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帝國篇 第381章 、皇孫出世 文 / 靈琲
九重殿上,姜氏抱著已經洗過澡,裹在帝王色襁褓中的孩子,在正殿上候著眾人,突然眼前一閃,就感到一陣風從外面刮進來,抬起頭慕昭明已經站在面前。
慕昭明看著姜氏懷中的孩子,心裡充滿了新鮮感,小傢伙也瞪大一雙桃花眼,好奇地看著他。
四目相視的一瞬間,慕昭明心裡一陣暖流湧動,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伸出大手小心翼翼碰了碰小傢伙幼嫩的小臉,一臉興奮地道:「娘親,我去看看情兒,她可好。」
姜氏一怔,本以為他想抱孩子,沒想心裡記掛的卻是孩子他娘,含笑道:「情兒很好,只是累壞了,連孩子都沒及看一眼就睡了過去,你去看看她……」
話沒說完,眼前已經沒有了慕昭明的影子,面上一怔,隨之無奈地搖搖頭:「贏兒乖乖,你父王不管你,伯祖母管你。」
剛說完,就看到一大群簇擁著梵風流和薄言走入大殿,連忙含笑迎上去,福身道:「恭喜陛下,恭喜帝后娘娘,殿下生了一位小皇孫。」
薄言卻不等她說完話,已經走到她面前,伸手跟她要孩子:「寧表姐,給我抱抱孩子。」
姜氏雖然有些不願,卻不得不小心地把孩子交給她,誰叫對方是孩子的皇祖母。
抱過孩子,薄言看一眼孩子後,忍不住驚歎地道:「這小傢伙長得好精緻,一點也不輸給輕颺和情兒,居然還長了一雙桃花眼,不錯。」
「是嗎?」
梵風流連忙走上前,看著裹在帝王色襁褓中的孩子,一雙桃花眼亮天空上的夜星,眼眸一怔後笑道:「這孩子生世就一雙桃花眼,長相又十分酷似他父王,只怕將來會桃花運會不斷。」
薄言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說八道,誰說長了桃花眼,就一定會花心。」
見薄言生氣,梵風流連忙稱是,那有半點帝王的氣勢,無意瞥見姜氏眼中一抹擔憂,面上卻若無其事地笑道:「辛苦仁王妃了,多虧有你在,夜王有幾句話關於皇孫的話,想問問仁王妃,不知可否借步說話。」
姜氏暗暗看了夜寒一眼,對著梵風流笑道:「陛下客氣了,這是妾身的本份,況且小皇孫身上也同樣流著明家和穆家的血脈,他將來還得叫妾身一聲伯祖母呢。」
躬後,悄悄走向夜寒,兩人一起朝偏殿走不提。
薄言與眾人皆沉浸在喜悅中,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孩子身上,自然也沒注意到兩人的離開,只一味看著孩子逗笑、取樂,門外又正好傳來皇太后駕到通報聲,連忙領著眾人迎出去。
暖氣充足的寢殿內,慕昭明看著床上沉睡的薄情,雖然已經收拾齊整,不過面色依然蒼白,雙唇上更是無半點血色,心裡既擔憂又自責。
伸手撥開貼在薄情臉上的濕發,輕輕撫過她的臉龐,把她的小手貼在他臉上。
雖然知道薄情聽不到,還是輕輕道:「情兒,我們有孩子了,是贏兒,一個漂亮的小傢伙,你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你要快點醒過來才能看到。」
雖然孩子長得像他多一點點,不過情兒一定不會介意的,她一定會過寸步不離陪著孩子成長,因為這是她和他童年都未曾擁有過的一部分。
偏殿內,夜寒迫不及待地道:「仁王妃,孩子出世可有啼哭?」
姜氏臉上的喜色一沉:「本王妃也正在為這點擔憂,孩子出世不僅沒有啼哭,還衝著本王妃淺淺地笑了笑,似是在安慰我一樣。」
想到孩子那詭異的笑容,姜氏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冷戰。
夜寒聞言,面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心裡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仁王妃請放心,小皇孫是在這天下龍脈匯聚之地出世,以天下龍氣孕育而成,是天生帝王相,自然跟別的孩子不同。」
「真的?」姜氏是知道夜寒的身份,她不是不相信,只是有些驚訝。
「當然。」夜寒信心十足地道,天下九洲一統的日子越來越近,父親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看著。
回頭看著姜氏道:「不過,今日你我的談話,不可對第三人提起,那怕是大明王和殿下,後面的事情,本王會跟陛下交待一番,仁王妃只管當伯祖母就行。」
姜氏連連點頭:「本王妃明白。」只要孩子沒問題,她什麼也不擔心。
殿重殿上,梵風流抱著孩子對簫謹天道:「藏王,你們家旦兒是要跟我們家贏兒結義的,朕倒是想到兩個極好的字,你可想聽聽。」
簫謹天本來就為兩個孩子結義的事情苦惱,一聽到梵風流的話後,就知道有希望了,心裡暗暗高興不已,面上卻裝作不以為地道:「陛下但說無防。」只要兩人能結義就行。
梵風流看著孩子得意洋洋地道:「你們家旦兒為長兄,喚元初,我們家贏兒為弟弟,就喚元啟,你覺得如何?」
「元初、元啟。」
簫謹天默念著兩個孩子的字,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元初、元啟都是好名字,天地萬物之初啟於元,意思極好,就依陛下的意思。」總好過老祖宗的簫滅絕。
見簫謹天沒有意見,梵風流心裡暗自得意,暗暗瞥了他一眼道:「還不快點把東西給孩子,你想等輕颺出來嗎?」
慕昭明心裡有再多意見也好,反正他不會介意多一個人叫他皇祖父,他此生最得意的事情,不是坐擁江山,而是愛人在側,兒女幸福,子孫滿堂。
簫謹天連忙明月帶來的玉珮放到襁褓中,就聽到梵風流凜然地道:「藏王,代朕擬指,昭告全天皇長孫出世,普天同慶,大赦天下,即日封為皇太孫,他日代朕掌管天下,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臣遵旨。」簫謹天一臉喜色,揪著明月往外面走。
黎明在微雨中到來,正值桃花盛放的三月,城裡城外的桃花看得想得開精神,梵風流一道聖旨昭告天下皇太孫出世,整個華夏大帝朝都為之振奮不已。
薄情一直睡到日過中天才醒來,睜開眼就看到慕昭明懷抱著孩子坐在身邊,手上拿著一本書,正輕輕地念給孩子聽,一如孩子未出世之前,每天都會為孩子念一段書。
他此時看孩子的目光像春日裡的暖陽,輕輕的讀書聲像大自然的聲音,連春末的寒冷也不由自主地被驅走,只留一室的溫馨。
薄情忍不住道:「輕颺,讓我看看孩子。」
聞言,慕昭明的身體一僵,唸書的聲音也竭然而止。
回頭看到薄情臉上溫柔的笑容,懸了一夜一朝的心終於復位,拉著薄情的手:「情兒,你終於醒了,真好。」
這一刻的溫馨,讓他覺得以前無論多苦也是值得的。
「情兒,你看看我們的贏兒,小傢伙長得好漂亮。」慕昭明撩起一角被,把孩子放到薄情懷中,一邊示意守在門外的宮人去傳膳。
薄情看著襁褓中的孩子,小傢伙沒有像其他初生嬰兒一樣閉眼大睡,而是正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她,模樣兒跟她在夢中看到的小傢伙一模一樣,只不過是縮小版的,忍不住親了親孩子的小臉蛋。
把一根手指放在孩子露出襁褓外面的小手中,孩子本能地抓緊了薄情手指,暖暖的溫度讓薄情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滴落,無聲地落在襁褓上。
慕昭明伸出替她拭掉眼淚,笑道:「傻妞妞,孩子出世了,該高興才是,哭什麼?」
薄情吸了一下鼻子:「輕颺,我覺得像是在做夢,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我好怕突然從夢中醒過來,一切又恢復原樣,我什麼都沒有。」
眼前突然一暗,慕昭明俯身下來,薄情只感覺到唇上被咬了一下,酥麻的痛襲遍全身,然後是熟悉的深深一吻。
「痛嗎?」慕昭明貼著薄情的臉問。
「痛。」
薄情輕輕的回答,慕昭明馬上坐直身體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你就不是在做夢,是我們真的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有你、有我、有孩子,跟夢一樣美好的現實。」
慕昭明張開手臂,把薄情和孩子一起擁入懷中,誰也不知道,有那麼一瞬間他也覺得息是在做一場美好的夢,甚至不願意醒來。
薄情把孩子擁在懷中,九重殿似乎安靜得有些過,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須臾後,似是想起來了,薄情奇怪地道:「怎麼不見帛兒和珊瑚,沒有他們在殿裡怪冷清的。」
提到兩人,慕昭明馬上想到珊瑚,面色頓時一沉道:「帛兒忙了一夜,我讓她去休息了,至於珊瑚,此時正在承天宮門外……收禮。」
薄情面上也微微一怔,露出一絲無奈,也不想想如今她都是華夏帝朝最尊貴的皇太女,什麼也不會缺,那個死丫頭居然還小家子氣到不放過別人送來的一點賀禮,簡直是丟盡她的臉面,真想把她一腳踢天宮,眼不見為淨。
承天宮大門前,珊瑚正在滿臉笑容的收禮,突然莫名奇妙地打了一個冷戰,不由埋怨道:「天宮雖然華麗奢華無比,不過天氣還真不是一般冷。」縮了縮一脖子,指揮小太監把賀禮登記好送入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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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上自從添了一位小皇孫後,似乎瞬間多了許多生氣,日子也過飛快。
眨眼間到了孩子滿月的日子,薄情在孩子出世的第三天,就已經下令,東盟旗下的所有飲食產業,全都擺滿月酒席十天,與天下百姓共慶。
天域之城內就更不用說,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停過煙火炮竹,每天都像是在過節熱熱鬧鬧。
薄情休息了一個月已經能下床,只是一月內卻從不踏出九重殿一步,一是她懶得應付那些前來祝賀的人,二是薄言、太后、姜氏他們都強烈地反對,說現在天氣還有些冷,她剛生產完,身子還虛著不宜出門吹風。
雖然說如此,不過有了孩子,薄情倒一點也不感到無聊。
白映兒偶爾也抱著她兒子,帶著明月前來拜訪,兩人就經常坐在一起養孩子的問題,今天亦是如此。
此時,宴會尚未開始,薄情和白映兒抱著各自孩子在一起閒聊。
簫旦比梵贏大上三四個月,似是第一次看到跟他不差多大的人,興奮得直想掙脫母親的懷抱。
白映兒看著薄情一身簇新的宮裝,忍不住嫉妒地道:「你這丫頭,身材倒是恢復得不錯。」
薄情一臉無辜地道:「人家懷胎時太過緊張,根本沒長多少,倒是你一點都看不出像生過孩子的人,保養得也太好,連旦兒也比我們贏兒壯。」
聞言,白映兒忍不住笑道:「都說女人生孩子蠢三年,果真是不錯。你家贏才滿月,自是不能跟旦兒比,旦兒出生也是小小的,我擔心他養不大,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你就放寬心吧。」
聽到這番話,薄情忍不住失笑,是她心急了,一心想著孩子在夢裡的模樣,天天希望孩子快點長大,看看他調皮搗蛋又狡猾的小模樣。
「贏兒倒是安靜,不像旦兒一鬧起來,整個水月洞天都雞飛狗跳。」白映兒看著兒子流口水的模樣,忍不住捏捏兒子可愛的小臉,馬上遭到兒子的強烈反對,口中咿咿呀呀大叫不停。
薄情也忍不住笑了笑:「贏兒還小,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鬧得整個天宮也雞飛狗跳,也不知道這兩小東西長大後,會不會把華夏給反過來。」
白映兒也忍不住笑了:「那就讓孩子的爹收拾他們,我們犯不著操心。」
帛兒從外面走進來,見白映兒也在,知道她與薄情情同姐妹,上前見禮道:「見過殿下,給藏王妃請安,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主子請殿下準備一下到玄殿。」
聽到宴會設玄殿,薄情和白映兒面上都是一怔。
白映兒忍不住道:「贏兒的滿月宴設在華夏政治中心的中心,可見陛下對皇孫有多看重。」
薄情卻不以為然地道:「父皇哪裡為了贏兒,其實是想著年節沒好好過,藉著贏兒滿月好好地樂一樂,把年節給補回來。」
看到只有帛兒一人進來,想著珊瑚最近忙的事情,忍不住調侃道:「怎麼,珊瑚又忙著在前面接收賀禮?」這小丫頭倒是不失東盟本色,不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帛兒無奈的笑了笑:「她是掉到錢眼子裡面了。」一邊利落地替薄情繫上披風,準備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