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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飛來橫禍 文 / 靈琲

    第111章飛來橫禍

    臣妾,薄情這一聲自稱,立即引起眾人的注意。

    太后、公主,還有那名嬪妃疑惑了看了一眼薄情,疑惑都寫在臉上,卻沒有馬上詢問她的情況。

    那名嬪妃聰明的沒有詢問路上的事情,而是體貼的道:「太后,一路辛苦了,臣妾送您回宮休息。」

    太后淡淡的看一眼薄情,點點頭疲倦的道:「也好,哀家身邊此時也沒有個人侍候,就由懿貴妃侍候哀家休息吧。」

    懿貴妃,薄情心中一動,不就是慕昭明口中,那為了夫君帝業,讓出正妃之位的,最讓皇上敬佩、寵愛的女人,大皇子的生母。

    只見太后回頭對公主道:「霜兒,你也一路也辛苦了,回去好生的歇著,這裡有你母妃。」抬手理一下有些散亂的髮髻,扶著懿貴妃的手中離開。

    霜兒公主冷冷的,有些同情的看了薄情一眼,也轉身離開,倒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只留薄情一人跪在深長無邊的通道。

    宮道上,宮人來來往往,想不時向薄情投去好奇的目光,小聲討論。時不時有嬪妃從身邊經過,來回的時候,同樣對薄情投以好奇的目光,想來這是通往慈寧宮的必經之道。

    薄情全都置若妄聞,安靜的跪伏在地上,那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重生後,第一次入宮那種小心翼翼的心情,心裡不由的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她不得不在皇權面前低頭,等她的勢力建立起來,她不會再向任何人下跪行禮。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薄情也不知道自己跪在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在陽光下漸漸的變長,不知道他回到府中,看到李嬤嬤他們,卻沒有看到自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或許他早已經知道她的情況,正在努力的想辦法救自己。

    太陽的餘暉在天邊留下一片紅霞的時候,一隊比方纔的貴妃娘娘還隆重的儀仗,內監穩穩抬著步輦,不急不徐的從前面走來,沒有絲毫停留的從薄情身邊經過,遠遠便聽到朋宮人大聲的傳道:「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娘娘,簫雨的母親,薄情心裡微微一動。

    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在這深宮裡面,無論是誰想救她,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她選擇等待。

    約過兩刻鐘後,一名宮女從前面小跑過來道:「太后要見你,請隨奴婢到慈寧宮。」

    薄情暗暗鬆了一口氣,因類跪得太久,雙腿已經麻木,就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咬,站起來的時候有些費力,雙腿一軟差點站不穩,無視雙腿的不適,淡淡的道:「有勞姐姐,請姐姐帶路。」宮女道了聲不敢,在前為她引路。

    慈寧宮內,薄情看到了梳洗過後,恢復一身雍容華貴,正閉目養神的太后,之前的懿貴妃,懿貴妃旁邊是打扮得如風中嬌蓮的,那名叫霜兒的公主,旁邊還有一位比懿貴妃更年輕的,穿著明黃鳳袍的,戴著九尾鳳凰冠,唇邊含著一抹恬靜的笑容美少婦,想必就是皇后娘娘。

    薄情在宮女的引導下,一一見過禮後,照舊靜靜的跪在地上,面上不悲不喜,不憂不愁,不急不躁……渾身散發著尋常女子難得的沉靜、穩重、鎮定。

    太后疑惑的聲音,在薄情耳邊響起:「你一直自稱臣妾,不知是朝中哪位朝臣府中的家眷。」

    薄情心中一滯,她好像一直沒關注慕昭明現在官居何職,官居幾品,只好淡淡的道:「回太后,臣妾慕薄氏。」

    太后,霜兒公主,懿貴妃面上不由震驚的看著薄情,唯獨皇后娘娘只是淡淡的一瞥,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太后不由的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年紀不大,頂多十四五歲,臉上有超出年齡的鎮定和淡然,聲音也不是尋常女子的清脆如黃鶯出谷,而是一種略帶沙啞的沉穩。大紅的衣裙,襯著精緻的面孔,本應張揚華麗,偏偏頭上除了幾支簡僕的黑玉長簪外,別無他物,偏偏給人一種別樣低調的奢華。

    想到在馬車上,她看著架在脖子劍上,那種冷靜的神情,想著那些武藝高強的護衛,還有方纔她大膽認罪的態度,對薄情的看法,太后心裡有了新的計較。

    霜兒公主不由的出聲道:「慕薄氏,簫和國的官員中,慕姓的官員僅一人,就是那名突然空降的中書令大人慕昭明,如此說來,你豈不是鳳都那邊傳聞的……」

    紅顏禍水,四個字並沒說出口,但是眾人心中皆明白話中的意思。

    中書令,薄情驚訝的抬起頭,只知道慕昭明已經入朝入官,只是沒想到他一下便官拜二品,簫和國的官員制度實行的是三省六部制,而中書令的地位僅在宰相之下。

    太后看到薄情驚訝的表情,眼內同樣也閃過一絲絲驚訝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夫君官拜何職?」

    薄情垂下頭道:「回太后,臣妾不在乎這些,只希望夫君平安健康。」一時間眾人不由的安靜。

    懿貴妃含笑道:「太后,自來女子皆希望自己夫君為朝廷效力,建功立業,有所作為,頭一回看到有女子只希望自己的夫君平安健康,而不是封候拜相。」意思是指薄情不希望慕昭明為朝廷效力,只陪在她身邊,果然是紅顏禍水。

    薄情心裡冷笑,那些傳聞果然與潤城有關,輕輕的垂下長長的睫毛,聲音不急不慢的道:「唯夫君平安健康,方能盡心盡力的為朝廷辦事,不負皇恩。這只是臣妾的婦人之見。」言下之意是,她雖然不在乎夫君的官職大小,並不代表她會阻止他朝廷效力。

    平安,是希望夫君性命無憂;

    健康,是希望夫君身體無恙;

    只有這樣無後顧之憂,夫君才能盡心盡力的為朝廷效力,建功立業,不辜負皇上的恩典。

    薄情答得點滴不漏,貴妃娘娘看向薄情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探究,皇后輕輕的滑著杯蓋,薄情的話表面上確實是婦人之見,言語間沒有半分的逾越,實際上已經告訴眾人,她並非是只知道纏著夫君的紅顏禍水。

    太后含笑道:「你倒跟哀家的心思是一樣的,哀家也只希望皇上平安健康。」

    薄情淡淡出聲道:「臣妾的一點私心,豈不敢與太后的仁愛之心相提並論。」

    太后含笑出言:「仁愛之心,此話何解。」

    皇后娘娘不等薄情出聲,就安靜的笑道:「母后,皇上身繫天下百姓,太后關心皇上,便是關心天下百姓,是百姓之福。母后的心思,自然是仁義博愛之心。」

    想了想,又道:「如此說來,臣妾也是有私心的,臣妾希望太后歲歲平安健康,皇上年年平安健康。」聲音如她的人一樣淡然恬靜。

    公主聽後不由的笑道:「聽皇后娘娘這麼一解釋,倒覺這慕薄氏會說話,聽著讓本公主心裡舒服,皇祖母、皇后娘娘、母妃,你們說不是。」三人看著薄情,不由的點點頭稱是。

    薄情低垂著眼眸,聲音異常沉靜的道:「臣妾只是實話實說,公主的誇獎,臣妾愧不敢當。」

    太后細細的打量薄情一番後,面色忽然一轉,沉著聲音道:「慕薄氏,你救了哀家和仁敬(簫霜的封號)公主,哀家卻罰你跪通道,你是不是覺得十分委屈。」

    薄情毫不猶豫的道:「回太后,以臣妾所犯之罪,太后即使取了臣妾項上人頭也不為過。是太后仁慈,僅僅罰臣妾跪在通道上,臣妾又怎會覺得委屈。」說完,深深的伏在地上。

    太后看著伏在地上的女子,眼內有一絲安慰,果然是個明白事理的,知道自己罰了她,這事也算是揭過雲了。

    面上威儀微先露:「論理,哀家是該重罰你,但是若沒有你,哀家與霜兒怕是性命難保。況且,在那樣的情況下,換著是哀家也會如你那麼做,所以也就功過相抵。此事就此結束,以後必不再提起。」

    薄情安安靜靜的叩頭道:「臣妾叩謝太后恩典!」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含笑道:「好了,跪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跪夠嗎?回去吧,免得家人等急了。」給旁邊宮女一個眼色,宮女連忙上前扶起薄情。

    薄情一一拜別後,隨著宮女走出慈寧宮,然後是一名白淨的小太監上前,領著她朝宮外走。

    慈寧宮中,懿貴妃淺淺笑道:「皇后娘娘打理六宮,忙得鮮少到慈寧宮請安,今天怎麼倒有空前來請安?」含沙射影的話中,暗指皇后娘娘是為薄情求情而來。

    皇后似是沒有聽出懿貴妃話中的深意,恬靜的笑道:「母后體貼臣妾,免了臣妾的晨昏定省,母后此番在白馬寺為皇上祈福禮佛數月,臣妾算著時辰在儀門迎接,卻遲遲沒有看到母后鑾駕,一打聽才知道母后走的是長貞門,幸好懿貴妃早早候在儀門,照顧太后周全。」

    懿貴妃聽完皇后的話後,面色不由的微微一變,這話中的意思是暗示太后,貴妃一早在儀門候著,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后一定會走儀門,會不會與刺客有關。

    霜兒公主卻似沒事人似的,安靜的坐在旁邊,太后和皇后卻似沒有懿貴妃的異樣的一般。

    皇后繼續道:「臣妾本想馬上過來請安,但想著母后一路上舟車勞頓,回宮後肯定是休息半天的,不若等到遲些再來請安,正好臣妾有一件要緊的事情,須跟母后商量的。」

    太后聽後,淡淡道:「如今你掌管六宮,哀家不是說過,凡事你作主即可,無須稟報哀家。」

    皇后安靜的笑了笑道:「此事母后還真該知道。」

    太后微微抬起頭,皇后繼續道:「太子因為常年在外,不然早該成家立室了,早些年定了戶部尚書家的小姐,為著等他把人家姑娘給耽誤了,臣妾昨天與皇上商量著,是不是要給太子大婚。恰好母后祈福回來,皇上說這是喜事,合該讓母后知道,高興高興。」

    懿貴妃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同仁敬公主一同起身道:「恭喜太后,恭喜皇后娘娘。」

    皇后含笑道:「懿貴妃,仁敬公主不必多禮。」

    太后含笑道:「可是議定了日子。」

    皇后安靜的笑道:「挑了幾個日子,皇上說這日子定要母后定的才好,臣妾也覺得是這樣。」

    懿貴妃含笑道:「那是,論福氣這闔宮裡,誰能比得上太后的福澤深厚,太子正好借借太后的福氣。」意思是指太子福薄,所以要借太后的福澤。

    皇后安靜的笑笑,並沒有接話,只等太后的答案。

    ……

    薄情隨著小太監,慢慢的走在陌生的皇宮中,一路上七拐八彎,終於看到重兵把守的宮門。

    大門外面停著的,正是自己的馬車,慕昭明一名身絳紅色的官袍,站在馬車前面,唇邊帶著淺淺的笑容,正默默的看著她。

    馬車內,慕昭明看著薄情膝蓋上,剛上過藥的瘀青,心疼的道:「為著我的事,又讓你受苦了。」

    薄情依在慕昭明的胸膛上,欣慰的笑道:「這麼說,皇后娘娘是你們請來的救兵。」就知道,他不會對她不聞不問。

    慕昭明收緊手臂,圈懷中的人兒,淡淡的道:「當我踏出宮門,看到慕絕、慕滅、帛兒他們守在門外時,就知道你被帶入宮中,後來還聽說你被罰跪,是太子讓人悄悄傳話給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趕雲救你。」

    若不是為著他,她不用過得小心翼翼,不用過得那麼委屈。

    回到慕府,慕昭明並沒有讓馬車停下,而是一直往府中走,馬車一直走入瀰漫著彼岸花香的大門前才停下。

    慕昭明根本不讓薄情雙腳著地,推開大門後,一路上抱著她往深處走。

    薄情遠遠的看到一所燈火通明的,兩層高的樓閣,一樓四面沒牆壁的分隔,只用白色紗幔遮擋著,二樓也全是落地式的窗戶,同樣飄著白色的紗幔。

    慕昭明一直抱著薄情走入浴室,醞釀著香味的熱水,沖走薄情的倦意,神智也漸漸的恢復,高舉起**,輕輕的擦拭,渾然忘記旁邊還坐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成年男人。

    慕昭明看著在眼前晃動的,細白勻稱的**,垂下目光,看著在花瓣下面,若隱若現的纖細風流的身姿,不由的瞇起眼眸道:「妞妞,你再這麼的誘惑我,我不一定非等到你調養好身體後,才跟你圓房。」

    圓房,驀然聽到這個名詞,薄情心中一驚,**啪的落入水中,水花濺得到處都是,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掉。

    看到薄情震驚的反應,慕昭明不由的的勾起唇角,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輕輕咬了咬她如熟透的櫻桃般的紅唇,飽滿的感覺,像是把一顆櫻桃含在口中。

    品味完後,慕昭明低低的笑道:「妞妞,怕嗎?」

    薄情淡淡的道:「不怕,我只是忘了有這回事。」

    慕昭明臉上的笑容一滯,猛然的從水中站起來,薄情驚訝的回過頭,目光順著兩結實修長的腿往上移,一直移到某處深色的地方……

    啊……

    哈哈……

    女子的尖叫聲,男子得意、邪魅的笑聲,同時在小樓中響起……

    窗下的矮几上,已經擺滿精緻的吃食,薄情紅著臉埋頭與食物作戰,努力不去想慕昭明那張,掛著玩味笑容的面孔。

    慕昭明只穿著白色中衣中褲坐在對面,手中捏著酒杯,淺淺的抿一口,拿起筷子挾起一筷子的菜到薄情碗中,目光不時的瞟向薄情,同樣是裹在白色中衣中褲中,已經變成少女般曼妙的身體,唇邊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道:「看來曼珠的湯起作用了。」

    薄情挾菜的動作不滯,抬頭不解的看著慕昭明,慕昭明的目光微微往下一移。薄情順著看下去,剛好落在自己發育良好的胸口上,馬上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耳根一熱,不由的怒喝道:「慕昭明,你眼睛往哪看?還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戳瞎掉。」

    慕府深處再次響起慕昭明渾厚、得意、邪魅的笑聲。

    清晨,薄情從陣陣花香中醒來,一摸身邊的床鋪,已空。

    陽光從窗縫中鑽入來,伸伸刁懶腰,掀開被子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雙手一推,立即被眼前的畫面的驚呆。

    目光所能觸及的地方,全是白色與紅色交錯種植的彼岸花,真的是望不頭。白色的小樓置身在這一片彼岸花的海洋中,顯得如此的渺小,站在小樓上面,不僅能看到全府的景色,還能看潤城的全境。這裡已經不是一座普通的府邸,而是如畫般的山莊。

    薄情再看片刻後,似乎看出一些乾坤,這紅白兩色的彼岸花,是依陣法而建,看來想不經主人同意,從外面走到小樓,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用過早膳後,從錦兒口中,薄情已經知道她所住的園了叫彼岸園。

    這座小樓有上下兩層,還分成南北兩幢,南樓名為天花閣,北樓名為天雪閣。樓上是二人的臥室和書房,樓下是日常起居的地方。

    薄情有了這樣一個好地方,若非東盟有要緊的事情,輕易不會出門,大部分時間在彼岸園內度過。

    日子安安靜靜的走過了半個月,薄情交待東盟的事情後,坐在窗前的小几邊,替慕昭明做一身冬天的棉袍。

    帛兒匆匆從外面走進來道:「少夫人,宮裡來人,太后宣少夫人入宮。」頓一下繼續道:「奴婢悄悄的打聽一下,來人說是跟上次,我們救太后的事情有關。」

    薄情心中一沉,沉當日所擔憂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嗎?

    ------題外話------

    感謝各位妹子們的支持,靈琲在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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