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九章 那年那法師那些事 文 / 約翰·利奇
那麼讓我們來探究一下這些亡靈巫師是怎麼被法師塔那幫子研究狂人們研究的。
首先，在抓住這些亡靈巫師之後，法師們並不會對這個「邪惡聚合體」採取任何形式的虐待，而是詢問關於亡靈巫術的各種相關知識，至於問不問得出來實際上也無關緊要——如果對方老實回答也自然是再好不過——因為簡單的詢問過後，已經飢渴難耐的法師們就會立刻開始下一個步驟，也就是進行研究和解刨。
基於諸多原因以及法師們的自我道德修養，他們雖然一直都對法師自身非常感興趣，但卻不會做出解刨和研究同僚這樣殘忍而毫無道德可言的行為了——如果有人這麼做了，那麼他只能祈禱不會被發現，因為如果被發現的話，這個破壞了「規矩」的法師也將遭受到同樣的待遇——甚至於「禁止對法師進行相關生體研究」這一條也以明文的形式寫進了《法師律》當中。
這是基於道德以及法師的安全所採取的行動。而只有兩類法師不包括在這條法律當中，一個就是違反法律，私自進行相關研究的法師。另一個就是亡靈巫師了。
在正常的法師觀念當中，亡靈巫師可稱不上是同僚。所以每當抓住一名亡靈巫師，對於法師們來說可謂是一場狂歡。一切關於法師的猜想都會通過對亡靈巫師的研究來驗證，其中涉及到的研究項目可謂是方方面面，從法力如何在法師體內運轉，精神力到底儲存在人體的哪個部位，乃至於為什麼只有極少部分人能夠成為法師，其中的關鍵點在哪兒。
這一切都需要經過大量的實驗來驗證，而實體載體自然就是亡靈巫師了。
在過去的某個時期，法師塔們對於抓捕亡靈巫師是非常熱衷的，對整個希羅國都開出了極高的價格來收購亡靈巫師——無論死活。
可能有人要說，法師居然會幹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實際上，這樣的行為打從亡靈巫師被驅逐出法師塔協會之後就一直在進行著，唯有到了近代，亡靈巫師幾乎被殺得絕跡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至於說為什麼看起來高大上，而且偉光正的法師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筆者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躲在法師塔裡的宅男奼女是什麼善茬兒，別說是針對亡靈法師的生體實驗了，哪怕是對於普通人的**實驗，各個法師塔都曾經或多或少的在暗地裡做過。
只不過是亡靈巫師們做得太明目張膽，太囂張惹眼了，最終引起了反彈。法師塔的掌權者們不得不犧牲亡靈巫師來平息針對整個法師系統的敵視，簡單來說就是大家把黑鍋全都甩給了亡靈巫師來背。
但私底下，大家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們最多就是使用死囚和奴隸，而亡靈巫師則是肆無忌憚，研究到了關鍵時候，但是缺少素材該怎麼辦？亡靈巫師的做法就是直接衝出法師塔，抓住第一眼看到的人就立刻回去繼續研究——根本不管他抓的是平民還是奴隸。
所以說呀，不要把法師看的太過於高大上了，在這樣一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裡，能夠成為左右希羅國局勢的三巨頭之一，法師們高傲的屁股底下也是藏著一大堆想洗也洗不乾淨的屎尿，髒得不能再髒。
真以為法師們蹲在象牙塔裡就不食人間煙火拉？那我只能說你還太年輕拉。
針對亡靈巫師那慘絕人寰的實驗和研究一般來說會持續到這名亡靈巫師死亡位置——要麼是在實驗當中一不小心失手弄死了，要麼就是亡靈巫師承受不住長年累月的研究而暴斃。
而法師塔的暴虐行為自然也引起了反彈，亡靈巫師也不是吃乾飯的，流亡在外的亡靈巫師當中也有極為強力的存在，甚至號稱一人滅一國。於是在法師的歷史上曾經爆發了數場可以載入史冊的驚天大戰，強大的亡靈巫師帶著數之不盡亡靈組成的亡靈海席捲整個迪肯斯州，諸多小國被毀滅，生者被轉化成了亡靈。
甚至為了針對法師塔對亡靈巫師的暴行，亡靈巫師們也將被抓獲的法師給提取出來，根據等級的不同而改造成骷髏法師，屍巫。雖然亡靈巫師的反擊最終在所有生靈眾志成城之下功敗垂成，但他們也用自己的生命讓所有人都清楚的認識到了亡靈巫師的可怕和那決絕的殺意——犯我者，我必殺之——當然，這也引來了勝利者們更加決絕的肅清和屠殺。
及至現在，整個迪肯斯州已經沒有了亡靈巫師的消息，只是偶爾還能聽到亡靈巫師在遙遠的其他州還有活動。只不過法師塔對此也只能望而歎息，終究是鞭長莫及。
在瞭解這些之後，就知道為什麼李凌峰會乖乖的裝孫子，在特納侯爵以此要挾的時候他會這麼簡單的就接受了，而在之後有去漢國的機會，他會拋下一切去漢國。因為亡靈巫師這個職業在迪肯斯州，是真正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段時間因為形式所迫而不得不暴露自己是亡靈巫師之後，沒有被當場格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傑拉爾德在，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迪肯斯州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亡靈巫師了，關於這個職業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只存在與書本之間的歷史。對於亡靈巫師的仇視，絕大多數人都是在經過經年累月的教育和灌輸之後形成的本能，但本身他們對於亡靈巫師並沒有多少實感。再加上李凌峰在軍隊中建立起來的極高的威望，這才使他沒有被第一時間亂刀砍死。
換了一個亡靈巫師，缺少其中任一個條件，他的結果自有一個死字而已，差別只不過是怎麼死的。
扯了這麼多關於法師的黑歷史，也差不多了，更多的黑歷史等筆者編不下去的時候，我們再拿出來扯扯——如果迫不及待想要瞭解更多，更加具體的歷史，請購買由著名的迪肯斯州歷史學家約翰·利奇所撰寫的《那些年，那些法師，那些事》，只售一個銀幣又十二便士，關於那些神秘法師的故事。您，值得擁有。
「這已經差不多就是極限了，除非我們的等級再提高，否則的話，就現在我們所掌握的知識，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奧森隨手散掉手中的法術模型，搖著頭對還在構建模型的李凌峰說。
李凌峰沉默地點了點頭，認同了奧森的看法。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研究和優化，但卻依舊沒有找到新的方向，亡靈召喚術的極限也就是兩萬六千了。並不是說就沒有辦法再提高召喚數量，如果將亡靈的戰鬥力進一步削弱，他們完全有把握讓召喚的數量突破三萬大關。
但一破就倒的亡靈，哪怕是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這個優化方案在一開始就被他們給拋棄了。
「那就先到這裡吧，能夠召喚兩萬六千亡靈，已經算是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了。」李凌峰也散去了剛剛構建好的法術模型，開口說：「那就暫時先放下亡靈召喚術的研究吧——等卡斯帕來了在重新開啟。」
「我的主人，那我們接下來要開發新的法術嗎？」
「不需要這麼著急，我們已經研究了快三個月了……總是這樣窩在這個鬼地方，每天都和那些腐爛發臭的屍體為伴，我覺得我們應該轉換一下心情。」李凌峰聽到奧森的提議，立刻搖起了頭，真如他所說的，身邊就是各種「巨人觀」的腐爛屍體，換了任何一個心智健全的正常人，估計一天都不願意待，而他居然硬生生待了近三個月，這幾乎就是他所能夠忍受的極限，再待下去估計他就真的要瘋了。
雖然在開始研究的第二個星期，他就因為不斷進行各種人體解刨和研究而對滿目的屍體感到麻木，但這不代表他就願意，甚至於像奧森那樣彷彿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的去喜歡這種生活。
在確定亡靈召喚術沒有辦法進一步提高之後，他立刻就決定結束這樣可怕而悲劇的生活。而在心中也對亡靈巫師為什麼會成為公敵有了一個更深入的瞭解。
特麼的天天呆在這種環境裡，不說自己會不會因為環境的問題而潛移默化的越來越視人命如草芥，光光是在外人看來，亡靈巫師就已經和邪惡脫不開關係了。在附近隨意找了一條河流，脫光衣服跳進去洗了個澡，然後用法術將身上那股子極其噁心的臭味給消除掉，再換上一件新衣服，李凌峰與奧森就會到了城市當中。主戰場那邊在經歷了那場夜襲之後，整個戰爭就進入到了一個相對平靜的時期，直到李凌峰結束亡靈召喚術研究為止，都沒有再出現什麼大的事件。至於普爾利要塞這邊——看看李凌峰和奧森能夠這麼安心的研究亡靈召喚術就知道一切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