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帝國篇 第361章 它們的回報 文 / 靈琲
薄情的聲音忽然冷冷地響起:「傳本殿命令,關閉天宮的各處出入上落口,任何人沒有本殿的手諭不得上天宮。通知護城軍,全城戒嚴,所有人不得撤離開原地,沒有本殿的令牌,任何人不得接近天湖一步,否則——殺無赦。」
惹出如此大的動靜,必然已經驚動城中的各國使者,若他們暗中使壞,天域之城就要陷入危機中。
就在薄情的命令發出後不久,驛館迅速被軍隊包圍起來,名為保護各使者的安全,天牢、順天府的大牢兩處亦是如此。
凡是有可能出現動亂的地方,全部被重兵包圍,連只蒼蠅也休想逃掉。
若是元天瑞敢趁機逃跑,就別怪她不客氣,敢壞她的事情,天朝之人她也照殺不誤。
目光繼續落在站在屋頂上,一襲白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的男子,心裡像壓著千重山。
就在一剎那間,慕昭明似是感覺到了一般,朝她看了一眼,她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
雖然什麼聲音都沒有傳來,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說「等我」。
他是要她等他下來,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薄情鼻子一酸,眼淚湧上來,含著淚向他點點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一定會等他,
望著天空上,正在醞釀著毀天滅地力量的濃黑厚雲,薄情忽然想起了一人,或許這個人會有辦法。
俯在帛兒耳邊,壓低聲音交待幾句,隨之把一塊令牌交給帛兒。
雷霆之聲引起的地表震動,所有人都能聽到感覺到,大牢中的元天瑞也不例外。
正心急如焚的向外面打探消息,好不容易才知道,外面全城戒嚴,大牢外面更有重兵的把守,根本不能傳遞任何消息,
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元天瑞得知情況後,幾乎要破門而出,卻不得不留了一下心眼。
他是可以趁此機會,煽動眾人一起逃跑,但是華夏帝朝的人卻也可以趁機除掉他。
到時對方完全有借口推脫掉責任,而他卻白白搭上一條性命,他就耐心的等著,君子報仇不晚。
厚雲中還有繼續醞釀,兩名黑衣人身手敏捷,穿梭在排列整齊的宅院間,最落在一小院內。
推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地般,裡面的人看到有人闖入,面上不由一驚。
黑衣人什麼都沒有說,只見其中一人舉起一塊,雕刻著一朵花卉的玉牌,淡淡地道:「請陸大人跟我們走一趟,主子想見你。」
陸大人,工部尚書陸放華,見有人突然闖入本想叫人,一看到對方手中的令牌,毫不猶豫地從書桌後面站起來,一聲不出的跟著兩名黑衣人出門。
走出書房後,黑衣人帶著陸放華,一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此時此刻外面,每個人都翹首仰望。
天空上依然風雲湧動,烏雲不停堆積,反覆醞釀,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可惜事情卻不僅僅是如此。
四方的烏雲齊聚而來,轟隆隆的悶雷,一下一下拍打在眾人心頭上,而且一下比一下重,連跳都隨著沉悶雷聲一樣跳動。
陸放華隨著黑衣人穿梭在黑暗中,所有士兵看到黑衣人手中的令牌,全都毫不遲疑的放行,直到踏上畫舫朝天宮出發,兩名黑衣人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們就是奉薄情之命出宮,把陸放華帶入宮的慕絕和慕滅。
踏入天湖,就等於踏入了天宮,終於順利完成任務,兩人不由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神經依然是繃緊的。
只是,天湖之水似乎跟以往有所不同,湖面上的寒氣比往日更重。
兩人一陣凝重,不由驚覺的握著劍,催促船員加快劃漿的速度,盡快到達天峰山腳下面,把人帶到薄情面前。
當兩腳著陸的一剎那間,三人同時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沒有任何遲疑的走向直升小屋,站在小屋內看向湖面時,三人不由的傻了眼。
湖面上,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翻起一個接一個滔天巨浪,偶爾露出一片黑影,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準備從水中衝出。
只是三人急著覆命沒有太過留意,絲毫沒有注意到,水下面兩個龐大的黑影,正在扭動著兩個龐大的身軀。
「臣,參見皇太女殿下!」
九重殿大門前,陸放華恭恭敬敬的給薄情行禮。
薄情不跟他客套,直接入正題:「陸大人,當初建造天宮的時候,是不是建有可以抗禦雷擊的東西?」
陸放華道:「回殿下,有是有,只是未必能應付眼下的情況。」
抬頭看向天空,若有所斷思地道:「而且臣也僅是簡單利用一根粗大的鐵柱,把天雷之力引入地下。眼下的天雷非比尋常,若引到地下,只怕會令天峰和出雲峰震動,天宮亦有可能崩塌。」緩緩說出心中的顧慮,陸放華看向薄情。
薄情頓時陷入沉默國,她知道自己的決定,將決定天宮的存現亡,可是天宮不能動。
天宮若是在此時崩塌,華夏剛剛擁有的穩定就會打破,再加上外來勢力的推波助瀾,存亡僅是一線間。
猶豫了好一會兒道:「來人,安排太后、帝后娘娘、仁王妃他們離開……」
「只怕是走不了啦。」陸放華打斷了她的話。
薄情疑惑的看了一眼,就聽到對方道:「湖面上風浪太大,往日所用的畫舫根本不能出駛。」
聞言,薄情看著天空,幽幽地道:「那就坐戰船離開,戰船的船身龐大,應該能承受得住天湖的風浪。事不宜遲,陸大人你也隨行一起離開天宮,太后和母后就拜託陸大人,先送他們到仁王府。」
陸放華搖搖頭道:「殿下,你是國之根本,要走也必須是你先走。」
薄情吐了一口氣,信口胡謅道:「本殿若離開,誰來指揮眼下的局勢,陸大人不必跟本殿爭,本殿曾跟師傅學過推算預知之術,知道有此劫,是有驚無險,所以……」
「來不及了。」陸放華忽然大叫一聲。
薄情抬起頭,只見一條巨大的雷龍,從烏雲中衝出來,硬生生把天空給撕裂開,猛的衝下面。
能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懼交加的叫聲,全都被雷龍蘊含的毀天滅地的力量給嚇到。
那麼龐大的一道天雷,若是砸在天峰和出雲峰,兩座山峰必然出現大面積地倒塌,整個天域之城都會陷入危機中。
就在雷龍辟下的一瞬間,天湖湖面上,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
當水花落盡時,一個龐大幽黑的黑影靜靜聳立在天湖中間,就像天湖上突然冒出了另一座山峰。
黑影的短暫停滯像是在積蓄力量,龐大的身軀身軀一縮,爆發出來的力量令它騰空而起,毫不猶豫地撞向正從天空下辟下的,帶著毀天滅地力量的雷龍,似是要用它龐大的身軀擋下雷龍。
看到突如其來的一幕,薄情整個人一怔,而其他人全都用手摀住嘴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
除了震驚無比外更多的緊張,整個天域之城,只有少數人知道湖裡藏著東西,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那與雷龍抗衡的黑影是上古神獸肥遺。
肥遺的成敗,關係著他們的在望。
此時此刻,沒有會理會它是什麼,人們只關心它能不能擋下雷龍。
薄情袖中雙手緊張的握成拳頭,緊張中更多了一分擔憂,冥冥之中她與肥遺之間有著一份牽掛。
或許是因為慕昭明與肥遺之間的關係,她為慕昭明擔憂的同時也為肥遺牽掛。
玄殿的殿頂上,慕昭明和簫謹天也收起了劍,目不轉睛的盯著高空上。
即將相撞在一起的兩股,皆可以毀天滅天的力量,每一根卻依然是繃緊的,絲毫不敢有所放鬆。
肥遺無懼的迎面而上,雷龍更就不匱餘力發揮著威力,狠狠地砸向肥遺。兩者碰撞的一剎那間,整個黑夜都被照亮,天空上亮得讓人不敢正視。
那一聲巨響震得地動山搖,天湖之水掀起滔天巨浪,湧向胡邊的民居。
巨浪襲來,居在離天湖不遠的百姓,嚇得驚慌失措。
幸好因為有肥遺居住一天湖中,薄情和陸放華早就預料到這一點,在湖邊修建了高高的堤壩,在巨浪襲向民居的前一刻,堤壩上瞬間升起了數丈高的圍牆,把巨浪擋在外面。
雖然仍有大量水花濺出,卻沒有危及到百姓們的性命,也為眾人爭取了逃命的時間。
城中的護城軍似是經過訓練一般,迅速組織居住在天湖附近的人們離開府邸,疏散到安全地帶。
幸好根據薄情的安排,居然在天湖湖畔的,全都是朝廷的官員,皇室成員,所以大家也極為配合護城軍的工作,聲速疏散開,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至於各國的使者,雖然有心想一探事情的真相,不過看到天空上驚天動地的情形,瞬間覺得先保住他們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毫不遲疑的跟著護城軍撤到安全地帶。
肥遺兩個龐大的身軀似是被雷龍吞沒了一般,被銀白色電光雷網密密實實的包圍著。
肉眼能清楚的看到兩個龐大的身軀在不停的掙扎,想要扎脫電光雷網的包圍,還張開血盆大口吸食著四周的雷電。
同一時間內,無數大大小小天雷在肥遺身上炸開,有的地方被炸焦,焦味從空中散開;有的地方鱗片被炸開,血色的皮肉露在空氣中,還不時有鱗片從空中躍落,血雨紛飛。
短短的一瞬間,人們覺得彷彿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肥遺龐大的身體已經被辟得血肉模糊,掙扎的動作越來越慢,它已經虛弱不堪,所幸的是雷龍也慢慢消失。
龐大的身軀掙扎兩下,無力的從高空上砸落。
這可嚇壞了下面所有人,肥遺身軀龐大,若是砸在天宮,非把整座玄殿砸得稀巴爛不可,可是……
就在眾人擔憂不的時候,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突然升起,在茫茫夜色中如兩個支點,瞬間支住肥遺龐大的身軀,緩緩降落在玄殿前面的大廣場上。
薄情高懸的心終於復位,連忙衝出承天宮,奔向玄殿。
珊瑚他們不得不跟著她跑,生怕這位小祖宗出點什麼事情。
上了年紀的陸放華、冰凌姑姑,簡公公他們也只好小跑著跟在後面。
殿下那可是華夏帝朝的希望,誰也沒留到一團紅色的毛球也悄悄跟在眾人後面,甚至比薄情更快到達玄殿,迅速的竄上殿頂。
薄情衝到廣場上,近距離看才發現,肥遺的傷勢比天空上看到的更嚴重,不由的用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眼淚掉落的一剎那間慕昭明已經把她捲入懷中,無聲的安慰著她的驚恐不安。
簫謹天忽然大聲道:「輕颺,烏雲裡面似乎還有雷龍,只是要弱上一點。」弱一點,意思是跟之前的雷龍差不多,擁有極大的破壞力。
薄情大聲叫道:「陸大人,啟動……」
「來不及了。」
簫謹天大叫一聲,只見另一條稍微弱一點的雷龍,已經從高空上砸落。
此番的雷龍雖然沒有之前的可怕,可是同樣擁有可怕的力量,在場的束手無策時,突然一個團紅毛球從殿頂上彈起。
廣場上眾人一驚,只見紅毛球慢慢在空中舒展開,當紅毛球露出真面目時,薄情只感到一陣窒息。
看著那小小的身體迎上又凶又猛的雷龍,一顆心已經跳到喉嚨上,指著天一個字也不說出。
「啊!那是暖寶。」
珊瑚大聲驚叫,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從天空上,移回到薄情身上。
薄情無力倚在慕昭明的懷中,雙手本能地緊緊捉著後者的衣襟,她一眼就知道那是暖寶。
當太歲和美人都嫌棄它的時候,是她親手把它抱到身邊,所以暖寶從一出世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從小由她親自餵養,日夜相伴在一起,她已經把它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此時,看著高空上的弱小得不堪一周小生命,眼淚不知不覺地流出眼眶,暖寶用它生命回報。
兩者相撞一剎那間,薄情睜大了眼睛,或許會有奇跡出現。
天空上,雷龍已經化一個會發光的巨大圓球,緊緊把暖寶包在裡面。
暖寶的叫聲一下子劃破暗夜的平靜,天域之城的每個角落,都聽到那狼一樣嗷叫聲……
月狼犬,雖然名字中帶著一個「犬」字,卻也是從狼演變而來,擁有著不遜色於狼的力量,更何況暖寶主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血犬,它的潛力更是不可估量。
天空上的嗷叫聲,透著一種王者的風範,象徵著一種信仰。
天宮中,另一陣嗷叫聲緊隨著響起,那是太歲、美人、蕃茄、土豆他們,嗷叫卻遠不如天空上的洪亮。
巨大的光球像太陽一樣,高高懸在天空上,沒有人知道裡面的情形,只能靜靜的等待,不過有一樣卻是值得高興的。
烏雲散了。
狂風停了。
眾人的心也暗暗的鬆一口氣,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天空上的世大光球,隱隱可以看到光球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陰影。
陰影時而脹大,時而又縮小,像是吞了東西又吐出來,不停的反覆著相同的過程。
薄情緊張幾乎站不穩,幸好有慕昭明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他也沒想到,跟他懷中女子一樣慵懶的小東西,居然會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替他們擋下所有人危險。
或許,這就是真情。
真情,不分人與獸。
無論是肥遺,還是暖寶,他們真心對它們,愛它們,照顧料它們,所以它們毫不猶豫的用生命來回報。
薄情虛弱無力倚在他懷中道。「幫幫暖寶。」
慕昭明卻只能抱緊她,無奈地道:「現在,我們幫不了暖寶,只能靠它自己。」
啊!
城中一片驚叫聲,原來暖寶的身體在不停變大,光球也隨著它的身體變大變小,似是隨時會被撐破。
薄情的心瞬間揪緊,絲毫不在光球的耀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看,生怕一眨眼就錯過暖寶最後的機會。
這樣情況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後,暖寶似是積蓄夠了力量,小小的身體瞬間變得龐大無比,足足有太歲的兩倍大,毛色也變面火焰一樣的紅色。
王者的氣勢從光球中噴薄而出。
雷電化成的光球,在無限膨脹中,像氣泡一樣炸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靜悄然來臨,天上依然是滿天星斗,似是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天地間一片安寂。
「好了!」
「沒事了!」
「我們安全了!」
「……」
天域之城中,突然爆發出一片歡呼聲,所有人都假是經歷了一聲生死大劫,激動得擁抱在一起。
天空上,暖寶的身體開始縮小,一直縮小到的原來的樣子,火紅的毛髮瞬間化為塵埃,只留一團小小的黑黑的東西,似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從天空上墜落。
「不……」
薄情大叫一聲,掙脫慕昭明的身體,輕盈的身體一躍而起,飛身上張開雙臂去接住暖寶,再緩緩地飄落到廣場上,把暖寶小心翼翼的放在廣場上,胸口上痛得不能呼吸。
「暖寶。」
看著暖寶被雷電辟得焦黑的身體,薄情輕輕地喚了一聲。
而暖寶卻不能再爬起來撲入她懷中,在她的懷抱撒嬌,而是一動不動地,靜靜的躺在地,緊閉著可愛又靈動的眼睛。
「曖寶,暖寶……」
無論薄情怎麼叫喚,它始終沒有再回應她,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就在眾人想勸她想開點時,突然一聲很微弱很微弱的呻吟聲響起,
這聲太微弱了,微弱到幾乎沒有人聽到,可是薄情聽到了。
薄情先是一怔,不敢相信的張開嘴巴,隨之激動地道:「我聽到暖寶的聲音,它還活著,它還活著,快取血嬰人參來,不,把血精全部取來。」
血嬰人參修復肉身的作用,應該會對暖寶,甚至是肥遺有用。
珊瑚毫不猶豫地轉身,卻被趕路的薄言攔下,薄情下意識地道:「娘親……」
只見薄言一反往日的溫婉,強硬地道:「不行,那些血精是存來,你將來生孩子用的,絕不能浪費在……」
「珊瑚,還不快去。」
薄情冷冷地打斷薄言,看著她道:「血精沒了可以再存,孩子也可以遲點再要,但是血寶和肥遺活命的機會僅有一次,你不能奪走它們的機會。」
聞言,薄言面上一怔,就在她失神的一瞬間,珊瑚已經飛快的離開,朝承天宮跑。
薄言氣得甩袖,擰轉身不去看女兒。
「雖是它們的一場劫難,也是它們的一場造化,就看它們能不能撐過去。」
淡淡的聲音從殿內傳出,片刻後就看三道身影從裡面走出,正是華夏君主梵風流,夜白、夜寒父子,而說話的人正是夜白。
薄情聽到後心裡一喜,抬起頭道:「師傅,你意思是說……」
只見夜白負手而立,笑吟吟地道:「這場劫難不在你的預見中,因為此番的雷劫,雖然是因人而起,目的卻是眼前的上古神獸肥遺。它存在了數千,早已經修出了靈性,只差此一劫而已。」
薄情疑惑地道:「那暖寶呢?」
夜白含笑道:「它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也是它的造化。」
聽完這番話後,薄情的心終於鬆了不少,就聽到夜白道:「它們雖然傷得重,卻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只是需要一樣靈藥、靈物調養身體,休養一段時間即可。」
「靈藥、靈物?」
薄情眼中一陣疑惑,夜白含笑道:「但凡存在了一定年月的東西,都會生出靈性,最常見的有千年人參、靈芝、首烏等藥材,一些玉器靈石也可以,還有野獸。」
千年人參,靈芝、首烏這些東西,不僅在宮中有不少,薄家的歷代的寶藏中更是多不勝數。
薄情淡淡地道:「曼華,這件事你去辦。」
「是,主子。」
珊瑚的速度很快,把存在九重殿內的兩瓶血精全部取來,一瓶給了慕昭明,一瓶給了薄情。
薄言看到面色驟然一變,頭也不回的走到玄殿後面,梵風流看到她離開後,也跟在她後面。
薄情此時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倒出一粒血精,略略費力的塞入暖寶,幾乎已經完全沾連在一起的口中。
給曖寶餵過血精,看著它的傷口在慢慢癒合,薄情不由鬆了一口氣,就在此時腹中傳來一陣絞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