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章 無頭屍體 文 / 冉小狐
這樣的變故,讓王大郎急退,卻是因為王大郎的胳膊被死屍緊緊攥住。王大郎這一急退,直接把死屍給從白布下給扯了出來。
尼瑪?!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不過看到那從白布下露出來的死屍,我表示我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屍體,不僅僅是腦袋被整個切除,就連脖子都沒有了,等於是肩部以上都光禿禿的。
**的身體上,從前胸到後背,貫穿著一個大大血窟窿。腰部以下,直接是如同被人用剔骨刀給仔細剔過一樣。只見骨頭不見肌肉。
死屍緊緊的攥著王大郎的右臂,王大郎的右臂被禁錮著沒法動作,就那樣拖著死屍,在屍檢科裡邊急退邊使勁想甩開死屍的手。
我打量完這死屍,也只是瞬間的事情。看王大郎拖著死屍在屍檢科急退,我連忙追上。
我朝著死屍邊追去,看到王大郎甩不開死屍攥著他的手,有些後悔怎麼來的時候不曾帶把砍刀來。
王大郎看我追在死屍身後,疾呼著讓我把屍檢科的門先鎖上。得了王大郎的吩咐,我立刻奔到門口,把屍檢科的門給從裡面鎖死。
王大郎把死屍直接都掄起來了,那死屍都依然不曾放開王大郎的右臂。看著眼前的情形,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的背包裡面,已經沒有了現成的符咒,如何幫助王大郎,讓我揪心。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大郎突然頓住了急退的動作,靜立在原地。
王大郎的頓住動作,那被他掄起來的死屍也就跌落地面,除了手還緊緊攥著王大郎右臂,屍體是軟趴趴在地面上靜止。
「我操,嚇死老子了,這見面禮太豐厚了。」王大郎這個時候爆了粗口。用左手把死屍攥著他胳膊的手指,一個個掰開。
「王伯。怎麼回事。」再次的變故,讓我皺眉,不明白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解釋吧,這算是詐屍一瞬間。就剛才詐屍了那一下,這倒霉催的。」王大郎終是把死屍攥著他胳膊的手指給全部掰開,拎著死屍的胳膊就扔回到了床上。
詐屍一瞬間,聽到王大郎這杜撰出來的名詞,我也是醉了,這百年不遇的情況,今天讓我和王大郎給趕上了。
王大郎把死屍扔回床上,拉了一個空床坐在上面喘粗氣。王大郎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衝著我抱怨接上這活,實在是虧大發了。
王大郎說,操控紙人驅鬼震鬼抑或是除屍變屍體,紙人主控的都是其腦袋,現在扔給他一個無頭屍體。他本來就膈應著無頭屍體會屍變,臨了還是真給他了個驚嚇。
王大郎感慨,幸好這只是詐屍一瞬間,要是持續詐屍,他這心臟病都會被誘發出來。
王大郎的話,為我解惑,為何之前王大郎聽到張處長的話之後,會皺起了額心走路越發的慢了起來的原因,同時也告知了我,操控紙人驅鬼震鬼抑或是除屍變屍體的弊端。
「王伯,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有了剛才的詐屍一瞬間,我擔心萬一一會兒詐屍持續,憂心目光望向王大郎。
「用紙人啊,雖說用紙人對付無頭屍體,功效會減弱,不過也只是減弱而已。你這丫頭,這是什麼眼神。」王大郎不滿我對他本事的懷疑。
「崇拜眼神啊,王伯,你仔細看看。」看王大郎不滿,我立刻把我眼神裡的擔憂散去,換成崇拜小紅心。
我和王大郎這段時間的相處,關係日漸熟稔。尤其是我表明態度要跟隨王大郎學真本事之後,王大郎更是開始丫頭長丫頭短的稱呼我。
我喜歡丫頭這個稱呼,這樣的稱呼,讓我感覺溫暖。
「少貧,歇好了,丫頭跟我去檢查下屍體。」王大郎笑著從床上下地,揮手讓我跟上,再檢查屍體。
剛才王大郎掄起無頭屍體在這屍檢科亂掄一氣,把屍檢科弄的是一片狼藉,原本在床上的死屍,如今都滾落到的地上,只有無頭屍體此刻是在床上躺著的。
跨過地上的死屍,我和王大郎立在無頭屍體面前仔細觀察。
無頭屍體的確是只詐屍一瞬間,絲毫沒有屍變的跡象。
確定了無頭屍體沒有屍變的跡象,王大郎咂舌這無頭屍體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會落得如此悲慘下場,連連搖頭歎息。
王大郎檢查了屍體,就帶著我離開屍檢科,鎖了屍檢科的門,帶我去張處長的辦公室。
用王大郎的話講,屍檢科晚上鬧鬼,那就只能是晚上再來屍檢科瞧,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先找張處長,看看能訛詐些什麼。
王大郎說,對張處長是不宰白不宰,宰了也白宰,左右這次接的是賠本生意,能多賺些就多賺些。
王大郎對這警局的路徑很是熟悉,帶著我左拐右拐,很快到了張處長辦公室。整個警局靜悄悄的,也只有在張處長辦公室旁邊,我才看到有警員的身影。那些個警員,都是精神有些緊繃。
在這些警員裡面,我並沒有看到之前去王大郎香裱店的那兩名警員。
想到那兩名警員去香裱店時候並沒有表情恐慌,我估計那兩名警員,應該是張處長臨時從外局外調來的,對於這警局裡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
張處長看到我和王大郎過來找他,連忙迎了上來。
「先說價錢吧,這次的活不好辦,剛才差點讓我這條命給搭進去。」王大郎一屁股坐在張處長辦公桌邊的沙發上,開口就是價格問題。
「很難辦?」張處長憂心忡忡。
「嗯,很難辦,你把那屍體的資料拿來我看看。」王大郎唉聲歎氣彰顯事情的棘手。
張處長從他辦公桌上拿來幾頁資料遞給王大郎,在辦公室裡踱步不止。
「還沒找到第一兇殺現場?話說,我幫你一併找到這第一兇殺現場的話,你準備一起給我拿多少。」王大郎一目十行看完資料,順手把資料遞給我。
李強,父母年邁只這一獨子,二十五歲,未婚。平日裡為人仗義,好朋友,不曾和哪個結怨什麼。
「就按你平日的收費,一個子都不少。」張處長思索一會兒,終是咬牙給了王大郎答案。
得了這答案,王大郎立刻是笑逐顏開,標準的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張處長看著這樣的王大郎是直搖頭。
「晚上準備警車警員一起跟著,指望我這兩條腿,是跑折了也跟不上。」心情變好的王大郎,衝著張處長開口發音。
張處長立刻應下,打開辦公室的門,吩咐幾聲。
夜幕終是降臨,我和王大郎再次去往屍檢科。張處長在我和王大郎去往屍檢科之前,告訴王大郎,警車警員已經待命警局門口,他下班先回家。
王大郎拿著紙人和蘸了硃砂的毛筆,在紙人上勾勒圖案,再示意我用鑰匙打開屍檢科的門。
在我打開屍檢科的房門瞬間,我看到,無頭屍體的床邊立著一個無頭鬼魂,正準備進入無頭屍體。貞島肝圾。
屍檢科房門打開的瞬間,王大郎也就把他手中的勾勒了圖案的紙人,投入屍檢科。
被王大郎投出的紙人,皆朝著那無頭屍體方向而去,圍攏在無頭屍體身邊立著的鬼魂,盤旋不停,阻止了無頭鬼魂進入無頭屍體動作。
被阻擋動作的無頭鬼魂,暴躁的揮動著雙臂,想把圍攏在他身邊的紙人,給拍到一邊,卻是一旦他的雙臂碰觸到紙人,就如同被蜇了一樣,縮回手臂。
「我知道你冤屈,今晚給你個機會,帶我們去你被殺的第一現場,尋回你的腦袋,給你冤屈得雪。同意的話鞠躬,不同意的話現在就收了你。」王大郎沉聲開口。
無頭鬼魂再暴躁一會兒,依然是無法掙脫紙人的包圍,終是衝著王大郎和我立著的方向鞠躬。
王大郎讓無頭屍體鬼魂跟著我們走,到了警局門口,我和王大郎坐上車,王大郎讓無頭屍體鬼魂前面帶路。
警車裡坐著一個司機兩名警員,表情都是愕然驚呆。
「跟上啊,愣著幹嘛。」王大郎衝著司機發音,司機哆嗦著連忙啟動車子,跟著盤旋不止的紙人出發。
警車裡的司機和兩名警員的反應,我自然是能理解。
大晚上看到白色紙人懸空盤旋不止不說,那些個紙人還明顯的是圍攏了個什麼在中間,如何不讓人驚懼滿懷。
如果我不曾接觸扎紙人和剪紙人,看到無風自動懸空盤旋的紙人,果決也是會驚悚到手腳發軟。
無頭屍體鬼魂帶著我們,竟是來到了一個小區,逕直上了三樓的一戶人家。
兩名警員在王大郎的授意下敲門,良久,房門才打開,有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睡衣精神不振的女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女的出現,讓那無頭屍體鬼魂開始激動,鬼氣不穩。王大郎毛筆悄然動作,控制著不讓無頭鬼魂屍體碰觸到那女的。
那女的,見到門口我們幾個,很是訝然慌張,尤其是看到懸空盤旋的紙人,更是被嚇白了臉色。
不過,在警員出示了警員證件之後,那女的遲疑著還是讓我們幾個進了屋。
進了屋子,無頭屍體鬼魂,逕直去往這房子裡的衛生間。我和王大郎立刻跟上,兩名警員跟著我和王大郎身後,那女的也不明所以一起跟著。
無頭屍體鬼魂進了衛生間,就立在馬桶處,手指指著抽水馬桶的水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