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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十四章 雙生子 文 / 屬羊好

    「表哥,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隱隱作痛。」

    「這一趟你算是曝了光。小溪姐的案子已經存檔,你的通緝令也撤了,以後準備怎麼辦?」

    表哥穿著病號服,雖然手上的銬子已經拆下,身上的傷疤卻永不會消褪,一道道都是用鞭子抽出來了,肚子上還被刀尖刻了一個怪異的圖案,好像是一張臉卻好像不是,代表臉型的橢圓並沒有連接,而那兩個該是眼睛的卻刻得栩栩如生,兩粒不知道怎麼搞出來肉點好像充血一般,模糊的紅著。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走上這條路就下不去了,」表哥倒是滿不在意,他大大咧咧的性格早就看透了這些,只求活著舒服。明天會不會死,那是明天的事。

    「嘉緣變成人了,在車裡等你,警察只讓我一個人上來,緒興昌的那位領導也太不給面子,幫他這麼大的忙,連個面也不露。」

    表哥冷笑:「俠以武犯禁,他的兒子死的神秘莫測。自然也恨上了神秘莫測的人,你知道老五去哪裡了?」

    「不是四大家族讓他藏起來的?」

    「被抓了。」表哥坐起來,靠著枕頭削蘋果:「有些事你不知道,緒家的哥倆雖然對你不錯卻也不能事事都說,緒姓少見,你抽時間上網查查就知道他家的來歷,緒興昌何必討好那人去陞官?這是一場臨時的交易,老五被抓,他就得知了我的事,專門扣下來等李哥與他談判,四大家族在這裡經營已久。必須有外面的人替他報仇,那老傢伙賊著呢!」縱狀在才。

    聽起這些我就頭疼,接過表哥遞來的一半蘋果問道:「你不會還要和他們打交道吧?」

    「不然呢?人總要找點事做!」

    「說不定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前天,你坐的這張床上躺著一個老人,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我住在一個病房,不過來歷很不簡單。」表哥感歎著,惡狠狠的啃了一口蘋果:「我以為是來套話,卻也不太確定,警察恭敬的送進來,還抱著一床新被子,而且我是重犯,誰會讓病人與重犯睡在一個病房呢?」

    「他說什麼了?」

    「他問我出去以後怎麼辦,我說還不一定能出去。他說一定可以!我問他是誰,他說是一個看破塵世的糟老頭,然後就不說話,喝了兩片藥就睡了,早上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趴在我耳邊說人的命由老天爺定,但怎麼卻是自己選,息事寧人固然能換個好結局,但有些人寧可再輝煌一把,也不願意平靜的油盡燈枯。」表哥斜眼看我:「你說他是誰呢?」

    「四大家族的人。」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要找麻煩。」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安穩的生活坐以待斃,還是在死前輝煌一次呢?」停頓一下,他繼續說:「對了,你看我肚子上這個怪獸的臉,以前沒有眼睛,他來呆了一夜,」表哥揪著紅彤彤的肉刺說:「就多了兩個這玩意,你也不知道是啥!」

    「我想辦法給你處理。」

    「走吧,先回太原見見我媽,你把那個司徒星辰姐弟倆介紹給我認識,我想跟他們談筆生意。」

    扶起表哥,顫抖著向門外走去,每一步都走的艱難,就在溢雲軒的地窖裡,他的大腿上被剜了兩條肉,一條餵了狗,一條塞進他嘴裡,表哥說:「這些年的大魚大肉不是白吃的,我腿上的肉還挺有嚼頭,你看表哥挺堅強吧?當時差點把我疼哭了,不過還算幸運,要是把中間的肉割了塞我嘴裡,那就真哭了!」

    有一種自嘲是調侃,還有一種,帶著深深的恨意!

    出了戒備森嚴的醫院,嘉緣在門口縮手縮腳,焦急的等著,一見我們出來,她就啊啊叫著奔到身邊,一對大眼睛盯著表哥,淚眼汪汪,含情脈脈。

    「嘉緣?」表哥凝視片刻,猖狂的大笑:「走走,回家,千盼萬盼,你終於是趕在我三十歲之前變成人了,等哥哥我傷好些咱們就結婚吧,哈哈哈!」

    這是付雨辰第一次見表哥,但趙小碗這個名字,她聽了四年,在車裡,付雨辰就盯著表哥看,直到表哥賤笑著將嘉緣說的滿臉通紅,這才扭頭問她:「你叫付雨辰?冒充我未婚妻的那個?」

    「對呀,現在是你弟的未婚妻!」

    「夠嗆,我弟家裡一個未婚妻,外面還有好幾個」

    從醫院出來,沒回賓館,與付雨辰同行的警察留下處理後續事宜,我們向緒興昌打了個招呼,他說事情正在處理只是不方便對我詳說,在漢中的一處莊園中找到了不少古董,也有六個瓶子都泡著小嬰兒的屍體,而陝西也有個華清觀,領導要等那些道士看過後再決定要不要交給我。

    表哥也給他的老闆報了平安,約定等傷好就去找他,然後我們回太原,路經西安時,表哥讓停車要在西安逗留一段時間。

    「去西安幹嘛?你不想早點回家?」

    表哥說:「現在不能回,我傷還沒好,回去讓你二姨擔心,而且對四大家族的圍捕還沒結束,不等出來個結果我就是定時炸彈,寧可在西安炸開,也不能回了家再炸,你把我放在長青路就走吧,我在朋友家住幾天。」

    「你的朋友有靠譜的麼?」

    表哥拍拍駕駛位,指著彭海庭笑道:「難道你的朋友靠譜?」

    瞪了不停乾笑的彭海庭一眼,他絕對是坑隊友的好手,有句話叫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彭海庭也不是沒義氣的混蛋,就是膽子太小了,如果有突發情況,他還能下意識的勇敢一把,可若是將他抓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擺在面前,陰沉沉說兩句威脅的話,他招的比誰都快!

    到了長青路,還是不能將表哥扔下,他那把槍被警察沒收了,又帶著嘉緣這個禍水級美人,碰見幾個小流氓都應付不了,幸好他的這位朋友家很大,也是西安郊區的一棟別野,我們就索性全留下陪他養傷,而那位律師朋友在北京處理律師所的工作,一時還不能回來,只有看門的老大爺將我們迎進去。

    「表哥,你的朋友中居然還有德國留學生,確實讓我很意外!」其餘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就連新接觸表哥的付雨辰也不例外,從漢中到西安的這一路,大家對表哥的瞭解上升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齊健的原話:原來無恥下流還有這麼高深的境界,真讓我受教了!

    「俗人!交朋友看的是心,只有無恥的人才會按學歷事業劃分,你們吶,天地間的俗物啊,怎能理解我們這種清高人的境界!」被表哥說俗,有種被強姦犯罵成流氓的感覺,我們都慚愧的地下了頭,只有嘉緣傻呵呵的摟著他的胳膊,贊同的鄙視我們一眼。

    看門老大爺叫福伯,很俗套的一個名字,好像小說電視劇中的管家門房之類都叫福伯。

    跟在福伯身後進了別墅,歐式裝修,金碧輝煌,比起錢蘭蘭的別野高了不止十個檔次,我欣喜的問道:「福伯,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嗎?」

    福伯笑道:「當然不是,小張不在的時候,是我和我老婆看門,小張在時,還有給他做飯的小李一家子呢!」

    福伯今年七十七,他嘴裡的小李也是幾近五十的男人,小李一家四口就是附近村裡的人,章律師回到西安時,他們一家就來工作,打掃衛生,做飯一類的雜貨,聽福伯說,小李與張律師的父親是舊交,這才有了這份清閒的工作。

    福伯讓我們坐在沙發上,他說:「我去給你們拿洗漱的東西,小張剛打了電話說你們會來,也沒說幾個人,我就沒提前準備,你們先坐,喝水就自己倒,也不是外人。」

    這話說得漂亮,咱們不是外人,你們自己做飯吃吧,咱們不是外人,來,幫忙把屋子收拾一下。

    不過要真讓這麼大年紀的老爺子照顧我們,誰也沒那麼厚顏無恥。

    除了嘉緣虎子,就屬我年紀最小,大爺們都看著我,我只好抓起桌上的瓷器水壺去找飲水機,可剛起身,卻看見三樓的扶手上有個兩個年輕女人正陰沉的盯著我,看那模樣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兩個女人,長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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