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五章 娓娓訴深情 文 / 屬羊好
初見一幕場景時覺得很熟悉,思索一番後,原來在不知哪夜的夢中見到過。這樣的事情應該有不少人經歷過吧?
人們常說的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都說明了人在某種狀態下可以做到預見未來。
當日爺爺讓我扮戲子欺凌盈香樓的一眾女鬼,我這麼善良的人自然不答應,讓他找豬仔去,可爺爺卻說童言無忌,乃是天地間一點靈機,有時候比算命先生的話還靈,而山女是秉承天地靈物而生的仙子,論起靈機來不必小孩差。
五乘在給我的信中也說過,山女給我念過四句話,無心之言卻預示了我們的結局,如韓憑與妻子那樣不得善終。這也說明機緣巧合時,山女的話很靈驗。
收拾李冉的前幾日我陪山女洗澡,送回山洞後,她的情緒總有些低落,雖然竭力掩飾,可她的心事我一眼便知,好言安慰幾句後,她即興做了一首小詞刻在我背後,彭海庭看過,說韻腳不搭,只是朗朗上口,心跡明瞭。
山女在山洞裡讀書很多。偶爾還有一兩首連五乘都讚不絕口的驚世之作,可她偏偏寫了一首不算完美的,很有可能也是靈機一動,感覺這首詩很重要,固執的留了下來。
這個戳我背了三年多。只是想她時念幾遍。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而且她是豎著刻得,也看不出藏頭的韻味,再加上我對著鏡子看不真切,也不好讓妞妞時刻幫我品讀,竟然再見面之後才豁然明悟。已更新
若是能早一些,恐怕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尋到。
再見山女的驚喜緩緩褪去,我開始思索目前的困境,雖說她就在我身邊,可如何走下去才讓人為難。妞妞懷著我的孩子,家裡還住著三五個女孩,若是山女加入其中,恐怕日子就沒法過了。
而且打心底裡我就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她是我一個人的,平心而論,山女也希望我是她一個人的,可事到如今,難道我還能與妞妞離婚?
媽的,五乘這個賤貨,爺爺和陳春峰也不靠譜,口口聲稱娶了妞妞是見到山女的必要條件,現在娶了,見了,可我真他嗎想不通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繫!司徒辰才是萬里牽線的紅娘。
頭疼啊!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他嗎也沒招啊。
心煩的事不要想,欣賞眼前的美景才是正經,頭靠著副駕駛的座椅,指尖在山女手背划動,舒服的我快要飛起來,口水流成瀑布也沒有察覺。
「方先生,您能不能放過我?」
「不可能。」
「我會報警的。」
「你沒機會。」
「我有男朋友了。」
「知道呀,我就是。」
「你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即便你有權有勢也只能得到我的人,有機會我就自殺。」
司徒辰揭我老底:「放心吧美女,他就是擺地攤算命的,有權有勢的是我,但我不會幫他做不要臉的事,如果他欺負你,儘管報警。」
我混不當事道:「沒事,咱有表哥。」
言語裡,方盈盈感覺我有些背景,當下默然不語,對自己的未來頗為擔心,一顆心砰砰跳動,滿面愁容,撅著嘴,鼻子一抽抽好像快哭出來。
我真感覺自己是變態了,她越委屈我越開心,恨不得再嚇她兩句,把眼裡流下來才好呢。
夜幕重重籠罩,我們終於開車到了少山坡,一路上肚子餓得咕咕直響,可司徒辰在鐵門前按了好幾聲喇叭也沒人響應,他嘟嘟囔囔的罵著保安去開門,等見到黑壓壓的別墅露出真容後詫異道:「沒人?全家都不在?」
我們在車裡等車,司徒辰打了電話後轉身笑道:「真沒人,全回老家了。」
「這不就是你老家?」
「不是,老家在三十公里外的小村,下車吧,既然沒人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廚藝,保管吃的滿嘴流油。」
方盈盈看了一眼司徒辰家,憋了一路的眼淚終於流下來,我估計她想到了人多住宅區向保安求救,卻沒想到司徒辰家高檔到如此地步,整個山坡只有一戶,目前看來,此地的活人只有我們三個。
上輩子山女剛烈至極,雖然不知方盈盈是不是她,但也是綿裡藏針的性子,我擔心她做傻事,繞到車門那邊,她將臉埋在雙臂中哭泣,我真心實意的安慰:「盈盈,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一人能牽動我的靈魂,這個人就是你,可能你也看出來了,有些事與你有關但你還不知道,咱們進去聊會,我把一切講給你聽,好麼?」
「不去,我要回家。」
「聽我說完就送你回家,如果你執意要找那個樂正林,我發動所有的朋友幫你,但你也得把線索告我,不是麼?」
方盈盈抬頭,臉龐仍掛著淚珠:「你不許欺負我。」
「放心,我只做讓你開心的事。」
為了展示自己的光明磊落,我退出十幾米外告訴她,如果不相信可以開車離去,我不會阻攔一分。
也許是這樣的行為讓她安心,方盈盈猶豫兩下,也就關了車門下來。
真是個傻丫頭,看一眼油表她就能發現,剩下的油不夠開出五里地。
既然山女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不能讓她再度離去,即便她自己想走也不行,誰與我搶或者橫加阻攔,哪怕我對付不了,也要一步一叩首的祈求五乘。
進了屋,方盈盈的小肚皮裡傳來咕咕的飢餓聲,她有些害羞卻沒好意思說話,我笑著讓司徒辰趕緊做飯,真想到他這富家子孅然有一手很棒的廚藝,輕車熟路的花了四十多分鐘便整治一桌香噴噴的飯菜,期間我和方盈盈沒有多交談,吃過晚飯後,我問司徒辰哪間屋子可以用。
「不去屋裡,就在這裡說吧。」她還是不放心。
我見牆壁上斜掛著一柄手臂長的寶劍,拉出來一看,鋒芒畢露,便遞給她說:「拿著,如果我動手動腳就一劍扅死。」
司徒辰指了一間客房,方盈盈還是不想去,我用祈求的目光望了半晌,這才不情願的點頭。
司徒辰家的祖宅很樸素,雖然那些傢俱一看便知絕非凡品,可處處透著歲月的痕跡,應該是好久沒有換過,不過客房倒是很溫馨,比起西安張智鵬家也不遑多讓,應該是專門優待客人用的。
走進客房,方盈盈要坐在書桌前卻被我推到床上,她二話不說就要拔劍,無論怎麼用力也拔不出來,我搬了一張小凳坐在她腳邊,指著劍鞘頂端說:「給你時就被我捏扁了。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她將匕首仍在一旁,大罵我是個騙子,被我閃電般抓住手,十指緊扣,深深糾纏在一起:「盈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講完後你要做什麼都行,只要你安靜下來,我幫你找樂正林。」找人固然可以,但你要是執迷不悟,見到的只能是死人。
方盈盈冷著臉說:「講吧。」
「講故事之前先問你幾個問題,從咱們見面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你對我也有些瞭解,如果我喜歡的只是你的臉和身體,換言之,我把你強暴了,你有地說理麼?」
方盈盈彎腰,盯著我臉,張口噴出清新的味道,她一個字一個字,惡狠狠的說:「你敢,我死給你看。」
「我不會這樣做,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可以欺負你,只是捨不得。」作勢要親嘴,嚇得她急忙抬頭,我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初次見面我便如此掏心掏肺的對你,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我和你男朋友長相一樣,你不覺得有原因麼?」
「我也想不通。」
「嗯,第三個問題,你看看我,除了與你男朋友一模一樣的荒誕,有沒有其他感覺?」
方盈盈不說話,我想給她時間思考,可這個問題實在太重要,等不了多久就催促道:「有沒有?你說話呀。」
「有點。」
「什麼感覺?」
「不知道。」
「哦,你是不好意思說,一定感覺親密,熟悉,熱愛對吧?」
「閉嘴。」
「ok,先問這些問題只是想讓你知道,接下來的故事也許有些背離你的三觀,但憑我對你的感情和你對我的感覺就能看出來,我沒必要編出一個如此虛幻的故事來騙人。」有了答案終於能放下心,我慢慢站起,趁她不注意懶腰抱起,放在腿上後霸道的將她禁錮在懷中,看著方盈盈的臉像熟透蘋果一般紅,終於心滿意足,緩緩說道:「先從我十六歲說起,那年也是夏天,我去山西大峽谷旅遊」
平靜的屋子,一直響著我娓娓道來的故事,有時也夾雜她的詢問與驚呼,更多時候,她靜靜的聽,沒有信或不信的表情,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中,那麼的理所當然。
「之後,我一直想辦法再見到你,可時間久了,你的身份又太過特殊,我除了靜靜地等找不到任何辦法,碰巧司徒辰老家有事便跟來處理,可惜的是人善天不欺,老天爺待我方航不薄。」終於說完了一切,壓在心中的石頭轟然落地,餘下的不在我,而在她如何審判:「盈盈,聽完了故事,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