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自由啊自由 文 / 約翰·利奇
拋開其中不可信或者明顯美化過的描寫,至少有七到八成是可以相信的。
和迪克森州那些只有一成到三成能夠相信的史書一比較,特麼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不扯淡了,讓我們回到法術電視這一偉大的發明上。
老實說,如果不是現在內厄姆的局勢極其不穩定,時間太過於緊迫,以及這種法術電視的製作成本過於高昂的話。
李凌峰都打算建立一個「電視進萬家」的計劃,然後在建立一個電視公司,打造一個完全壟斷這個市場的龐大電視傳媒集團。
這才是特麼真正強大的爆表的洗腦的手段,而且因為掌握這項技術的目前就只有康納理忒法師塔和漢國敬天院。
只要玉衡星君將這項機會帶回到漢國之後,立刻就能夠研發出更新式的,更強大的電視來。在提高質量的同時,能夠真正做到量產。那時候將是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
關於電視所帶來的影響,李凌峰在忙裡偷閒的時候,也是將地球上電視所產生的相關影響以及如果使用,利用的資料給整理了出來,並且已經讓人給玉衡星君送過去了。
李凌峰可一直都沒有忘記傳播地球文化,雖然法術電視和地球上的電視,在運行原理上完全是兩個毫無關聯的系統,但也能看做是地球文明的一個變種。
懶歸懶,但如果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一個類似地球的文明在他的催化下出現,也是李凌峰樂於見到的。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自然就是通過這個緊緊的抱住玉衡星君,敬天院,乃至漢國政府的大腿。
只要有這條金燦燦的大象腿,李凌峰基本就能夠在希羅國橫著走了,等閒小事根本就難不了他。
瞧瞧,就算是艾德奈班的五環大魔導師,在對待李凌峰的時候,雖然只是表面,但也依舊是和和氣氣的。
現在的特納侯爵也已經沒有辦法用「亡靈巫師」這個把柄來要挾李凌峰了,真要是東窗事發,無論是王啟老爺子,還是那位素未謀面的漢國駐希羅國大使都會盡全力去抱住李凌峰。
而無論是聖庭還是希羅皇室,都絕不可能在這種小事情上不給漢國面子。
內厄姆改革那是生死存亡,動搖根基的大事情。但一個小小的亡靈巫師,還真沒有放在他們的眼裡——如果漢國真的全力保李凌峰的話。
嗯,只要他沒有在靈巫師的身份被曝光之後,把聖庭的女武神給光明正大的泡走,那麼聖庭也不會特意去找他的麻煩。
在李凌峰沒事幹隨手記錄的小本本裡,羅列了一條條關於如何改造這個世界的計劃,部分計劃如下:
肥皂劇計劃:《看了又看》《意難忘1,2,3,4,5,6,7》《來自異界的你》……
光電局計劃:指摘構建和諧的……
紅龍敢死隊:挑戰各種極限運動……
太空計劃:在宇宙中種菜……
小本本上的東西,雖然基本都是李凌峰在腦洞大開的時候隨手寫下來的,但在不知不覺當中,卻又一小部分居然已經實現或者開始實現了。
電視,靈力船,報紙等等。
說到這裡,李凌峰不得不感謝那位在漢國的穿越者前輩巫帝。如果不是他的話,李凌峰就得自己從頭開始弄,先是傳播思想,領導科技研究。這麼整下來,就算是運氣再好也需要幾百年的時間。
而完全創造出一個類地球文明,那真的是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在這裡必須感歎一句,李凌峰是真的越來越向位面之敵這個角色靠攏了……
李凌峰下了馬車,一邊像大明星似的和周圍那些不斷發出歡呼聲粉絲們揮手致意,一邊穿過由城防軍構建起來的通道——可憐的城防軍,似乎每一次出場都是做著組成人牆,維持秩序一類的工作。
由於李凌峰要處理各項事務,所以他這個主講人反而是來得比較晚,好在講座方面有歐尼拉在負責,所以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進展的還算順利。
走進後台後,李凌峰就瞧見了不少老朋友,就職於內厄姆大學的哲學教授巴裡,先鋒派文學青年波比等人,於是笑容滿面地打招呼,說些寒暄的話。
李凌峰其實還邀請了錫德裡斯這位吳克法師的,但奈何人家對這種事情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婉言謝絕了邀請。
當然,另外一個重量級人物莉娜,也沒有出席這次講座。不管怎麼說,聖庭方面對於內厄姆的改革一直都抱持著抵制的態度,所以莉娜本人對這些事情也就同樣敬謝不敏。
莉娜和李凌峰就神學問題的討論在筆者的描寫當中似乎很融洽,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就莉娜本人而言,更多的是有選擇的支持和保留意見。
之所以一直忍受自己這位愚蠢和不虔誠的心上人的言行,一方面是希望在討論神學的過程中,李凌峰真的能夠在逐漸瞭解主的話語之後,主動昄依。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的教父,也就是朱利爾斯大主教的要求,雖然沒有詢問過,但莉娜還是看得出來,朱利爾斯大主教本身似乎對李凌峰的這些觀點和理論相當感興趣。
每次和李凌峰就神學方面的事情交流過後,她都會專門將李凌峰所說的編撰成稿寄給朱利爾斯大主教。
不過雖然說現在莉娜確實因為諸多原因而忍受李凌峰對主,對聖庭的褻瀆,但不管是誰,忍耐總歸是有限度的。
如果真的到超過了莉娜的底線的時候,也就是莉娜將殉情付諸於行動的時候。
所以,讓我們來祈禱吧,祈禱大名鼎鼎的心理大師李凌峰能夠早點兒察覺到莉娜的心思,否則如果在這樣下去,他的理想可就真的要實現了——迎娶莉娜,永遠在一起——不過是在死後。
但是李凌峰要真的死了的話,是和莉娜一起升上主的神國,還是獨自一人墜落地獄就很難說了。
寒暄的時間並沒用耗多久,李凌峰來的時候,距離講座的開始時間也差不多了多少了。不過工作人員還擔心李凌峰會趕不上,或者是遲到。
講座主講人居然遲到了,而且還是在這樣具有重要象徵意義的講座會上。
宣告講座正式開始的是一首旋律激昂的進行曲,是由奧卡姆經典民歌改編而成。在進行曲中,講座的主持人面帶燦爛笑容地走上了舞台。
一通簡短而富有激情的開場白之後,主持人就開始介紹起這次講座的的嘉賓。
李凌峰請的基本上都是各界頂尖人士,他們的名字基本上在內厄姆的是廣為人知的。除了幾個確實是冷門到了極點的學科或者領域,大多數嘉賓的名字被主持人念出來之後,就立刻會迎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其中自然要數給予李凌峰的掌聲是最熱烈,最持久的。熱烈到什麼程度?在市政觀廣場的掌聲已經平息下來之後,其他街區依舊不斷有響亮的掌聲傳來,接著又引來市政廣場這邊觀眾的掌聲。
如此反覆了五六次,最終才在提高了嗓門的主持人的安撫下,歸於平靜。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有稀稀拉拉地掌聲,一直沒有消失,而這麼做的基本就是李凌峰的超級腦殘粉了。
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樣子,主持人簡明扼要地將所有嘉賓的名字和簡歷都給介紹了一下。
尤其是那幾個冷門學科,在李凌峰的特別要求下,專門就這幾個冷門學科的背景介紹了一遍。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台下的觀眾們都不由得發出了驚歎聲,不過驚歎歸驚歎,實際上支持人介紹了這麼一通,真正明白這些學科是幹什麼的人卻只佔少部分,大部分都是出於雖不明但覺歷的狀態。
支持人介紹的好厲害,我都聽不懂!但就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不管了,先跟著哇一聲再說,免得被人瞧不起。
……基本就是這麼一種狀態。
幸好那幾位被重點介紹的冷門學科的代表人物並不知道這些觀眾心裡的真實想法,在得到這樣熱烈的回應後,他們幾人都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介紹完嘉賓之後,主持人也就不再廢話,直接宣佈這次講座正式開始。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諸位嘉賓登台!首先是凌峰·李,***!」
在主持人的話語中,李凌峰面帶微笑地從後台登上來演講台,他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後,謙虛地向四周欠了欠身,再揮手致意後才坐了下來。
當李凌峰本人登上前台之後,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再一次響起,同時在講台前方的一小片空地上突然響起幾聲「轟!」的聲響,就見到無數綵帶和彩紙沖天而起,隨後像雨一般四下緩緩飄落。
這麼突然的來上一下,登時就將觀眾原本就高漲的情緒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他們更加用力的高聲歡呼和鼓掌了。
這一次,無論主持人如何安撫,也都沒有辦法讓陷入瘋狂的觀眾恢復過來,最後只能請李凌峰出來鎮場面了。
正如主持人所期望的那樣,在李凌峰出來呼籲大家冷靜之後,一時之間充滿激情的場面才逐漸冷卻了下去,主持人這才重新拿起法術擴音器繼續說出接下來登場的嘉賓的名字。
雖然剛才那近乎瘋狂的場面沒有再出現,但其餘嘉賓登場之後該有的掌聲還是有,畢竟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屬於自己的粉絲團體。
在所有嘉賓都落座之後,這一次講座會也就正式開始了,首先是作為主講人的李凌峰首先發言。
這一次就自由這個概念,李凌峰不再像上次那樣含糊其辭,一語帶過,而是非常明確的給出了自己的定義,而這個定義一經拋出就立刻得到了絕大部分人的認同,就連做在他身側的嘉賓也基本是大點其頭。
李凌峰的講解非常的深入淺出,因為考慮到他將要面對的是並沒有多少專業知識和素養的普通民眾,說得太深奧了,民眾只會感到疑惑,甚至可能連在說什麼都聽不懂。
就這一點,他也提前和其他嘉賓提了一下,相信其他人在做報告的時候,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當然,本身就是極其晦澀,艱深的學科,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為這一類的學科門檻本身就高,甚至在進入該領域之前,還要點上不少其他學科的屬性點。
對於這種類型的,也就只能任其自由發揮,不做干涉了。
隨著李凌峰的講解越來越深入,廣場上的討論聲越來越多,大多數只要受過基礎教育的人,基本上都能聽明白李凌峰所說的大部分內容,所以討論也就不可避免。
其實普通民眾一直以來對於「自由」這個詞,沒有什麼概念,甚至可以說,在藝術之光週年慶上,李凌峰提出來這個詞的話之後,他們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玩意在哪裡。
原來自己胸中那一團火的真正名字是「自由」。
但要說自由到底是什麼,它的定義,它的界限到底在哪兒,卻是不堪寥寥。不要說是普通老百姓了,就算是在學術界,關於這個詞的討論也一直是爭論不休的。
倒不是說在希羅語當中就沒有「自由」這個詞,準確點說,希羅語中有類似的詞語。但大家一直將這個詞看做是普通的,常見的,不起眼的詞之一。
而在週年慶上,李凌峰卻為這個詞賦予了新的定義。學界討論的焦點就在於這個新的定義是什麼意思。
關於這場爭論,從一開始李凌峰就選擇了置身事外,默不做聲的圍觀。就算是相熟的朋友問起來,他也是一語帶過或者顧左右而言他。
這些基本已經是他在不想談及某些話題的時候所慣用的伎倆了,所以錫德裡斯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刨根問底下去。
但關鍵就在這裡了,如果李凌峰不發話,那麼這個問題就依然是問題,對於學者來說,問題放在自己面前不去研究,不去表達自己的看法,那就像是不給喜歡大保健的傢伙去大保健一樣。
於是在李凌峰沉默之後,有一場圍繞著自由這個詞的口誅筆伐開始了。
而李凌峰之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選擇沉默,最主要的問題是自由這個詞太大了,大到了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接受能力,甚至超過了以「開明」「富有遠見」的特納侯爵承受的範圍。所以
在時機成熟之前,他是堅決不會談及這個問題的。
當然,現在的時機也談不上好,但也不像週年慶時候那麼嚴峻。那個時候,在浪了一把之後,李凌峰是真的慫了,慫得沒邊。
這個問題如細究下去,那可就是明刀明槍的揮舞出頭挖皇室的牆角,特麼的要不說前面有特納侯爵幫他頂著,後面還有王啟老爺子和漢國撐腰的話,來自皇室的暗殺就已經不知道有幾回了。
當初在參加完沙龍小爵爺舉辦的文學沙龍之後,李凌峰就遇上了大股暗殺者,就是來自於皇室的授意。雖然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針對特納侯爵,但派出那種規模的暗殺隊伍,可就完全是在「重點照顧」李凌峰了。
說是點名要讓他死也不為過——會這麼,自然是有依據的。在那天晚上所有的刺殺事件當中,李凌峰遇上的刺殺者的實力是最強的,規模也是最大的。
排在李凌峰之後的是那名不幸身亡的倒霉蛋所遭遇的刺客,甚至只有他的三分之一規模。
這要不是上了必殺黑名單,被指名重點照顧誰信呀!
促使李凌峰在今天講解自由的概念和定義的原因,主要是經過自週年慶到現在的大半年的時間裡,內厄姆的專家學者各抒己見,將這個問題已經討論得差不多了,而且在討論中也無形的增加了貴族和民眾對這個概念的接受度。
毫不誇張地說,某些腦洞特麼大的專家甚至提出了鐮刀與錘子主義,當然,只是有一點擦邊,估計這位專家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方面的東西。
李凌峰一瞧,好麼,無產階級鐵拳都出來了,而且大家似乎也沒怎麼在意,就估摸著也差不多是時機就「自由」這個概念稍微說道說道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真要李林峰直接喊出什麼「皿煮自由」「人生而平等」這類的話,他是絕然不敢的。
這特麼的不是傳播先進思想,這是在做大死。
所以在談及「自由」這個概念的時候,李凌峰主要是在那些專家教授所闡述的基礎上,再稍微深入一點。
就像是一層窗戶紙,輕輕一捅就破,但他卻沒有這麼幹,而是用手指沾了點口水,輕柔地在窗戶紙上潤了潤,讓它稍微軟下來一點。這個說法夠淺顯的了吧?什麼?還是太深奧了?那咱們換個粗俗點的說法,就是李凌峰挺著小凌峰已經進洞了,但因為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在洞口來回這麼蹭來蹭去,就是沒有辦法捅破那層膜。這麼說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