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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聖帝國篇 第369章 晉朝儀式2 文 / 靈琲

    每次晉朝的可怕畫面,既讓人期待又讓緊張不已。

    薄情因為自身血脈的關係,倒也沒有受太大的影響,抬起頭淡然看著天空,濃黑的厚雲中一如當日,不停的醞釀著可怕雷電。

    既然是受命於天,自然要接受上天的考驗,父皇一直隱忍不發,或許等的就是這一天。

    自從上次與冥帝一戰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出手,就連上次雷龍幾乎劈了玄殿,也是慕昭明和簫謹天出面。

    大帝朝的君王便強大如斯,若是到了天朝級別,或者是比天朝更高級別的存呢?

    真不知道那些天朝的帝王會有多厲害,多可怕,或許他們可以提前試探一番,看看天朝帝王震怒時,會是什麼情形。

    其實薄情並不知道,天下雖然有天朝的存在,可是沒有一個天朝會如華夏帝朝這般驚天動地,不過晉朝而已卻能惹來天打雷劈。

    而且,雷龍越大越多,說明這個國有的帝王越厲害,是逆天的存在。

    厚雲中雷龍已經醞釀得差不多,只見夜寒口中唸唸有詞,古老的咒語似是遠古而來的呼喚,把流淌在人類血脈裡面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喚醒。

    隨著咒語的唱頌,每個人不由自主地抬起頭,高舉起雙手,似是祭獻出自己的力量。

    雷龍與厚雲摩擦產生的巨大的雷鳴聲驟然響起,一聲大過一聲,震得胸口砰砰跳過不停,就聽到夜寒大喝一聲:「晉朝儀式開開始,請玉璽!」

    梵風流走上前,從容淡然的打開祭台上的玉盒。

    玉盒打開的一剎那間,紅光沖天,九道金光宛如九條黃金巨龍,昂首衝著天空不停地咆嘯,似是要迎戰那蘊含著可怕力量的雷龍。

    不等眾人回過神,梵風流就取出玉璽往天空中一拋,就在一瞬間所有人終於看清楚玉璽的模樣。

    玉璽本體鮮紅如血凝,顏色鮮艷奪目,其間九條大小形狀相同地金龍纏繞在四周,不正是那一尊傳聞中的九龍血玉玉璽嗎?

    此尊九龍血玉玉璽乃大地孕育而成,不需要任何的人功雕琢,自出天便是帝王專用的玉璽模樣,是天地間可遇不可求的寶物,是天地之主的地位象徵,為帝者無不想擁有此物,可惜此物有靈會自行擇主。

    九龍血玉玉璽現身,瞬間亮瞎了一眾使臣、使者的眼睛。

    他們根本沒想到華夏帝朝會擁有此物,梵氏既然是被上天選中的一族,他們就不得不重新衡量華夏帝朝的在天下的地位。

    天空上,雷龍已經撕破黑雲朝他們襲來,除了梵風流、薄情,以及那天選出來的九人以外,所有人的面色當場瞬間大變。

    因為此來襲不只是一條雷龍,而是九道比上次那道都可怕的雷龍,同時從天空上砸落。

    就在生死一線的瞬間,八人同時出列一躍上天壇,與天壇上的夜寒一起分九個方向站好,拔劍指向天空上,迅速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幕,把九道雷龍硬硬被攔在半空中。

    只見梵風流也從容不迫的伸手執起,懸浮在半空中的九龍血玉玉璽,底部朝上的往天空上一印,紅光頓盛,把九道巨大的雷龍硬生生地強行封印回天空上,任憑九道雷龍怎麼掙扎,也不能突破那道防線。

    玉璽再次被拋上高空中,進入到雷龍的包圍圈中,九道雷龍馬上朝玉璽撲去,似是把這一方含有無窮力量的玉璽劈得粉碎,眾人的心不由的揪緊。

    天壇上,梵風流雙眸朝天一瞪,玉璽中以馬上發出強烈的紅光,把整個天空都映紅。

    紅光中隱藏著的九道金色龍影,也在瞬間撲向雷龍,天空中很快就展開一場拉鋸戰。

    龍影似想要把九道雷龍拖入玉璽中,把它們化為玉璽中的一部分。

    雷龍亦似是擁有靈性一般,自然不願意被人收服,原本是想撕碎玉璽,現在卻在奮力的想擺脫,只是龍影豈會輕易放過它們。

    高高的天壇上,十道身影正聚精會神的收服著雷龍,眾人亦被天空的一幕鎖住了目光,使臣的隊伍中突然寒光一閃,一道寒芒朝天空上射去,目的正是站在中間的梵風流,可惜誰也沒有注意到。

    看著寒芒毫無阻礙地直射,使臣中有人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他以為得手時,寒芒卻突然往下面跌,砰的一聲先撞在天壇的石壁上,這一聲不大不上的聲音,自然驚動了站在人群中的薄情。

    薄情掃一眼地上的匕首,唇邊冷冷一笑,早就預料到這些人會暗中搞小動作,所以早就在天壇下方的石壁鑲上磁石,除非是特殊的金屬,所有鐵器都逃不開磁石的吸力。

    只見她玉臂一揮,馬上有一隊侍衛,把一眾使臣團團包圍起來,等晉朝大典結束後再慢慢地收拾他們。

    目光再度回到天空上,雷龍已經漸漸變弱,原本龐大的身軀,現在只剩下細細的一道銀光,很快也在龍影的吞噬下消失貽盡。

    一陣風吹過,天空上的黑雲眨眼散盡,一枚紅色更鮮艷,金色更燦爛的玉璽,穩穩落在梵風流手中。

    雷雲散盡,晴空萬里,陽光像聖光一樣灑落在天宮上。

    這一景象的出現,意味著晉朝成功,華夏帝朝已經從普通帝朝,成功邁進了大帝朝,擠身天下強國之列。

    「陛下萬歲萬萬歲!華夏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萬歲!華夏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萬陛下萬歲萬萬歲!華夏萬歲萬萬歲!」

    「……」

    整齊的山呼聲,天上地下連成一片更有百萬士兵的吼叫聲,絲毫不輸於方纔的雷聲。

    梵風流托著異光攢動玉璽,毫不吝嗇地展現於世人眼前,而下面一眾使臣也再次看清楚,那確定是傳說的九龍血玉玉璽。

    天地恩賜之物,上天的選擇輪不到他們不服。

    直到夜寒捧著玉盒上前,梵風流才把玉璽放入其中,再次供奉在祭台上。

    只見他從祭台上合起一卷黃軸,緩緩打開,抬眸看著眾人念道:「謹奉天命,雲天大陸從今日開始更名為神洲大陸,並且依照上古書之法將其劃分為玄、乾、坤、兌、離、震、巽、坎、艮九洲,封九王與朕一起共同治理。」

    天壇下又是一陣山呼聲。

    「陛下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

    梵風流看著下面眾人,威嚴的聲音神聖又緩慢地道:「封夜寒為大玄王,震鼎玄洲。」

    此言一出,天壇下面一些不知情的大臣驚訝地發出詫異之聲,這夜寒是什麼人,陛下怎麼無緣無故封賞給一個不相干的人,陛下不擔心其他人會不服嗎?

    只是不容眾人多想,就看夜寒走到梵風流面前跪下:「臣夜氏後人夜寒接旨,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高舉起雙手從太監手中接過大玄王的印鑒和聖旨,這是用父親的生命換來的榮耀啊!

    梵風流繼續念道:「「封明輕颺為大明王,震鼎真是乾洲。」

    慕昭明從容不迫地走上前跪下道:「臣明明輕揚接旨,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雙手接過印鑒後,不忘記衝下面的薄情展現一番。

    薄情無奈的搖搖頭,就聽到梵風流淡淡地道:「封簫謹天為大藏王,震鼎坤洲。」

    簫謹天大步走上前跪下道:「臣簫謹天接指,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乾坤代表天地,梵風流把兩洲封給他和明輕颺確實是合情合理。

    「封古如斯為太初王,震鼎兌洲。」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墨頤為太行王,震鼎震洲。」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呂不凡為太古王,震鼎坎洲。」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南宮信天為太歲王,震鼎離洲。」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虞清為太阿王,震鼎艮洲!」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周滄太一王,震鼎巽洲!」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最後一道封王聖旨念完之後,梵風流看著女兒道:「自旨到之日起,九洲準備各自鑄就一尊大鼎,寓意為鼎震九洲,我華夏大帝朝將定鼎天下。此外,朕再命人秘密加鑄九洲令一枚為調遣九王所用,用以保衛皇室,保衛百姓,保衛神洲大陸。」

    九王齊齊跪下道:「臣遵旨!」

    封完王后,又是各公、候、子、爵,以朝廷重要官員的封賜。

    呂浩然當仁不讓的繼續丞相之位,連工部尚書一職也由陸放華一力承擔,眾人也無不服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道道封賞的聖旨不停的發下,直到最後,梵風流的目光才落在女兒身上,眼中露出絲得意道:「皇太女梵夭,皇儲之位保留,由她一人承三族血脈,皇長孫出世即賜皇室姓氏,他日由皇長孫繼承大統。」

    慕昭明,不,明輕颺的眉頭一皺,他不想她受苦,淡淡地道:「回陛下,仁王妃已經研究出解藥,梵皇室中人皆可以生育後代,陛下何不……」

    「不必。」

    話還沒說完,就被梵風流一口否決,只見他眉眼含笑道:「比起單一的梵氏血脈,朕想看看混合了梵氏,明氏和薄氏三族血脈的孩子,究竟有多妖孽。」想到自己的女兒,僅是融合了梵薄兩家的血脈就如此驚華艷絕,若是三家的血脈融合在一起呢?

    他很期待。

    明輕颺頓時一陣無語,薄情也咬咬牙,無奈的下跪謝恩:「兒臣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天大陸更名為神洲大陸,九洲震鼎,分裂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土地,再一次的合一,自此這片大陸再無戰亂之苦,百姓安居樂業。

    晉朝儀式結束後,可是有些事情卻沒有結束,只見一名侍衛走出列,從天壇的牆壁上取下一柄匕首。

    正是在儀式進行到最緊要關頭時,從使臣隊伍中射出來,準備偷襲梵風流的暗器,廣場上還未及散去的朝臣們面上一怔,馬上明明白是什麼意思。

    居然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謀害他們的帝王,真是豈有此理,不由全都停下腳步,冷冷的看向使臣的隊伍。

    侍衛恭恭敬敬地把匕首送到薄情跟前,薄情接過匕首看了一眼,放在鼻前聞了聞,冷聲喝道:「把冒犯我華夏大帝朝之威,意圖謀害我朝君王的大宇天朝使臣,給本殿拖出去斬首示眾,隨行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瞬間嘩然一片。

    大宇天朝使臣,以皇子景潤為首,只聽冷聲傲然地道:「好大的膽子,區區的大帝朝下國,竟敢斬殺天朝上國的使臣,就不怕我大宇揮軍直下攻打華夏嗎?」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傲慢和不屑。

    薄情唇角微微一勾,譏諷地道:「這麼說景潤皇子是承認,方才企圖謀害我朝君王的人就是你們。」證據在此輪不他們不認,還真當他們這些大帝朝之怕了天朝上國,當他們華夏大帝朝好欺負不成。

    大宇隨行的一名使臣,走出人群,指著薄情道:「誰說我們承認了,那把匕首是青鋼所鑄,天下誰不知道青鋼乃天錦大帝朝獨有的金屬類,這把匕首明明是天錦大帝朝所有,任什麼說是……」

    「住口。」

    景瀾皇子冷聲喝斷那名使臣,只是一切已經成為事實,在場的人無不冷冷地看著他們。

    薄情的唇角也微微一勾,就聽到天錦大帝朝的使臣譏諷地道:「姚將軍真是好眼力,隔得這麼遠,也能看清楚皇太女殿下手上的匕首是青鋼所鑄,你怎麼不直接說,這把匕首就是本將軍所有,或者說親眼看到本將軍偷襲華夏帝王。」

    「你……」

    突然被人一陣搶白,那名被稱為姚將軍的使臣面色不由的一陣青一白,冷冷地道:「姓楚的,你別賊喊捉賊,本將軍是練武之人眼力好,能看到匕首是用青鋼鐵所鑄也不足為奇,分明是你們想插贓嫁禍,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本將出兵天錦。」

    楚將軍冷冷地道:「你以為本將軍會怕你們,儘管……」

    叮……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一下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原來是薄情突然用手指彈了一下匕首的刀刃,劍身馬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聲音正是青鋼鐵獨有的特點,根本不可能模仿。

    薄情冰冷的目光地掃一眼對方道:「楚將軍的話沒有錯,姚將軍能一口說出這把匕首的出處,是因為你一早就知道這把匕首是青鋼鐵所鑄。」

    「臭丫頭,你想以此定本將軍的罪,還嫩了點。」

    姚將軍一臉不屑道,那一聲「臭丫頭」,再加上傲慢的態度,根本不把薄情這堂堂皇太女放在眼。

    傲慢的態度馬上激怒了華夏大帝朝的臣子們,根本不用梵風流出聲,呂浩然的手一揮,一道身影突然竄到姚將軍面前。

    只見那人揮手就朝他的面上扇去,一連十幾下的響亮耳光,看得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同是大帝朝級別國家的使臣們全都目瞪口呆。

    姚將軍在戰場上也赫赫有名的人物,即便是他們的帝王遇上他,看在大宇天朝上的面上,往日都能忍得忍,不能忍也是要忍,姚將軍幾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這華夏大帝朝的人也太大膽,不由的看向景潤皇子,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薄情不以為然瞟了一眼,淡淡地道:「景潤皇子,不會介意本殿替你教導姚將軍,什麼叫君臣有別。」

    景潤皇子的嘴角猛地抽了抽,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出聲,確實是自己的人無禮在先,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女子也是華夏大帝朝皇族中的一員,更是一朝的皇太女,跟太子一樣尊貴的人物,誰敢輕易冒犯。

    皇族是天下最尊貴的一類群體,作為其中的一員,他也必須維護這個群體的尊嚴,不容任何人侮辱。

    天下皇族本是一體,侮辱薄情一人就等於侮辱天下皇族,挑釁皇族的權威,即便是他的臣子也不行。

    姚將軍一下子被人扇了十幾下耳光,腦子一下懵了,回過神時不由地火冒三丈,正想衝出去時,卻被景潤皇子硬硬攔下,只聽他淡淡地道:「皇太女殿下,一碼歸一碼,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大宇天朝意圖謀害華夏帝王。」

    「就憑這把柄首。」

    薄情舉起手中匕首,手指撫著刀刃道:「你們居住的行宮別苑,看似是你們自己挑選,其實都經過我們精心安排,算準了你們一定會挑選擇我們為你們安排的別苑,所以這把匕首曾經在什麼地方出現,本殿只要聞一聞,就一清二楚。」

    聞言,使臣們沉吟片刻,其中一人驚訝地道:「我知道了,在我們居住的別苑內,都有意無意地種植有我們各自最喜歡的花草,我們都是被動的主動選擇華夏為我們安排的別苑,所以我們無論跟那一朝有來往,只要聞一聞味道,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催大人說得不錯。」

    薄情讚賞地朝對方點點頭,看著匕首道:「匕首若在天錦帝朝使臣們居住的別苑內出現,自然或多或少會沾上他們別苑內花草的味道,可是上面根本沒有沾上與他們有關的任何味道,所以兇手不可能是他們。不過這也只是其一,至於其二……」

    目光戲謔的瞟了一眼姚將軍,譏諷地道:「本殿聽聞姚將軍的夫人善釀酒,不過她的酒……只會釀給姚將軍一人喝,而且姚將軍有一個習慣,喜歡用酒擦拭兵器,只把姚將軍房中的酒取來,跟匕首上殘留的酒跡對比一下,應該不會有差。」

    姚大軍大吼一聲:「你敢。」

    薄情瞟一眼面色微變的姚將軍,冷冷地道:「敢不敢不是姚將軍說了算,不過請姚將軍放心,姚將國若是清白的,不防把酒出來比一比,否則本殿就殺盡你們一行人。」鏘有力聲音,讓在場的人神情頓時一凜,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該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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