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六章 爹多,任性 文 / 屬羊好
y~}}}}}要說起圓光術那可是厲害到極點,五乘告訴我如果把圓光術練到極至基本上算是諸葛亮劉伯溫在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都是小事。甚至可以上窺九天下查地府,不過他也不知道誰能練到這個地步,可這並不影響圓光術的威名。
美猴王有七十二變,練到極點能幻化天下萬物,可人類連一變都做不到,充其量從活人變成死人,但圓光術可是實打實擺在眼前,看不到五百年,看看三五年還是沒問題的。
傳授齊健圓光術的是陳瞎子,這是我萬分沒有想到的,這種探測之術本來就屬於算卜一脈,陳瞎子一聲浸淫此道,會圓光術也無可厚非。可爺爺都不會的把戲他居然會。我十分痛心,有種期末考試考了第二見到第一名的嫉妒。
「陳瞎子不會騙你吧?他要是會圓光術還能險些被牛哥弄死?我爺爺都不會這招。」
齊健說:「陳瞎子看不到,會使圓光術也無法施術。不過他在卜術上確實是高人,否則也不會幾年前就預知你的處境。提前將圓光術傳我,這事你還別不服氣,起碼你爺爺算不到的事他算到了,當然,也有身在其中無法通透的原因,陳瞎子是外人,自然方便一些,可這也足見他的能耐。」
「這麼厲害怎麼算不出牛哥要殺他?」
「他只是算命術士,能將未來把握到錙銖不差的是神仙,陳瞎子對自己的命有預測,他算出自己三年內不會死就一定不會死,雖然被牛精忠設計,可結果呢?我橫插一手將他救了!」越想越覺得他可怕。無論我還是齊健都有種被玩弄鼓掌的感覺:「而且你爺爺未必學不到圓光術,我估計是不想學,圓光術能看過去,你爺爺根本無法面對自己的過去,五乘也是。」
說的有理,如果爺爺會圓光術,一定會看看當年的少游之類,可越看越傷心,以他那種表面鐵石心腸內裡卻很柔軟的性格,只有可能強迫自己不去學。
彭海庭插嘴道:「我也知道圓光術,既然老齊會,不如看看司徒家發生了什麼事,免得咱們想辦法詢問。」
「沒那麼簡單,圓光術是看人的,比如你現在丟了錢包,估摸著時間段滴血施術,腦中想著錢包的樣子,鏡子裡便顯示這個時間你的經歷,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想看屍骨什麼時候埋進花圃裡,除非找到目睹這一切的人。」齊健解釋:「說白了就是祭祀天地求靈物幫你找錢包,如果方盈盈真是山女,用她的血施術,鏡中會出現片刻當年的事,就看這片刻能不能勾起全部記憶,我估計問題不大,她並不是喝了孟婆湯投胎的轉世,只要她與山女有關就行。」
「太讓人興奮啦,咱們即刻開始吧!我去叫她起床。」
「不忙,」齊健阻止道:「最好等風平浪靜了讓她靜下心來神思,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齊健看看表,對我說:「給小辰打電話吧,現在也該起床了。」
司徒辰昨夜去市裡接人,而齊健若是開車,最早也要七八點才到,司徒辰準備找間賓館等著,所以昨夜齊健來了也一直沒有打擾他,現在是早上六點,該叫他回來,可我撥他手機,傳來的卻是提示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居然關機了,等等,我給那個李哥打。」李哥是他家保安之一,擔心司徒辰一個人開夜車就跟著去了,我繞到別墅後門,另一個保安正在掃地,托他給李哥打了電話,也是一樣的結果,關機。
心底冒出不祥之兆,沒理由這麼巧兩人都關了機,我急急忙跑回屋裡:「都聯繫不上,我懷疑小辰出事了。」
齊健與彭海庭剛到,自然也不知原因,我便上樓敲司徒星辰的門,裡面還沒人應聲,書房卻開了,司徒星辰神情疲憊,臉色蒼白,他說:「怎麼了小航?我一直在書房唸經。」
「伯父,小辰的電話打不通,有可能遇到危險。」
一直給我風輕雲淡姿態的司徒星辰第一次變了模樣,原本就沒有血色的面皮慘淡成一張白紙,密佈血絲的雙眼向外暴突著,他兩步衝到我身前,抓著肩膀說:「怎麼會回事?小辰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他昨夜去接人,可人坐飛機來了,今早叫他回來卻打不通電話,李哥也關機。」
司徒星辰怔怔的看我,猛地跌退兩步,靠在牆上捂著胸口說:「報警,讓警察通過監控找。」
我攙扶著他:「現在不是警察能解決的,敢對司徒辰下手也必然不怕您的報復,如果您還藏著秘密不說,他就真的危險了,如果您現在告我對頭的身份,只要能查出來生辰八字這些基礎信息,我就能在最快的時間找到他們。」
司徒辰出事後我腦中炸響著冒出一個念頭,房屋被血光籠罩預示主家有災,而這一切都與司徒星辰有關,屍骨埋在他的院子裡,他在祖墳上看到了新插的木劍,同樣也是他藏著秘密不說,這些都證明有人要對付他,所以我雖然留下幫忙卻一直沒有逼問他究竟有什麼秘密,路是他選的,既然認為不說比說出來強,無論什麼後果他都願意承受。
我跟他既沒交情又是晚輩,沒立場也問不出他的秘密,如果是司徒辰,早就嚴刑拷打了,可對他不行,惹急了人家攆我走,丟人不說還幫不上忙。
可千算萬算就是忘了多嘴問一句,這屋子的戶主是誰。
房產證上寫著誰的名字,並不一定就是這個人倒霉,而是說屋中人有殺身之禍,可屋子的嵐態卻與戶主息息相關。
說托庇也好,禍水東引也罷,如果戶主是司徒星辰,他的屋子自然沾了他的福氣,假如有人要殺我,我卻來到他家,那些原本能幹掉我的卻畏懼勢力不敢動手,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冒出血光,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倒霉的是司徒星辰,只要我們離開就不會有危險,他卻無法躲避。
可如果戶主是司徒辰,他爹只是暫住的房客,福氣和勢力不變,在他的護翼下自然高枕無憂,可一旦離開就是災難降臨的時刻。而我看嵐態時,明明是富貴長壽之兆卻忽然變成厄運,就與司徒辰的行動有關。
看完嵐態後他對我說齊健有可能找不到路,他要去市裡接人。我覺得出門反而安全,甚至想讓他帶上方盈盈,可就是沒想到因為他萌生了離開的念頭,才讓敵人找到對他下手的機會,於是血光出現,籠罩了他的房子,呆在家裡則一切安好,出門,便是血光之災。
想到這一層,嘴裡愁得發苦,任你千般功法,老天爺始終笑到最後,人們學會望嵐態,學會龜卜算命之術,提前行趨吉避凶之事,可古往今來又有誰逃脫了天網?
這一次沒看出嵐態預示的徵兆,說我學藝不精也好,說我粗心大意也罷,可就算點破了玄機,難保老天爺還有後手,即便如爺爺一般的高人,不一樣落得慘敗的結局?
這樣說起來好像一切都是命,我完全可以坐回客廳看電視,司徒辰該死就死了,若是命不該絕,一會他就自己回來了,可誰敢保證老天爺的打算就是讓我不救,害他去死?
何況明知道有些事命中注定卻依然要做,就是無法抗拒心中的不忍與難過。
人生如棋,全在老天爺算計之中,明知道下一步會痛苦卻不得不走,否則將面臨更大的痛苦。
忽然間,我明白了爺爺與五乘的執念,不悟道不修佛時,閉著眼睛任人驅策,雖然活的渾渾噩噩卻勝在不知,等學會了神通,明悟了真理,以為不會再犯當初的錯,居然無奈的發現只是變成睜著眼走路,明明看見卻無法改變,比以前更加難受。
也許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老天爺,是像爺爺一樣的人多了,需要發洩了,這才虛擬出來個被罵的對象。
不管怎麼說,司徒辰還是要救,可我讓他爹把秘密說出來或者告訴我誰是對手時,他仰頭,沉穩的臉看起來那麼絕望,死死握著拳頭,全身抖動個不停,這種關鍵的時候居然還跟我玩心理鬥爭。
終於,兒子的安危佔了上風,他已大汗淋漓:「小航,我根本沒有秘密,你一直以為我對墳地和花圃裡的事漠不關心,可實際上我也一無所知,只是當年小辰的爺爺叫我過去,他說自己要死了,讓我秘不發喪,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未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說出去,否則會害了他,開始我沒在意,三天後他又叫我去,我卻看見他的屍體躺在床上,便按他的話做了。」
「啊?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所以這幾天的事雖然玄乎卻從未對你們說過,就是因為說了也沒有用。」
摳摳腦袋,扶著司徒星辰下樓,小辰的爺爺怎麼和我爺爺一樣,不聲不響的就掛了,難不成也是高人?也和鬼斗卻鬥輸了,把自己變成鬼繼續鬥?
變態吧他們!
「對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問道:「那我們挖出來的到底是誰?」女聖池才。
「我爹。」
「祖墳裡的呢?」
「也是我爹。」
草,你爹真多!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