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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唐 第407章 劍意破 文 / 半壁江山

    如同白雪凝結而成的蒲公英漫天飄落,純澈,乾淨的氣意瀰漫出來,這裡無比的寧靜,讓人有一種睡去的衝動。

    這就是許正清的劍意,一劍施展出來,直接將人拉入自己的劍意當中。

    若是意志不夠堅定的人被拉入其中,即便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在這裡的。

    可是,譚律絕對不算是意志薄弱的人,所以他沒有被眼前的幻想所迷惑。

    若是一般人,看著這白茫茫的一片只怕已經慌了神,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會是去禦敵,而是想著如何驅散這雪白幻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離死真的不遠了。

    譚律的應對很及時,也很正確。

    他知道許正清不好對付,所以他早早地把劍鞘拿在手中。

    於是,這一片純白,飄落著無盡飛雪蒲公英的幻象當中,譚律猛地一劍斬出,緊隨其後的,又是一記劍鞘。

    法鞘如鐵,剛直不屈,明明是劍鞘卻後發先至,帶著一股不容徇私近乎刻板一般的意味橫斬而出。

    暗紅色的殘影不斷變幻,在雪白的天地當中,剛直的劍鞘好似一根燒紅的燒火棍一般撕裂了這純白的世界。

    人劍如煙,虛無淡渺,神鬼莫測,在那一片暗紅色當中,人劍隱匿其中,好似綿中藏針。

    剛直的法鞘轟碎了雪白的幻象,剎那間,雪白消逝,正常的時間好似迎面奔跑一般向著譚律衝去。

    譚律不過有絲毫的大意,因為,真正的殺機便隱匿在這剎那的變化當中。

    天可見,地可見,人可見,萬物皆可見,可在那一片大好的光景當中,唯獨不見了許正清。

    譚律已經不管,斬破了環境的劍鞘繼續向著前方刺去,隱匿於劍鞘之下的人劍依舊飄渺難尋。

    「轟!」

    終於,暗紅色的劍鞘接觸到了什麼,週身包裹在雪色蒲公英當中的許正清現出了身形。

    此刻,許正清的手中已經沒有了劍,在他手中,有的只是一團刺目的白色劍形光影,本來,那劍形的光應該刺入對方譚律的心臟的,可惜,法鞘無情,直接向著搶房突破,人劍詭異,隱匿在法鞘之下防護住了譚律所有的罩門。

    沒辦法,許正清只能硬碰硬。

    於是,雪蒲劍和戒劍撞到了一起,激盪起了恐怖的氣意。

    雪蒲冰寒,在兩人僵持的地方,一層層的冰晶從許正清腳下瀰漫出來,向著他身後捲曲。

    法理如爐,熾烈無情,一股淡渺隱約的暗紅色之火似乎在譚律的身體周圍翻捲。

    「你的劍慢了。」譚律說道。

    許正清咧嘴一笑:「因為我的劍強了!」

    話音落下,一股蓬勃氣勢驟然爆發,從許正清的手上爆發!

    那瑩白如玉,冰寒如雪的劍形光團直接帶著恐怖恐怖的聲勢爆發,恐怖的氣浪和力道直接把譚律掀飛,轟天的氣浪下,譚律把持不住身形,整個人被轟退了。

    煙塵繚繞當中,雪蒲飛舞,許正清手上一線毫光綻放……

    緊隨倒退而飛的許正清劍出如龍,便要在剎那間內取走譚律的性命。

    而譚律此刻撞在了一顆巨大的洋槐樹上,「彭」的一聲當中,譚律後背和洋槐樹親密接觸,老樹皮屑紛飛當中,甚至有突起的樹椏刺進了譚律的後背。

    當時,譚律此刻渾然不覺的模樣,他的雙眼炯炯有神,那專注的模樣幾乎要從眼中噴射出光芒一樣。

    此刻,他的手中只有鞘,沒有劍!

    人劍如煙,飄渺無蹤。

    在譚律整個人被撞飛的時候,他的人劍也隱匿在漫天的煙塵當中。

    雪蒲繚繞當中,許正清突然覺得一陣惡寒,不知不覺當中,一縷煙塵悄然浮現在他的咽喉附近,再向下四寸便是心臟!

    許正清心中一驚,隨後歎息了一聲:「敗了……」

    漫天雪蒲凝成一劍,隨後格擋住了那飄渺當人劍,可隨後,一聲轟鳴傳來,背靠大樹的譚律動了。

    手持劍鞘,譚律化作一道殘影衝來。

    飄渺人劍看似不著力,可其上所蘊含的力道真元卻是一點不弱,以神念操控雪蒲劍盪開人劍之後,許正清也覺得體內氣機流轉障礙,無法圓潤地行功。

    僅僅是這一份不圓潤,許正清便敗了。

    不過,他仍舊調整了身形,在劍鞘及體的一瞬間,他身子一錯,本該此如心臟的劍鞘錯刺入了許正清肩頭。

    「噗呲」。

    如中敗革的聲音響起。

    看著近在咫尺的譚律,許正清咧了咧嘴笑道:「我敗了,不過我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動手!」

    許正清怒喝一聲。

    隨著怒喝響起,十數柄飛劍破空而至,近乎任命一般,譚律閉上了眼睛。

    「叮叮叮……」

    十數聲金鐵交鳴之音響起,這突兀而來的聲音叫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轉眼看去才發現,來的人是蘇劍泉!

    「你怎麼在這!」

    許正清和譚律異口同聲一般說道。

    一起吼完之後,他兩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難以置信。

    隨後兩人升騰起來的念頭是:「這他媽的都是怎麼一回事?」

    蘇劍泉掃落了飛來飛劍之後,他便對著譚律說道:「其實我在旁邊看你們相愛相殺已經好半天了啊,其實你們感情挺不錯的啊。」

    譚律和許正清都是咧了咧嘴,一副有話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看著兩人還「糾纏」在一起,蘇劍泉笑道:「你們還不分開?」

    經過蘇劍泉這麼一提醒,他們兩才如夢初醒一般趕忙分開了,倒是許正清牽動到了傷口,所以發出一陣哀嚎。(http://.)。

    「你不是說你要做壁上觀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受傷的許正清厲聲喝問道。

    蘇劍泉攤了攤手:「那四個字的意思是,讓你作壁上觀,不是我。」

    「你……」許正清為之語結,磕磕絆絆了半天之後他才說道:「還他媽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蘇劍泉呵呵笑道:「說話客氣點,你們可都是我的俘虜了啊!」

    蘇劍泉話音落下,又有幾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而在那些人的身前,赫然都是蘇劍泉一脈的人……

    隸屬效忠於許正清的人,此刻基本都被拿下了。

    看那些人,許正清面色灰敗,他呢喃道:「這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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