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二章 蠱女2 文 / 屬羊好
?1ooooo沒等韓城撒歡跑一圈,就有兩位少年將他按住,看上去柔弱纖細的少年。四隻嬌嫩的手彷彿帶著千斤力氣,將比他們高了兩個頭的韓城壓倒在胡老太爺的腳下。
「韓家小子,老頭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韓老太爺乾巴巴的說:「你是不是苗疆的人?」
韓城不解其意,眨巴著大眼睛說:「不是呀,我就是東北人,老爺子,我現在可是你們的上門女婿了,都是自家人,你可要對我」
胡老太爺彈起,右腿一甩。旋即扭身坐回椅子上,韓城的側臉卻腫了起來,他吐出一口血水,吧嗒落地一顆後糟牙,剛要怒罵,我就對他說:「韓大哥,別擺出你女婿的身份了,你這女婿,哎。把人家女兒殺了。」
「什麼?我把誰殺了?」
「嘉玉。」
「哈哈哈哈」韓城狂笑起來,笑聲漸低最後消失,他怒視著我:「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殺嘉玉?」
我聳肩:「事實就是如此,」胡青將嘉玉的狐屍抱了過來。在韓城面前閃過,讓他看了一眼就要抱走,韓城還是不信:「沒必要這樣吧?為了不讓我娶嘉玉,專門給我看隻狐狸的屍體?」他雖然被按住,仍對胡老太爺耀武揚威:「老祖宗,我可是和嘉玉親熱過了,知道我外號叫啥不?一槍打死七隻鳥,這是說我打得准,嘉玉絕對中標了,不信您等幾天,到時還得乖乖認我這個女婿。」
胡老太爺面色鐵青,眼裡快要噴出火來,我卻看著韓城瘋了一般狂笑不止,笑的眼淚從眼角溢出,涎水飛甩,面皮漲的通紅。脖子憋得桶一般粗。
表哥指指自己的腦袋,小聲對我說:「可憐人哦,他瘋了!」
「什麼意思?」
「雖然表哥不知道蠱毒是怎樣的,可看他的樣子,好像害死嘉玉的時候猶有一絲意識。心裡明白嘉玉確實死了,竭力催眠自己去反駁這個念頭,人們不都說自己是最大的敵人?他現在就是自己跟自己扯皮呢,」表哥賊眉鼠眼的對著胡老太爺擠眉弄眼:「你看老爺子的表情,殘忍裡帶著一絲快慰,就是看著韓城折磨自己,比他親自動手還爽。」
我不禁納悶道:「你怎麼對這些痛苦的愛情有如此多的經驗?我記得每次失戀,你都挺沒心沒肺的!」
「呵呵,心和肺?那是表哥碎完了,」他撫摸著懷裡睡覺的白狐狸:「我算是想明白了,今後也不想亂七八糟的,把我的小狐狸養大,她總不忍心離開我吧!」
韓城仍在荒謬的笑,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脖子粗的快要與腦袋一般,眼看著就要笑暈過去,他忽然不笑了,雙手握拳砸在地面,緊接著腦袋也磕在地上,抬起時留下一道血線。
笑多了,便是撕心裂肺的嚎啕。
聞之動容,聽之落淚。
我不忍心看他折磨自己,便拉起小鎖出了屋子,可這小丫頭卻雙眼放光的盯著韓城,我心中一動,當她被韓城心痛愛情的悲慘打動,問道:「怎麼了?」
小鎖興奮的說:「你看韓大哥,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喜歡麼?」
「不喜歡他,但我喜歡你便成那樣的表情。」她仰著臉問我:「方航,山女死的時候你是什麼樣子?」
我淡淡的說:「忘了。」
「怎麼會忘了?」小鎖追問:「不該是你心中永遠的痛嘛?」
「記得痛,忘了過程。」山女死的那一刻,我只感覺大腦發懵,眼前的景變得模糊,耳邊嗡嗡的響,唯一的映像就是她變得蒼白,虛無,和留給我最後的如花笑靨,至於我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好像是陳春峰說的吧?我也不記得了。
「小鎖,你應該喜歡些美好的東西。」
「可是淒美也是一種美啊。」小鎖固執道。
是麼?真變態,居然有人喜歡淒美。
屋裡的哭聲終於歇止,拉著小鎖剛進了屋,就看見韓城雙臂猛推,居然掙開了兩個少年,低頭向一旁的硬木八仙桌撞去,我來不及拉他,正巧腳邊有一水桶,急忙用力踢飛,比我更快的卻是胡老太爺,趕在韓城撞破腦袋之前,他便擋在了桌子前面,一把將韓城推個屁墩。
不得不說我踢得蠻準,如果韓城繼續撞上去,那水桶絕對能將他腦袋撞開,可惜了,半桶水將胡老太爺一絲不苟的白髮打濕,再也沒了剛才雍容的氣度。
老太爺瞪我一眼,也不管身上的水跡,坐回到椅子上:「想死也得給我交代清楚,就算要死,也不會死的這麼容易。」
韓城委頓在地上,雙目無神,蔫巴巴的說:「你讓我交代什麼?」
「先穿衣服吧韓大哥。」
彭海庭找了一身衣服,周到的伺候懶得動彈的韓城,尤其是給他穿褲子的時候,兩道鼻血緩緩流出,彭海庭顧不上擦,上下其手佔了一頓便宜,這才心滿意足的退回到老太爺身邊。
我搬了張椅子讓他坐下:「韓大哥,你為什麼要殺嘉玉。」
韓城痛苦的捂著臉:「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忽然魔怔了一樣,雙手不受控制的掐上了她的脖子。」貞聖貞巴。
「你身體裡有蠱蟲,你知道麼?」
「蠱蟲?」韓城一愣,似乎想到什麼,激動的大喊:「什麼蠱蟲?怎麼回事?」
簡短的將發現蠱蟲的事向他說了一遍,韓城瘋狂的砸著八仙桌大叫:「賤人,真是賤人,老子要殺了她全家。」
「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殺誰?」
韓城自顧自的發了一陣風,陰著臉,沙啞著嗓子緩緩的說了一個女人。
下午彭海庭領他見了嘉玉,久別重逢的男女相擁著訴說情話,韓城說了彭海庭會幫忙,讓嘉玉放寬心,等著與他過好日子。
沒了壓在心裡的石頭,嘉玉說雪坎窩的美景不常見,要帶他出去轉轉,兩人走著走著,就走進了田地裡。
夕陽西下,暮靄紅隘,香風羅綺,若是不幕天席地的搞上一通,簡直對不起這美麗的風景,於是兩人開始滾稻草,開始嘉玉有些抗拒,畢竟兩人八字沒一撇,韓城又是被雪坎窩狐狸討厭的人,若是被人知道她提前失了身子,說不準會降下懲罰,可畢竟是春情無限的狐狸精,很快就半推半就的從了。
成就好事之後,兩人想休息片刻,正摟著敘話,韓城瘋了,掐住嘉玉的脖子狠狠用力,他的大腦是清醒,對自己的行為有著無限惶恐,可就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一股快感,掐的越用力,心裡越舒服。
韓城也不知道嘉玉什麼時候死的,反正他掐了一會就迷迷糊糊睡著。
如果不說蠱蟲,韓城還以為自己瘋了,可既然是蠱蟲作惡,他便猜懷疑到未婚妻陳嬌的身上。
韓城今年二十六,認識嘉玉也不過半年的時間,以前也是風月場上的浪子,身邊從不缺女人,陳嬌就是家裡張羅的未婚妻,是浙江一戶藥材商的女兒。
韓城挖人參,未婚妻做藥材,也算是天作之合,沒認識嘉玉前,他也願意與陳嬌結婚,奈何一趟山中挖參行,粉紅佳人骷髏命。
因為嘉玉的介入,韓城要取消婚約,不遠萬里跑去向陳嬌道歉,然後陳嬌就跟到東北家裡,韓城父母很喜歡這個兒媳婦,自然幫著說話,可韓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分手,僵持不下,韓城父母想到一個主意,就讓她留在東北,抬頭不見低頭見,陳嬌夜夜侍君眠,總能換得他回心轉意。
狐狸精勾魂攝魄的本事天下一絕,迷得韓城神魂顛倒,根本不解陳嬌的風情,於是一天夜裡,韓城父母外出,陳嬌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韓城耐心吃完,兩人異口同聲:「我有事對你說。」
陳嬌說:「那你先說。」
韓城也不推辭:「嬌嬌,咱倆不可能,算我對不起你,你回家吧。」
陳嬌問:「你被狐狸精勾走魂兒了?這麼無情無義!」
韓城大笑:「還真是被狐狸精勾走了!」
「是麼?我也想試試,究竟是狐狸精的美色能勾走你的心,還是我的同心蠱栓得住你的心。」
韓城不解,問她什麼意思,陳嬌說她外婆是苗疆的蠱女,從小就給她養了一隻同心蠱,韓城剛才喝得酒裡就被下了蠱,如果韓城識趣,就老老實實守在他身邊,若是再出去粘花拈草,說不定惹一身騷。
蠱毒這種東西,在北方極不流行,韓城對巫蠱的瞭解停留在電視裡看到的噁心蟲子,可剛才喝得是紅酒,一口口抿著喝,別說是蟲子,就算是粒小米都被抿出來了,韓城還當陳嬌嚇唬她,冷言冷語的諷刺了兩句,就收拾東西去了嘛哈村。
韓城哭的淚眼婆娑:「我真沒想到那個女人說的是真話,早知如此,我就該和她同歸於盡,說什麼也不會害了嘉玉。」
我問道:「胡伯,您聽過同心蠱麼?我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
胡老太爺點頭:「同心蠱是苗疆少女從小養的,要吸心頭血,一旦下到男人身上吸了血,便是血水交融,再也不能分開了。」
「什麼蟲子在酒裡都喝不出來呢?」
胡老太爺鄙夷韓城,解釋道:「並不一定是有形的蟲子,我以前就見過一個中了血蛭蠱的人,不知不覺就被吸了全身的血液,可將他身體剖開卻找不到那血蛭,後來聽人說,苗疆人用特殊的藥材食物將水蛭養大,曬死風乾後加些奇怪的東西磨成粉末,再放進特殊的水裡泡著,過段時間就會變成無形水蛭,養蠱人收了用血液餵養,就是無形無質的蟲子,與你們道士養鬼差不多,這混賬小子可能就是中了這種蠱。」
「怎麼解?」
「無解。」老太爺嘿然道:「不過蟲子是陰寒之物,要是把這對狗男女燒了,應該能燒死同心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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