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32章 還記得那個賭約嗎 文 / 滄月玉兒
回到別墅,林悅藍留在客廳等候,王明軒則回廚房為她做午飯。
對於上午這出意外,林悅藍沒再多說什麼,與年錦堯扯上關係的事,她都不想再多問。
倒是之後在超級市場看到的那個熟悉人影,不時出現在她腦海。
王明軒不會解釋他和王若欣之間出了什麼事,她這個外人不好多問,可還是止不住去猜想。
到底是小女人,除了吃和睡,好奇心還是保持不減。
她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零食,王明軒不時在廚房和餐廳間走動。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倆人,顯得有些空寂。
午餐王明軒做了八分熟的黑椒牛排,味道不比外面西餐廳的差多少,差的是用餐的氛圍。
倆人似乎還受上午事件的影響,用餐也沒有多少對話。
午餐過後,林悅藍返回臥室休息,改王明軒一人坐在客廳。
空蕩蕩的客廳,只有電視屏幕在閃爍畫面,連聲音都被王明軒關掉。
不知何時,他手裡拿著王若欣留下的那部手機,仔細想來,這部手機還是她二十四歲生日那天,他送給她的禮物。
他不記得那天年錦堯送了什麼給她,不過這部手機她一直在使用。
他低頭凝視著手機背部上的照片,漠然的心有了幾絲觸動和感傷。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牽掛的人兒啊……
恍惚中,他回到了許多年前,年少的他帶著瘦小的王若欣,在人群中奔跑,躲避店主們的追捕,那時候的他們,還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年少,而妹妹還年幼。
許多回憶都是不堪的往事,但它們依舊清晰的存在他的腦海中。
能有今天這樣的生活,全都因為年錦堯,他對他有知遇之恩,他的出現,改變了他還有王若欣的命運,也中斷了他們那不堪回首的生活。
可再大的恩,敵得過自己妹妹的幸福嗎?
王明軒不止一次這樣問自己,這般死心踏地的跟著年錦堯,對自己妹妹的疏忽,是對是錯?
他們的未來在哪裡?他們的終點又在哪裡……
二樓客廳扶手處,林悅藍默默的觀望著低頭沉默的王明軒,她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傷感,可她不知該怎麼插入這其中去安慰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往事,封鎖起來,外人便再也無法觸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朝的傍晚時分,美國紐約便剛好是早晨時分。
乘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年錦堯,終於抵達目的地。
下飛機時,年錦堯看到了一個意外出現的人——查子軼。
本該前來接機的查月影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卻出現了。
自從上次因查月影和林悅藍的事鬧翻之後,他以為和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的友誼已經走到盡頭了。
似乎看出他眼中的意外,身穿灰色大衣的查子軼笑著迎了上來,給他來了個大擁抱:「妹夫,好久不見。」
「是你妹妹讓你過來接我的?」年錦堯不動聲色的退開,平靜的問。
時間還太早,機場只有少數班機要起飛,起飛跑道上還亮著許多小燈,風一吹過,讓人頓覺有幾分冷意。
查子軼依舊是以前那幅模樣,臉上掛著痞子般的笑意,率先走向轎車,一邊道:「怎麼,我撇下一大堆公事來接你,你還不樂意?」
年錦堯隨他上了車,淡淡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很意外。」
他頓了頓,問:「小影呢。」
提到查月影,查子軼眼神微變,笑意不減的道:「不知道,可能在家等你吧。」
年錦堯懂得他眼裡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這次來接查月影,是件無比困難的事。
但為了迎合伯父的命令,也為了往後的事情發展更順利,他必須來此一趟。
把林悅藍一個人扔在家裡,他內心比表面更擔憂,只是目前為止,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王明軒身上,希望他不會辜負自己的期望,保護好林悅藍,他才能集中精神應付眼前的麻煩。
車上兩人不再交流,汽車飛速向前行駛,目的地當然是查公館。
年錦堯其實很佩服查老爺子的手段,一個亞洲人,竟然能憑借自身能力和各方面先利條件,介入美國政權團內,還謀得一席不輕的位置,那魄力和野心,他永遠匹及不了。
相對來說,他還是更樂意留在國內發展,做他悠閒自在的土皇帝,也不要偏離祖國。
當到達查公館時,所有傭人都已經起床忙碌,年錦堯在客廳見到了剛起床還沒用早餐的查老爺。
自上次與查月影舉辦訂婚宴之後,已過去好幾個月,這期間年錦堯並沒再見過查老爺。
如今再見,不由得感歎,歲月不鐃人,就算保養休養得再好,年輪依舊會在人們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查老爺精神狀態比之前要差了不少,滿頭白髮,看上去老態盡現,不像之前那般沉穩。
「爺爺。」年錦堯由查月影的輩分,喊查老爺子一聲爺爺,是應該的。
查老爺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淡淡打量他一眼,指了指沙發:「坐。」
然後又向一起回來的查子軼道:「小軼,去把你妹妹喊下來,一起吃早餐。」
「爺爺,我自己上去吧。」年錦堯恭敬的低頭,等候他的回應。
沉默一下,查老爺輕輕點頭:「好,你去吧,別讓我們久等。」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年錦堯。
他沒提孫女受委屈跑回家的事,更沒指責年錦堯有什麼不對,一切都那麼正常,就像普通的家庭兒女受了委屈回娘家,然後丈夫再回來把她接回去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但這種氣氛很詭異,而年錦堯深知這種氣氛的來源。
他平靜的上了樓,熟悉的穿過幾個走廊和偏廳,最後停在一間臥室門前。
他敲門,一聲,二聲,三聲,沒有人應答。
他按下門柄,才發現房門沒有鎖。
猶豫一下,年錦堯推門而入。
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裡面散發著淡淡幽香,是薰衣草的味道。
「年錦堯,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呢。」屋內響起查月影輕嘲的笑聲,她說的是英語,聲音懶懶的,發出這樣的音調,聽起來很悅耳。
年錦堯站在門口不動,手放在門柄上不放,用流利的英語回她:「爺爺讓我來喊你下去一起用餐。」
「你覺得我會下去嗎?」查月影改口說起中文,語氣充滿嘲諷,「爺爺他老人家不記得我們在吵架,你應該沒忘記吧。哦不,應該說是冷戰。」
年錦堯神色淡漠的看著地毯,目光順著紋路一路向裡望去,最後在小廳門口處看到了身穿吊裙睡袍的查月影。
她金色長髮披肩,不施一點妝容,白皙細嫩的皮膚在升起的陽光下清晰可見,那雙深藍色的眼眸就像點綴一般,讓白嫩的皮膚中多了一份嬌艷。
多日不見,他怎麼覺得查月影身上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迷人氣息。
那種氣息……只有為人妻以後才有的味道。
對,是成熟女人的氣息。可他沒記錯的話,他並沒有破掉查月影的處,更沒讓她由『女生』轉為『女人』。
年錦堯的眼神太過凜冽危險,只一眼,他就看出了查月影的不同。
他不動聲色,關上門緩步上前,當靠近她時,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半個月不見,你又美了許多,小影。」
他低下頭,不由分說便『吻』住她嬌艷的唇。
查月影被他的行為驚了下,但身體並沒有排斥他的靠近和味道,相反還很迷戀,一改以往的羞澀退縮,挽著他的脖子開始回應他。
「堯……」她輕聲喊他的名,這才是她夢寐以求的味道和氣息!是她不惜踐踏自己的尊嚴也要得到的東西,別人永遠也匹敵不了。
年錦堯要來這裡的消息,昨天就傳進查月影的耳,從那時起,她就一刻不停的想著、盼著。
她渴望他的凝視和關注,她是個墜入愛河的小女人,渴望的一切,都是女人與男人之間最應有的東西。
可年錦堯從不真正給予過這些,他的不吝嗇,只不過是他調侃和戲弄-她的一種方式。
可就算是戲弄,在這一刻,她也甘願認了,只為品嚐和得到他更多的味道。
她的手,不知何時解開了年錦堯襯衫扣子,竄進去撫摸他結實的胸膛和肌肉。
她的主動,讓年錦堯心中越發清醒起來,一邊品嚐著她的甘甜,一邊觀察她的行為。
房間裡旖旎起來,女人的手越發不安分,年錦堯不是聖人,他已經有了反應,但他還是有些意外查月影的無懼。
雖然他和查月影從沒越池最後一步,但他對她的身體、她對他的身體,都不陌生,只差那最後一步而已。
可按查月影以往的反應來說,她的變化是不是過大了點?
當查月影的手開始往下探的時候,年錦堯制止了她,鬆開她的唇,凝視她迷離的眼,輕聲提醒道:「爺爺和子軼還在正面等我們。」
查月影的睡袍早不知跑哪去了,她光淨,緊緊靠在年錦堯身上。
察覺到年錦堯的退縮,她唇角微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還記得上次在x市我們打的賭嗎?」
他平靜的看著她,緩緩點了個頭:「當然記得,誰爬到山頂,誰就有權提一個條件。你贏了,我記著的。」
查月影掙開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往臥室的大床倒退走去,「那我現在提出這個條件,你敢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