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14章 虛實辯，真假分（11） 文 / 半壁江山
天色有些陰沉，看樣子要下雨了，蘇劍天拿了一把竹骨油紙傘去了城中……更新好快。
或許是天色陰沉的關係，街上的行人不多，出來做生意的小販也都是些隨時都能跑路的小攤。
往日熱鬧的街道變得有些蕭索。
到底是初春，寒氣未退，天氣一陰，就變得蕭瑟。
到了太白居的時候，裡外一片忙碌，魏子硯見著蘇劍天來了，過來打了個招呼，介紹了下這幾天的情況以及他自己的經營主張。
蘇劍天仔細聽著，魏子硯不愧是經營南水街許久的人物，許多事情想得到位，蘇劍天也只是在關鍵的地方提上一提，給出一些這個世界不曾有的點子想法。
大體的框架已經確定下來了，蘇劍天這次來也是為了交接事宜，等到所有事情敲定，蘇劍天就離開了太白居。
既然已經說了完全放手給魏子硯去做，蘇劍天自然不會再做過多的干涉。
拿著竹骨紙傘，蘇劍天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也都急匆匆的，生怕下下雨來，一時間，蘇劍天竟然覺得有些蕭索，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最近一直忙著修煉，要不就是做著做多謀劃，似乎以前那個優哉游哉的少年郎突然之間就沒有了。
蘇劍天搖了搖頭：「這條路還真是，一旦進來了，要麼拚命的向上爬，要門就出局，不管是失敗或者出局，代價都大到讓人難以接受。」
這樣想著，蘇劍天聽到周圍走過的人的交談：「聽說了麼？天橋廊排那來了個說書先生，講得故事那叫一個精彩啊！」
「早就聽說了，最近十八號天橋廊排都得排著隊進去呢！」
「是嗎？那可得趕緊，這天陰著說不定人也滿了！」
「趕緊吧……」
天橋廊排來了個有趣的說書先生？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娛樂活動，富人家還好，總能找到樂子，哪怕用錢砸也砸出來了，但是普通小戶想找個樂子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也就那幾樣。
著聽說書看戲曲就是最大的愛好了。
蘇劍天今天閒著也是閒著，修煉一事需要張弛有度，急不得，那就索性去看看。
天橋廊排，十八號鋪錢果然人滿為患，蘇劍天到了近前，有人認出蘇劍天，笑著說道：「蘇少也來聽書？」
蘇劍天微笑著點了點頭，周圍的人見了蘇劍天，也是紛紛讓開一條路，示意蘇劍天先進。前一段時間蘇劍天狠狠的打壓了烏家的囂張氣焰，使得丹陽城許多人出了一口心中惡氣，自然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蘇劍天擺了擺手，打算推辭了眾人的好意，誰知道眾人盛情難卻，最終還是蘇劍天後來居上，進了十八號鋪。
十八號鋪四面開窗，出了說書人的書案，其餘地方都比較明亮，屋內繞著暖爐，暖烘烘的。
蘇劍天叫了份瓜子茶水，等著說書人上台。
不多會，一個精神奕奕，鬚髮皆白的老者走到台前，抱了個拳，隨後做到桌案錢，拿起驚堂木一拍，故事便緩緩講述開來。
老者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的磁性，加上老人歲月沉澱下的滄桑，故事講得以讓頓挫，引人入勝。
「……那銀霄劍聖蘇牧一人一劍，殺上北荒魔國雁京，仗著手中三尺長劍，殺得血流成河！遇見魔帝奢比屍，也毫不畏懼，揮劍而上，奈何魔帝高強，數次轟退銀霄劍聖，不過，銀霄劍聖何許人物？七退七上，最終血液流乾，力竭而亡……當真是英雄豪傑，銀霄劍聖一死，引得我大洪多少豪傑歎息啊！」
蘇劍天手中抓著瓜子，慢慢的吃著，翹著個二郎腿，看起來像極了紈褲。那老者講得慷慨激揚，讓人身臨其境，就算蘇劍天這個見過了無數大片的人也覺得老者講得著實不賴。
對於老者所說的故事，也有幾分嚮往。
暢快的人生，肆意的戰鬥，豪放的人物，都是讓人嚮往的存在……
故事還沒講完，但是蘇劍天不想聽了，留下一錠碎銀，出了十八號鋪。
外面不知道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落的聲音打在屋頂青瓦上，滴滴答答，很動聽的樣子。
滿是塵囂的世界在這一場雨中突然變得安靜了，外面似乎還能聽到老者隱約的說書聲，清越淅瀝的雨聲，鋪中老者的說書，還有被洗刷沖淨的景物，種種畫面勾連起來，像是一幅分明的水墨畫，但這油墨宣紙的香味。
這個世界，純淨的像是水晶，有江南古鎮的味道。
蘇劍天撐著竹骨紙傘，任由雨珠濺在素白的長袍上……
天橋廊排離王家園子不遠。
王家園子是各種古玩舊貨，稀罕玩意集中的地段，在那你總能淘到很多新奇的玩意，雖然都是些沒什麼的東西。
但是，以前對這個世界所有東西都感到好奇的蘇劍天，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裡。
每一次到這裡，都會有一種沙中淘金的感覺，可惜的是，這麼多年，蘇劍天沒淘到過金子。
今天興致來了，就過來看了看。
王家園子以前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宅子，可像來這戶人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但全家被屠，更是連祖宅都被轉手賣了，成了今天的王家園子。
整個王家園子佔地極大，平時人不少，今天下了雨，人不多，都是些常客在晃悠。
蘇劍天也是這裡的常客，拿著竹骨紙傘流連在那些屋簷下的地攤，稍好些的，會有木桌等作為擺放。
走到一個攤子前的時候，攤主見是蘇劍天，笑道：「蘇劍天小哥可有陣子沒來了啊。」
這人姓蔡，才到這不到一年，人脈薄，見誰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蘇劍天抬頭，也是笑呵呵的說道：「是啊，最近有點事，忙了些。」
「哪裡是一點事啊！」蔡姓攤主湊過來，小聲的說道：「丹陽城早就傳遍啦，蘇小哥你做的好，解氣！」
「呵呵，蔡大哥，你這有啥好玩的東西不？」蘇劍天擺弄著地攤上的東西問道。
「你看這，都是好東西。」蔡大哥拿出一個油紙包說道：「今天小哥你來我才拿出來的。」
蘇劍天拿過手中看了看，也就是些淬過靈氣的精鐵。
淬過真氣靈氣的材料一般都是打造靈器用的，和修者一樣，品級也分三六九等，蔡姓老闆手中拿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材料，算不上什麼好東西，蘇劍天看了幾眼就打算離開。
誰知在隨意亂瞅的時候，眼角瞥見地攤邊角處的一枚銹跡斑斑的指環。
再見到那東西的瞬間，蘇劍天識海中的鳳凰玉突兀的一跳，讓蘇劍天心臟瞬間收縮了下。
蘇劍天不動神色，從那些油紙包中挑了些材料，說道：「蔡大哥，多少錢？」
「唔……」蔡姓男子算了下，說道：「都是熟人，算你二十兩紋銀好了。」
「二十兩紋銀？」蘇劍天微微皺眉，倒不是太貴，對於修煉用的東西，平常三口之家一個月的花銷也算不上是貴，不過對方要得多了，最起碼多要了五兩紋銀，蘇劍天說道：「蔡大哥，都是老熟人，我也不還價了，不過，這地攤上的玩意，你得讓我隨意挑幾件。」
「那是，蘇小哥你隨意。」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得貴了，蔡姓男子在蘇劍天不還價之後，也隨得蘇劍天去了。
反正這地攤上沒什麼值錢的玩意。
蘇劍天佯裝隨意的跳了三兩個玩意，順帶將那枚銹跡斑斑的戒指也拿了過來。
「這銹指環你也要？不如換個別的吧？」蔡姓男子的話讓蘇劍天心頭又是一跳，險些手抖。
好在蘇劍天養氣功夫不錯，沒露出異樣：「只是看上面的花紋挺別緻，就拿了。」
「那隨你。」蔡姓男子將幾樣東西包了起來：「不過那東西沾過血，我怕不吉利。」
蘇劍天眉尖一挑，笑道：「不礙事。」
等到交完錢拿過東西，蘇劍天才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氣。而蔡姓男子拿著二十兩的紋銀，也是沾沾自喜。
就在蘇劍天轉身離開沒多遠，身後卻又傳來喧鬧的聲音。
似乎是剛才的蔡姓男子和本地的巡捕發生了糾葛。
背對著身後的喧鬧，蘇劍天撐著竹骨紙傘靜靜的站著，也聽明白了身後的由頭。
不過是官府幾個痞公差藉機來刮油水，蔡姓男子在這裡無親無故，來到世間也短，這種沒背景的軟柿子自然是見一次捏一次。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那幾個痞公差故意找事，因為蔡姓男子已經交過一次「管理費」了。
這一次，那幾個痞公差純粹就是來訛人的。
周圍的攤主都冷眼看著，蔡姓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說自己還有家人要養，希望對方手下留情。
而那幾個公差只是不允，打了最後竟然要動手打人……
這一幕讓蘇劍天覺得有些熟悉，可究竟在哪發生的，蘇劍天自己也說不上來。
眼看著痞公差的拳頭就要砸在蔡姓男子的鼻樑上，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
「住手！」
「誰他-媽活膩歪了！急著作死？」痞公差捋著袖子等著牛眼轉過身，看到了出聲的男子。
那人穿著一襲素白的長衫，乘著一把牛黃色的竹骨紙傘，傘沿遮住了那人的臉，只能看見清秀的下巴和披灑在肩上的油亮長髮。
痞公差打不向前就要拿向蘇劍天的肩膀，蘇劍天擋住臉的竹骨紙傘緩緩抬起，一雙漠然冰冷的眸子冷冷盯著那名痞公差。
見到蘇劍天的臉，那名痞公差的手硬生生的定在了空中，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丹陽蘇瘋子，誰人不知？前些天折了烏家的面子，更是得了好大的名聲，漲了好大的威風。
「你要和我動手？」蘇劍天冷冷的說道。
那痞公差被電觸一樣，突然收回手，一臉惶恐的諂笑：「原來是蘇少爺，小的狗眼不識泰山，還望少爺見諒。」
蘇劍天也懶得計較：「還不快滾。」
那兩人傘也不要了，趕忙的一路小跑，身影在雨中變得模糊。
「哼，看他還能囂張幾天！」
「就是！我聽說了，烏家的靠山可馬上就要來了！」
隱約的議論聲從那兩個痞公差處穿了出來，雖然聽不真切，像是隔壁房間的小聲對話，但是蘇劍天如今五感敏銳，還是聽到了大概。
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春雨纏綿，帶著寒意。
蘇劍天的眸子中，也帶著冰冷的寒意。
蘇劍天對著蔡姓男子笑了笑：「沒事了。」
之後就打算離開，誰知蔡姓男子擦了臉上的淚水，隨後不顧地上雨水，跪在蘇劍天身前，磕了頭說道：「多謝恩公！這錢您還是拿回去吧。」
蘇劍天燦然一笑：「拿貨給錢，天經地義，蔡大哥，趕快起來吧。」
「這……」蔡姓男子也是講情義的漢子，雖然看重錢財，但是蘇劍天可是救了他一命，若是被痞公差打得傷了，被搶了錢財，往後不但家裡沒了花銷，就連他自己的傷都沒得治，只能鬱鬱而終。
欠什麼都不能欠了人情，更何況是救了命的人情！
蔡姓男子一咬牙。拿出一個包裹的嚴實的油紙包說道：「蘇小哥，這個東西貴重，我都沒敢拿出來賣，今天受了您的恩惠，您請收下吧！」
「蔡大哥……」蘇劍天眉頭微皺，剛要說什麼，蔡姓男子就撂下狠話：「你不收下，那我就長跪不起了！」
對方如此堅持，蘇劍天也只得收下。
之後告別了蔡姓男子，蘇劍天回到了蘇家小院。
回到蘇家小院，鐵叔不在，估摸著出去打獵了。
蘇劍天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屋子。
出於好奇心，蘇劍天先是打開了那個包裹嚴實的油紙包。
油紙包內只有一本錦緞編製成的書籍，在封面上，寫著八段錦術四個小篆。
光是看書冊的材質就能覺得這本小冊子的不凡，在打開之後，陳越更是發現，裡面記載的是是一種中品武術！
八段錦術！
武術，和劍術，靈術一樣，是真氣，神意，招式相互融會貫通凝練成渾然一體之後所得到的東西。
武修得到一套「武術」，就可以將自身的力量數倍的發揮出來，從而使得下品修士斬殺上品修士成為現實。
一般來說，高品階對於低品階有著絕對的壓制，除非是真氣品質以及對真氣的掌控精度超出尋常，否則很難越品階擊殺！
但是武術，可以使得與對手修為相當的人獲得極大的優勢，甚至是決定勝負的優勢！
不過，武術，和劍術，靈術一樣，很難獲得。
因為涉及到真氣的運轉，最低等的武術，也是七品武學，七品之下，無法修煉武術！
而蘇劍天得到的八段錦術卻有些奇怪，其中只是刻畫出了武功招式，通過肢體動作調動血氣，將一整套招式變成一個「術」，使得原本平凡無奇的招式獲得不同尋常的力量。
以氣血為真氣，震盪週身，引動外象，不但低品階的時候可以使用，即便到了高品階，也可以使用。
而且，八段錦術出自華佗先生所創的八禽戲，更有養生練氣的效果，相比一般的武術，八段錦術就高明在這裡。
八段錦術，其一盛神法，五龍。
其二養志法，靈龜。
其三實意法，騰蛇。
其四分威法，伏熊。
當蘇劍天在朝後翻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套武術沒了……
按照字面的意思，這套武術該有八層，現在這裡的，只有四層，又是一部殘缺武典！
蘇劍天長處一口氣，將書冊放下，這時候他才明白，像造化天書那種完整無缺的武典是多麼的難得。
造化天書，窮究天地造化，演盡真氣變化，歸藏萬物，探尋追根，是一等一的強橫功法！
按照其上的練氣法門修煉，進境自然是極快的，只是造化天書前面只是講了如何增強鞏固自身修為，對於殺伐鬥爭的法門很少，其中所藏的武術無一不是上品，不過最低的也需要正四品的修為才能熟練使用。
低品階強行使用上品的武術，那是自尋死路！
並沒有急於修煉八段錦術，蘇劍天拿出另一包東西。
那裡面多數都是寫沒用的玩意，一些淬了靈氣的材料也只能再淬煉一番打造成暗器，蘇劍天的全部心神其實都在那枚銹跡斑斑的指環上。
那枚指環和一般的指環差不多，一面纖細，便於攜帶，一面寬厚，上面刻畫著不明意義的陰陽刻紋，不管怎麼看都毫不出奇的樣子，但是這東西卻引得鳳凰玉異動……
蘇劍天將其拿在手中，用袖口沾茶水將鐵指環上的銹跡擦去，銹跡在沾水的袖口暈開，露出銹紅的顏色，細細觀看，竟然是乾涸的血漬！
被擦拭乾淨的鐵指環呈現烏黑色，折『射』著朦朧的光，蘇劍天將神念刺入其中，神念就像適合一頭扎進一團烏雲中，瞬間迷失了方向。
蘇劍天一咬牙，常年鍛煉而顯得異常強橫的神念傾巢而出，瞬間捅破了鐵指環的禁制！剎那間的大放光明讓蘇劍天的神念瞬間抽回，回過神來的蘇劍天顯得難以遏制的興奮！
這枚指環中內藏乾坤，竟然有著差不多兩個立方的空間！裡面有著不少的雜物藥瓶，換洗衣物以及一些乾糧。
讓蘇劍天興奮的不是那些雜物，而是這枚戒子本身！
根據《博物誌》記載，南疆十萬大山，出產納晶，將納晶研磨成粉末，以特殊工藝加以靈物鍛造，可得納物戒子。
納物戒子大著有數百方空間，最小者只有一方空間，但即便是一方的納物戒子，也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
也不知道那蔡姓男子是怎麼得到這東西的。
今晚的驚喜已經夠多了，多到讓蘇劍天心潮澎湃的程度，將八段錦術以及納物戒子整理好之後，蘇劍天平心靜氣，隨後搬運周天，將體內氣血行運三十六周天，直到不能繼續，才停了下來，休息片刻之後又修煉八段錦術。
八段錦術每一術都自稱體系，所以蘇劍天暫時只修煉了一個盛神法，五龍！
盛神法五龍講究氣勢剛猛，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一氣貫之，五龍加身！
練到高深處，舉手投足，五龍護體，氣勢駭人。
這一套法門練了一會，雖然身體疲憊，但是神魂卻愈發的清明，蘇劍天不由得想：「真是撿到好東西了。」
鐵叔回來的時候提著幾隻野兔子，還有幾隻山雞，看到蘇劍天修煉八段錦術也沒說什麼，將獵物提到廚房開始拾掇做飯。
蘇劍天收功吐納之後也幫著鐵叔做飯，直到月上樹梢，晚飯才算吃過。
坐在院子裡，鐵叔在飯桌邊吧唧的抽著旱煙，淡淡的清香在院子裡瀰漫，梅花快謝了，但是其他的花草開始復甦了。
鐵叔看著蘇劍天，一會才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看你在修煉一種武術，是八段錦？」
蘇劍天眉尖一挑，說道：「沒錯，鐵叔認識這套武術？」
鐵叔抽著旱煙，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八段錦，源自華佗老祖的八禽戲，後來經由張仲景改創，成了八段錦，這套武術不但能運氣殺敵，更能固本培元，不過，也就止步在從三品了。」
「從三品？」蘇劍天心中訝然，那可是另外一種境界了，那樣的境界，卻從自己鐵叔口中輕描淡寫的說出……
「八段錦，練至高深處，真氣凝練，聚而不散，行功時神獸現形，威不可擋，算是不錯的武術，當年張仲景想要八獸齊現，憑借此功一舉踏入絕一品境地，可惜，沒等完成就死了。」鐵叔像是講故事一樣將這些辛秘講出，使得一邊的蘇劍天滿心震撼。
蘇劍天突然覺得，自家的鐵叔，他有些看不透了。
講完這些，鐵叔磕了磕煙袋，說道：「八段錦雖然不錯，不過武學一途可精不可雜，你自己好好度量。」
這算是提醒，蘇劍天笑著說知道，就去收拾碗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