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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2 文 / 屬羊好

    關於馮偉見過我的事尋不出來根由,也就當個笑話揭過去,不過我心裡有個思路。一定是某位崇拜我的粉絲專門整容成我的樣子,但是粉絲居然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這讓我有點難過。

    馮偉給我們安排在一間公寓中,齊雲鄉南邊,而少山坡在齊雲鄉東邊,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司徒辰暴露,認識他的人太多,我們又打算先暗中調查一番再露面。

    「小辰,眼下的計劃是這樣的,明天下午咱們遠遠的看看你家的房子,你是司徒家接班人又在那裡住過,若是被鬼跟上。從房子的嵐態中可以看出些端倪,如果確實中了陰術,咱們就得半夜溜進去看看,比如你小時候睡過的床下有一口小棺材,或者煙囪裡釘著一隻蝙蝠,這些都是線索,看完這些,再把嫌疑人挨個見一面,如果有人懂得養鬼養蠱,面相和氣色都會改變,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咱們得暗中行動。」

    「可以。」司徒辰猶豫道:「真的有必要麼?那些都是我的親近之人。婆婆慈祥,大哥豪邁,二哥爽朗,三姐溫柔,這些人不會害我吧?」

    「畫?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五天以前你想不到我會招鬼騙你錢,不是麼?」

    「你在自黑?」

    「我在說事實,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立場不同對一件事的看法也不同,我招鬼騙你錢,在我看來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你覺得我不思上進,懶惰成豬,拿你堂哥舉個例子,如果他認為明輝集團在你手裡會走向滅亡。為了家族振興把你搞死,他還覺得自己是大義滅親呢!」下一章節已更新

    「這個說法不能掩蓋你陰我的真相。」想到可能被親人算計,司徒辰變得鬱鬱寡歡,他藏進沙發裡,叼著煙盯著天花板:「方航,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別說了,不答應。」

    「事成後隨你開價。」

    「哥們,如果我想賺昧心錢早就發財了,難道你真覺得我可憐到要靠擺地攤算命為生?開大車搞貨運也比那強啊。」冰箱裡取出兩罐啤酒,享受著劃過喉嚨的涼爽,我學司徒辰癱倒在沙發上,進入一種沒有追求的境界:「妞妞懷孕了,肚裡的孩子有可能是我爺爺或者朝思暮想的女人,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求個平穩,讓我有機會再見到那些牽腸掛肚的人。」

    司徒辰歪頭看我,不解道:「這和我的事有關係?以你的本事,輕鬆至極吧?」

    「有關係,一步踏錯步步踏錯,沒聽過父債子還麼?無論我的孩子是誰,他都忘記了前生,我不能做一點會影響到他的事,善惡循環終有報,報應不定落誰頭,當年我爺爺害的人太多了,以至於奪舍重生後這份惡果遷到了方家頭上。」

    「你家人都混的不錯。」

    「我呢?」望著白膩光滑的牆壁,心中一陣失神:「爺爺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跑了一個惡人是為了引出更大的惡人,老天爺算計精妙,絕沒有逃脫之理,我厲害麼?不足爺爺萬一,齊健厲害麼?被爺爺玩弄鼓掌。當年我惹上金悅湖的怪物,爺爺耍盡手段要除掉他,可無論多麼歹毒精妙的圈套都弄不死那個滅絕人性的河伯之妻,最後報應臨頭,山女離我而去,爺爺氣絕身亡,我也是好幾次險死還生,現在還活著,也許明天就死了,如果沒有爺爺,我不會遇到這些事,那你說,受了這樣的教訓我還敢幫你們做事?也許我的孩子就會重走我的路呀。」

    司徒辰問:「恨你爺爺麼?」

    「不恨,我恨老天爺,為什麼要讓一無所知的人為前生的事還債,為什麼要讓無辜的人慘死好折磨那些有罪的人,無論如何,山女是無辜的,她日復一日的守在山洞裡孤苦無依,小心翼翼的等候著心上人的到來,可美夢正甜,驟然驚醒,仍被幽寒寂寞的夜包圍,得不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了又失去。」

    「如果那個女孩再出現你怎麼辦?比如現在,你結婚了,身邊還有兩個傾心的女孩子,她忽然出現在你面前。」

    「烏鴉嘴,別說不吉利的,你這是要愁死我呀。」將靠枕抱在懷裡,胸膛充斥的滿滿便不再有莫名的恐懼:「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山女變成我的女兒,能看到她,保護她,照顧她,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山女長什麼模樣,我帶女兒出去玩,享受著戀愛一般的歡喜。」

    正癡迷著,一個抱枕砸在腦袋上,司徒辰罵道:「真變態,你以後別和我呆一起,這樣吧,既然你不幫忙,就介紹一個高人幫我吧,總聽你們說一個名為五乘的大師傅,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

    平地裡一股陰風捲起,吹得我從頭到腳都冰涼,我哆嗦道:「別提這個名字,我保證你不會想認識他,他是變態的。而且你為什麼總針對那個女人?她又不能生育,對你沒有威脅。」

    司徒辰正色道:「我也向你保證,見了面你就會討厭她,除了父親,整個司徒家沒人喜歡她。」

    「見了再說吧,我去睡覺。」

    舒服的洗澡,酣然而睡,解去了一身疲憊,睜眼時窗外已被暮色籠罩,司徒辰早就穿戴整齊等我一起去吃晚飯,明明是夏天,他穿著立領長袖戴著鴨舌帽和墨鏡,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快看,我在隱藏身份哦。

    不這樣做更容易被認出來,便也由他去了。

    開著馮偉留下的車,司徒辰輕車熟路在齊雲鄉亂竄,他從小在這裡長大,有著極深的感情,說是吃晚飯卻繞來繞去給我介紹這裡曾發生與他有關的故事,儘是些在這小便過,在那和人打過架,我又不是深愛著他的女朋友,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提不起興趣,一面隨口應付著一面盯著窗外。

    「小辰,那裡有人打架。」

    司徒辰順我指得方向看去,一處大排檔外圍了成群的人,正對著我們的方向剛剛砸出條椅子,正好閃出縫隙讓我們看清,兩個大漢抓著一個女孩,七八個大漢不停毆打著躺在地上的好漢,之所以說他是好漢,乃是瘦弱的身軀居然敢和一群職業打手起衝突,實在有種。

    那些大漢都是黑色緊身衣,隆起雄壯的肌肉塊,拳頭上青筋凸起一看便是十分有力的,這樣的人我在司徒辰身邊見到過,不過他雖然輕浮卻很低調,不喜歡有保鏢跟著,這樣說來,那些人是職業的打手保鏢沒錯。

    司徒辰指著大排檔的裡坐在的一個俊俏青年給我看:「他叫?花花,我初中同學,家裡挺有錢的,父親做五金生意,跟我不對付。」

    「吹牛逼吧,你的同學就必須有錢?你的老鄉就全是有錢人?」

    「大哥,那他嗎是私立學校,能去的都是敗家子,而且我們鄉有政策扶持,造就了一大批浙商!」

    「你對自己的認識很到位,準備怎麼辦,幫幫那位好漢吧!」

    「好漢個毛線,你看不出來他在求饒啊,擺明是因為女人爭風吃醋,這種垃圾死一個少一個,不過那女人身段真不錯,可惜看不見臉,咱們走吧,被人看見我就暴露計劃了。」

    「求饒麼?咦,還真他嗎是求饒!」虧我稱他為好漢,沒想到是個軟骨頭,大漢圍著踢,他一邊拱手求饒一邊向外爬,滿臉奴顏婢膝的賤相,看得我也想過去踢兩腳。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假好漢慌亂中的眼神與我相對,我感覺他有些面熟,還沒想起何時見過,他便如抓住救命稻草,嘶聲尖叫起來:「他就是樂正林,這事全怪他,跟我沒關係呀。」

    whois樂正林?

    我向後扭頭,路上除了我們一輛車連只螞蟻都找不見。

    無論是看客還是正在施暴的人都被這一嗓子驚動,順勢向我們看來,司徒辰大叫不好,急忙掛檔飛奔,與那些人一起轉頭的還有被大漢架住的女孩,她呆了一下,捂著嘴小聲的驚叫,一雙清澈的雙眸透著濃濃的不敢置信,額頭微皺,將覆著的幾縷碎髮帶的顫動起來。

    清麗絕美的臉龐,如霧中觀花一般朦朧,又如朗夜皓月那樣皎潔,她呆立在人群之中,與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可即便不看臉也能感受到那股出塵的氣質,美到極限,還帶著青山綠水自然幽靜的風采。

    完美的鵝蛋臉,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柔嫩肌膚,兩片不知是驚喜還是害怕而騰起的紅暈如熟到甜美多汁的紅蘋果一般讓人心中蕩起漣漪,烏黑的長髮隨意被一根絲帶束住,修長的彎彎黛眉好似下弦月有著勾引心神的尖,薄薄的雙唇是嫩嫩的粉色,一看就是抹著蜜般的甜滋味。

    我的臉和手緊貼在窗戶上,貪婪的看著這張嬌滴滴的臉,多少個夜裡在夢中因她而溫馨,醒來後只能懷著空蕩蕩的心獨自悵惘,她是最艷麗柔弱的花,薄冰似的一碰便碎的翠玉,讓人想要捧在手中呵護,可三年前的那天,羞花被碾做塵泥,美玉墜地摔成了粉碎。

    四目相對,竟是癡呆了,眼前過畫似的一幕幕閃過當初的情景,她不在被庸俗的人包圍,而是淺笑在蔥鬱的林中,支著下巴等待在幽靜的山洞,歡心的笑著在清澈的溪水裡撩撥,無論是當年的粗布亂服還是如今的黑色長裙,都是一般的脆弱纖薄,弱不禁風,讓我恨不得把心交在她手中的美麗人兒。

    車在司徒辰的咒罵聲中疾馳,我著急的吼叫著不讓她的身影脫離我的視線,可漸行漸遠,眼看她就要再次從我身邊消失,我下意識的拉開車門,一隻腳踏了出去。

    「你他嗎瘋了?」司徒辰驚叫,猛踩剎車,一股巨力還是衝撞了半個身子,我腳腕一扭,鑽心的劇痛卻顧不得這些,胡亂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她跑去。

    就是她,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清新自然的飄揚身影更添了真實的氣息,如今,她離我這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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