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章 出 兩 個 五 大 生 文 / 趕牛牛
他聽了這－把鼻涕－把淚的哭訴說；小姨，您聽我說。我們問問小平安；平安，告訴大哥哥，媽媽要大哥哥去打你養父對不對？
抱在他懷裡的小平安天真的說；爺爺、奶奶說打人是不對地，要我長大了平平安安，不要像親爸爸那樣去打人害人。對嗎？大哥哥。
他疼愛的緊緊抱著小平安說；小平安真乖乖，小平安真懂事。
然後又耐心親切的對小姨說；小姨，現在不是以前了。您看八三嚴打抓了多少？現在也正在恢復和創建法制不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他打人您可以向單位講，也可以到居委會和新成立的婦聯計生委去講，他們會出面處理解決，硬是不行您還可以離婚。
關於平安的事我還是建議您把他放我這裡，現在居委會都辦了幼兒園我送他上幼兒園別荒廢了孩子的學習教育，您也可以安安心心上班過日子試試。他再打人您跟他說人善待他人如同善待自己平安長大了會視他如父養老的。您先這樣試試好嗎？打人我確實無能為力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平安乖，去大姐姐抱抱。
玲子姐姐接過平安說；我們去買好吃地麻花好嗎？平安真乖，以後自己上幼兒園好不好？一邊抱著向外面走去。只聽見傳來小平安歡快的；我上幼兒園囉，大姐姐帶我買麻花囉！……
小姨說；你不肯出頭，那還能有啥辦法呢？只能聽你的試試了。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錢拿出一張伍拾元對小姨說；人勿予人過之而冷之，人也勿予己欲而為之。這錢您拿著還給他打點酒，給倆個破破亂亂的孩子買身衣服慢慢來看會好些不。
小姨接過錢又說；你還能給點不我小衣小褲都快亂得不能穿了。
他把手一伸說；那你全拿出吧！就這麼多了上月和這月雨水太多沒做多少事，米廠也檢修米包都沒得揹了，下月再給你點、添些衣服也好……
仲夏的雨季終於過去了，他們晚上在橋洞裡的學習和鍛煉終於又搬到了橋上。還有淺淺黑雲的夜空月兒在背後躲躲藏藏，依稀一二顆零星掛得很遠很小，清新的空氣好似在激勵他們奮發努力，越來越少的群體更精華了幾乎全是學生。他們分別七八人－小組扒在地上前掌壓背書，時不時的被一聲「錯」字剛落音就被在腿上或臂膀上抽了一下提示，上下蹲的小組也是時不時的發出「錯」，慘了！被抽的聲音……
青年樸正緒和王毛坨、抓猴子等九人也同樣在玲子姐姐監督下啃書，時不時的「錯」啪的一聲抽下……
抓猴子嚷嚷著；哎呀！師姑，你對我們可真夠「恨」對你正緒弟弟可就真夠溫柔……
玲子姐姐又－聲找抽是不？啪，地一聲就抽下。
趴在地上前撐壓又背書頁的抓猴子更加大聲嚷嚷著；哎喲！師姑，您下手也膩很了吧？天地良心我就說說公道話……
甜靜地玲子姐姐也更加洋嗔洋怒又是啪啪兩下說；還找打呢？我叫你公道了嗎？我讓你公道了嗎？
被再次嚷嚷挨抽的抓猴子更加的大發舒情；啊！悲慘呀！您不是說有公道嗎？您不是說那裡有壓迫就那裡有反抗嗎？
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跟前的張所長和陳隊長，而老所長卻彎著腰瞇著抓猴說；你反反看！我看你這隻猴子不反也鬧到天宮去了？還就得如來佛和菩薩治你這隻猴子。玲妺子我支持你，你可別真的又來倆下啊！
躲在後面嘻嘻偷笑不止的玲子姐姐見老所長如此說，她又是啪啪兩下洋嗔抽在腿上說；有壓迫要反抗，還想鬧天宮是嗎？
抓猴子裝著一副悲慘樣嘻皮著說；啊！怨！老所長大人您對我的讚美就如此刻的夜空一片陰沉啊！哎喲！師姑奶奶您還真靠著大樹下很手啊？
玲子姐姐卻躲在後面嘻嘻偷笑不止……
同樣趴在地上的青年樸正緒一挻身子站起來說；老所長您來了？
張所長則意味深長感歎的說；是啊！我來了。組織上也給我談過話了要我走別站在位置上不拉屎，可我賴著還要幹一年到時候我自已脫衣服走人回家養老抱孫子。可就一年呢？你知道還有多少心願未了嗎？我老骨頭完得成嗎？對得起這縣城裡地老老少少嗎？還有這顆國輝……。說到這裡都有些感慨哽咽。
他寬慰的對張所長說；老所長這輩子嘔心瀝血只是十年浩劫荒蕪，剛盼恢復和創建法治卻又要卸解天年……
張所長馬上打斷青年樸正緒後話；哎啊！我就說你小子瞭解我嗎！又得意的回頭對同來的陳隊說；咱樣？幫老倌子來了此遺憾讓我光榮卸解了。又－把拉著青年樸正緒說；看，我請你吃喝一頓好的。又頭都沒回得意的大喊道；老陳。陳隊長高舉起手中的酒菜誘惑似的桄蕩著。他又回頭得意的沖陳隊長擠眉弄眼說；咱樣，我老倌子中國人民海軍小艇打大艦的高手拿下這小子了吧！
陳隊長卻不以為然的說；您先別急著高興、人家還態度都沒一個。我看玄。
他早已在酒菜誘惑、擠眉弄眼、一唱一和以及小艇打大艦中知道了老所長和陳隊長的來意。他也就誠懇的說；即然酒菜都帶來說明您是有備而來，電影《今天我休息》老民警就正如您此刻的心情轄區內治安不穩扒手猖厥。我也知道您派出所成立了治安巡邏隊打扒反扒。和雞公、藍土匪、洪土匪、神扒洪斌您沒能為民除害而卸解是您此身憾事。您這樣，咱們邊喝邊聊。
張所長看著陳隊長又擠眉弄眼說；咱樣？我就知道這小子的大局觀洞察力沒得錯吧？老陳你這炮排長可要在有明確座標情況下給我把目標轟塌了，我老倌子不能光榮脫衣你小子就別想逃責……
他左臂上戴著治安巡邏的袖彰來到了供銷大樓前，看見大樓正在辦外展你擠我擁熱鬧非凡。忽然，他在人群中看見了瘦小的和雞公和他幾個同夥也在人群眾拚命故意擁擠。
他馬上取下治安巡邏的袖彰來到人群外圍冷靜的盯死了和雞公故意擁擠中的雙手，他凊楚的看著和雞公右手故意指著商品；喂，這個什麼價？而左手卻從自巳腋下伸進了一婦女的口袋夾出一個手帕包迅速轉移給身後接應的同夥。而和雞公則還在；喂！賣不賣？不賣我走了。說完就擠出人群卻迎頭就看見青年樸正緒正銬著他同夥一隻手高舉著手帕包，其它同夥己無影無蹤。他一下就跪在地上無可奈何又死皮賴臉的說；大俠，咱又是您啊？他理都沒理跪下去的和雞公，拍了拍那婦女的後肩說；大嫂，您錢包丟了。
婦女轉身過來一摸口袋就驚叫；扒手，有扒手，我的錢包扒了。忽然又看見被高舉著的手帕包一邊伸手就抓錢包一邊說；我的錢包，還我錢包。
他伸手一下擋住大嫂搶錢包的手說；大嫂，我是派出所巡邏隊的您和我去派出所做份筆錄、打個領條再把錢包還您好嗎？……
打扒手，打扒手，打死他們。群情激憤的人們高聲呼喊著，也有人真的要動手打人嚇得跪在地上的和雞公抱住頭不停地顫抖，被抓住的那個也驚恐的蹲在地上。
他蒼勁的大呼一聲不許打人，他們犯的是國法自有法律處罰他們。說完就抓起和雞公的手和他同夥共銬銬上說；撿起錢包，走。同夥撿起錢包與和雞公同銬走了。
身後不斷傳來，他不就是哪姓樸的嗎？他自巳打的人還少啊！福滿、棉花包被他牙打掉睡在床上半月都動不得，我們要打扒手就打不得。聽說刺青虎還差點就被他絞死好凶狠囉！他這樣的人也咱進了派出所？……
張所長見他又把和雞公現行抓回高興的說；好小子，連抓他五次，老子有臉了。
他則對張所長風趣的說；您這次不會又報拘留吧？
張所長不失老軍人豪氣說；不報了，報刑事拘留，交預審該把他辦了。
夏季剛來的時候，下午抓猴子騎著單車剛進廠門……
門衛大爺就喊他；猴子，猴子，有你信。
抓猴子急忙剎車停下一邊推著單車回頭一邊問；老爺子，哪來的啊？
門衛大爺高興的說；好信，好事。你小子應該喜事臨門了。
抓猴子一邊似信似疑一邊問；誰啊？看把您樂喝得。一邊扶著單車接過信一看，見信封是大專學校緘他激動得一腳打下單車邊撐，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取出一張紙打開一看「錄取通知書」跳入他眼簾。他激動的淚水就花花的湧了出來，握著雙拳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哥，我考上了！……
門衛大爺也高興得樂喝喝的說；小子，你出息了啊！上得天的猴子也讀大學校去了。
同－天不同的單位磊子劉中華騎著單車剛進廠門……
門衛大嬸就喊他；磊子，磊子，有你信。
磊子急忙剎車停下問；嬸，哪來的啊？
門衛大嬸驚喜神秘的說；好事，喜信。你高中噠！
磊子劉中華激忙停穩單車；快快，拿來。接過一看果然是學校信箋他激動的「嗯」的－聲親了一口信封。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取出一張紙打開－看一張「錄取通知書」跳入他眼簾他興奮的大喊著；我中了，我考上了。大哥，我考上了！……
門衛大嬸也高興的說；磊子，你真出息，都是五大生了。
仲秋的季節，也是求學的季節。黎明前的客運碼頭張國華拎著錄機播放著歡快的《祝酒歌》和《迎賓曲》在黎明前的客運碼頭歡快飛揚……
美酒飄香歌聲飛，朋友啊請你乾一杯，請你乾一杯。……十月裡，響春雷。……待到理想化宏圖，咱重擺美酒再相會。來來……
鮮花伴美酒，歡敘一堂抒情懷。來、來、來！……架五洲架五洲。絲綢新路通四海！……
他們為抓猴子和磊子劉中華求學送行。
樸正緒、抓猴子、磊子劉中華、神焊王毛坨、陳輝平、劉國慶、肖四凊、鄭大兵、柳青軍、張國華等十人在《祝酒歌》和《迎賓曲》中舉行著最隆重、最勁爆、最深厚友誼、最積極進步的送別。他們十個人齊涮涮的都在地上做最後－次整齊的前掌壓。張國華－邊做－邊報著數在一百三十五、一百三十六……
同他們一樣早行和送行的人們紛紛圍著觀看議論；是他，是那個什麼姓樸的大俠。是他們，真的是他們。聽說他們一子出了兩個五大生，這是到上學的時候了該不會是送行吧？個狗日的，不難怪會打架，前掌壓都－百多個了還不吁氣。這些人要是去當兵哪個個都是好鬧兵……
抓猴子、磊子劉中華一個個和大家緊緊的深情擁抱……
抓猴子緊緊擁抱了下小樸正緒說；大哥，我倆先去，後年你可一定要來我倆等你，咱們的希望不僅僅是在田野上，應該是未來，更遠更大的未來……
他從地上拿起－個小編織帶籃子說；拿著這是白「吃」雞、還－些芹菜炒肉倆個人路上吃，有－天半夜的船要座船上買點飯就行。這個包帶紿我爺爺奶奶報個平安幸福，這個包帶給我帶給正朋。
圍觀的人群；你看，就這兩個，真有出息。我看比姓樸的什麼大俠強多了，他不就會打架，還不是眼巴巴送自巳兄弟去讀大學，自己學都沒上過幾天還考大學，這樣的人最終還是沒多大用……
啟航的船拉響了長笛，揹梢、回柁解覽、倒車、回窩子在慢慢謹慎操作的節奏中在河中心完成了調頭，重新拉響了「嗚！」的－聲長鳴進車加速、再進車、再加速疾駛而去。他們又齊涮涮的跑上大堤，望著潔白的客船消失在黎明的朦朧中，高高桅桿上一閃一閃的夜航燈也消失在黎明前的曙光裡。
他澎湃起伏的思潮裡清楚的知道後年的今天就是他從這啟程求學的日子。他帶弟弟妺妺去省城看過爺爺奶奶，他見過那座古樸龐大的城市地繁華。爺爺還專程領著他去看過那古樸幽香的千年書院、紅楓、紅葉、愛晚婷和高高延綿的岳麓山，長長婉延的湘江。在風景繡美古樟如盤、古楓參天的岳麓山上他憧景末來、渴望未來、希驥未來。他在高高的岳麓山對爺爺說；爺爺，我長大後一定會來岳麓山下讀書地……
然而，就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命運的轉折使他沒能實現哪讀書夢，千年學府求學夢，給他留下－生遺憾而步入到今天開始的晚年……
一個多月後剛立秋不久，下午上班時間小樸正緒剛走進派出所內，值班的就大聲喊；樸正緒，電話。好像是你老家裡的……
他急忙跑進值班室拿起電話；喂！……
電話確實是省城的叔叔打來的叔叔告訴他爺爺去世了，他崇拜而且只小緊過幾天再也沒能見上的爺爺去世了，對他鼓勵和影響佷深很遠的爺爺去世了。他馬上就買了船票在爺爺入殮前終於再見上了一次。公墓裡他久久的佇立迴盪著岳麓山觀古樸幽香的千年書院、紅楓、紅葉、愛晚婷和高高延綿的岳麓山，長長婉延的湘江。在風景繡美古樟如盤、古楓參天的岳麓山上他憧景末來、渴望未來、希驥未來說；爺爺，我長大後一定會來岳麓山下讀書地……
送走了爺爺，他帶著對奶奶牽掛而失落地心情來到客運站排隊買返程的船票。忽然負案在逃已久的藍土匪出現在窗口前面故意擁擠，他冷靜的看了看周邊好似還是有三四人在為瀾土匪打掩護。他走上前去平靜地喊了聲；瀾土匪。
藍土匪轉過身來看見是小樸正緒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但他馬上又驚慌中冷靜下來並帶著威脅的口氣說；姓樸地，我知道和雞公載你手裡，別人喊你什麼大俠？但這不是在縣裡我告訴你這是省城，你不看看這些兄弟們手裡的傢伙，他們都是本地人，你再會打他們也會放你的血讓你有人來沒人回。
他再次冷靜的看了看周邊身左身右和身後，發現雖然多了二三人手裡都拿著小刀子在耍弄威脅，但他還是斷然堅毅的說；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他們與我無關。排隊買票的人也紛紛躲開，留下空蕩蕩的窗口和窗台，預示著一場恐怖與血腥即將開始
藍土匪開始暴噪而凶狠的說；姓樸的你不要怪我沒給你打招呼，你真的是想死在這兒沒人收屍？
他還是斷然堅毅的說；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他們與我無關。不信你試試，只要你能跑出這大廳我就當沒看見過你。
藍土匪凶狠的撥出了刀子說；姓樸的，老子回去也跟和雞公沒兩樣不死也是個無期，你是好活不活要找死你就去死吧！右手持刀直向青年樸正緒當胸刺來……
他不慌不忙迎著刺來的刀子一個右側身並上右步讓刀子擦胸而過左手卻早就拿住他的手腕，一個下潛插檔腰一挻一個過肩摔硬生生的將他板在地上，手卻還緊抓住他的右手一腳尖踢在他大腿側面肌肉上。
藍土匪；哎喲！一聲慘叫就抱著傷疼的大腿滿地打滾去了……
與此同時他一個側踢踢退一個高舉著刀子向他撲來的阿飛混混，收腿落步又兩個標步直接衝向正面持刀捅來的另一阿飛混混，右側身讓過捅來的刀子左手卻同時精準的扣住他持刀捅來的右手腕上，右手肘在他空洞的胸口猛的倆下肘擊。接著左手還是扣住他的右手腕一個下潛將右肩竄入他腋下，屁股－翹手用力一帶－個背摔又一腳尖踢在他軟腰上疼得他當場口吐血絲動彈不得。
瞬間一氣完成一系列反擊動作成功後，他身體一挻威嚴而正氣凜然的手一指大聲說；我是條子，我不想抓你們，我們縣的福滿哥和棉花包你們聽說過吧？就是我抽的嘴巴，我強龍過江不想壓地主。說著又一指還在地上打滾的藍土匪說；我只想帶他回去……
有一小頭頭有些膽怯的說；哪、哪你是樸樸……
他正氣凜然的掏出工作證亮開說；不錯，我就是樸正緒。巨疼剛過藍土匪就試著爬起來，他又一個鉤踢將他打趴在地上並一腳將他踩住。
七八個小阿飛開始議論著；他就是樸正緒沒錯，你找死阿！那仗文賦幾十人帶刀槍還不經他打，萬作兵神腿－招沒過就像他一樣抱腿打滾……
忽然一聲「站住」是誰讓你們在這兒打架？倆個藍裝民警帶著倆名紅袖彰巡邏隊員快步跑來。七八個小阿飛扔下那吐血倒在地上的小阿飛一下子鳥曾而散各自奔逃。他一把扣住藍土匪手脈一帶；起來。一把將他拎起來。
兩位民警和兩名巡邏隊員來到小樸正緒面前嚴肅的問道；你是誰？把人打成這樣還不放手。
他舉起手裡的工作證自我介紹說；我是淞滋縣派出所的治安巡邏隊員，他是我們縣負案在逃人員藍土匪。
民警甲接過工作證認真的看了看還給小樸正緒說；我們是水上客運派出所的請你把人交給我們一起去所裡進－步落實下。
他說；人我可能不能單獨交給你們，你們帶手銬了嗎？就把我和他銬一起去所裡落實清楚吧。
民警甲猶豫了一下說；那行，把他倆銬－起，地上刀子是誰的？
他指著藍土匪說；是他的，請你們按物證證物收下，我帶他走時請你們出份現場取證材料。
民警甲嚴肅的對藍土匪問道；是你的嗎？
藍土匪低著頭無奈的回答說；是我的。
民警乙用－副銬子將小樸正緒和藍土匪銬在一起，又重口袋裡掏出工作手冊本撕下一張紙將地上的刀子包上拾起。
民警甲又對倆名巡邏隊員說；你倆把那個一起帶走。倆名巡邏隊員架起地上的小阿飛和他們一起客運派出所去了。
他們來到了派出所民警甲說；你先座會，我進去把情況落下。過了一會兒民警甲陪同另－民警出來介紹說；這是我們副所長。
副所長熱情的和小樸正緒握了握手又對民警甲說；打開，還佇著幹啥，人家路過還幫我們把事做了你還銬著人家。
他謙虛且謹慎的說；沒事，是一時解釋不清我自願的。說話間民警甲以幫小樸正緒打開了手銬，正準備離開。
副所長手一伸；拿來。
民警甲將手裡的手栲鑰匙交給了副所長。副所長又說；去，給船上說說讓間船員房安排好吃喝。又把鑰匙送給小樸正緒說；拿著，就用它把他帶回去。不過這期間我要安排人問他口供，他是軍伢子團伙的骨幹成員我們注意他很長時間了，也是軍伢子團伙主要經濟收入成員每次都被他逃了。
他誠懇而且感激的說；行，您安排吧！
潔白的客船是下午回到小縣城的碼頭，小樸正緒剛帶著藍土匪踏上躉船張所長、陳隊長還有幾民警就迎了上來……
張所長說；好小子，敢虎口搶崽，狼口搶肉給我把人帶回來，這功我給你記上了。回頭又說；王副股長，這人就交給你了。怎樣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吧？我說到了他小子手裡的人怎還會讓跑了？
王副股長對另倆民警一揮手說；帶走。
他急忙哎哎！手銬、手銬你們沒鑰匙打不開。
王副股長疑惑的問；手銬、我們沒鑰匙打不開。
他急忙拿出鑰匙打不開手銬舉起得意的玄耀著說；瞧，最新款，全縣僅此一副我得留著。
王副股長說；喲！還真是新款，人家省城還就是不同還送你新手銬押解。又威嚴的說；銬上，帶走。人帶走了……
他好奇的問老所長，這人是誰啊？牛逼了！
張所長卻故意弄玄虛的說；不認識吧？他就是咱們局預審股宋鐵筆，也稱宋鐵案。他辦的案子沒得跑是有大學問的人囉！
送走抓猴子、磊子求學的那年冬天。他們也用同樣的方式在碼頭送走了入武的假文華張國華。錄音機裡播放著電影《駝玲》主題歌《駝玲》和電影《蹉跎歲月》主題歌《青春歲月像條河》
青春的歲月象條河。歲月的河啊！匯成歌。……一支歌。一支難以忘懷的歌！
小樸正緒、陳輝平、劉國慶、肖四清、鄭大兵、柳青軍齊涮涮的一上一下一個前掌壓來為張國華送行。一百二十六、一百二十七……
張國華穿著展新的綠軍裝，揹著新背包排著整齊的隊列從他們面前經過行著還不標準也不威武的軍禮走過去、走過去，頭也沒回，他也不敢回頭。因我他喉頭梗梗地、牙也咬得緊緊地、酸酸的鼻子還流著兩行傷感和傷心地淚水……
青春的歲月他過早失戀步入了自己人生之河的他選擇了入武來逃避傷痛，匯成他自己的歌，帶著對故鄉的深情、朋友們深厚的友情，唱響他自已幸福和歡樂的歌。
蹉跎歲月裡他把追求、希望和理想寄托到了火熱地軍營，沿著哪條由北向南為長江分洪奔流不息的河帶著自己夢想的河，唱著對故鄉難以忘懷的歌奔赴夢想而去……
船開了，昏喑燈光下他撕開𨭤了樸正緒給他的信；兄弟，你走了。說心裡話我也想走，出去走走看看……。
你帶著對這個時代的渴望、迷盲和愛情的傷感走了。電影《甜蜜的工作》等等優秀電影都給我們描繪了美好的未來。然而，它也有－個艱難的探索、實踐和實施階段與過程。嚴打大治、打扒反扒、提倡改革開放搞活市場、工業農業一邊生機、到逐步取消了多種票證計劃它不都是在探索、實踐和實施嗎？你說呢？
出去走走、看看、學學好！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國家的大發展也是我們世界觀的改造和定位，而你去的地方正好是祖國的南海海彊是祖國改革開放的最前沿，軍隊文化和祖國經濟你可融學於一生可千萬別荒廢這大好機會，到時帶著知識回來建設我們貧窮的家鄉。
愛情、玫瑰花是《小街》、《渴望》、《蹉跎歲月》、《紅高梁》、《青春之歌》告訴我們的新名詞和名字。「在我心靈深處開著－朵玫瑰……」你見過玫瑰花嗎？我們這貧窮的小縣城有玫瑰花嗎？《小街》上影之前我們在偷看的《藍橋》等小說裡知道有這花，它代表愛情和浪漫。但我認為它不是我們所處的時代，忘了她吧！最真摯最浪漫的愛情肯定在你此刻遠行的船頭……
張國華入武後他與青年樸正緒使終保持著密切的書信聯繫和文字交流，他也時刻引導著張國華進步進取。這天他正在收閱張國華來信；大哥；新兵連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各項技能第一，他們都叫苦叫累受不了。可卻我真懷念我們相緊－起的美好時光修煉了我這身夯實的基本功，搏擊訓煉老班長都還沒贏過我……
張國華也正在收閱小樸正緒給他的回信；國華，軍隊是個巨大的容爐不要驕傲新兵連它只是－個小單位，連、營、軍區應是高手如芸。部隊有套捕俘拳那是無數前輩們在戰火撕拼中總結出來的精華好好把它煉精，你就會知道自己的不足了。《冰心。繁星》集菲頁；成功的花，人們只驚羨它的明艷。然而，當初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他又在收閱張國華來信；大哥；昨天指導員找我談話說我是個城市兵、文化兵又各科優秀有佷好的發展前途要我申請入黨。但今天連長找我談話說要給他寄兩條家鄉的常德煙就做我的入黨介紹人。我真沒想到部隊也是有這現象……
他正在激功思潮洶湧起伏的在給張國華回信；國華，這些是社會現象目前可能很難避免，但我想這種現象不會長遠，城市兵農村兵今後可能都是文化兵。黨是你新的政治生命，你不加入她你就是對這種現象的放縱，你加入他你就可以監督、反應、並阻止你說是嗎？兩條煙我隨信寄來希望你今後是反對這種現象的忠堅力量……
那天晚飯之後家裡忽然來了客，吉普車停下司機下來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位手提公文包的大領導張清華。他看了看周邊環境，好奇的鄰居們也在看著他議論紛紛；你看這是大幹部呢！到他家來幹啥？不會是在外面犯了啥事吧？這車可呈亮的是縣裡的車，這是多大的官啊？哪知道呢！反正這伢子人小名氣大……
在好奇和議論紛紛中張清華向司機識意了下，司機就來到了青年樸正緒家門前問；你家裡是姓樸嗎？
正準備出門給人挑水的他回答說；是姓樸。
司機又強調性問了一句；就三個孩子沒有父母的是嗎？
擔著水桶正準備出門的他再次回答說；是的，我是老大。
司機說；沒錯就好，縣裡的張主任找你有事說。主任，是這家，那個大的也在家裡。
正在堂屋裡學習寫作業的正朋、正敏、平安一下子都好奇的齊齊向門口看去。他也就靠牆邊放下水桶。拎著公文包的張主任呈亮的三節皮鞋和整潔的中山幹部裝，左上胸口袋還插著兩支鋼筆，三七開的頭髮也油抹亮光，臉上確掛著嚴肅認真、高高權威八字方針走了進。
他腳穿一雙破亂黃軍鞋，下穿－條補釘加補釘的藍布褲，上面內穿－件紅色運功杉，外照一件勞動布外衣的他不卑不坑的向張主任熱情的說；您好。並伸出了手。
然而，張主任確將目光看向了別處，看向了床上閣板上整齊碼放的書摞，走到床頭小方卓上拿起書分別翻滾著書頁《政治經濟學理論》、《中國經濟學概論》、《西方經濟學翻譯註釋》……
小妺正敏；嗯，了一聲，嬌商滴清清脆脆的大聲對後面洗碗的玲子姐姐喊著；玲子姐姐，把我哥哥的青年裝皮鞋拿來給他換上。
正在後面洗碗不知啥事的玲子姐姐在後面溫柔而親妮的回答說；哎！洗手就來啊！
他對惡作劇憤瞞的妺妺小敏洋嗔道；去，別鬧。做你的作業，幫平安看看功課。又對後面說；玲子姐姐，別聽她瞎鬧。
小妺正敏；嗯！誰叫你捨不得穿，糟蹋玲子姐姐好意，現在給人看不起了吧？
張清華一邊繼續速翻著書，一邊頭也沒回不經意的問；這些經、史、詩、詞、選集、經濟學都是你看地。
他坦誠的回答說；是我看的。
小妺正敏又「嗯！」的一聲說；我哥哥學問大著哩！書店張伯伯還有文聯好多人都和我哥哥談古論今，外面的春聯都是我哥哥寫的呢。
此刻張清華開始認真面對著他說；不是說，你沒上過學嗎？能看得懂？這些書縣裡都沒買你哪弄的？
他謙虛坦誠的回答說；慢慢啃，久而久之就通了。新經濟方面的書是朋友從省城和廣東沿海寄來的，也有省城親戚弄的剛開始啃還不能說有心得。
張清華又說；省城是抓猴子、磊子，廣東是假文化給你寄書吧？
他聽到此處似乎白明瞭來人的身份問；您姓張，是縣裡的主任，哪您是國華的大哥吧？您來也不要所裡通知下呢？您來有什麼事嗎？
張清華此刻態度大不一樣的說；沒讓所裡告訴你，我就想來看看外面對你眾說紛芸的你的真實情。我也聽過對你的匯報就是想親自見見你本人，也問問國華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