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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40章 我是義軍 不是土匪 文 / 雨鈴

    第二天天一亮,重九便向靜水居士提出了要回去。

    如今靜水居士答應了他來去自由,自然不會阻攔,只是重九提出了借蓮花刀一用,因為只有蓮花刀才能瞬息千里,沒有蓮花刀趕到白河縣恐怕得走兩三個月。

    靜水居士推給了水靜怡:「這事你得跟靜怡說才是,現在她才是一派之主!」

    靜水居士這樣說,就是不反對了。

    水靜怡毫不猶豫的將蓮花刀給了重九。

    重九問冷印:「大師兄,你要不要一起回去?依我看,你還是留在這裡先把傷治好吧!」

    冷印的斷手接起來的時間不長,肩胛骨又被刺穿,理應養傷。

    「也好!」

    重九手勢也不打,咒語也不念,意念一動,蓮花刀便自動展開套在了身上,微笑著一抱拳,鑽入地下,消失了蹤影。

    靜水居士怔怔的望著重九離去的地方楞了半晌,才回過頭來對一直侍奉在一旁的水靜怡道:「世間之大果然無奇不有,看起來我們靜水派一直故步自封,已經落後於這個時代了。我想這一次去雪山,你就把能帶的全帶去吧,讓她們都見見世間!」

    「是,」水靜怡恭敬的答道。

    「你剛當上一派之長,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就不用在這裡陪我這個老太婆了。至於我的傷你就說是我練功的時候不小心自己刺的好了,」靜水居士知道水靜怡不擅說謊,連謊話都替她編好了,這才轉過頭來向著冷印微微一笑,「小伙子,你可願意陪我這個老太婆說說話?」

    冷印僵硬的一抱拳:「樂意奉陪!」

    蜀中的崇山峻嶺中,三個人正在艱難的攀爬著,一名身材魁梧像矮人樣的虎將一手提著兩個大錘走在最前面,另一手拿著個羊皮酒袋,不住的往嘴裡倒著酒,喝一口便抬頭罵一句:「賊老天……」

    後面跟著一對男女,女子仍然穿著新娘子的大紅服飾,男子是義軍常見的黃色麻衣、白布包頭。

    男子一邊扶著女子艱難的走著,一邊低頭向女子小聲說著什麼,女子只是流著淚搖頭:「不行,他會打死你的……」

    男子慷慨激昂的吟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女子怔怔的望了他半晌,咬了咬下唇,終於鬆了開口:「好吧,你想做就去做吧!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便是!我知道青筠的丈夫從來就不是一個平凡人!」

    男子輕輕的吻了一下她嬌嫩的臉頰,柔聲道:「大過年的,別盡說喪氣話,我們還有大把的日子要過呢!」

    說完,男子放開她,昂揚的走上前去,張青筠卻拉了他一下:「我們一齊去!」

    說著,兩人相攜著加快了腳步,追到李鬍子身後。

    「爹爹……」還是張青筠先開了口。

    「什麼事?」李鬍子回過頭來,眉頭緊皺著,「你們兩個太慢了,翻過前面的青石嶺,再過了斷劍崖,京城狗子就追不到了,就徹底安全了!」

    男子昂首挺胸走上一步,一抱拳(這個時候還沒忘了禮節),大聲道:「李原(李鬍子本名),事到如今,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了!」

    「哼,」李鬍子鼻子裡「哼」了一聲,「你能有什麼事?我告訴你啊,我對你很不滿意,要不是青筠攔著,我早一錘把你拍扁了,你比王總兵差太遠了!可惡的王總兵,這個時候到底跑哪去了?」

    「阿嚏」,正在地底穿行的重九突然打個噴嚏,「誰想我了?」

    男子又站上一步,李鬍子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普通小兵忽然高大了許多,甚至需要仰視。

    「李原,你知道我是誰嗎?」

    「哼!」李鬍子鼻中噴出一股氣息,斜著眼藐視著他。

    朱樘胸膛一挺,大聲道:「你站穩了,聽清了,本太子乃當今聖上之二皇子朱樘,現為欽定無雙平叛征討昭文大將軍,特來擒你!」

    「什麼?你就是成化老兒的兒子?」李鬍子聽了他的話,兩個大錘「光」的一聲掉在地上。

    「哎喲、哎喲」,卻疼的叫了起來,原來一隻錘砸在了腳上,差點將腳給砸扁。

    一邊「哎喲」一邊問:「你真是成化老兒的兒子?」

    「不錯!」

    「哈哈,哈哈……好好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廢工夫!賊老天待我李鬍子不薄……漢王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說著,李鬍子舉起了手中一柄大錘。

    張青筠一下子撲到他腳下,跪了下去,泣聲道:「爹,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李鬍子甕聲甕氣問,「筠兒,你放心,殺了這個成化小狗,爹就去把王總兵給你找出來!」

    「爹?」這個時候,李鬍子還說這事,張青筠臉一紅,「女兒不喜歡王總兵,況且爹,你知道王總兵的真正身份嗎?」

    李鬍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會又是一隻成化小狗吧?」

    「不錯,」朱樘大聲道,「王總兵只是化名,他真正的身份是當今聖上的大兒子,我的親哥哥,欽定無雙平叛征討昭武大將軍,羽林軍統帥!」

    「啊?」李鬍子手中的錘又掉在了地上,身子一下子向後仰去,差一點摔倒在地。

    想想重九的表現,通天峽一條妙計,讓自己的糧食全無,二條妙計讓自己全軍中毒,可惜自己當時還那麼信任他。

    「哇呀呀……」李鬍子口中一陣怪叫,氣的咬碎了滿口鋼牙,「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吃他的肉,挖他的心……」

    說完,李鬍子舉起錘照著朱樘砸去,忽然又停住了,原來張青筠已經挺身站了錘前。

    「你幹什麼?」李鬍子大叫,「為什麼護著這狗賊……」

    張青筠毫不示弱的大聲道:「爹,你可以殺王總兵,但不可以殺他!」

    「為什麼?」

    「因為他救過你的命,你想想若不是由他攔著,我們母女如何能殺出重圍?若他要抓你,我們如何能逃到現在?爹,你說過你是恩怨分明的大丈夫,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如果你殺了他,天下人如何看你?以後還有哪個兄弟跟你?真要想殺他,就堂堂正正打到京城去!」

    這一番話,張青筠說的大義凜然,氣勢非凡。

    李鬍子的錘舉了又放,放了又舉,張青筠的心也隨之忽上忽下。

    終於,李鬍子一錘重重砸在地上,砸的塵土飛揚:「誒,我李鬍子是義軍,不是土匪!」

    說完向張青筠大聲道:「我李鬍子雖然不殺他,可也不能再跟他走一塊兒,你是跟我,還是跟他!」

    張青筠望望兩人,知道李鬍子說的是實情。

    朱樘卻又說道:「只要你歸順朝廷,我向父皇求情饒你性命!」

    「呸,」李鬍子重重在地上吐了一口,「只有戰死的李鬍子,沒有投降的李鬍子,少囉嗦,再囉嗦,小心我反悔!」

    朱樘登時嚇的不敢再說了。

    張青筠走上前去,將一個紅布包塞入李鬍子懷裡,裡面盛的是她這些年的所有手飾、家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爹,你保重!」

    「哼,」李鬍子「哼」了一聲,大步流星,轉身就走。

    很快便轉過了一道山梁,消失在了地平線下。

    張青筠站在當地,呆呆的望著李鬍子消失的方向,清淚隨著清風潺潺而下。

    朱樘看到青筠單薄的身形在山風中瑟瑟發抖,不由體貼的將她攬進懷裡。

    張青筠趴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嗚嗚」哭泣起來,朱樘只是緊緊摟住她柔軟的腰肢一動不動!

    張青筠生世坎坷,一個弱女子經歷了大男人都不曾經歷過顛沛流離,平生最大的渴望就是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一個避風的港灣。

    直到如今,她才想到了自己的渴望,趴在這溫暖的懷抱中久久不願離開。

    朱樘下巴緊貼在她的青絲之上,嗅著她的髮香,也是心神俱醉,如同別的熱戀中的情侶,兩人對周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渾然忘記了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朱樘忽然感到肩膀上一痛,急忙睜開眼,定定神,不由的大吃一驚,不知什麼時候,四周圍上一群人來,這些人都穿得很是襤褸,扛著鋤頭、鐵鍬,還有木棍等物,一眼看去很像叛軍。

    他們大聲喧嘩著,一個個髒兮兮的,其中一個羅圈腿向最胖的那個叫道:「老大,這裡一對野鴛鴦,你說怎麼處理?」

    「當然是……嘿嘿,」胖子淫笑著,「男的砍頭,女的供我們兄弟樂樂,今天是大年初一,咱們兄弟沒白出來這一趟啊!哈哈,哈哈……」

    這一些人一齊大笑起來。

    張青筠從朱樘懷裡探出頭來,她倒也並不害怕,若是叛軍,她相信憑李鬍子女兒的身份能夠嚇住他們,若是官軍,那就更好了。

    「你們是哪一路的?總兵是誰?」

    「總兵?」那個為首的胖子一楞,將肩上的大鍘刀往地上的一放,向自己一指,「什麼總兵不總兵,老子就是總兵!」

    張青筠打量他半天也沒問出是哪路總兵來,李鬍子手下的總兵她都認識:「你叫什麼名字?見了本小姐為何不見禮?」

    「見禮?哈哈……見禮好啊!」羅圈腿又湊了上來,「這位小姐要跟老大你拜堂呢!哇哈哈……」

    說著,一群人皆怪笑起來。

    「大膽!」張青筠勃然大怒,冷冷一喝,倒把他們給嚇住了,「你們膽敢如此對我,不怕我義父砸扁你們的腦袋嗎?」

    「你義父?你義父是誰啊?」

    「我義父就是外號李鬍子的太平王便是!」

    「啊哈哈,果然是太平王的女兒,聽說太平王家裡三朵金花,老大今天我們有福了!老太爺保佑啊!」

    「對,搶啊!」

    說著,二十幾個人就衝了上來。

    朱樘急忙將張青筠擋在身後,掄拳對敵。

    這些人功夫並不高,朱樘不一會兒便打倒了三四個,張青筠卻急的跺腳:「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怕我義父……」

    「哈哈,哈哈,太平王我們以前是很怕的,可是現在你的太平王早被官兵打敗了,聽說連腦袋都沒了,我們還怕個屁呀?」

    「我們就是這附近孫家溝的村民……媽的,這些年女的光往外跑,沒有一個往裡進的,今天終於可以迎進一個了……哎喲!好硬的拳頭!」

    朱樘將這羅圈腿一拳打了個跟頭。

    羅圈腿站起來大叫:「兄弟們,用法寶啊!」樘下巴緊貼在她的青絲之上,嗅著她的髮香,也是心神俱醉,如同別的熱戀中的情侶,兩人對周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渾然忘記了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朱樘忽然感到肩膀上一痛,急忙睜開眼,定定神,不由的大吃一驚,不知什麼時候,四周圍上一群人來,這些人都穿得很是襤褸,扛著鋤頭、鐵鍬,還有木棍等物,一眼看去很像叛軍。

    他們大聲喧嘩著,一個個髒兮兮的,其中一個羅圈腿向最胖的那個叫道:「老大,這裡一對野鴛鴦,你說怎麼處理?」

    「當然是……嘿嘿,」胖子淫笑著,「男的砍頭,女的供我們兄弟樂樂,今天是大年初一,咱們兄弟沒白出來這一趟啊!哈哈,哈哈……」

    這一些人一齊大笑起來。

    張青筠從朱樘懷裡探出頭來,她倒也並不害怕,若是叛軍,她相信憑李鬍子女兒的身份能夠嚇住他們,若是官軍,那就更好了。

    「你們是哪一路的?總兵是誰?」

    「總兵?」那個為首的胖子一楞,將肩上的大鍘刀往地上的一放,向自己一指,「什麼總兵不總兵,老子就是總兵!」

    張青筠打量他半天也沒問出是哪路總兵來,李鬍子手下的總兵她都認識:「你叫什麼名字?見了本小姐為何不見禮?」

    「見禮?哈哈……見禮好啊!」羅圈腿又湊了上來,「這位小姐要跟老大你拜堂呢!哇哈哈……」

    說著,一群人皆怪笑起來。

    「大膽!」張青筠勃然大怒,冷冷一喝,倒把他們給嚇住了,「你們膽敢如此對我,不怕我義父砸扁你們的腦袋嗎?」

    「你義父?你義父是誰啊?」

    「我義父就是外號李鬍子的太平王便是!」

    「啊哈哈,果然是太平王的女兒,聽說太平王家裡三朵金花,老大今天我們有福了!老太爺保佑啊!」

    「對,搶啊!」

    說著,二十幾個人就衝了上來。

    朱樘急忙將張青筠擋在身後,掄拳對敵。

    這些人功夫並不高,朱樘不一會兒便打倒了三四個,張青筠卻急的跺腳:「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怕我義父……」

    「哈哈,哈哈,太平王我們以前是很怕的,可是現在你的太平王早被官兵打敗了,聽說連腦袋都沒了,我們還怕個屁呀?」

    「我們就是這附近孫家溝的村民……媽的,這些年女的光往外跑,沒有一個往裡進的,今天終於可以迎進一個了……哎喲!好硬的拳頭!」

    朱樘將這羅圈腿一拳打了個跟頭。

    羅圈腿站起來大叫:「兄弟們,用法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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