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八十九章 峰迴路轉 文 / 約翰·利奇
「哦呵呵呵——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李先生你實在是太幽默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臉突然發出一連串的女王笑，看著李凌峰的眼神也充滿了笑意，彷彿李凌峰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不知道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按照你的意思，那麼我應該自動退出，不要這席位咯？」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笑容盡斂，話語中透著滲人的寒氣。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侯爵大人。」李凌峰搖頭說：「您的加入對聯席會議，乃至對整個聯軍而言都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但是在如何分配這席位的問題上，我認為還是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至少四個席位是我們無法接受的，這一點請您諒解。」
「那你覺得多少合適？」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臉色略微緩和了下來，但對李凌峰的不滿依舊非常明顯。
「我的意思是請您也與阿爾奇巴**師一樣擔任仲裁人。」李凌峰緩緩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無疑是最好的方法，李凌峰能夠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既能夠保持聯席會議的高效性，同時還能夠讓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參與進來。不過說是這麼說，但最終還是要看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是否會接受。
仲裁人看似權利巨大，但實際上嚴格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最後的「保險」，只有當事情真正陷入僵局的時候，才會發揮他們的作用。說白了，仲裁人在大部分時間當中都是一個擺設，並沒有任何實權。
說實話，就連李凌峰自己也不相信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會接受。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聲音再次冷了下來。
李凌峰低著頭，沉默不語。這是最後的辦法，至於說讓他加入到聯席會議當中，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而是為奧卡姆的未來考慮。說到底，在看過了伯爵聯盟那些利慾熏心的人所表演的那先拙劣的戲碼之後，李凌峰已經對這些人不抱任何的期望了。
在有異族這個強大的威脅之下，以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為首的伯爵聯盟居然還膽大包天地對特德公爵進行逼宮，其所展現出來的嘴臉實在是太過於醜陋了。如果不是還有傑拉爾德，那麼依照特德公爵的性格，實際上戰爭爆發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雖然不能否認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確實有勇有謀，但當他們的雙眼被利益所蒙蔽之後，卻看不出特德公爵那剛烈的性格——或者說他們看到了，但又抱著僥倖將其無視。
就在剛才，還做著稍微讓步一下，特德公爵就會在形勢所迫之下乖乖就範的美夢。
「……就算戰爭爆發了，這兩個傢伙也肯定會有一條退路。哪怕戰爭失敗了也只是奧卡姆淪陷而已，但希羅國還並沒有滅亡，大概是抱著最後還可以退到國內吧。」
李凌峰頗有深意地掃了坐看事態發展的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一眼，然後抬頭看向斯科拉布斯特侯爵。
有這麼兩個傢伙就已經足夠了，如果再來一個與特納家族交惡的侯爵，那事態可就真的無法收拾了。李凌峰可不打算將希望寄予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會在大是大非上的覺悟，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對了，您不應該只問我們，也許您也該聽聽阿拉法特伯爵大人和艾奇特伯爵大人的看法。」李凌峰最後還是開口了，不可能一直這麼僵持下去，所以他很果斷的把禍水東引。
剛才你們不是一直在看熱鬧麼，就想著讓我來當這個壞人。做夢去吧！
「也許兩位伯爵大人會有更好的方法也說不定。」李凌峰認真地說。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聞言瞟了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一眼，目光又回到李凌峰的身上。
「這兩個跳樑小丑，他們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微微揚起下巴，不屑地對李凌峰說：「李先生，你真的不同意讓出哪怕一個席位？」
「如果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願意讓出他們手中的席位的話，就算您把五個席位全拿了，我們也不會有一點兒意見。」李凌峰笑著回答。
因為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那番輕蔑地話語臉色早已經陰沉下去的兩位此時更是臉色大變，看著李凌峰的眼睛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了。
「凌峰·李！你怎麼敢——怎麼敢這麼說！」阿拉法特伯爵拍案而起，怒喝道。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給我閉嘴。」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眉頭微皺，抬手的一揮，阿拉法特伯爵就被外放的紫色鬥氣給撞得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會議室的牆壁上吐了一大口血，然後後跌落下來。左右的人連忙上去查看傷勢。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你難道想要的發動戰爭麼！」艾奇特伯爵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質問斯科拉布斯特侯爵。
「你以為戰爭就能夠威脅到我嗎？」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嫵媚地翻了翻白眼，用權杖微微敲了敲的地板：「你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在我眼中只是個跳樑小丑，真是愚蠢得無以復加了。」
「李先生，那麼我現在從他們手中拿到五個席位，你不會反對吧。」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不再理會艾奇特伯爵，繼續對李凌峰說。
「當然，侯爵大人。」
「阿拉法特，艾奇特，你們可以離開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隨即轉頭霸氣凜然地對剛剛站起身的阿拉法特，愣在那兒的艾奇特伯爵說。
「我們不會就這麼罷休的！」艾奇特伯爵滿臉戾氣地看向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說：「既然你要戰爭，那我們就給你戰爭！」
雖然艾奇特伯爵和阿拉法特伯爵都一臉的怒容，彷彿是鐵了心要發動內戰，但李凌峰卻對他們這一番行為心知肚明——有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在這裡，顯然談判是不能夠再進行得下去了，而要說讓出席位那更是他們所不願意接受的，但此刻沒有援助的情況下，就算他們這些傢伙一起上去，也萬萬不會是黃金危位階的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對手，與其僵持不下，甚至可能惹來殺身之禍，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詭異多變，瞧一瞧與仇敵李凌峰能夠那樣子談笑風生，但對伯爵聯盟這樣的潛在盟友卻是這個樣子。
與其如此僵持，倒不如順勢而為，退一步換一個海闊天空。艾奇特伯爵相信只要他們擺出準備戰爭的架勢，李凌峰這邊自然會妥協，甚至主動讓出席位給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當真是如意算盤打的梆梆響。
李凌峰也同樣搞不懂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這些行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就不在乎可能帶來的可怕後果麼。
從會議開始，所有人都一直在極力避免戰爭，而這也是他們會選擇坐下來談判以及李凌峰一次又一次的妥協的原因。
但努力了這麼久，卻被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三下五除二就給破壞了，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不僅僅是他，傑拉爾德、特德公爵臉色都微微一變，周圍那些事不關己的貴族們也是議論紛紛。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會議室裡嘩然一片。
只見在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放下狠話，憤然離席之後，居然只有十來位伯爵和那些小貴族跟著站起身來。剩下全都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動都不動一下。
「現在你們明白你們的愚蠢了麼？」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用蕾絲手帕輕掩嘴巴，嗤笑地說
：「你們真的認為單憑你們兩人就能夠將奧卡姆大部分伯爵給籠絡起來？實在是太可笑了，哦呵呵呵——請你們用你們那漿糊一般的腦子好好記住，奧卡姆是三大侯爵的。」
阿拉法特伯爵完全接受不了這種轉變，心神震盪之下竟然連吐了三口血，而艾奇特伯爵同樣也是一臉慘白，毫無血色。他難以置信的環顧四周，原本挺拔的身姿也彷彿是被人抽走了脊樑一樣，猛地塌了下來。
「那麼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繼續以戰爭作為威脅？」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把弄著手中的權杖，緩緩走到伯爵聯盟的席位前，笑著對已經徹底悲劇了的兩位伯爵說。
「今後我與阿拉法特將僅僅跟隨在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您的身邊，成為您最忠誠的僕人。」艾奇特伯爵向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彎下腰，誠誠懇懇地說。
「你們總算是聰明了一回。」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讚許地點了點頭：「沒有愚蠢到想要玉石俱焚。」
「臥槽！臥槽！臥槽！簡直是年度大戲，我就說這個基佬侯爵貓在自己的營帳裡不露面，肯定是有陰謀的，果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很多事情就已經的非常明瞭了，雖然有一些細節還不清楚，但根據現在的情況，還是能夠推敲得出大體是怎麼一回事。
說白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就是把阿拉法特和艾奇特拿來當槍使了一回，讓他們衝鋒陷陣，而最後他在出來坐收漁人之利。
現在看來果然是成績斐然，甚至可能還遠遠超過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預期呢。
肯定有人要奇怪，既然這樣，那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出面呢，憑借他的名望和身份以及強大的實力，要領導奧卡姆本土貴族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個就不得不說是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聰明之處了。確實，如果由基佬侯爵自己出面，確實能夠省卻很多麻煩，但整件事情的關鍵是在特德公爵，也就是如何既能夠從特德公爵身上挖出最多的肉，又能夠讓特德公爵不會選擇玉石俱焚。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肯定專門研究過特德公爵的性格，清楚他的剛烈，稍微走錯一步棋，特德公爵就可能會選擇最壞的結果，而這顯然不是基佬侯爵想要的。而且由他親自出面，當事情真的到了無法緩和的地步，那就真的是無法緩和了。但有阿拉法特和艾奇特兩人充當排頭兵就不一樣了。
哪怕最後真的兵戎相見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也可以作為局外人***來，將這兩個倒霉蛋當成棄子來平息特德公爵的怒火，記摸清楚了特德公爵的底線，又能夠避免最壞的結果。
這樣看起來似乎非常的麻煩，但實際上卻非常簡單，只要在一開始的時候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在阿拉法特和艾奇特的身後輕輕一推，這兩位野心勃勃的伯爵就會自己動起來，接著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只需要坐收漁人之利就可以了，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真是好算計呀，所有人都給算到了裡面。出乎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預料的，大概也就只有我們居然能夠請動艾德奈班法師塔的介入，不過看起來斯科拉布斯特家族與艾德奈班也是有些兒關係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像康納理忒法師塔和特納侯爵那樣的合作關係了。」
李凌峰在心裡默默地推敲著自己的猜測，實際上雖然從馬後炮的角度來看，整件事情都相對簡單，但卻也讓李凌峰暗暗心驚——這次前來參加聯軍的伯爵級別的貴族一共三十多名，而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竟然能夠控制近乎三分之二的伯爵，這實在是太厲害裡。
想來這才是能夠和特納家族並稱奧卡姆三大侯爵世家的斯科拉布斯特家族真正的底蘊所在。反倒是特納家族這邊……
李凌峰不滿地向傑拉爾德翻了翻白眼，好歹是三大侯爵世家之首，鬧來鬧去，依舊是個光桿司令，要不是李凌峰花費了大代價把艾德奈班法師塔給拉了進來，今天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到了那個時候，等待他們也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乖乖會內厄姆，要麼就等著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小鞋穿吧！
「相比這兩個蠢貨，李先生你才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如果我不親自出馬的話，估計繼續談下去，這兩個蠢貨也一樣會被趕出聯席會議。」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靠著桌子，抱著手笑著對李凌峰說。
「你真會開玩笑，侯爵大人。就算我有那樣的想法，也沒有那樣的本事呀。反倒是您才真是算無遺策，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李凌峰連忙笑著擺手，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
「憑借特納家族的聲望，加上私底下的許諾，足夠讓一部分人為之心動了……奧卡姆最負盛名的特納家族所給予的誠諾，不要說是奧卡姆了，就算是放眼全國也是充滿致命的吸引力。」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言笑晏晏地對李凌峰說：「哎呀呀，人家真是越來越鍾意你了。」
「呵呵，多些侯爵大人您的垂青，但我還是得要說，您太高估特納家族了。如果真的如您所說，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了，不是麼……只要許諾就可以成功的話，這件事情早就在傑拉爾德勳爵來到薩貝爾的時候就會自行解決了。」李凌峰擺著手說。
「你以為不會嗎？如果不是我還在薩貝爾，這些蠢貨早就已經加入到傑拉爾德勳爵那面特納家族的雄獅旗幟之下了——說起來我還要防備你的這一手呢，人家一點兒也不願意看到人家辛辛苦苦拉攏過來的手下，一股腦的就全跑到你那邊去了呢。」
「哈哈……哈哈……」李凌峰尷尬地笑著，只覺得本來就不停在抽搐的胃現在更痛了：「既然您那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不如讓我們坐下來談談聯席會議具體的規章制度吧。」
「李先生，我是真的認為你非常的不錯，比這間會議室裡的絕大多數人都要聰明，而且除了聰明之外還極有原則。剛才的試探，你的表現讓我非常滿意。寧願選擇和我衝突，也絕不退讓——只因為那會極大的影響到與異族的戰爭。是的，對你的表現我是越來越滿意了。李先生，離開傑拉爾德，加入我這邊吧？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並且最大限度的滿足你的所有要求，如果你喜歡我的女兒，我也可以交給你。」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目光炯炯地看著李凌峰。
「斯科拉布斯特叔叔，李並不是我的屬下，是我的兄弟和朋友。而且——關於李先生的去留問題，叔叔您應該親自去徵詢漢國大使的意見。」
李凌峰還沒有開口，傑拉爾德就站起身搶先對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說道：
「至於女性的話，我相信憑借李如果願意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缺少女人的——而且相信我父親也非常樂意將眸詩嫁給李先生。」李凌峰一聽到眸詩這個名字，立刻就不滿地白了傑拉爾德一眼。「老子這麼勞神勞力的幫你，你**的就是這麼報答的？把眸詩介紹過來是幾個意思？誠心坑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