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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四章 催眠 文 / 屬羊好

    「智鵬對我們說的,那年甜甜時常頭疼,智鵬就帶她們姐妹倆去北京檢查身體。差不多走了小半年,回來後他偷偷告訴我們兩口子,甜甜和萌萌的身體沒大礙,但是體檢時查出她們有精神分裂的傾向。」

    我和付雨辰對視一眼,感到了濃濃的陰謀氣息,如果僅僅為了打胎,沒必要再抬出精神病的說辭。

    張智鵬說他們的女兒有精神病,自然急壞了兩口子,求他幫忙找權威醫生治療,張智鵬也答應了,還說這種病比較麻煩,因為雙胞胎存在一定程度的心靈感應。兩個女孩時常會感到對方的思維,這種異樣的狀態長期壓抑,造成了大腦的疲憊,久而久之,她們在腦中塑造了另一個人,如果想治病,必須給她們寬鬆的環境,並且不能讓她們知道自己有病。

    李叔兩口子答應了,對女兒關心卻不管教,反正她們在張智鵬身邊或者別墅裡居住也學不到壞習慣,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相信了張智鵬的話。女兒確實有精神病。

    李叔說一年前,他來別墅找女兒卻發現甜甜看他的眼神很怪異,好像在看陌生人,而萌萌卻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只要他接近。就會尖叫讓李叔不要害她。

    面對女孩的冷漠與防備。李叔心中悲苦卻還是按照張智鵬的囑咐悄悄離去,這種病不能靠藥醫,只能讓她們接受正確的心裡輔導,而張智鵬在國外留學時主修法律,輔修的就是心理學,他專門向精神科的醫生請教了治療的方案,哪怕身在北京,也會時常通過電腦對兩個女孩做心理輔導,幫助她們早日康復。已更新

    「智鵬對我家的兩個丫頭可算仁至義盡了,要是沒有他。恐怕甜甜和萌萌早就瘋了。」李叔說完了過去的事,李嬸抹著眼淚。

    彭海庭不知道萌生了什麼樣的想法,他說:「張智鵬這麼好,你們不擔心女兒早戀?」

    「哎,其實我和老婆想過,兩個丫頭年幼不懂事,智鵬又夜夜與她們視頻,恐怕她倆的心早就拴在他身上了,只要智鵬願意,等她倆年紀大點,嫁給他也沒什麼,誰讓智鵬治了她們的病呢?雖然我們心裡有些難受,可也實在沒辦法,如果不跟在智鵬身邊而是嫁給別人,以後再犯病可怎麼辦?」

    說著話,又是一陣抹眼淚,我問道:「張智鵬願意娶她們麼?」

    「上個月智鵬還保證過,只要甜甜和萌萌不覺得委屈,他願意照顧她們一輩子。」

    這樣的話讓我的思緒翻滾起來,最開始猜測張智鵬嫌棄兩個女孩,又擔心她們被拋棄後告訴家裡人導致他身敗名裂,於是起了殺心,可李叔的話顯然不是這樣,他們的關係幾乎趨於明朗,女孩父母都看開了的事,張智鵬也沒必要下毒手,即便結婚也可能離婚,他們在一起再分手,也不會造成軒然大波。

    問完了話,緒興昌以警察的身份再三保證會盡快找到兩個女孩,便請李叔李嬸去休息,等沒了外人,緒興昌說:「難道她們真有精神病?」

    「應該有吧,如果精神病是為了讓女孩離開父母留在別墅而編造的謊話,沒理由從十六歲就開始編造謊言,他想殺人不會等這麼長時間。」

    「若不是張智鵬,那就是外人下的手,這案子難查了!」

    「不對,就是張智鵬!」付雨辰自信的笑,揚著下巴睥睨了緒興昌一眼:「特警始終是特警,有肌肉沒腦子,你們西安警察破案的思路都這樣簡陋無能?」諷刺了緒興昌,她好整以暇的說了自己的想法:「確實是千里之外殺人的辦法,治療精神病要心理輔導,他一定每晚都對女孩進行心理暗示!」

    一言驚醒夢中人,雖然我還沒明白完全,卻朦朧的懂了一下。

    「女孩流產之後身體虛弱,也許傷心孩子的離去對張智鵬說了不中聽的話,他心中惱怒便趁她們心神失守的時候留下隱晦的暗示,然後夜夜通過視頻攻擊她們的心靈,昨天晚上就是張智鵬最後一擊,在他的胡言亂語下女孩的精神趨於崩潰,也許將對方看做了要害自己的人,舉起刀子相搏,周吉破窗而入救人,卻被女孩意外刺中了胸口。」彭海庭說完,臉色紅潤,大有揚眉吐氣的感覺,他掃視我們每個人,自得的說:「哈哈,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可能了,只是被雨辰提前說出,怎麼樣,厲害吧?我上大學時為了迷惑別人,也輔修心理學!」

    付雨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說錯了笨蛋!我說是張智鵬做的卻不是說他要殺女孩,而是他殺了周吉!」

    我們又看向她,付雨辰解釋道:「小狐狸只是輔修心理學,可我媽就是精神科醫生,雙胞胎的心靈感應確實會造成一定程度的精神分裂,受到巨大的刺激後很容易產生病變,十六歲那年的事對女孩就是巨大的刺激,所以說她們患了精神病,確實有可能。」

    張智鵬沒說謊,付雨辰猜他一直在給女孩治病,這種治病的手段就是催眠。

    一套完善的推測,讓我們不由得相信了這個事實。

    我的到來讓女孩認為是張智鵬的威脅,她們開始監視我,擔心我走出臥室探查別墅的秘密,直到我關門後,女孩放下心,通過電腦告訴了張智鵬這件事,而張智鵬與四大家族有聯繫,很可能知道我的本事,關上門不代表做不了事,於是他打開了監視臥室的攝像頭。

    也許他在北京的電腦可以打開,也許他讓女孩去書房鼓弄了什麼電子設備,反正能監視我的只有他。

    從我關上門到周吉死亡中間過了三個小時,我們一直在猜測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付雨辰說,也許張智鵬在給女孩治病。

    關於治病的具體過程不得而知,可不外乎是輕音樂,講故事,鐘擺法的催眠方式,但他們沒有想到,窗外藏著一個人,為了打探他們的秘密,正側耳瞪眼的盯著屋裡所發生的一切。

    「難道你們還沒想到麼?張智鵬想用催眠的方法喚醒女孩心中美好記憶,或者強加給她們一段虛擬的景象來克制恐怖的幻想,卻沒料到周吉在窗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催眠女孩,但他一定把周吉催眠了!」

    說到這裡,緒興昌讓她等會再說,他則一路小跑到女孩的屋子將筆記本電腦取下來,當著我們的面操作一番,最後點開一個名為「他給的世界」的文件。

    「昨天我找監控錄像就看到這個文件裡有二十多個視頻,當時沒留心,剛才聽美女一說,我就猜出來這是什麼了。」

    打開一個視頻,十秒鐘的黑暗過後,一個清瘦帶著眼睛的短髮男子出現在畫面中,劍眉朗目看上去十分瀟灑,表哥說這人就是張智鵬。

    緩緩的輕音樂響起,張智鵬露出迷人的微笑:「甜甜,萌萌,今天給你們講的故事叫瑪麗莎森林,咱們先照例做一個遊戲」

    他舉起一幅畫,花花綠綠的油彩像漩渦一樣向中心匯聚,配音是:「來,你們找出這幅畫裡有多少條小魚,回答正確我就接你們來北京住一個星期。」

    圖像很清晰,我盯著看這幅畫,便感到雙眼失焦,腦中有些混亂,而張智鵬富有磁性的聲音更加迷人,他合著音樂的節拍溫柔的說:「這幅畫是意大利畫家卡拉奇的作品,你們看色調的中心好像有個點,能找到麼?用心去找,放輕鬆,感受臥室的溫暖和夜晚的寧靜,你是不是有些睏意?閉上眼,腦中想著這幅畫,眼前會出現一隻」

    我猛地給自己一巴掌,就這麼短短的五分鐘開頭,我差點歪腦袋睡著,而彭海庭和嘉緣已經靠在一起,瞇著眼睛打起了瞌睡。

    「喂喂喂,睡著了?快醒醒!」一人扇了一巴掌,除了早有準備的付雨辰和緒興昌,其餘人都有瞌睡的跡象,就連?健也不例外,可讓我詫異的是表哥居然沒感覺,冷笑的啃著蘋果,表情一如既往。

    「表哥,你怎麼還清醒?」

    「廢話,老子是他想催眠就能催眠的?看看你們的樣子,真給我丟人,以後別」緒興昌冷不丁的插嘴:「小碗,你不怕催眠為什麼一直捏著自己的大腿?」

    「草,就你話多。」被揭穿了把戲,表哥氣惱的把蘋果塞進緒興昌嘴裡。

    證明了催眠的威力,付雨辰說:「我猜的沒錯,周吉穿著單衣在外面凍了好幾個小時,早就疲憊至極卻強撐著,也許他性子堅韌能抗住的身體上的勞苦,可思維已經混亂,而電腦中出現張智鵬的影像,周吉一定會聚精會神的盯著想知道他們搞什麼貓膩,卻沒想反被張智鵬催眠。」

    「說的有道理,可惜昨夜的視頻沒有保存下來,不然就能知道張智鵬說的話。」

    ?健說:「我有點思路,我想張智鵬催眠了兩個女孩和周吉之後應該會讓他們做一些放鬆的動作,而周吉就在此時踢碎玻璃露出行蹤,或者他被催眠之後做了什麼事暴露自己,張智鵬引導他主動進來,詢問了隱藏的目的後,張智鵬要殺人!周吉夢想是學道法與鬼屍為伍,如果張智鵬說自殺就能變成鬼,你們說在那種情況下他會拒絕麼?只有被蠱惑了心智才能死的如此歡心,邪教組織的把戲,」想到往事,?健冷笑:「這種事我經歷多了!哼!」

    冷冷的一聲哼,我們看?健的眼神都有點鬼祟,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覺得他就是有了某些信仰才會死掉成為陰差,難不成他信奉的是牛頭馬面?

    「應該就是這樣,如果張智鵬一直監視我,應該會看到我在屋裡擺弄小屍體,而周吉也知道我要做這件事,如果張智鵬暗示他,死後變成屍體就有機會被我弄成厲害的東西,周吉那時鬼迷心竅的狀態一定會搬著椅子,坐在我屋外面帶微笑的自殺。」我問?健:「如果他搬著椅子走路,你能察覺麼?」

    「不能,別忘了他的命理,他就算扛著大象抗奔也不一定被人發現,生辰八字沾著地賊星的氣運,做任何事都有種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感覺!」

    緒興昌合上電腦:「結案!殺人者張智鵬,早上我就說抓他,你們非要查真相,查來查去查到下午,又把他揪出來了!」

    「還有問題,兩個女孩和我的道童哪去了?」

    「出去找啊!你還真以為在這坐著吹牛就能解決全部的問題?猜出來張智鵬是兇手不還是沒有證據?」緒興昌扭動著身子:「出門活動活動,累死了,還得回局裡找高手破譯了小丫頭的賬號,搞出來昨夜的視頻才能定張智鵬的罪。」

    剛起身,收到一條短信,一個陌生的號碼:方航,今夜十二點,別墅往都東十里的墳地見,一個人來,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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