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開始 文 / 約翰·利奇
被法術燈照得得明亮若白日的房屋內,特納侯爵正俯首在案牘之間,快速而又井井有條的處理著各類文件,這些文件來自於整個內厄姆郡。
雙子要塞在緊張備戰的時候,內厄姆郡其他地區的建設也沒有減緩,安置流民,伐林開墾,建築新城,劃定新的地區,還有內厄姆城的安撫工作,尤其是冬天終於過去,許多災後重建也要進行。
各種各種的事物都需要特納侯爵親自拍板下決定,有時候他還要召集手下的重臣開會議室。最忙碌的時候特納侯爵足足一個星期都沒有闔過眼,如果不是他已經是黃金巔峰的強者,根本就扛不下來。
特納侯爵的同門師兄,內厄姆的人們稱之為七爺的壯漢,此時悠悠哉哉地坐在一旁看書喝茶,時不時的與忙碌中的特納侯爵聊上幾句。
一點三十分,一名穿著制式盔甲的侯爵親衛走進了屋子,在通報之後走進特納侯爵,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完親衛的低聲匯報,特納侯爵放下筆,露出了淡然地笑容:「真是我的好兒子。」
「怎麼了?」一旁的七爺合上書,好奇地問。
「艾布納終於是發揮了一些作用。」
特納侯爵邊說邊站起身,在一邊服侍的舍人立刻為特納侯爵披上黑色披風,並且將配劍雙手奉上。
「走,師兄。我帶你去看看甕中之鱉。」
「甕中之鱉?艾迪爾,你把話說清楚呀,聽得我雲裡霧裡的。」
雖然口中抱怨著,七爺也還是站起身跟在大步流星的特納侯爵身後。
「皇室那邊打算今天發動一場裡應外合的偷襲。」特納侯爵智珠在握地說道:「我的好兒子,艾布納就是這裡應外合的叛徒。」
七爺聞言臉色大變,他焦急地問道:「那你還這麼從容?!這不都已經火燒眉毛了!」
「師兄,你專注在個人修煉上,對兵事不瞭解。你想想,既然我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難道我還能讓他們成功麼?」特納侯爵笑著說。
「這麼說你已經有準備了……啊,我明白了,你是要將計就計?」七爺恍然大悟道。
「是的,既然皇室送了這麼一頓大餐,我又怎麼可能有不吃的道理。」
「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特納侯爵,整個內厄姆的主人,你說在我的領地上,又有什麼事情瞞得住我?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事情。」特納侯爵終於展現出了他作為梟雄的霸氣:「他們以為做得很保密,可以瞞過所有人。簡直是笑話。」
「也許我們早就料到您知道了呢?」
一個帶著讓人極為不舒服的強調的聲音突然響起。
特納侯爵似乎對這突然出現的聲音並不感到意外,他停下腳步,臉色淡然。
「好久不見了,拉恩子爵,最近可好?」
在特納侯爵的話語中,拉恩子爵緩緩地走了出來,他這時候已經卸下了偽裝,現出了那張陰柔的俊俏臉蛋,他帶著如同蛇一般的笑容,向特納侯爵欠了欠身。
「確實是很久不見了,尊敬的侯爵大人。皇太子殿下早就料到您必定會知道,所以我們打從一開始的目標就只有您而已。」拉恩子爵緩緩地開口:「為了應對殿下的兵馬,同時又不讓殿下起疑心,想必您身邊的秘密力量都已經調去城門了吧?您覺得憑我們這些人,是否能夠將您攔下來呢?」
拉恩子爵的身後站著三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這些戰士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一個個都是白銀顛覆的強者。
「就憑這些人?」特納侯爵輕蔑地一笑,黃金巔峰的氣勢猛地爆發出來:「你們主動出來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煩,對吧,七師兄?」
特納侯爵轉頭頗有深意地看著七爺。
「丞相大人的命令準備什麼時候執行?七師兄」特納侯爵冷聲問道。
七爺聞言,如遭雷擊,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特納侯爵。
「……你,你知道了?」
「師兄,你忘了,我在漢國也不是什麼門路都沒有的。」特納侯爵看著七爺,落寞地說。
話音未落,特納侯爵就拍了拍手,隨著掌聲,幾道人影突兀地從陰暗的角落中緩緩走出來。
走出陰影的一共有三個人,他們年紀都四十歲左右,容貌各異,但都穿著龍鋼鍛造的附魔鎧甲,或空手或拿著武器。
這三人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立刻就將自己的氣勢盡皆爆發出來——他們都是黃金強者!
啪!啪!啪!
「不愧是特納侯爵,我就覺是事情不會這麼輕鬆就結束的。」拉恩子爵笑著說,完全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三名黃金強者而驚慌失措:「侯爵大人,我得提醒您一聲,您的親衛隊呢?」
「哈哈,你們的行動力確實讓我意外,不過我不覺得就憑你們就能夠消滅我的親衛隊,相信他們只是陷入了一些麻煩當中。反倒是你,拉恩子爵。你覺得我要將你們完全消滅要多久?」
「四名黃金強者,確實是出人意料。雖然已經盡量高估特納侯爵您所擁有的力量了,但現在看來也還是低估了許多。」拉恩子爵依舊從容淡定:「但您是不是也太低估了我們的實力了?」
「誰說只有四名黃金強者的?」
又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中氣十足的同時又蘊含著的強烈的怒火。
聽到這個聲音,特納侯爵原本肅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傑拉爾德,你醒了?」
只見傑拉爾德緩緩地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在他手上還提著三顆滴血的頭顱。
「父親,給您添麻煩了。」
傑拉爾德隨手扔下三顆頭顱,滿臉愧疚的向特納侯爵行禮。
拉恩子爵臉色已經未變,似乎已經預料到傑拉爾德的出現了。他沒有理會特納侯爵和傑拉爾德,以及那三名黃金強者。只見拉恩子爵轉過身,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名披著斗篷,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單膝跪下。「希爾保特殿下,看來只能勞煩您親自出手了。」拉恩子爵恭恭敬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