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1.第191章 何為霸體？ 文 / 一枝軒
寧無痕回到棲霞山後，整個第七山莊的防護更加嚴密，自高空俯瞰，有陣紋閃爍，縱使雪花盈散，墜落上仍舊被剿的粉碎。
神骨一事事關重大，關乎第七世家的整個未來根基，所以他們不得有半點疏忽。而且作為神骨的種植人寧無痕已經歸山，等於外在的黑暗勢力將會實施下一步計劃。
現在的棲霞山表面看似風平浪靜，但東皇誰人不知，一場更大的波動已經開始。
開啟神骨之日必是大戰之時，所有人都在準備。
可奇怪的是，第七世家並未明確的透露出神骨在何日開啟，迫使很多人都在等待。
寧無痕一路橫殺踏進山莊後，便隱居在後院，也沒有具體的行動。
至於那一日與老鬼在古樓下言談後，寧無痕聽從前者的建議靜修幾日，徹底鞏固境界。
其實在這段時日，寧無痕也在思考一些問題。
自西桑出道，再進入東皇，他一路廝殺，幾乎以無敵之勢橫推了所有敵手，從未敗過。
雖然外人稱其為少年無敵，聽起來似乎極為風光，但寧無痕心裡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旦殺伐超度死氣過甚，再順導不暢於他往後的成長非常不利。
這一點至關重要，寧無痕其實很在意。
終日殺伐讓他境界水漲船高，但於日後成長必然不利。
總得來說，自出道之日除卻被昔年西桑槍王的雙子槍釘穿肩胛骨後，他再也沒有受過象徵意義上的大傷。
雖說在當時境界上，他能橫壓一批人甚至超長髮揮完成越級屠殺，但回頭想想，似乎哪裡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寧無痕坐在閣樓，怔怔的盯著屋外的飛雪，暗自忖思。
老鬼的存在從本質上來說為他掃除了高境界強者的侵襲，等於是一張護力，為他保駕護航。
餘下的征戰整體上，他可以獨自完成，可殺的太輕鬆了。
洛陽一戰，他憑一劍映秀撲殺了十人。
最近一戰，更是持一柄斷矛挑殺了二十餘人。
再往前推進，斷層下得到天碑時，寧無痕更是無敵全場，壓制了上百人。
一番細想，讓他越來越迷惑。
斬殺仇敵勝的越多越好，這點沒錯，但若殺的太順暢，反而物極必反，終有一日會被拖累。
寧無痕摸摸髮梢，「原本我以為是《蒼天霸典》帶來的好處，而下看看，事實並非如此。」
《蒼天霸典》是外在助力，帶來的好處畢竟有限。
以前看不出來，為今再仔細琢磨，這一點已經很難支撐他這段時間的發展歷程。
「蒼天霸典，天道霸體，二者會不會有聯繫。」寧無痕摸摸鼻子，忽而起身，準備去問一下第七柔山。
第七柔山畢竟是煉藥師，而且鍾愛研究人類各種體質，於他那方面應該瞭解的更為透徹，比他在這裡悶著頭獨自琢磨要好的多。
此段時日第七柔山忙於事務，若不是寧無痕自行找來，他還不知道何日能夠歇息。
第七柔山笑了笑，將寧無痕帶到了一處樓閣。
樓閣只有他們兩人，並未有其他人在場，包括第七瑾兒。
「說吧，未來女婿，你找我有何事？」第七柔山捧上一杯茶，嬉笑道。
寧無痕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娶媳婦，幾時成了你的女婿，你要臉不。」
「怎滴，你想反悔？」第七柔山揚手要打。
寧無痕無奈的笑了笑，旋即面色凝重道，「你不覺得我這段時間有問題？」
「什麼問題？有病？沒事，第七世家專產藥，保證你一次吃個痛快。」第七柔山揶揄道。
寧無痕擺擺手，「我感覺這段時日在東皇城發展的太快。」
「發展？你指的哪個方面？」第七柔山一改嬉笑臉面，沉聲道。
「無痕感覺這段時日殺的太舒暢了，似乎真的無敵，可轉念一想對未來發展未必有好處。其實我已經在刻意的壓制境界的拔高，但還是抑制不住，出手太剛烈霸道了。」
「似乎一出手，必將無敵，一路橫推。」寧無痕迷茫道。
「這樣不好嗎？」第七柔山笑道。
寧無痕搖搖頭，一臉苦澀。
第七柔山敲了敲桌子，釋惑道，「其實是你想的太多了。」
「你之所以無敵，其實有很多原因的，一來靠自己的實力，素養以及對戰鬥的領悟，二來是你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
「當然，更重要的是，你是天道霸體，這一點很重要。」
寧無痕心裡默唸一聲，心道，「果然還是跟霸體有關。」
「霸體霸體，意在一個霸。」第七柔山撫摸著下巴輕笑道，「所謂霸，走的必然是至強至剛至烈的路子。」
「以剛克剛，以強至強，以烈至烈，這類體質的人一旦遇到對手，只會硬撼，不會出現其他的方式，說白了就一個字打。」
「可惜萬古以來，只出現了你這麼一例。」第七柔山悵然道，「好在我等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你。」
「天道霸體大成之後世間無敵，這是絕對的，太古遺籍明確記載，不會出錯。」第七柔山囑咐道，「所以，你只要穩步成長，一路下去，這片天地無人是你的對手。」
「難不成我要一路無敵下去？沒有對手？這太誇張了吧。」寧無痕搖搖頭，有點不太相信，如果僅僅因為自己是霸體就可以一路橫推，滅殺所有對手，這感覺像是在做夢。
「這裡面其實涉及到一個禁忌之術。」第七柔山點明道，「稱之為三禁。」
「三禁？」寧無痕繼續追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第七柔山鑽研這些方面，瞭解的必然比寧無痕更透徹。
而且現在寧無痕主動登門詢問，第七柔山覺得沒有必要隱瞞，索性將關乎天道霸體的所有秘辛告之於他。
「其實，你已經遇到過天道霸體帶來的絕對優勢了。」第七柔山笑道，「你忘記了，你在金剛境時的狀態？」
「金剛無敵，三階橫掃？」
「不錯，一旦你跨入某個境界的中層，無需鞏固到大圓滿，就能夠橫掃這一境界所有階位，這就是三禁。」
「比如，你現在是神胎境初階，等你抬升到神胎境二階，基本上常規戰鬥下，神胎三階必然橫掃。」第七柔山眼神怪怪的看了一眼寧無痕，「這就是三禁。」
「那如果我處於神胎境大圓滿了，能否再往上追加一個階位？完成越級屠殺？」寧無痕追問道。
「嗯，總之你能橫跨三個階位，以你現在的境界往上疊加三階，可以達到越級屠殺。當然我指的是常規戰鬥，已經刨除了一些大殺器的幫襯，若是遇到特別凶悍的兵器，很難越級屠殺。」
「三禁的本質幫助還是基於三階這個範圍內，以中階橫推同境界所有敵手。」
「這未免太霸道了吧。」寧無痕咂咂嘴，回憶這段時日的廝殺，再以三禁的禁術套進去，發現確實如此。
各路大戰，遇到對手的境界基本相差不大，沒有超過三個階位。
縱使他越級屠殺過，依舊未曾超出他三個階位。
如此一番梳理，倒是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
洛陽戰，郡門口戰實力都相差不多，也難怪他一人橫殺了所有人。
「終歸還是脫不了天道霸體帶來的效果。」寧無痕摸摸鼻子，很是心驚。
「天道霸體，真心霸道啊。」寧無痕摸摸自己的根骨，漬漬長歎道。
現下問題全部梳理出來，他也沒有必要過度擔心。
「不然你以為天道霸體談何資格成為萬古第一體質？」第七柔山笑了笑，點頭道。
末了他還不忘補充道，「但是切記我一句話，不要過分的追求越級屠殺，天道霸體雖說霸道，但你畢竟沒有達到巔峰。若是遇到對手高你三階的情況下再持有大殺器，你很難抽身，你以後要多加注意，千萬要戒驕戒躁，不可過分依賴霸體。」
「這個世間，並不是依仗體質就能絕對無敵，外在助力還能提升很大的一部分空間。」第七柔山瞧了一眼山外山，那裡是桐廬的所在地。
而桐廬有一柄十年不出的絕世神劍，這宗大殺器在未來肯定要技驚四座。
桐華境界已經很高，再加上絕世神劍，等於強強聯手，只會更強。
寧無痕沒有細想，他又問了一個問題，而且是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天道霸體是天生，還是後天淬養？」
「後天淬養？」第七柔山疑惑不解，搖搖頭，「不可能，這類體質只能天生，豈會後天淬養？」
「那有沒有潛伏期？比如沉寂多少年才會一招開竅，一破百破？」
寧無痕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來歷，他的天道霸體到底是與生俱來還是後天淬養，但現在第七柔山的態度，似乎霸體是天生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天道霸體只能是與生俱來的。」
「呼，難道真的是那樣？」寧無痕摸了摸懷側的《蒼天霸典》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實《蒼天霸典》本來就是他的，而他極有可能是太古某位大能轉世。
那一年他撿到《蒼天霸典》本身就存在刻有安排的痕跡，而今仔細琢磨，是《蒼天霸典》找到了他。
「霸體，霸典。」寧無痕心驚，長吁一口氣，「我到底是誰轉世？萬載之前的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