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0章 所謂反噬 文 / 冉小狐
我和謝一鳴還沒走到王大郎香裱店,謝一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謝一鳴接了電話,告訴我。他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晚點時候,他會來王大郎香裱店接我一起回家。
我點頭說好,謝一鳴把我送到王大郎香裱店門口,和王大郎打了招呼,就直接離開了。
等謝一鳴離開,王大郎問我,謝一鳴這是去哪兒。
我搖頭說不知道,聽電話對話,貌似是謝一鳴家裡來客人什麼的。
王大郎嗔怪我,說我連自己的男朋友去了哪裡和什麼人見面都不知道。我這女朋友做的實在是不夠格。
對於王大郎的嗔怪。我不以為意。
謝一鳴作為一名成年人,已經完全具備了自主意識,何來的我每日裡探究其動向。
如果我每日裡讓謝一鳴給我報備,其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講了什麼話,我只感,那樣也太過黏人招人厭煩。
即便是謝一鳴主動自願告訴我那些,我也不會去聽。
我和謝一鳴,各自都是獨立的個體,不需要如連體嬰兒一樣,共享所有瑣事。
我去往香裱店二樓。分別做法供奉白紙各半個時辰,做完這些。我再次到達香裱店一樓,準備和王大郎談談,有關紙人隱匿術的問題。
王大郎看我從二樓下來,問我怎麼不去練習,在紙人上勾畫圖案。
我告訴王大郎,我已經熟稔掌握了,如何在紙人上勾畫圖案,可以準確無誤的,快速在紙人上,勾畫出需要的圖案。
王大郎對我話是不疑有他,而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的確是已經能夠,在紙人上準確無誤快速勾畫出。我需要的圖案。
我問王大郎,有關紙人隱匿術的問題,王大郎訝然,問我是聽哪個告訴我的,紙人可以隱匿身形。
「王伯,不管是哪個告訴我的,藏私可是不對哦。」我沒打算把謝一鳴給供出來。
「咳咳,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王伯既然答應了教你,那是必須要傾囊相授,王伯還怕你漏學了什麼吶。」王大郎被茶水嗆到。
「嘿嘿,我就說嘛,王伯最好了,那王伯你快點教我唄。」我走到王大郎身邊為他捶背,準備洗耳恭聽王大郎教我,紙人隱匿術本事。
「丫頭,隱匿術我本來是沒打算這麼早教你,因為那術法,太過的消耗體能不說,還凶險。」王大郎歎了口氣,開口發音。
我追問王大郎所言的消耗體能是怎麼講,凶險到何種程度。
我坦言告訴王大郎,不管怎樣,我都是要學了紙人隱匿術,再苦再累我都不懼。
王大郎告訴我,紙人隱匿術,其實也只是口訣加手決,供奉剪好的紙人。
王大郎說,他口中提到的剪好的紙人,指的是用做法供奉七七四十九天白紙剪得的紙人。
想要紙人達成隱匿效果,每次做法的時間是整整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之內,口訣加手決不能斷續,否則紙人前功盡棄不說,做法的人也會受到反噬。
所謂反噬,是之前做法的人,打入紙人的天地靈氣,會盡數的回擊到做法人的身上。
如果真的被反噬,做法的人,正常情況下,非死即傷。
王大郎告訴我,他活到現在,只有過一次,曾運用過紙人隱匿術。
有關紙人隱匿術,是他師父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日子裡,才告知他的。
王大郎說,他師父在告訴他紙人隱匿術之後,曾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切記輕易不要動用。
他師父說,之所以在最後教了王大郎,有關紙人隱匿術本事,只是因為,這個本事是他們歷代傳下來的,他師父不想代代相傳的本事失傳而已。
「丫頭,你確定還要學麼。」王大郎講完,表情嚴肅望著我。
「是。王伯,我一定要學。」我毫不遲疑點頭,表明我的態度。
王大郎所言的凶險,我已經清楚明白,但,這些絲毫阻止不了,我想習得紙人隱匿術的決心。
代代相傳的本事,不能在我這一代失傳,更不能在我這一代捨棄不用。
王大郎搖頭歎息,沉默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
下午香裱店雖然沒有客人,王大郎還是謹慎的關了香裱店的店門,帶我到二樓,教習我,有關紙人隱匿術的口訣。
紙人隱匿術的口訣,遠比做法供奉白紙時候的口訣,更加的晦澀難懂且甬長。
我在王大郎給我口述口訣時候,集中注意力,盡量不錯過王大郎的口訣的每一個字。
王大郎給我口述了三遍,我才算是記全了王大郎所口述的口訣。
我給王大郎再背誦一邊口訣,王大郎點頭,說完全正確。
我問王大郎,怎麼就沒想過,把口訣什麼的記到本子上,這樣不就可以省去了,每次口述的麻煩。
王大郎搖頭,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這門本事,代代都是口述,從沒有以書面形式出現過。
王大郎說,他當初學紙人隱匿術口訣,是足足花了十天時間,才算是完全掌握。
他師父聽了他完整無誤的把紙人隱匿術口訣給背誦出來後,才算是合上眼賓天,走的心無牽掛。
王大郎講完這些,情緒有些低落,交代我在二樓好好熟悉口訣,等把口訣倒背如流時候,他再教我配套的手決。
我點頭應下,王大郎離開香裱店二樓,去一樓重新打開店門做生意。
我在二樓的房間裡,一遍一遍默誦,紙人隱匿術功決,把紙人隱匿術功決給刻印在腦海裡。
等天色黃昏,我才從二樓房間裡出來,下去香裱店一樓。
我在香裱店一樓,看到謝一鳴這個時候還沒有來,就準備打電話給謝一鳴,問他來不來一起吃飯。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客人上門,那客人,是當初找王大郎去捉浮木鬼的陳立。
我把手機重新裝進口袋,準備等聽了陳立這次來的目的之後,再給謝一鳴打電話也不遲。
陳立進了香裱店,衝著我點點頭,就連忙給王大郎遞煙,說這幾天,他終是湊齊了錢,想請王大郎能提早給安排下時間,去給他表哥看看。
陳立說,他表哥現在的性格和原來太過不同,陳立想讓王大郎幫他表哥先遠遠看下。
如果王大郎確定了,他表哥真的是沾染了髒東西之後,他會再選合適的機會,和他表哥談談,等他表哥同意配合,再讓王大郎出手。
王大郎聽完陳立的話,皺起了眉頭,說這樣的生意,太過麻煩。
陳立是唯恐王大郎拒絕,承諾王大郎,只要王大郎先去遠遠看一下他表哥,確認了他表哥的確是有問題,就算是最後,他表哥拒絕王大郎出手相助,陳立也會付給王大郎十萬塊錢,作為車馬費。
如此,王大郎才算是點頭答應下來,陳立的請求。
陳立說,此刻他表哥,就在距離f市不遠處的飯店吃飯,陳立想讓王大郎,這個時候就跟著他去瞧上一眼。
王大郎對於陳立的這個要求,倒是爽快應下,關了香裱店的店門,帶著我,和陳立一起,去往陳立表哥此刻所處的飯店。
陳立表哥所處的飯店,是一個海鮮樓。
陳立找一個停車位停好了車,就帶我和王大郎進入海鮮樓。
進店不點餐,會顯得過於突兀,陳立在一樓大廳選了位置,交代服務員拿菜單,挑揀幾樣較為便宜的菜式上來。
雖說是較為便宜的菜式,那也是比起海鮮樓其他菜式的價格而言,總體來說,這裡的飯菜還是貴的離譜。
服務員難掩鄙視的帶著菜譜離開,說飯店客人較多,可能飯菜會上來的不及時,讓我們耐心等待。
陳立尷尬的撓著頭,說這裡的飯菜太貴了些,他平時都不會進這裡來吃飯,王大郎無所謂的揮揮手,讓陳立指給他看,哪個是他的表哥。
陳立告訴我們,我們右手邊靠窗戶位置,那個穿著黑色西服繫著金色領帶的,就是他表哥。
我和王大郎按照陳立提供的方位線索望去,我看到,陳立所指的男的,竟是湯思可的陳叔。
剛才進入海鮮樓,只顧著跟隨陳立的腳步,我倒是沒有發現,湯思可陳叔也在這飯店內。
王大郎只瞟了湯思可陳叔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坐在座位上默不作聲。
陳立急急追問王大郎,他表哥到底有沒有事。
王大郎抬起眼皮瞧了陳立一眼,說陳立表哥不但有事,還是大事,讓陳立另請高明。
陳立一聽就慌了,連聲問王大郎,他表哥到底是怎麼了。
王大郎沒有回答陳立的問題,從座位上起身,招呼我一起離開,陳立急急的追在我們身後,也準備離開海鮮樓。縱尤反血。
剛才招呼我們的服務員,恰好這個時候經過,看到我們一行沒上菜沒結賬就要離開海鮮樓,是立刻擋在了陳立的面前,阻止陳立離開飯店。
陳立在那裡和服務員打嘴官司,王大郎帶我離開海鮮樓,去海鮮樓附近的一個粵菜館吃晚飯。
這個時候,謝一鳴打來電話,說他有事脫不開身,讓我和王大郎一起先吃飯,不用等他,他會在一個小時後,來香裱店接我。
我告訴謝一鳴,一會兒我會直接回去租住的小區,不用他再來接我,也就掛了電話。
我和王大郎一起吃過晚飯後,回返香裱店。
我把王大郎送到香裱店門口,就去了公交車站牌處,等待公交車的到來。
很快就有公交車過來,我瞟一眼公交車前面的路牌號,那路牌號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
一個公交車前面的路牌號,竟是能模糊到我這樣眼力甚佳的人看不真切,其他人豈不是更看不清楚,看著緩緩駛近的公交車,我挑高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