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懲惡官抄家問斬 文 / 大漠茅草根
「你有何冤屈,速速講來。」梅凌天舒了口氣,只要有人開頭就好辦了,「大人。」那書生跪倒在地,雙眼朦朧,「學生秦義傑,乃是本縣的一名秀才,自小飽讀詩書,可是屢次參加縣試均名落孫山,並非學生文采差強人意,而是每次考試的名次都明碼標價,第一名為一萬兩白銀,第二名八千兩,要想有名次,至少得一千兩,小人實在是看不順眼,有一次聯合幾名學子一起聯名上書知府,可誰知還沒到嶺西就被半路攔截,抓回膠墨投進大牢,一關就是三年,可憐老父年老體衰,一病不起,不久就離別人世,而妻兒屢屢受到幾個潑皮無賴的欺凌,最後被逼改嫁他鄉,可悲我現聖人門徒卻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只好露宿街頭,靠給別人寫字為生,求大人為學生做主。」秦義傑以袖拭淚,禁不住悲從心來。「豈有此理。」梅凌天氣的一拍面前的桌案,「縣試乃是為國挑選棟樑之才的重要途徑,胡德才竟敢借此中飽私囊,收斂錢財,這是毀我大蒼國根基,真是膽大妄為,罪該萬死,你將狀紙呈過來。」秦義傑將寫好的狀子雙手舉過頭頂,一名兵士接過呈給梅凌天,梅凌天閃目觀瞧,字字珠璣,言語真切,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傷感。「好文采,秦義傑,本官初次上任,身邊正缺人,你可願意到我身邊當一名師爺?本官絕不會虧待於你。」「多謝大人抬愛,學生感激不盡,願效犬馬之勞。」秦義傑連連叩頭。「好了,你且退下,去後堂換洗一下,吃點東西,你的事本官自會為你做主。」梅凌天吩咐旁邊一名士兵帶秦義傑去後面。「謝大人。」秦義傑站起,恭敬的試了一下禮,轉身退下。
旁邊的百姓議論紛紛,然後蜂擁而上,一個個手裡捧著狀紙,紛紛喊冤,維持秩序的士兵忙不迭的一一接過呈給梅凌天,全是狀告胡德才為官不仁,欺男霸女,並指使他人欺行霸市,暴斂錢財,搞得民不聊生,聯合盜匪,禁止他家的貨物流入,城中的商家要麼依附他,要麼就被搞得家破人亡,單單命案就有十幾起,真是罄竹難書,梅凌天臉色越來越黑,這個胡德才真是死十次都不足惜,與展雄飛等人一商量,當場宣佈,將胡德才收監,待奏明聖上,秋後問斬,同時讓高大成抄家,沒收胡德才的全部家產,一部分充公,一部分分發百姓,根據名單,賠償損失。一時之間整個膠墨縣城是歡聲雀躍,鞭炮齊鳴。
不大一會,高大成興高采烈的跑來稟報,「大人,發財了。」「哦,情況怎麼樣?」梅凌天也比較關注。「大人,真是想不到,你看這膠墨縣土地荒蕪,縣城冷冷清清,商賈不興,可是這胡德才卻肥的流油,單黃金就搜出二百萬兩,白銀五千萬兩,還有各種古董器具。」高大成掰著手指頭一一算來,「比起京城的王公貴族毫不遜色,還有,你看這傢伙年歲不小,卻是妻妾成群,最小的只有十六歲,媽的,據說在膠墨境內凡是他看上眼的,無論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都逃不出他的手掌,一一搶來,比賊寇還惡,真是一個老色狼。」「有這麼多?」梅凌天不禁有些吃驚,「我瞭解過,膠墨縣一年的財政收入不過十萬兩黃金,這還是趕上好年景,看來這個胡德才真是富可敵國,可惜都是些不義之財,好了,那些女子大多也都是可憐人,發些銀兩打發他們回家吧,同時,你請寧前輩幫一忙,瞭解一下胡德才的幫兇有哪些,務必懲惡除盡,還膠墨縣百姓一片清明的天,價錢嘛當然好商量,讓秦義傑起草告示,宣佈膠墨縣免賦稅三年,讓百姓休養生息。」「可是大人,免賦稅可得聖上同意,畢竟稅收乃是國之根本。」高大成粗中有細,有些擔心。「放心,此事我已在上呈聖上的密報中提及,並且我來之前,聖上囑托我可便宜行事,特事特辦,這裡的百姓太苦了,必須給他們時間來緩和,」梅凌天歎了口氣,「一個蛀蟲就能毀掉整根粗木,必須以此為鑒,提請聖上安派監察御史巡視地方,不然我們整個大蒼國慢慢的就會倒塌。」「大人真是高瞻遠矚,心細如髮。」高大成敬佩的看著梅凌天,也是感概萬分,「要是整個大蒼國的官員都如大人這樣,何愁不昌盛,百姓何愁不安康。」「你抬舉我了,我只是盡我自己的一份薄力,在其位就應謀其政罷了。」
這時一名士兵跑過來稟報,「大人,有人求見。」「什麼人?」梅凌天有些疑惑。「來人自稱是節度使大人府上的師爺。」士兵將帖子呈上。「節度使大人?」梅凌天有些疑惑,「他派人來幹嗎?有請。」梅凌天擺了擺手,讓高大成退下,沒隔多久,一個頭帶羽巾尖嘴猴腮師爺隨著士兵走了進來,隨意拱了拱手「節度使房大人府上師爺袁天曉拜見梅大人。」「不知袁師爺不遠千里前來嶺西有何貴幹。」梅凌天擺了擺手,讓大不必多禮,其實有些多餘,因為此人滿臉的倨傲,根本就也沒施大禮的意思,「,我來此一是代表我家房大人恭賀梅大人榮任嶺西知府,以後大家為同僚,應多來多往,二來嘛…。」袁天曉沉吟了一下,「梅大人,聽說你將膠墨縣縣令胡德才抓捕下獄,可有此事?」「房大人消息挺靈通的,不錯,胡德才身為縣令,不思報效朝廷,部位百姓謀福,貪贓枉法,本官已按照本朝律例將他收監,待秋後問斬。」梅凌天並不隱瞞。「梅大人,你可知房大人對此非常關切。」袁天曉隨便找了把椅子,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上面。」「這是為何?處置一個縣令總不至於驚動節度使大人們吧?」梅凌天不動聲色,明知故問。「沒大人有所不知,胡德才的妹妹胡媚娘可是房大人最寵幸的一個愛妾,聽說此事後,茶不思飯不想,整天以淚洗面,房大人心疼萬分,特命我來向梅大人討一個人情,是否能格外開恩,放過胡德才。」「放過胡德才?」梅凌天臉色一變,雙目閃著寒光,「你可知胡德才的罪行?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就放過他,我如何向全縣百姓交代?」「梅大人,放不放還不是你一句話?為何要向百姓交代?你只要對房大人有所交代就可以了,梅大人,你還年輕,前途無量,你可知大樹底下還乘涼的道理?」袁天曉一邊修飾著他那乾淨的指甲,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躲不起,饒本官愚鈍,有些道理難以明白,也不想去明白,至於無罪釋放胡德才,恕難從命,來人,送客。」「梅凌天,你大膽,你可知違逆房大人的後果?」袁天曉騰地站起,渾身發抖,尖著嗓子,指著梅凌天就像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