時，不崩潰個幾十次，那根本就不叫事兒。
雖然法師們每個都可謂是天之驕子，但因為粒子模型的出現只有短短的兩百多年的時間——雖然這個相對新興的研究手段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即使如此，在剛被發現就已經得到了所有法師的一致好評，與它能夠來了的各種好處相比，雖然存在著各種問題，但對於法師來說已經現有理論所能達到的最好的研究手段了——所以就算法師們一直致力於完善邏輯理論，但此刻也依舊處於積累的階段，距離真正形成完整的理論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要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凌峰的《演繹法》出現了！是的！就像是劃破天際的閃電一下猛然出現了！那一刻，李凌峰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站在他身後的是地球上無數大師的身影！那是整個地球文明的精華之一！
好吧，說串詞了，讓我們把話頭扯回來。
這樣一套可謂是劃時代的理論，從根本上（就法師現有理論水平而言）緩解了粒子魔法的崩潰問題，而且根據李凌峰的《李氏演繹法》，就連一環見習法師也能夠構建一些相對簡單的粒子模型。
法師們終於能夠毫無意義的崩潰當中掙脫出來，節約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雖然每一個實驗都是依靠大量的實驗數據和觀察而得出的，但如果在沒有得出自己想要的數據前，模型就崩潰了，這就讓實驗的量陡然提高了數倍，換做是誰都會受不了的。所以說，李凌峰能夠得到這些高傲的法師的高規格禮遇，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真要說的話，李凌峰的《李氏演繹法》是完全夠資格成為魔法殿堂裡一根重要的基石的，甚至於在編寫現代魔法史的時候，李凌峰就是不得不提的一號人物。雖然能夠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被記載如魔法史當中，並不僅僅是李凌峰獨有，在歷史上有出現過因為提出了重要的理論而被得到這一殊榮的大學者，但這樣的人物兩個巴掌就能夠數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