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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9.第239章 風波再起 文 / 一枝軒

    齊道夫在參加天門晉選前就知道寧無痕的存在,也清楚他在東皇城闖下的赫赫戰績。原本以為會在晉選大戰中交手,不想寧無痕與桐華一戰後就離開了東皇。

    從而讓他一直沒有機會跟寧無痕交手。

    平心而論,齊道夫的名聲遠不及寧無痕。

    這讓勢要在人間界闖出一番事業的齊道夫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跟寧無痕交戰一番,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強。

    他與燕青鸞,布留雲並不相識,三人同時靠近南庭自然別有目的。

    所以齊道夫第一個趕到了南庭,他想在餘下兩人之前逼出寧無痕,第一個出戰。

    人間早有傳言,寧無痕就在南部,而且極有可能隱身在南庭。

    作為年輕一輩的翹楚,寧無痕當然成為了眾矢之的,很多人都想與他一戰。第一趟南下之時就有很多年輕人在找他。

    但公開約戰還是首次出現在南庭。

    齊道夫的公開約戰於南庭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人果然是衝著寧無痕來的,寧無痕畢竟在東皇城數月揚名萬里,已經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年輕一輩中似乎還沒遇到對手。」

    「齊道夫進城就約戰,顯然是想借助輿論的壓力逼寧無痕現身,然後爭鋒一場,看看誰才是年輕一輩中的最強之人。」

    「寧無痕到底會不會出現?」

    齊道夫進城說出的這番話無異於下達戰書。

    若是寧無痕真的在南庭城,按照他的一貫作風,未必不會出手。

    所以現在南庭城很熱鬧,幾乎街頭巷尾都在談論著寧無痕會以何種方式現身。

    但是一連三日,南庭城風平浪靜,這讓很多人的熱情開始在慢慢退卻。

    其實,隱姓埋名於白雲鎮的寧無痕早就知道了此事。()

    「寧小子,有人在南庭給你下達戰書,你不準備出去掃掃人家威風?」魔驢很不解,以他的認知,寧無痕不至於如此淡定。

    寧無痕搖了搖手指頭,輕描淡寫道,「說出去就出去,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讓他們先待著,說不定公子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出去殺殺他們的威風。但暫時是不會出手的。」

    魔驢詫異,不可思議道,「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

    寧無痕笑了笑,沒有繼續回話。

    「大哥哥,抱抱。」

    就在這時,一個五六歲流著鼻涕的男童伸出手朝著寧無痕走起。一邊走一邊笑,要寧無痕抱他。

    寧無痕刮刮男童的鼻子,就勢抱起柔聲道,「小松又流鼻涕了,害不害羞啊。」

    「咯咯。」名叫小松的男童咯咯輕笑,似乎對寧無痕很是親切,靠在他懷裡就不想走了。

    當日寧無痕落身白雲鎮後選擇一處農家居住。

    這處農家只有一對爺孫兩個人,小松便是這家的小主人。

    餘下一人是一位姓陳的老伯,是小松的爺爺。

    因為在小松三歲的時候父母離世,家裡就剩下爺孫兩人,空置了數間房子,索性就讓給了寧無痕居住。

    殊不知這一住就是三個月,小松也就跟寧無痕混熟了,有事沒事粘著寧無痕。

    魔驢見普通人靠近,對寧無痕使了個眼色獨自離開。

    寧無痕繼續逗著小松玩。

    對於不大的白雲鎮,人們對寧無痕並不陌生,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但誰也不會知曉他就是外面瘋傳的少年強者寧無痕。

    生性淳樸的鎮上人時不時的跟寧無痕聊天喝酒,都熱情的稱呼他為小寧。至於本名無人知曉,寧無痕也沒有具體透露,怕嚇著人家。

    「小松,今天吃了幾碗飯?看你圓嘟嘟的肚子是不是又偷吃了?」

    小松伸出三個手指頭哈哈大笑,然後又委屈道,「小松很乖的,才沒有偷吃東西。」

    言語間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端著幾碗飯菜靠近,「小松,趕緊下來,咱們吃飯了。」

    老人一邊吆喝小松吃飯一邊為寧無痕張羅了一碗飯菜。

    「謝陳伯。」寧無痕客氣道。

    「爺爺,我也要。」小松搶過一碗飯菜,大口吃起來。

    「家裡飯菜不太好,你將就著點,這段時日委屈你了。」陳伯衝著寧無痕笑道。

    寧無痕住在陳伯這裡後不但付了一筆不菲的金元,還時不時的為陳伯減輕一點生活上的負擔,譬如劈柴挑水諸如此類。

    這讓本就善良的陳伯有點不好意思了,總感覺虧待了寧無痕。每日都尋思著燒點好菜招待寧無痕。

    「有什麼委屈,我在這裡住的很習慣。」寧無痕將碗中的一塊肉夾到陳伯的碗裡,笑瞇瞇道。

    「習慣就好。」陳伯慈祥的笑道,「下午我帶小鬆去田里看看收成。」

    寧無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茶足飯飽後,陳伯帶著小松離開。

    寧無痕獨自靜修,魔驢則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四處溜躂,準備偷點東西吃吃。

    時值春日,稻裡的莊家茁壯的生長著,小松蹦蹦跳跳的跟在陳伯後面,顯得非常開心。

    白雲鎮以採藥為主要營生,但也偶而的種植一點莊稼,當做平日裡的口糧。

    陳伯看著田里綠油油的莊稼眉心舒展,開心道,「秋收的時候家裡又能屯點糧食,這樣就能熬過冬天了。」

    「嗯。」小松扣著手指頭輕輕道。

    便在這時,田地的另外一頭出現不下十位衣裝不菲的男子,清一色的黑袍。

    為首一人年紀大概四十左右,長得凶神惡煞。

    小松下意識的拉著陳伯的手,似乎很害怕這些人。

    「陳老頭,你家的藥材到底賣不賣?拖了這麼久,也該給個答覆了吧。」

    黑衣男子氣勢洶洶的衝著陳伯走來,邊走邊罵罵咧咧道。

    「是徐家徐福,他是徐家的大管家,專門替徐家回收附近一帶的藥草。」

    「徐家家大業大,在南庭城有點勢力,周圍的藥材幾乎都是他們回收的。」

    附近的人發現這邊有事情發生,抬眼一看發現是徐家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徐家靠著在南庭的影響力低價回收白雲鎮的藥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周邊的人雖然有怨言但也不敢過多反抗。

    只是數月前陳伯在山上挖到了一株價值不菲的奇珍藥草,想著換個好價錢便沒有交出來。以等著哪天空閒了去別的地方兌換,但不知為何消息走漏了出去。

    徐家三天兩頭的質問,今天更是帶了數十個人特地找他。

    陳伯預感事情不妙,將小松拉到身後。

    「怎麼,陳老頭你是不是啞巴了?」徐福見陳伯不回話,靠近身側氣勢凌人道,「你那株上等藥草到底賣不賣我徐家?」

    「不賣。」陳伯搖搖頭,明確拒絕,「價錢太低了,我不賣了。」

    徐福身為徐家大管家本就囂張跋扈,見陳伯不識好歹頂撞他,頓感失了面子,他面色一寒,恫嚇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徐家?竟然藏私貨,識相的趕緊交出來。」

    陳伯據理力爭,他道,「你們徐家的價錢太低了,我不賣。」

    陳伯曾經打聽過,發現徐家給的價錢連市場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他自然不想賣。

    「你在敬酒不吃吃罰酒?」徐福揚揚手,語氣冰冷。

    小松死死的抓著陳伯的手,小臉憋得通紅。

    「陳伯也真是倔強,這樣堅持下去免不了要討一頓打啊。」

    「徐家橫行霸道又不是一時半刻,何必為了一株藥草得罪徐家,哎。」

    周圍都是熟識的人,都在為陳伯的倔強脾氣感到不值。

    今天徐福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顯然是來找茬,陳伯還跟人家講理,肯定要吃虧的。

    「老不死的,再問你一遍,交不交出來?」徐福陰森道。

    陳伯搖搖頭。

    「啪!」徐福當場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我看你是找死了。」

    陳伯畢竟老了,一巴掌下去耳鼻溢血,栽倒在田地裡。

    「哇。」小松見爺爺被打,哇的一下哭出了聲,「別打我爺爺,別打我爺爺,求求你們了。」

    徐福並不理睬小松,將他丟到一邊,一腳踩在陳伯骨瘦嶙峋的身子上,罵罵咧咧道,「你信不信今天我打死你?」

    「老不死的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我徐家是什麼?竟然敢拒絕我徐家的要求,給我往死裡打。」

    徐福揮揮手,身後的人立馬蜂擁而上對著陳伯一陣踩踏。

    「咳咳。」陳伯躺在地上,痛快的哀嚎著,很快就出血了。

    小松坐在遠處嚎啕大哭,眼睛很快就腫脹了。

    「再這樣下去,陳伯要被打死的,徐家的人太霸道了。」

    「怎麼辦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伯被打死,他老年喪子就夠可憐的了,好不容易拉扯孫子長大,今天要是被打死了,小松這孩子該怎麼辦啊。」

    周側的人準備上前勸解,剛走一步徐福恫嚇道,「你們想死了?敢管徐家的事情?」

    此話一出,周圍的都愣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伯挨打。

    小松哭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一人,他快速站起身朝著家裡跑。

    「大哥哥,只能找大哥哥幫忙了。」

    「爺爺,你一定要挺住,我這就去找大哥哥。」

    小松一路小跑,準備找寧無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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