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27.第227章 一槍斷臂 文 / 一枝軒
寧無痕現在只知道太古有一戰，為仙魔兩大陣列，而人間是封印諸魔的道場。
至於這些被封之魔的名稱，數量以及實力，寧無痕都沒有具體的瞭解。
一則此戰畢竟相距萬載歲月，不可能瞭解的那麼透徹。
再則魔驢記憶中對太古一戰的瞭解也僅存在於數本遺籍上，並不詳細。
不過基本可以認定人間界確實有事情在潛移默化中發生改變。
現在的人間界就像是一片風平浪靜的海洋，於黑暗中醞釀著大風暴。
一旦風暴來襲，淹沒的將是整個人間。
更為無奈的是，作為人間的子民，寧無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事情發生，卻無法阻止。
先有鎮守人間萬載歲月的古武世家接連叛變，覬覦人間福地，欲裂土封王主宰人間。
再有不知名的魔頭隱現蹤跡。
一連串的事件都在寂靜的醞釀著，終有一天會集體爆發。
「若是實力不夠，只有被宰殺的份。」寧無痕握緊拳頭，堅毅道，「不論如何，我要精進實力，備戰未來。」
其實與魔驢的交談中，寧無痕隱瞞了腦海中曾經出現的畫面，因為他覺得此事牽涉太廣，不便於讓第二人知曉。
所以他只是在路途中試探性的問道，「太古時期有沒有特別強大的人物？比如封帝或者稱皇？」
寧無痕覺得腦海中曾經出現的『帝皇』二字應該是稱呼，並非實際的名字。
他將二字拆分開來，希望得到魔驢的答覆。
「封帝？稱皇？這類人物只怕是星空最強了。」魔驢咂咂嘴，顯得極為崇拜，「萬載之前出現的大能實在是太多了，你要具體問起，本少還真不能給出答覆。」
「不過些微知曉一些，譬如八部魔將，四大戰仙，雖說他們同屬兩個陣營，但各自實力幾近崩天裂地了。」
「僅八部魔將就滅了戰族十萬英豪，其戰鬥力究竟有多恐怖，無需言明。」魔驢晃晃腦袋，沒有繼續說下去。
寧無痕倒吸一口涼氣，忽然想起石之謙劍中封帝，人間最強。
若是不知曉太古之事，他會覺得石之謙已經很強了，為今再做比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些人物才是真正的帝王。
「石之謙封號劍魔，劍中稱帝，現在想想，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寧無痕摸摸鼻子笑道。
魔驢輕蔑一笑，嘲諷道，「人間界的帝啊王啊就是小打小鬧，遇到太古前的那些人物，哈哈，一招就滅了。」
「本少若不是被困人間界，隨便叫個家僕過來就能秒殺石之謙。」魔驢驕傲道。
寧無痕先是覺得好笑，再想想魔驢的神秘來歷，驚覺魔驢未必在開玩笑，「貌似你背後的勢力也不簡單吶。」
「自是如此。」魔驢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對寧無痕叮囑道，「所以你要好生照料本少，本少日後不會虧待你的。」
寧無痕翻眼，不齒道，「又要發揮你那無恥本性了，說的好像我欠你似的。」
「不識好歹。」魔驢鄙視道。
「去你丫的。」
「、、、、、、」
北帝城戰火滔天，各路觀戰者靜若寒蟬。
城頭上寧川對陣石之謙。
王道槍力壓帝劍青雲。
若是此戰之前，石之謙或許可稱之為人間翹楚，為不世出的高手。
但寧川的二次復出，讓這種說法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沒想到石之謙真的敵不過寧川，寧川太恐怖了，這麼多年沒動靜，怎麼一出手連石之謙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哎，也許這就是冥冥注定吧，當年沒能殺掉寧川，只怕是石之謙最後悔的事情了。」
過萬觀戰者都看得出寧川一路壓制石之謙，後者退而不攻，處於劣勢。
「鏘！」
寧川抬手震大槍，轟的一聲砸斷丈許城頭，轟轟隆隆的滾落下來。
北帝城頭果真如人所料，隨著寧川的攻城，隱隱有被打崩的徵兆。
屹立人間百年的北帝大城，禁受不住狂霸的戰鬥力，塊塊剝落，墜下城頭。
虛空下兩道殘影在急速移形換陣，不消片刻重疊出成千上百道身影，根本就看不清哪個是寧川，哪個是石之謙。
唯有兩束浮光在天地間交織，鏗鏘的冒出火花。
「師傅似乎不是寧三郎的對手啊。」
劍閣六子此時還在後方觀戰，並未進入前列。
此刻看寧川一槍橫壓石之謙，隱隱擔憂起來。
這些年拜師於石之謙門下，劍閣六子對這位年輕時就問鼎巔峰之列的劍道高手極為崇敬，於他們心中，石之謙就是一尊神。
無論來敵何人，最後的下場都是要身死。
可今天的狀況發生了逆轉性的變化，他們心中的神被寧川壓得一路倒退。
這還是他們首次看到石之謙狼狽不堪的畫面，對他們心理衝擊很大。
「寧三郎怎麼會強到這麼地步？雖然沒有經歷當年的事情，但那些人都說，寧三郎根本就不是師傅的對手？怎麼現在一上來就打的師傅退而不可攻？」
說這句話的是明二十四劍，他心裡實在是太震撼了，忍不住發表此時的想法。
「別亂說，師傅是何許人也？縱使現在師傅落於下風，但這一戰遲早師傅要贏。別忘了這裡是北帝城。」一劍喉制止道。
「寧三郎當年就不敵師傅，這是事實。現在縱使再戰一會，他寧三郎還不行。」一劍喉覺的還不過癮，繼續貶斥道，「金槍王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躲了這麼多年才出現，心性差了師傅一大截。」
「此戰再繼續下去，師傅就要反攻了。」
明二十四劍雖然是石之謙麾下的高徒，但心中還是有自己的想法，並不認同他的看法，「你不覺得師傅這些年的變化太大了嗎？我總覺得都城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存在。」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現在寧川又來攻城，而且外圍來了那麼多的高手坐鎮。」明二十四不確定道，「北帝城是不是要沒落了？」
「放肆。」一劍喉越聽越不舒服，呵斥道，「你再亂說我罰你禁閉。」
「不論如何與北帝城與師傅共進退，不管來的是何等高手，我等也不能怯場。如你這般還未出手，就說出擾亂士氣的話。」
「十四，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明二十四隻是發表自己的看法，不曾想引起一劍喉這麼大的反彈。
再說下去只怕對方真的要發火。
所以很快的閉嘴了。
「哼。」一劍喉冷哼一聲繼續道，「寧三郎不過鼠輩，終究不是師傅對手。」
明二十四搖搖頭沒有回聲，一劍喉向來自負，哪怕他說的事實，對方也要顛倒過來。
「哎。」明二十四低頭歎了口氣，心中自語道，「希望師傅能贏吧。」
「石之謙，看我寧川今天如何殺你。」
寧川大喝一聲，抬手一震，起蒼黃激盪出一縷殺光，轟的一聲撲了過去。
神光艷艷，封鎖城頭，像一塊倒扣的鍋將石之謙整個人都罩在其中。
「嗤！」
光芒刷的一聲淹沒石之謙，後者立馬沒了影跡。
「石之謙這是要敗了嗎？」
「這一仗打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寧川這是要復仇成功了啊。」
餘人長歎，暗自心驚。
寧川一步破入臨天境便打的石之謙節節敗退，穩穩的佔據上風。
當初聽說寧川要攻城時，很多人都不看好他的實力，認為石之謙依舊如十六年前那般穩操勝券，寧川上城無異於找死。
當下再看看，很多站在石之謙一側的強者感覺臉色發燙，似乎被打了響亮的一個巴掌。
「寧川太強了，比十六年前強了不止十倍。」
「哼。」石之謙冷哼一聲，呵斥道，「想殺我石某，你還不夠格。」
「嗤嗤嗤！」
石之謙連出上百劍，幾乎同時出手，就見劍光鋪陳，殺向高空。
金光如破布般被石之謙無數劍攪得粉碎，在長空中形成一場金色花雨，慢慢的消逝。
「寧三郎，石某是不會給你機會復仇成功的。」
「是嗎？」寧川冷笑一聲，「我讓你再吃一槍。」
「轟！」
這一槍粗如山嶽，轟的一聲炸的城頭成塊塌陷，鏗鏘一聲將石之謙砸進城下。
「我看你死不死。」
「再來。」
寧川大喝一聲，又補上一槍，打的石之謙身子沒入城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這也太震撼了，這完全單方面碾壓啊。」
「石之謙幾時這麼狼狽過？」
遙想這些年石之謙的風風光光，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的狼狽到這個地步。
寧川兩槍就將石之謙打落城中。
「啊！」
「轟！」
一聲怒嘯，石之謙漫天狂發倒豎，憑一劍挑破所有的阻力，衝了上來，誓要滅了寧川，「我要殺了你，去死吧。」
「彭！」
「這一槍是我賜給你的。」
寧川快速出槍，殘影卻現，槍尖已經扎入虛空，一路破竹。
「噗。」
一束血花盈濺，落在城頭。
「斷！」
寧川刺中石之謙後，大喝一聲凌空將石之謙一臂攪斷，血灑城頭，很是驚駭。
「天啊，寧川把石之謙的一臂挑斷了。」
「這，簡直無法想像。」
方圓十里之內掀起鋪天蓋地的議論聲。
寧川一槍斷石之謙一臂，首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