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33.第433章 跪下說話 文 / 一枝軒
寧無痕平靜的遙望星空中那一縷猶如鮮花綻放的劍氣，沒有繼續言語。
畢竟初來乍到，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也沒必要放太多的心神去理會。比之熊頂天激動的神色，寧無痕就是一汪寧靜的海洋，波瀾不驚，無風無浪，非常祥和。
熊頂天撇過頭查探寧無痕一眼，想要繼續言語，發現他沉默如水的眼神後，咽嚥口水，亦是寧靜下來。
興許是一年前寧川帶給他的衝擊太大，始終存有一番敬畏之心，今日再遇那人的子嗣，也是多了一股仰慕。所謂愛屋及烏便是如此。
「進城。」寧無痕言語一句，步入城中。
先前寧無痕在外圍觀察發現，這片空間是一塊綿延不知幾萬年的綠色汪洋，幾乎被層層繁茂生長的古樹包圍。之於中間的城池則佔據很小的一部分，但當寧無痕初次走進去後，才發現別有洞天。
城池彷彿建設在整個綠色汪洋之上，竟然環繞有一條碧綠大河，河水漣漪起伏，推波蕩漾，在陽光的折『射』下泛出金色的光芒，非常聖潔。
周側則是一座一座拔地而起的樓宇，這些樓宇似乎歷經了很長的歲月，於天地間散發出古老的氣息。彷彿渡過了一朝又一朝的塵沙洗禮，最後褪盡鉛華，彰顯盛威。
一條綿延至視線極盡處的道路人流攢動，衣袂如海，層層搖曳。期間更有身體健碩的巨獸轟隆隆的踏在古道上，揚起灰塵，縈繞盤旋，威能滔滔。
酒夫曾言，真一界是人族，妖族，獸族鼎立的大世界，如今看來此話絕非弄虛作假。數千載的歲月讓三大種族生活在一片城池之下，並不單單只有人類修士。
觀察周邊人的反應可以看出，這些巨獸應該是長期定居，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出現驚恐的神色。
「看來在文明的衝擊下各類種族交融一處，並沒有出現大範圍的對立。」寧無痕微笑點評道。
熊頂天能夠輕而易舉的聽出寧無痕所言之意，他笑道，「真一界可不僅僅是人類的天下，我妖獸一脈同樣有一席之地。」
不過他也些微透露道，「其實這種種族共榮的形象也是近百年才出現，而在百年前三族大戰，分庭抗禮，為了彼此的勢力拚鬥廝殺。」
「當年****不堪，日日大戰，各類強者爭霸，那是何其的混亂。」熊頂天言語中多有震撼之意，「不過後來都彼此放下恩怨，和平共處。」
「但是依舊有老一輩人物透露，當下的和平共處只是為了醞釀一場更大的****。別看現在處處繁華，興許某一天就會全城覆滅，成為一塊葬骨之地。」熊頂天有點無奈道，「三界群龍無首，那些處在最頂端的高手都想成為三界新的主宰。戰亂時代，拚殺在所難免。」
寧無痕默然，他明白熊頂天口中群龍無首的意思。
沉默一陣後，寧無痕問道，「你可知雲海石國在何地？」
他原本想找到驢子後再針對雲海石國出手，但現在短時間無法和驢子碰頭。當下也不做隱瞞，尋機問出。
熊頂天微愣，對寧無痕來真一界的目的越發好奇，「你來真一界到底想做什麼？先是想去楚國國境，現在又將目光鎖定在雲海石國？你的目的性很強啊。」
寧無痕瞪眼，「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只需告訴我即可。」
熊頂天搖頭，頗為無奈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知該如何告訴你？」
「此話何意？」寧無痕不解道。
「呵呵，還是老奴來說吧。」這時老奴接過話題，言語安詳道，「你可知石國為什麼要加上雲海二字？」
寧無痕搖頭，不明所以。
「石國確實存在，而且是真一界唯一能夠跟楚國爭鋒的國郡，但與楚國不同的是，石國沒有具體位置。」老奴細心解釋道，「因為石國是建立在一處雲層上。」
「建立在雲層之上？」寧無痕訝異，遲疑半晌，旋即指了指朗朗晴天，「你的意思是石國始終懸浮在星空中，並不是陸上國邦？」
「嗯。」老奴點頭道，「他們一整個國度都建立在雲層之中，那雲層濃厚如海，聖潔無雙，而石國在隱伏於雲海中。」
「並且因為存立於雲層中，形如空中樓閣，並無固定的地址，幾乎是風到哪石國在漂浮在哪。這一國相當神秘，極少出現在陸上。」老奴言語道，「但石國強者無數，據說當代統治者石皇更是通天人物，是一位可與楚皇爭鋒的大能。」
「竟然是一座空中國邦。」寧無痕驚駭，若是真的如此，豈不是意味著很看找到石國的位置。畢竟石國是建立在整個雲海中，由風而動，鮮少出現在凡塵。
「那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寧無痕急切的問道。
熊頂天等人面面相覷，無奈道，「除非他們自主出現，否則無法知曉石國的具體位置。石國太神秘了，建國近千年很少露面，但每一次走出的石國強者都能轟動八方。」
「譬如五百年前走出的那位石國強者，一柄黑斧橫掃無雙，戰無敗績。」熊頂天道，「那是迄今為之，最後出現的一位石國強者進入陸上爭鋒。」
「據說那人是石皇的弟弟。」
「嘶嘶。」寧無痕心中激動，但始終閉口，沒有言語。
寧無痕知曉再交談下去就會牽涉到更驚人的話題，他不便言語。熊頂天說的這人寧無痕並不陌生。既然是石皇的親弟弟，此人定然是石天無疑。
如此看來石天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於真一界有著一定的影響力，以至於五百年後還有人記住他的名字。
可惜昔年強者葬身凡塵，成為歲月河沙下的一縷煙，蕩然無存。
寧無痕眉頭微微蹙起，長出一口氣，心頭沉重。畢竟石天是第一位傳授他絕學的人物。後者對他恩惠太大，無論如何寧無痕也要為石天討回公道。
再者帝兵雷霆權杖落入石皇掌中，寧無痕更有理由去雲海石國走上一遭。
「石國當真有那麼強？」寧無痕低聲一語，岔開話題，沒有繼續談論雲海石國。
按照先前的約定，寧無痕準備去天貓一脈下榻，而熊頂天常年生存於叢山密林沒有固定的居所。索性與寧無痕一起進入中州。
中州十傑之一傲絕雲的出現於這裡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寧無痕縱使刻意的迴避，依舊有不少的議論聲傳入他的腦海。
興許是無聊之極，寧無痕牽引話題，回歸到中州十傑之上。
「我看周邊人的反應，似乎對中州十傑非常敬重？」寧無痕打破沉寂，出聲言語道。
熊頂天在前，三丈身軀如小山前移，揚起一地灰塵，聽得寧無痕詢問，他笑道，「那是當然，我中州年輕一輩數不勝數，而在這其中甄選十位最強之人，如此可以看出中州十傑的份量。」
「而且十傑有嚴密的名次劃分，從一到十，共計十人。但名次不會一塵不變，幾乎每年中州際會，這十人都會來一次武力碰撞，也好進入更高的名次。譬如當前進城的傲絕雲，前年他在第七席，後來被人戰敗掉到最後一位。」
「如今傲絕雲第一個進入中州腹地，顯然是要一洗前恥，可以想像今年的中州際會是何等的熱鬧。」熊頂天言語恭敬，有點期盼道。
寧無痕被熊頂天一番言語說的心癢癢，隨口問道，「那際會什麼時候舉辦？要不我們等等，也好看看這十傑到底有多強。」
「嘿嘿。」熊頂天齜牙笑道，「正好我也有此意，要不我們就此多耽擱一些時日，等際會結束後再走？反正你又沒事情，耽擱幾天無礙。」
寧無痕點點頭，表示認可。
「都讓開。」
「轟轟轟！」
便在這時，主道突然轟鳴陣陣，城外有一隊戰寵奔馳，極速迫近。一股迅猛的氣勢波動不止，驚得周側人退散，悉數避開。
「臭小子，你找死？」
「給我滾開！」
寧無痕剛欲退後，戰寵上一人揚鞭一揮，甩向寧無痕，非常霸道。
一抹光華閃現，凌空飛舞，形如一條銀蛇吐著駭人的蛇心，直指寧無痕。
「嗯？」寧無痕眸光光芒璀璨，當場祭刀，一束神芒衝霄，嘩啦一聲將那人的長鞭斬斷，「你在說我找死？」
來人囂張跋扈，無端出手於他，寧無痕也沒必要客氣，雷霆出手，「給我滾下來。」
寧無痕再出一刀，神芒於長空炸裂，一股無上威力壓迫全場，讓那囂張出手之人墜落下來，落於街道一側。
「嘶嘶。」熊頂天驚駭，揚鞭之人已經很囂張，不曾想寧無痕更囂張，當場祭刀斬殺，「這也太生猛了。」
「小子，你找死？敢當街截道？」揚鞭之人又驚又恐，憤怒的大吼道。
「找死？」寧無痕冷哼一聲，收刀冷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找我麻煩，那我就跟你談談是非對錯，先給我跪下說話。」
「轟！」
寧無痕一掌灌頂，讓對方雙膝彎曲，跪立下來。
「嘶嘶，這年輕人是誰？竟然強勢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