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鬼畫妖

《》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明明已忘記3 文 / 屬羊好

    同學聚會總有一批人以各種理由推脫,不是忙的沒時間而是窮的沒臉去,在去年的田鸚鵡眼裡。我自然是屬於沒臉露面的那種,本就憋了一肚子壞水我又不敢現身,他囂張的沒了邊際,聚會開始時還能保持高傲的友善,幾杯貓尿下肚便說些猖狂的話,妞妞本不想理他,田鸚鵡在嘴上佔盡了便宜又要摸她的小手,卻被妞妞兩巴掌抽的下不來台。

    田鸚鵡與明輝集團有業務往來,他出面張羅的飯店是司徒辰名下在太原的新開的酒樓,妞妞打了他之後,田鸚鵡很囂張的叫保安攔住她,卻迎面碰到了彭海庭。

    這小子現在厲害了。不但司徒辰見了面要叫姐夫,就連表哥也仰仗他與司徒家轉圜,這還不夠,司徒星以前不喜歡男人,她的女伴自然也是富家小姐,被彭海庭征服之後另一個女孩居然也投入他的懷抱,彭海庭現在吃了兩家的軟飯,要說我們之中混的最好的就是他了。

    妞妞正與保安糾纏,彭海庭叼著大雪茄搖晃著全身的零件走過去,卻看到妞妞雙眼通紅,泫然欲泣,頓時火冒三丈。弄明白原委之後便給妞妞撐腰。

    田鸚鵡只是明輝集團一家子公司某一業務的合作夥伴,還是憑借他四叔在明輝集團工作才討來的好處,彭大爺開口,田鸚鵡的公司沒了生意,再加上有心人拍他馬匹。將田鸚鵡的所作所為誇大又虛擬了一番宣傳出去。那些想討好明輝集團的人自然不會再與他往來,沒過三個月,田鸚鵡就從小老闆變回了小**絲,若是未來沒有大機遇,基本沒有逆襲的可能。請百度一下謝謝!

    司徒辰將這些事當笑話講給我聽,我也沒想到短短的兩年,家裡居然翻天覆地了一番,表哥在東北,西藏,陝西搞到不少渠道。又有背後的老闆與司徒家注資,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剛強有力,心狠手辣的主,短短兩年也算風生水起,而我爸和杜鵬飛的裝潢公司也跟著發了老大一筆財,其餘的齊健,付雨辰這些朋友,如今也都是出入體面的有錢人。

    只有我,除了一輛虧心得來的小奔馳,連個像樣的手機也沒有。

    司徒辰說完就問我這兩年怎麼過的,我說陪女祖宗旅遊,剛送走就趕回來。

    他見我語焉不詳,也沒有逼問,而是反問起未來的打算。

    「陳三水怎麼處理的?我沒被通緝吧?」這兩年一直懸著心,連買機票都是用邪門歪道,生怕警察追查我謀害港台同胞的事。

    「早沒解決了,警察說陳三水是自殺,只是身上有些傷口不明,活動幾次也就壓下去了,你還是守法奉公的好市民。」

    「那就行。」雙手交叉在腦後,舒服的靠在座椅上:「看病,洗澡,吃飯,明天我和妞妞領結婚證,然後窩在家裡等老死,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追求了,你們養活我吧。」

    「方航,生命不息,奮鬥不止,不要這麼頹廢。」

    「不頹廢,我要當救火隊員,哪裡著火哪裡就出現我的身影——直到有一天被燒死,或者找見那個賊和尚。」抬頭瞟了眼窗外的景色,我坐正問他:「你要把我帶到哪去?這附近沒有醫院吧?」

    「別裝了,身體壯的像牛去醫院做什麼。」司徒辰開車到了一片僻靜的野地,不遠處還有個小湖泊,此時晚風習習,附近的居民都在這裡散步,他對我說:「跟你說個正經事。」

    司徒辰嚴肅的眼神卻讓我看出濃濃的,熊熊的**火焰,不由得心裡發毛,謹慎的問他:「你要說什麼?別這樣看我,瘆的慌!」

    「方航,知道我為什麼讓小麗去你家麼?知道我為什麼接到她的電話便親自趕去麼?」

    「不知道。」

    司徒辰猛地抓住我的手,無比認真的說:「我需要你的幫助!其實我讓小麗過去是想把你家裡的兩隻怪物弄過來,再沒人幫我,我會死掉的!」

    「等等,什麼怪物?」剛問出口,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小惠和格格巫?天吶,我都忘記他倆了!」

    「我也是巧合得知你家裡有兩隻怪物,方航,你身上的秘密可真多。」司徒辰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說:「有人監視我,有人要害我,這段時間我都快瘋了,無時無刻都感覺被一雙眼睛盯著,就好像被鬼跟上一樣。」

    「你怎麼不找齊健?」

    「我不敢!」司徒辰雙手緊緊揪著頭髮,剛才還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你不明白,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話,那個人都知道,彷彿就藏在我的心裡,怎樣也無法擺脫,如果我找齊健大師幫忙,很可能還沒來得及說出求救的話,就被他害死了,他很可怕,就連我睡覺都被盯著」

    司徒辰激動起來,手舞足蹈,口水飛濺的講述自己有多麼疲憊,這段時間他快被那個人搞的精神失常,偏偏又不能找任何人求救,每當夜晚降臨,他都覺得有一團陰沉的雲朵壓的他快要窒息,哪怕用被子包裹全身,依然能感到一雙眼將他窺視的一覽無餘。

    「你不懂,你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司徒辰激動的拍打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讓散步的人紛紛側目,我想安慰他,可連他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你冷靜一點。」我按住他的雙臂:「到底是誰要害你?人還是鬼?」

    司徒辰頹廢的抬頭,迷茫的說:「我不知道。可能是鬼,但就算在白天,陽光將我的辦公室填滿,四處都是明亮的我依然能感覺被人監視,如果是人,為什麼我在飛機上也能感到害怕?為什麼我鑽進被子裡也感覺脖子上有冷風再吹?」

    司徒辰的語無倫次把我也說迷糊了,他處於十分亢奮的狀態,顯然不可能完整的理出思路,我便一點點詢問:「也就是說你感覺被人盯上,且不確定是人是鬼——那你倒是求助啊,警察齊健一齊找,人來殺人,鬼來滅鬼。」

    司徒辰無意識的喃喃:「不行,一旦我說出口就會死,即便齊健在場也救不了我,這是一股很強烈的直覺。」

    「但是你剛剛對我說了,不是沒死麼?」

    「所以我一直猶豫是否要對你說,開車繞了半個太原才下定決心。」司徒辰又抓住我的手,懇求道:「方航,幫幫我,我只相信你!」

    「放心,不會辜負你的信任,但無論殺人還是捉鬼,起碼得有線索,你把經過詳細的對我說一遍。」

    「好。」司徒辰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點上煙一口接一口的吸,趁這工夫穩定心神和整理思路,接連抽了兩根煙,他語氣平緩的說:「一個月以前我回了浙江老家,在祖宅與父親聊了幾句,當天就趕回太原,夜裡睡覺就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彷彿從極高的地方滴落在湖中,當時我沒在意蒙頭便睡,從第二天開始,就感覺被人盯上,耳中很清晰的響著到一個聲音: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然後呢?」

    「沒了,這聲音一直響,好像從天邊傳來,很飄渺,很虛無,從耳朵鑽進引起我的注意後,又變得舒緩,低沉,有力,彷彿一個男人就趴在我的耳邊輕輕訴說,可他的眼神很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盯著我。」司徒辰猛地一震,抓著我焦急的說:「你聽,又響了,他又在我耳邊說話了。」

    與司徒辰緊張的模樣不同,我感到萬分錯愕,因為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見到有人,更沒有感到有鬼趴在他耳邊,而他的表情以及情緒和動作讓我聯想到另一種可能:「小辰,我就是隨口問一下,你應該明白,並不是所有的」

    「我對老天爺發誓,我沒有精神病!我全家都是正常人。」

    「當然,我相信你的話,你不但沒有精神病還是司徒家的精英,但我想會不會是肩上的擔子太重了,壓的你喘不過氣」

    「我對老天爺發誓,我沒有任何壓力,每天晚上都能與女人上床。」司徒辰將手搭在我的肩上:「但是,無論枕邊躺著多少女人,那個人都能隨意的監視我,他甚至透過那些女人的眼睛盯著我看,我能感覺到!你明白麼?那些女人正在興奮,眼神會忽然變的戲謔和陰毒,可這些都是我偶然間用餘光看見的,再看時又變得正常,這樣的情況不止一次。」說著話,司徒辰又開始痛苦,雙手握拳不停砸著自己的腦袋。

    這不是精神病是什麼?即便我沒文化也聽過被害妄想症這個詞!

    如果司徒辰說的是真,那就絕非人為,可即便是鬼,也不可能全天跟著他還始終沒有害人。

    「放心吧小辰,我知道你遇見什麼事了,這叫雙瞳術,南洋降頭師最擅長這招,咱們先回家,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等我安頓一下家裡和妞妞結了婚,就幫你揪那個人出來。」

    隨口胡謅的名頭,卻是司徒辰的救命符,他感動的快要掉下淚,不住許諾要送我一份重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