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9章 鳳九 文 / 夜血魔君
但是,陳一峰得到的資料無一例外都顯示,唐塵不過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且還是個在讀高三生,沒有半點後台背景!
所以,保鏢要給唐塵一點下馬威,陳一峰當然樂於見成!
「敢跟我們峰少這樣說話,你他媽、的不想活了?」那保鏢凶神惡煞的指著唐塵。
「喀嚓……砰!」
陳一峰還沒看清唐塵是怎麼出手的,那保鏢就被唐塵擰斷了手指扔進了雨裡,就像一隻笨重的麻袋似的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後,就沒半點動靜!
陳一峰驚了下,他這保鏢可是特種兵退役的,竟然在唐塵面前這麼的不堪一擊?
陳一峰趕忙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指著唐塵:「唐塵,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唐塵嗤笑,用非常不屑的目光掃了一眼陳一峰的手指:「哥最不喜歡被人用那擼管的手指來指,你是想跟你那保鏢一個下場嗎?」
陳一峰趕緊放下手,警惕的看著唐塵,又看著田貝貝。
田貝貝也正詫異的看著他們,對於唐塵的壞脾氣和武力值,她早就見識過了。
而陳一峰,她以前只知道他練過跆拳道,但是剛才他教訓拖雷時展露的身手,讓小妖女震驚。
所以現在,看到陳一峰竟然有些畏懼的往後退,小妖女詫異了。
「我最喜歡看人打架了,一峰哥哥,你剛才教訓拖雷時表現得好酷啊,我都忍不住要崇拜你了。你退什麼呢,跟唐塵練練唄?」
面對小妖女的童心童趣,陳一峰滿頭黑線,天知道,剛才跟拖雷那一戰,他演練過多少遍!
唐塵側眼看了小妖女一眼,扯了扯嘴角:「傻女人,看不清形勢,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呢!」
小妖女愣了下,美麗雙瞳間盛滿迷惘的將唐塵盯著,問:「什麼意思?」
不待唐塵回答,一旁的陳一峰聽音察覺不妙,忙地換了一副親切微笑的面孔上前一步,截住話頭:「唐塵,剛才的事情,是我的保鏢唐突了,我代他跟你道歉,回去我一定重重給他懲戒。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這電閃雷鳴的,我要送貝貝她們回家了,改天我請你出來喝酒?」
唐塵意味深長的斜看了陳一峰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將陳一峰的內心給看穿似的,緊張得陳一峰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這時,唐塵突然笑了:「正好我也要回去,那就順道,等你送完他們再送我一程!」
蝦米?陳一峰鬱悶了,這傢伙的意思是要跟老子一起送了?
「我看行,那就趕緊的吧!一峰哥哥,開車啦!」小妖女已經不耐煩了。
「好好好。」陳一峰正準備俯身去撿散落在地上的雨傘,那傘快一步到了唐塵的手裡。
唐塵撐著傘走進了雨裡,轉身朝小妖女招了下手,小妖女蹦跳著跑了過去,歡快的挽住唐塵的手臂坐進了那輛白色的法拉利裡面。
陳一峰再一次恨得直咬牙,對一旁的另一個保鏢狠狠瞪了一眼,壓低聲道:「給鳳九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可是峰少,鳳九少爺的脾性……我怕請不動啊?」保鏢一臉難色。
「草,用錢砸,鳳九那傢伙現在需要一筆大錢,肯定會來的的!」
「是,我這就去安排!」
陳一峰望著唐塵的背影,嘴角擰起一絲殘忍的冷笑,臭小子,屢次當著女人的面打本少的臉,今晚上,你的性命到頭了!
……
花山市幾十年前不過是海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漁村,因為某位大人物的一個政策,在華夏地圖上圈圈點點了一番後,花山市便飛速發展起來,可謂是一日千里。
因為傍海,水陸兩道都從這裡經過,短短幾十年間,花山市便躋身華夏一線城市的行列。
這座國際性大都市,對於有錢人那是天堂,而對於窮人,便是地獄了!
此時,在位於花山市西面某一棟破敗的棚戶區裡,有一戶人家的窗口裡還散發出淡淡的白熾燈的光線。
散發著潮濕和霉味的擁擠小屋子裡,床上躺著一個病的奄奄一息的中年女人。
女人應該是病了很長時間,也餓了很長時間的樣子,一張臉蠟黃蠟黃,雙眼凹陷,鎖骨特別的明顯。
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在一點點消退,生命的終點似乎就在不遠的前方等著她。
此時,坐在婦人的床邊,還有一個披著及肩黑髮的年輕男子。
長而細碎的劉海垂下來,遮擋住了男子的眼,但是那俊美的臉部輪廓,卻猶如上帝最精心的傑作!
此時,男子的手裡端著一杯水,幾粒藥丸,聲音很低也很輕的耐心哄勸著床上的婦人。
「媽,你再忍一忍,兒子一定能籌到錢,帶你去米國接受更好的治療!」
床上的婦人有氣無力的睜開雙目,她的眼睛在看著床邊男子時,原本渙散的瞳孔裡溢出慈愛的弱光。
婦人想說點什麼,可是在剛剛開口,就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咽喉裡好像裝著一隻風箱,發出呼哧呼哧的奇怪聲音。
「媽,你別激動,你想說什麼我懂。」年輕男子趕緊放下手裡的水杯和藥丸,拿起床邊的一隻垃圾桶,輕輕撫著婦人的背。
長而細密的碎發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強忍著壓抑的悲痛,撫在婦人背上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
婦人咳完幾口合著血的痰後,靠在枕頭上微微喘著氣。
就在這時,年輕人的手機響了,他抓起那只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那隻老掉牙的手機,轉身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風從窗外吹進來,撩起他額前的一縷碎發,男子的右邊眉峰處,竟然有一朵紅色鳳羽花的胎印。
聽完對方的話,年輕男子的眼裡閃過一抹嗜血的厲色,稍縱即逝,隨即他沉默了片刻。
躺在床上的婦人似乎隱隱猜到些什麼,掙扎著想敲打床沿試圖制止他,但是她努力了好幾次都無力抬起手來。
她的聲音已經徹底嘶啞到說不出話來,但還是艱難的搖著頭。
年輕男子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婦人,那雙似乎被墨汁浸染的幽暗雙眸裡忽閃過一抹心疼繼而是絕然。
「行。」他只是對那端簡單的吐出一個字,便掐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