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節目錄 第六章 第湖心交談 文 / 清漓
同蕭奕洵一同用過午膳之後.時辰已是到了下午.二人便一同出屋四處走了一走.已是秋季.荷塘之中的荷花也只剩下了幾株殘荷.倒是那些碧綠的荷葉還有幾分生機.湖邊種植著茂密的植被.還有蘆荻花瀟瀟於風中.迎面而來的鳳席捲著一股清淡的涼意還帶著清水特有的清芬的香氣.讓人身心俱放鬆起來.
秦婉詞與蕭奕洵攜手漫步在湖邊.身後只跟著墨香與素心.墨香與素心也極為懂事的離著二人有十步之遠.見蕭奕洵二人攜手在前.言笑晏晏.墨香與素心相視一笑.墨香偷偷輕聲說:「真的好久沒有見到王爺王妃二人這麼開心的一起散步了.」
素心也點點頭:「的確是有許久不曾見到了.不過還好.王爺王妃的感情和以前一樣好.」
墨香掩嘴偷偷地笑著:「你是不知道.今兒早上.不知道王爺和王妃說了什麼笑話.王妃一早上臉上都是緋紅的.」
素心扯了一把墨香的衣袖.搖搖頭道:「就你事最多.他們必是夫妻間的玩笑了.你還這般好奇.看來也是想要早日尋個人家了.」素心眼瞅著墨香.一本正經道:「也是.你服侍王妃那麼多年.王妃必定會給你指一個好人家.你就不用擔心了.」
原本只是痛素心說說玩笑.卻沒想到素心竟然來取笑自己.墨香惱怒道:「好哇.我同你好好說話.你竟來打趣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蕭奕洵與秦婉詞原本走在前面.正覺的四周十分清淨.卻突然聽著身後熱鬧了起來.二人回頭一看.正是墨香與素心二人打鬧著.蕭奕洵搖搖頭:「素心素來是最穩重的.怎麼今日倒與墨香玩鬧了起來.」
秦婉詞有些不好意思:「必定是墨香和素心說了什麼.弄得素心不好意思.」她笑著歎息道:「看來.墨香真是被寵壞了.我可真得為她打算打算婚事了.」
蕭奕洵握了握秦婉詞的手.對她笑道:「你每次都這麼說.卻不拿出點行動來.墨香這般懂你.你真的捨得讓她離開你身邊.」
墨香自小就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可以說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了.從心底講.秦婉詞是絕對不希望墨香離開自己的.她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無奈的笑容:「縱使我不想.墨香也終是要嫁人的.只是她也服侍了我這麼久.無論如何.也要給她尋一個好一些的人家.不能虧待了她.這件事情不急.慢慢來才好.」
蕭奕洵捨不得道:「你啊.連這些事情都要這麼細細的考慮.心怎麼會不累呢.」
秦婉詞溫然微笑:「我啊.思慮的再多.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還說我操勞.」
蕭奕洵淺笑不語.算是默認了秦婉詞的話.見素心與墨香在後面鬧著彆扭.二人也不想多問.便一同朝湖心的小亭走去了
湖心的小亭被掩映在濃綠的樹蔭之中.夏天的時候.這小亭便陰涼如水.而此時更是清爽無比.涼風吹來.帶著滿湖荷葉的芬芳.夾雜著些許清涼.讓這個秋日的午後.顯得分外寧和.
忽然想到了什麼事.秦婉詞對身旁的蕭奕洵道:「近日也聽聞了吧.西平王叔的權勢是越來越大了.連段霖暉那般剛強之人也有附著的跡象了……」
蕭奕洵目光直視清澈的湖面.平穩的就像眼前的一汪清池.他淡淡道:「西平王叔的得勢本就在你我意料之內.至於段霖暉麼……」蕭奕洵的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品性.我雖不清楚.但是也是有幾分把握的.他不是那種貪慕權勢的小人.想必他做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蕭奕洵看人一向都是比較準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麼秦婉詞是不需要有多擔心.但她畢竟還有些拿捏不準:「可是.這一來.我們會不會放的太過了.現在朝廷裡.左丞相也不在.陛下又生了病.你又不肯出手.朝中能遏制西平王叔的人一個都沒有.我總是有些擔心.一旦他的勢力坐穩了.以後再想對付他就不容易了.」秦婉詞有些擔憂地看著蕭奕洵.說:「奕洵.你就這麼有把握日後能治得住西平王.」
蕭奕洵的神情依舊十分的平靜.他握緊了秦婉詞的手.說:「我知道你擔心.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你也要知道.擔心西平王會坐大的人不單單只有我們.可是他們都按兵不動.不肯出面.這說明西平王叔還沒有強到讓他們忌憚.你放心.到不得以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出面的.」他自信地笑了笑:「而且.一個人位置坐的越高.當他失去這一切的時候.才會覺得更加的後悔與心痛.西平王叔雖然不簡單.但是卻也沒有棘手到那個程度.」
說道這裡.蕭奕洵的目光卻有了一瞬間的冷凝.他蹙眉道:「真正讓我掛懷的事情倒並不是西平王.畢竟他在明.他的所想所為我們都能知曉.但是可怕的是那些暗處的敵人.看不見摸不著.那才叫可怕.」
秦婉詞甚少見到蕭奕洵這般嚴肅的神情.蕭奕洵的話也引起了她的重視:「你為什麼這麼說.」
蕭奕洵轉過頭來望向秦婉詞:「婉詞.你可還記得四年前大哥中毒.楚延被疑的事情.」
秦婉詞心中一頓.手中也不由的露出了一點冷汗:「自然沒有忘……」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間接導致了她與蕭奕洵的結緣.秦婉詞怎麼可能會忘記.
蕭奕洵點點頭.神情卻更加凝重:「當初.雖然兵部尚書出來頂罪.但是我堅信他並不是主使者.只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我想了很久.卻始終猜不出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秦婉詞也蹙眉道:「的確.當時與父王還有兄長商議許久.也不曾得到什麼答案.原本也有想過可能是西平王叔做的.但是最後也被否決了.西平王叔不可能做到那般天衣無縫.今日聽你這麼一說.原本的擔心又提上來了.你說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呢.」
蕭奕洵搖了搖頭:「這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日後我們還需要更加小心.畢竟對於他來說是他在暗.我們在明.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麼必定是十分高明的人.」
秦婉詞也道:「可是縱觀朝廷之中.我倒還真不知道有幾人有這樣的本事.」
看秦婉詞越來越嚴肅的神情.蕭奕洵伸手撫了撫她緊皺的眉頭.笑道:「你看你.緊張個什麼勁.你啊.其實也不用這麼擔心.那個人很快就能浮出水面的.」
秦婉詞一愣.疑道:「你怎麼這麼肯定啊.」
蕭奕洵淺淺一笑.轉眼看著秦婉詞.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就這麼撒手讓西平王叔坐大呢.」他挽著秦婉詞的手.繼續道:「我相信那個人既然敢對皇兄出手.而且還敢陷害楚延.那麼他的目的也是很明顯的.與西平王叔無異.他也想要得到權力.那麼試問.這樣一個人.面對西平王叔的日益強大.會無動於衷麼.我相信.只要西平王叔手中的權力到達一種境界的時候.一定會有人比我們更著急的.」
隨著蕭奕洵這般自信的笑容.秦婉詞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她不由感歎道:「怪不得你會這般淡然.原來你料定最後會有別人忍不住站出來.奕洵.你這心思.實在太讓人捉摸不透了點.」面對蕭奕洵這般的心機.秦婉詞實在是有些自愧不如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思慮周全了.可是如今被蕭奕洵這樣一點破.她才知道自己還有好多要學的.這一回她更加意識到蕭奕洵究竟是怎樣一個心思機敏的人.這也讓她對他更加的敬慕了.
秦婉詞的讚歎讓蕭奕洵的心裡滿是甜意.他揚眉一笑:「所以.現在啊.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的等待.等著那個背後的人比我們忍不住.先站出來才好.不過說到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我也挺在意的.」
秦婉詞好奇道:「還有什麼事情啊.」
蕭奕洵擰了擰眉.齜牙道:「就是大哥的病情.我想來想去.大哥雖說一直身體不好.但他這一次的病倒實在有些太過突然.而且修養也要有幾個月了.不曾見到有好轉.」
秦婉詞立刻意識到蕭奕洵話中的意思:「你是說有人導致了皇上的病.」
蕭奕洵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也不能證實.畢竟太醫院的人要比你我懂得多.他們既然都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只怕.大哥這回真是病的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