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帝國篇 第378章 、悲喜相交 文 / 靈琲
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叫喚,簫謹霜心頭一震,猛一下掀開紅蓋頭,看著站在門熟悉煌身影,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
「御風,真的是你!」
簫謹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夜思念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慕昭陽定定地站在門上,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他根本沒想到坐在床邊的,竟真的是他的日思夜想的霜兒。
內心一陣激動,想都沒想就一個箭步走到床前,深深地看著眼前人,生怕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霜兒。」
「御風。」
兩人來不及細訴分離後的相思之苦,也不及解釋身份的問題,便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外面,還有窗口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
姜氏驚訝地道:「情兒,這是怎麼回事啊?之前昭陽還死活不肯娶仁敬公主,現在抱得跟連體娃一樣。」
薄情一手扶著腰,一手撫著肚子笑道:「娘親,昭陽和仁敬公主在軍營時,就已經相識相知相愛,只是他們都故意隱瞞自己身份,所以才會讓我機會捉弄他們一把。」誰叫慕昭陽當年惹她哭。
白映兒看著薄情:「什麼?你是故意捉弄他們的。」說完,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這個記仇的丫頭。
明月整個人站在窗台上,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薄情道:「驚華姐姐,你真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薄情滿意地捏捏她小臉,對簫謹天道:「簫天帝,下面的事情兒童不宜,你確定讓明月一起欣賞。」
簫謹天無奈的聳聳肩:「明月的性格也不知道究竟從了誰,母后為了她這性子,差點沒有把幾個乳母吊起來審問……」
不等他說完,就見明月突然用雙手捂著眼睛,一邊雙從指縫裡偷看,壓低聲音叫道:「開始了,仁敬姐姐他們要開始親嘴嘴……親到了!」兩隻小手激動得瞬間握成拳頭。
稚氣的聲音中充滿激動,在場的人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心裡一直在飆冷汗。
簫謹天額角上青筋一直跳,伸手一把把她從窗台上抱下來,捂著她的嘴巴道:「不要亂叫,小心被你仁敬姐姐他們聽到。」
聞言,明月趕緊鬆手開拳頭,兩隻小手趕緊捂著嘴巴,薄情忍不住額頭飆汗,不愧是嫡親的兄妹。
「糟了。」
情深處,簫謹霜突然推開慕昭陽,一臉著急地道:「嫂子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原是一對的,萬一……萬一他們明天就入宮跟陛下說讓我們和離的事情,我們可怎麼辦啊?」
慕昭陽拉著簫謹霜的手:「不用擔心,有我嫂子在,什麼事情都能解決……不對。」說到一半時,慕昭陽終於察覺到不對。
「怎麼了?」簫謹霜的心都快跳到喉嚨上。
「我嫂子是不是早就跟你認識?」慕昭陽方才被驚喜沖昏頭,此時已經清醒。
簫謹霜馬上點點頭,慕昭陽把她擁入懷中道:「嫂子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是相愛,卻故意沒有跟我們說清楚,其實就是想捉弄我們,你放心,嫂子她絕不會跟陛下提讓我們和離的事情。」
「真的。」簫謹霜還是不敢相信。
「我相信我嫂子,她是個好人。」慕昭陽抱著簫謹霜,也不知道哪裡來自信,他就是相信薄情。
窗外,慕昭陽的話一落,簫謹天故意一臉驚訝地道:「你居然會是個好人。」要知道這些年,她一句話就有多少人丟掉性命。
薄情不以為然地道:「最少我是一個合格的嫂子。」她不是個好人,卻也有值得她珍惜的。
慕昭明從背後抱著她,含笑道:「你是天下最好的妻子。」她的確不是良善之輩,可她是他的一切。
「你們最肉麻。」
冷不丁虞清冒出一句,那知道他的聲音剛落,就一個聲音從旁邊的樹上飄落。
「你們好無聊,偷看人家洞房。」
聞聲,眾人抬頭一看,就看到夜寒和默頤悠然的坐在樹上,不由的嗤之以鼻。()
薄情反唇相譏道:「彼此,彼此,難道你們就不是無聊嗎?」
明月一看夜寒白髮飄飄,神仙下凡的模樣,一下忘記他們在偷窺的事情,大聲叫道:「夜寒哥哥,你來了,我們一起來看仁敬姐姐他們洞房。」
果真是童言無忌,眾人不由飆汗的飆汗,扶額的扶額。
簫謹天臉上的笑容一滯,聲音卻異常冷靜地道:「映兒,旦兒該餓了,我們回府吧。」
白映兒連忙點點頭,跟明月在一起時,他們經常被明月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總想看地上有沒有洞,好鑽到裡面把自己藏起來。
慕昭陽和簫謹霜突然聽到明月的聲音不由嚇一跳,待聽到後面的話不禁有些抓狂,這幫人竟然偷看他們洞房,確實是夠無聊。
只見慕昭明面不改色地道:「明月,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我們不是偷看他們洞房,酒席開始了,我們是一叫新郎官出來一起喝酒。」
他的話音剛落,洞房的門就一下被撞開,只見瀾凌和宮樂站在外面。
兩人不約而同地道:「慕昭陽,你今天是逃不掉的,快出來跟我們喝一杯,大家都等著你呢。」
姜氏心痛兒子:「你們可別把他灌醉了,我還等著明年抱孫子呢。」
此話一出,簫謹霜立即滿臉羞紅。
婚宴一直鬧到天黑尚未結束,客人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有朝堂上的官員,有軍營中人,也有江湖中,所有人都不分上下鬧成一團,女眷們在天黑後便離去,男人們卻一直鬧到深夜才散場。
翌日清晨,一雙新人入宮謝恩,又是一番調侃。
——※※——
眨眼到了十一月底,這天早上薄情先醒來,梳洗過後見慕昭明尚沒有醒來的意思,吩咐珊瑚和帛兒去準備早點後,剛想回頭叫慕昭明起床,就見帛兒去而復返,腳步還十分匆忙。
薄情心裡一動:「帛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帛兒上前福身道:「回殿下,陛下差人來傳話,夜族主那邊只怕是不好了,你快過去看看。」
驟然聽到夜白不好的消息,薄情心裡一驚,腹中頓時微微有些不適,連忙深吸一口氣:「知道了,快派人出宮請上官公子入宮。」
自從與父皇他們閉關後,師傅一下在閉關休養,拒絕接見所有人,一概事務皆由夜寒處理,她已經猜到他有事情,沒想師父他竟然已經快不行了。
「情兒,別急。」
慕昭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連忙輕聲安慰薄情。
夜白的身體狀況他早就知道,自從薄情被抹去那段記憶後,他們都一直刻意瞞著。
現在夜白突然要求見情兒,只怕是已經最後關頭。
慕昭明扶著薄情的肩膀:「情兒,別急,深吸氣放鬆,我陪你一起過去。」孩子已經足足七個月,生怕薄情一時情緒激動,又會引起身體不適。
薄情點點頭,顫著聲音道:「我知道,你不用擔心。」一邊依照慕昭明明深深的吸氣,不停放鬆自己。
夜白自從上次出關後,就一直在水上居休養,有專門的宮人、太醫侍候著,只是一直不讓薄情知道。
水上居中,上官落鬆開夜白的手,回頭對一臉擔憂地薄情道:「夜族主當日閉關時耗生機,此時已經是油盡燈枯,即便有血嬰人參養著,只怕也是挨不過今日。」
「師傅。」
薄情看著躺在床上,幾近乾枯的老人,聽到上官落的話後一陣悲從心生。
雖然她與夜白雖然相交不長,心裡卻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腦海中有些東西一閃而過,眼淚瞬間溢滿眼眶。
夜白朝薄情抬起乾枯的手。
薄情連忙拭掉眼淚,走上前,把手放到他的手中。
夜白虛弱地道:「殿下,別哭。看開點,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師傅老了自然會死。」
薄情哽咽著道:「師傅,有些事情弟子可以和你一起起分擔……」
「師傅怎麼捨得殿下受苦。」
夜白打斷薄情的話,拍拍她的手背:「可惜師傅能力有限,不能讓殿下一世無憂。」語氣中充滿遺憾。
別人聽到這番話或許一陣疑惑,唯獨薄情明白他在說什麼,因為她在剛才一剎那間,已經恢復全部的記憶。
回想夜白為她做的一切,薄情哭著道:「師傅,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嗎。」
他故意暫時抹去她的記憶,就是為了阻止她,阻止她為保住他的性命,而做出逆天的事情。
薄情的眼淚像斷了線珠子,大點大點的落下。
夜白淡然一笑:「天命如此,我們不可逆天而行,若要逆天而行,唯有等九洲一統的時候,可惜師傅是等不到那一天。」
「師傅本想一個人悄悄去,可是師傅不放心殿下和寒兒,有些事情還需要再交待一番。」夜白朝兒子抬起另一隻手。
夜寒也走上前,握著父親乾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的手。
夜白緊緊握著二人的手道:「寒兒,都具備了預知未來的能力,一切只需要按照我安排好的行事即可,勿再動推算之力,否則將前功盡棄,白白浪費了我們夜氏一族的犧牲。」
夜寒連連點頭。
最後,夜白看著薄情,用力握著她的手道:「殿下,你要記得答應過師傅的事情,夜氏的推算預知之術絕不可傳給薄氏後人。」
薄情用力的點點頭:「弟子一定謹記師傅教誨。」
聞言,夜白釋然地一笑道:「很好,很好……」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完就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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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夜色,史上最陰險的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