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6章 不要抗拒 文 / 靈琲
第326章不要抗拒
「你想到了什麼?」
上官落看著一地的碎木片,警覺的看著虞清,聽語氣,那女子可能是出事了,可是……
那女子可是慕昭明的命根子,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不然……他不敢往下想,只求她平安無事。
虞清目光陰鷙,臉色陰沉,沉著聲音道:「你們想想看,我們練武之人素來警覺,昨夜我們為什麼睡得那麼沉,還有那些漁民的魚網,為什麼會一夜間不翼而飛?」儘管他不願意相信她會出事,但事實確是如此。
聽到他所言,眾人的眼皮一跳,他們昨晚確實是睡得很沉,瞬間濃濃的不安感瀰漫在四周。
上官落面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說,昨晚有人給我們下藥,然後那些人以我們的性命威脅帝后娘娘,逼她跳下河。」
「不錯。」虞清肯定的道:「我們都被下藥,除了帝后娘娘例外,因為她有辟邪珠。」
「夫君,娘娘既然有辟邪珠,我想帝后娘娘一定不會事,你們也不必太擔心。」沈玉看到自己夫君擔憂,不由的出言安慰。
虞清沉著聲音道:「如果只是簡單的跳河,當然沒問題,但如果水中有巴蛇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全身一震。
虞清冰冷的聲音道:「漁民的漁網之所以會不見,一定是因為巴蛇出現過。那些人深知帝后娘娘的能力,一定不只是簡單的讓她跳下水,他們很可能會……讓娘娘不能動用武功再跳河。」
這樣的情況下,再面對巴蛇,只怕某人都不一定有勝算。
「或許……或許娘娘另有打算,娘娘既然有辟邪珠,即便大家都中毒,她打敗那些人後,依然可以救我們,娘娘她一定是裝的。」珊瑚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薄情會出事,一定不會的。
虞清卻毫不猶豫的打碎她的希望,淡淡的道:「若帝后娘娘不顧及我們,或許會沒事,可惜她做不到。」除了下藥,一定還有其他人,正拿刀指著他們,若她有一點反抗,他們就一定會死。
「娘娘,不會的,不會的……」珊瑚瞬間哭成淚人,主子怎會有事呢?主子是無所不能的。
沈玉對薄情瞭解不多,只是想到那樣的一個女子就此消逝,心裡一酸,眼淚也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老天真是太殘忍!
上官落、瀾凌、宮樂怔怔的看著虞清,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快就下結論,甚至連找都不找,就斷定那女子已經不在人世,真是太過份。
上官落沉聲道:「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是死是活,總會留下痕跡。」
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那女子對慕昭明有多重要,可以說,慕昭明會走到今天,完全是因為薄情。
當年為了救活薄情,就可以不惜動用自己的精血,薄情那樣重的傷,五臟六腑都碎了,還被當胸一劍刺穿,能活到今天,可以說是完全因為慕昭明默默的付出,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死掉,她欠他的,根本還沒還完一個零頭。
瀾凌和宮樂驚訝的看著上官落,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激動、憤然的上官落。
隨之也瞭然,那女子的死,無論對誰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只是上官落似乎有些失態。
虞清輕輕歎一口氣,無奈的看著眾人,希望自己沒有猜錯,這是那女子希望自己做的。
淡淡的道:「找,是要找,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應該如何把此事告訴他。」那個為這個女人而瘋狂的男人,他才是他們最難面對的。
「可以遲點告訴他嗎?」上官落不太肯定的道。
虞清剛想否決時,一道淡淡的,充滿哀感的女音響起:「不必了,奴婢已經給陛下傳信。」
眾人回過頭,只見帛兒面無表情的站在邊,似乎說完這句話,就已經費盡她全部的力氣,再也不吭一聲。
「帛兒。」
珊瑚哀哀慼慼的喚一聲,回頭看著,似是失去神魂的帛兒,眼淚流得更凶。
帛兒是陛下給主子的人,主子的任何情況,她都會隻字不漏的報給陛下,可是現在她卻要向陛下匯報主子的死訊,她得費多大的勇氣啊!
此時,沒有人責備帛兒的決定,畢竟她只是做了她應該做的事情。
帛兒緩緩滑坐在門檻上,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滑落,她恨自己昨夜沒有陪在薄情身邊。
如果是她陪著娘娘,一定不會讓娘娘單獨待在露台上,那樣她就可以告訴她:「不用管他們,保住自己最重要。」
畫舫上,眾人沉默。
啪……
突然啪的一聲,一支短箭釘在旁邊的柱子上。
虞清是應聲而出,隨那支箭射來的方向追出外面,見到這一幕,沈玉擔憂緊追到畫舫外面,已經失去虞清的蹤影。
上官落迅速的拔下短箭,取下短箭上面的字條,只見上面寫著:此消息,適當的時候,自會代傳,請安心到菀城。
看完字條上面的內容,上盤一拳打在柱子上:「混帳。」殺了人,還要把他們控制起來,真是太可惡,一瞬間無數折磨人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虞清從外面走進來,沈玉連忙迎上去,就聽他冷冷的道:「讓他跑掉了。」精利的眸光看向上官落道:「字體上面寫什麼?」
上官落什麼都沒說,直接把字條遞給他,虞清看完後,沉著面色道:「可惡,實在是太囂張。」
瀾凌從虞清手中接過字體,看到內容後,淡淡的道:「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完全在別人的掌握中。」面上卻是難以掩飾的暗沉。
「現在,我們怎麼辦?」沈玨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帝后娘娘失蹤,還是生死未明,這如何是好。
「唯今之計,只有按照對方的話做,我們先到菀城,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虞清的面容異常冷靜,其實他也不知道,此事瞞著慕昭明,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其他人想了想,對方竟然能截下慕昭明的人,必然掌握了他們舉動,他們若再冒然行動,也只有徒增犧牲,不如順其自然,再尋找契機反擊。
珊瑚聽到最後決定,流著淚道:「我們不找娘娘了嗎?她或許沒死,她或許只是……」
「珊瑚,夠了。」
帛兒喝住珊瑚,等陛下來了,她就以死謝罪。
珊瑚淚眼婆娑的看著帛兒,吸著鼻子,哀求道:「或許娘娘真的沒死,我們就找找吧。」
聞言,帛兒的眼淚忍不住滾下來,虞清看到這一幕,冷著聲音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回頭找找,或許能找到一絲線索。」
就在離三艘畫舫不遠處,一艘不起眼的漁船旁邊,從水鑽出一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道:「回主子,目標調頭。」
明瞭然微微掀開一絲眼皮,唇邊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道:「本少主知道了,你們繼續監視,別讓他們發現。」
以那人的精明,即便殺了他的信使,應該過不了今天,也會發現他的女人出事,到時候必然會出現,他其告訴與他的一戰。
明輕颺,明瞭然……
嫡系,庶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
若不是因為慕容無雙慘死,慕容綠萼在大臻又慘遭蹂躪,明氏一族絕不會輕易出手,明輕颺竟然這樣縱容他的女人,對待跟他有著相同血的兩個表妹,這口氣明氏一族吞不下。
正如慕容無極所說,一旦明輕颺攻破蒼穹,定然會一報當年出賣之仇,他不如先下手為強。
想了想,忽然冷冷的道:「以防萬一,你們去搜一搜,別忘了旁邊的支流。」
大運河之水,之所以能深達百丈,是因為容納納百川的結果,絕不能給薄情任何一線生機。
只是可惜了薄情,縱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終是紅顏薄命的下場,空悲歎!
江水悠悠,正如明瞭然所言,大運河乃納百川的結果果,但他卻不知道,運河同時亦支援著無數的河道,不少河道是從大運河變流而出。
冥河之水,便大部分是從運河光澤而入,因為河中黑色的石頭較多,讓河水看上去似是幽黑不見底,故稱之為冥河。
其實也不過是十來丈深,雖然不能載起龐大的戰船,不過普通的畫舫,在冥河上是暢行無阻。
寬敞的河床上,一艘船體不大,卻十分華貴的畫舫,正在緩緩所逆流前行。
畫舫甲板的最前方,一名白衣的年輕公子盤膝而坐,面前置著一張古琴,旁邊還焚著線香,修長的手指挑拔著琴弦。
悠揚的琴聲陣陣,不只是撫琴者整個人沉醉在琴聲中,還有旁邊往來的船隻上的人,也完全沉醉琴聲中,就連水鳥也停在那艘畫舫上,靜靜的聆聽美妙的,與世無爭的琴音。
忽然……
汪汪……
汪汪……
忽然一陣小狗的,急速的吠叫聲,驚醒了沉醉在琴音中的年輕公子,也驚醒了旁邊人,旁邊人聞著不由的一陣懊惱。
只見年輕公子的雙手一收,琴聲竭然而止,緩緩的睜開眼眸,眸中清澈如山泉,沒有一絲雜質,仿若已經超脫出世俗,不在俗世中。
清澈的眸光,朝小狗鳴叫的方向,極目看去,只見一抹鮮紅,正順流而下……
遠遠的瞧那一抹鮮紅隨波起伏,充滿異樣的誘惑,年輕公子卻波瀾不驚的道:「水墨,我聽那小狗的叫聲非常著急,似是身陷在險中,你讓人把畫舫劃過去瞧瞧。」
忽然想起臨下山前,師傅的一句話:「行之,天命安排,不要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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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琲還沒有完全恢復,斷斷續續碼了三千字,大家別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