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戰魂的異變 文 / 蕭莫
張子皓身前頓時也散發出一陣迷濛地紫意,充斥在與蛇身的交匯處,張子皓已經出了全力,這無量無極,乃是他日日從朝陽中萃取的那一抹紫意,配之以一身至尊訣毀壞力極大,透過那一身堅硬的蛇皮,灼熱的能量,硬生生地將大蛇部位烤熟了才算,鱗甲蟒凶性更甚,身子一甩將張子皓震飛開來,一頭撞在張子皓身上,將張子皓推出數十米開外,撞斷了許多樹才停下來。
鱗甲蟒的軀體扭動不停,痛苦地嘶鳴聲持續尖叫,一時顧不上被撞飛出去的張子皓,張子皓的全力一擊讓它受創不輕。
張子皓痛苦的呻吟一聲,強忍嚥下即將要吐出的鮮血,側躺在地上,他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來,那一擊已經用盡他全部力氣了,再加上強嚥下的鮮血,氣血又是一陣翻滾,大腦一陣陣眩暈。
「唳!」又是一聲尖啼,鱗甲蟒大嘴一張沖張子皓咬來,碩大的頭顱猙獰可怖,隔著數十丈遠便能聞見大蛇嘴裡腥臭的氣味。
張子皓心裡大罵,學院派來得老不死怎麼還不出手,眼看著鱗甲蟒離他越來越近,張子皓不甘地閉上眼睛,死了倒也無所謂,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可是,他到底不甘心啊……腦海裡此刻浮現的第一個面孔竟然是前幾日他在藏經閣遇見的那個絕美女子,似乎還帶著一絲俏皮,正捂著嘴,笑彎了雙眼,正笑他傻一般……
然後,又是劉青牛站在那一臉迷茫的樣子,似乎還在不解他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這可是他第一個朋友……
還有,還記得他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太陽的樣子,溫暖地陽光照耀在他身上,暖暖地,那一天,他一直不曾忘記過,只記得那是如何地一個美好的樣子……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他真的不甘心……
此時,靜山寺內,枯井,魔氣翻騰的更為厲害,血紅色地封印在地底不是顫抖著,似乎有誰在衝破封印一般,細細看去,每次撞擊,那血色光芒似乎便會微不可查地弱上一分。
慕凡流,殺佛和那天幾位正圍坐在枯井旁,身上迷濛蒙地氣息不斷噴湧而出,向枯井蓋去,正與那地底的大魔對峙著。幾人裡,赫然有著前幾日在藏經閣出現的那位老者,也正是他受幾人所托,暗中監視著張子皓,而張子皓此時卻完全不知道他所依托的保命底牌,就是那暗中監視他的人早已不在,恐怕是欲哭無淚吧!
「哼!照這樣下去,我看我們幾人便什麼也不用做了,天天在這裡加固這封印算了,要我說,早些將那張子皓抓來,拘了他好戰魂,以他的鮮血為引再蓋上一層封印算了,再封他個幾百年,到時候我等必能參悟不死之秘,飛昇上界!」依舊是那背後背負一柄漆黑的劍的黑袍人不耐的說道。
「染陌塵!」殺佛大怒道,一對渾濁的眸子露出一陣凶光來,「你們為了天下蒼生要殺戰神後裔,我不阻攔,現在他的戰魂之力初顯,便要殺他,百年後,魔族再度破封怎麼辦,到時候天下蒼生又怎麼辦!你死不了,便不欲管這天下嗎!」殺佛身上煞氣翻湧著,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狠命盯著那黑袍男人。
「都別說了,戰神靈痕初顯,封印不強,須得讓他在戰鬥中強化,他是唯一的戰神後裔,人界的安寧就靠他一個人的了,若不是三百年前苦智大師有預見後事之能……總之,這次一定要永鎮那魔頭。」
眾人惘然,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蛇頭越來越近,腥臭氣味陣陣散發,另人窒息的臭味直逼張子皓。他在昏沉中想發力,可卻不管用,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此刻若是注意到張子皓額頭便會發現,一道火紅地印記不斷在他眉間閃現,發出閃閃光華,莫名地氣息在那符文中起伏不定,一直時隱時現。
「嗷!」鱗甲蟒嘶吼一聲,大嘴猛地向張子皓叼去,竟要一口吞進腹中!「啊!」突然張子皓也是大吼一聲,只見眉間火紅的符文頓時穩定,赤紅的光華愈發顯亮,張子皓烏黑的頭髮,頓時由上而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雙目微睜,瞳孔也變得雪白,竟然沒有了瞳仁,倏忽地從大蟒即將咬下的地方消失不見,鱗甲蟒猛然咬了個空,「咯吱!」一聲,可以聽到牙齒猛烈碰撞的聲音。
「嗷!」怒吼一聲,鱗甲蟒的鱗片再度變黑,雙目依舊赤紅,這是要提升階級的預兆!
不遠處,張子皓原本變得髒兮兮地衣服也變得更白了些,白衣,白髮,白色的瞳孔,就那樣冷冰冰地看著正在進化的鱗甲蟒,沒有瞳孔的眼睛看不到一絲一毫人的感情,額間一道火紅的符文帶著血色的發亮,不知何時,張子皓手中出現一柄白黑相銜的長槍,黑色翻騰的凶龍纏繞在槍柄上,白!黑!嗜血的味道,淡淡地顯露在空中。
張子皓此刻給人的感覺。寂靜,悄無聲息。白色的瞳孔,那不是人的眼睛,他!不是人!
詭異,寂靜!
頭皮發麻!
若是有人看到張子皓現在的樣子,一定會頭皮發麻,不戰而退。
「唳!」一聲長嘯滾滾翻湧,方圓百里都清晰可聞,帶著絲興奮,暢快的長嘯!
鱗甲蟒進化了,原本已經是接近三階的存在,此刻又上升了一層,成為這外圍裡無盡山脈的可怖存在!
此刻鱗甲蟒雙眼已不再赤紅,恢復清明,只是眼裡凶意依舊不斷,盯著張子皓不斷嘶吼,鱗甲蟒頭頂慢慢凸起,那是要化角的樣子,再次進化的時候,它就會變成蛟龍,攜風裹雨!張嘴一口毒液向張子皓噴去,身子前衝,速度竟是又快了一分,張口向張子皓咬去,甚至,喉間還帶著一股莫名的吸力,拉扯著周邊的樹木。
只是,它卻不明白,當妖獸在進化的時候最為脆弱,為什麼張子皓在那個時候不動手殺它?
眼前的大蟒直逼過來,只是那一剎那間,張子皓向右移了一步,如同穿越過無數空間一般,直接越過那噴飛而來的毒液,只是一槍。
一槍。
一道黑影閃過,似還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白色,如一頭翻滾在雲海間的蛟龍一般。
「嗤!」輕微一聲穿透紙張的聲音,依稀傳出。
嘶鳴的聲音戛然而止,「呼呼……」只有風聲依舊。
半截槍頭出現在鱗甲蟒腦袋的凸起處。
呼呼……
樹葉一陣搖曳,那是鱗甲蟒撲向張子皓的風聲。
「噗通!」」噗通!」支撐了倆息時間,張子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隨之而下地,鱗甲蟒的身子失去了支撐也倒在了地下。黑白色的長槍又化為一幅圖案映在了張子皓的身上。
整個森林隨之一靜!
張子皓的頭髮開始變回黑色,瞳孔也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嗽!」在張子皓昏迷的不遠處,一棵大樹樹的樹枝,稍稍一彎,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一道人影飛掠而下。
一道紅色的影子斜飛而下落在張子皓身邊。來人正是墨竹汐,隔著老遠便聽到這邊聲勢驚人,鱗甲蟒時而歡悅時而憤怒的嘶鳴聲,怕是整個無盡山脈的外圍全都聽到了吧。
看著一片狼藉的土地,斷木散落,坑坑窪窪,不遠處那被聲波震出的一大片空地的所有痕跡盡顯戰鬥的激烈。
「咦?是他?」墨竹汐看著張子皓有些驚奇,她本以為是學院哪個前輩出手將那一階鱗甲蟒滅殺,要知道一階的鱗甲蟒那可是無限接近更高層次的妖獸,本就不該出現在這次試練範圍內的!
尤其是已經快要化蛟的鱗甲蟒,更是天賦異稟。墨竹汐看著頭頂已經有一絲凸起的鱗甲蟒,滿臉詫異。
「該不會是這傢伙殺的吧?」
「嗖∼嗖∼嗖∼」不多時,人影越來越多,顯然都是被鱗甲蟒與張子皓戰鬥吸引而來的。劉青牛翻開自己的銘牌。
張子皓,一階青鱗甲蟒滅殺,第一名。
「靠!真是這傢伙殺的?」劉青牛大吃一驚,看向墨竹汐詢問道,顯然,他知道墨竹汐是第一個來的。
墨竹汐看著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若不出意外,這銘牌的記載是不會有錯的。
眾人一陣唏噓,張子皓名不見經傳,作為初來乍到的新生,這鱗甲蟒果真是他所殺?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呵!」忽的旁邊傳來一聲不屑的輕笑,如一座小山般的鱗甲蟒旁邊站起一人來,「憑他?哼,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白撿了這麼一頭鱗甲蟒!」那人頓了頓,接著說道:「這鱗甲蟒從頭頂至下顎有一個傷口,是被一個尖利的兵器貫穿而過,更是硬生生的將鱗甲蟒震成了肉泥可不止是大腦,全身上下,內臟都被震成了碎泥,這得需要多高的修為,多麼準確的控制力,才能做到如此這般,那小子,先不說修為怎樣,他的身邊有利器嗎?鱗甲蟒真是他所殺他的兵器又置於哪兒了?況且這一擊快、準、狠,一擊斃命,如果真是他所殺,他又怎會昏迷不醒?」這人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堆話,面露得意之色,有些挑釁地看向墨竹汐,同時餘光又微不可察的掃了一眼在那兒低頭不語的林清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