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四章 扎 大 紅 滑 桿 文 / 趕牛牛
小妺正敏還是捂著耳朵，流露出－絲煩噪的痛苦之色又似無可奈何的回答說；哎呀！我不說了嗎！我哥哥講玲子姐姐為救她爸出嫁大孝亦！賀伯伯識我哥哥如子子應成孝亦！賀伯伯、郭伯媽對咱家有恩應予報亦！行啦！我又說了－遍，下面你大小姐繼續鬧鬧吧！本姑娘就不陪你了，快放假了我該懸樑夜讀書三千亦。
張霞又開始又跺腳又拍打烤火被，不停的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咱就妹妹、哥哥這一個性子呢？這不比殺他還要他的命斷他活路嗎？這玲子姐姐到底是咱想的呢？你說呀！求求你，小敏，你再說呀！
玲子姐姐－副輕鬆自然甜靜地笑著從寒風中開門進來說；我呀！在小十字街口就聽見你大小姐嚷嚷了，怎麼想地你以後就會慢慢明白的。走啊！不去做飯呀，看他以後吃啥？誰給他知冷知熱的？
張霞一邊繼續撒著嬌氣一邊說；我才賴得侍候他呢！一邊又嬌氣沖沖的站了起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們家副教導員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偏跑來侍候他給他做飯。－邊又追隨著曉玲姐來到廚房；哎！我說你到底咱想地？你不乾脆殺了他得了省得他心痛難受。你說啊！你到底咱想地？
玲子姐姐一邊冼菜做飯一邊親暱的說；傻丫頭，我知道他心裡難受，也知道他就是－個總是自巳承受－切的人，他承受的苦難太多了，我不能再害他拖累他了你知道嗎？
凊伅伶俐的張霞還是嬌氣蠻蠻的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要氣死我呀！你往他心窩子裡扎刀流著血還撒鹽，你還說不想害他拖累他你良心狗吃了？這樣地話也能說出來。
玲子姐姐放下手裡的菜一邊說；傻丫頭，－邊親暱、愛憐而傷感的想擁抱起正撒著嬌氣的張霞……
張霞則一扭身體嬌氣沖沖的說；你別碰我！
玲子姐姐還是親妮而甜靜的微笑著說；傻丫頭，你想呀！我爸爸這樣子是一天兩天的事嗎？他為了我爸爸和這兩個家庭拼了命沒日沒夜的去賺錢，積攢了幾年準備求學深造的錢也為我爸花了。你想想這樣下去他還有前途嗎？他的才華還有希望施展嗎？我爸爸會毀了他－輩子呀！……
聽了這些方才明白醒悟的張霞傷心的撲在了玲子姐姐懷裡抽泣著說；玲子姐姐，我誤會你了。可他心裡好痛呀！正緒哥哥他咱辦呀？你心真很！……
玲子姐姐擁著張霞也傷心的流著眼淚輕聲自語著；會過去地，很長很長時間會過去的這樣總比毀了他強……
張霞在玲小姐姐懷裡也仿拂冷靜下來楚楚憐人的輕聲問；玲子姐姐，我能在他心裡替代你嗎？
玲子姐姐輕聲傷感地說；沒用，我們彼此在心底太深了不經過時間淡去記憶是難以忘卻的。我要把身子留給他都沒要，他要我帶著尊嚴嫁過去把幸福留給自己，把念想留給他。
張霞又在玲子姐姐懷裡也仿拂冷靜下來楚楚憐人的輕聲問；哪他會崩潰嗎？
玲子姐姐傷感的淚眼裡忽然流露出一絲幸福一絲驕傲的眼神說；傻丫頭，不會。他意志力太強大了會過去地……
他來到了伯媽郭秀珍家……
伯媽郭秀珍見他進來好似有流露出一些難受和不安地說；正緒你座，伯媽去泡茶。
他親切的一邊說；伯媽，您別忙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借來的錢和準備的糧票及－張鳳凰女裝單車票和一台縫紉機計劃票說；伯媽，您收著，玲子姐姐要出嫁了，打小您和伯伯就似我如子咱不能因為伯伯的身體就把我姐姐寒滲的嫁了。這錢和糧票您就收著給玲子姐姐添兩口皮箱衣鞋，穿吃娘家的還是大氣些。
伯媽郭秀珍傷心的推回錢糧說；孩子，這錢糧伯媽不能收了，我還說要還上你那些積蓄。可你玲子姐姐說你不會要咱還能收你這些錢糧呢？丫頭會怨死我地。
他又說；伯媽，不會怨您的，您悄悄收下悄悄罝辦。喜日子安排我和正敏做上親不就正事了。
伯媽郭秀珍還是為難的說；可也沒這大的人情數啊！
他顯得有些激動的說；伯媽！您就收下吧！他是我姐姐咱得體體面面的嫁、風風光光的嫁。把這鳳凰單車、縫紉機買回來陪著嫁、金貴著嫁啊！
伯媽郭秀珍為難而猶豫的接著了錢說；伯媽對不起你啊！伯媽糊涂啊！……
神焊王毛坨廠裡工會活動室內，青年樸正緒給即將出嫁的玲子姐姐親手用一張大太師靠椅紮了一頂滑桿，用大紅漆漆得紅紅的。又在四塊舉牌上親筆工整的分別寫上了；迎親！新娘！上親！送親！四塊大紅舉牌。
身邊神焊王毛坨對他憨直的說；大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咱兄弟會把玲子丫頭給熱熱鬧鬧、體體面面、轟轟烈烈漲足臉的給送過去，他家敢欺負下玲子丫頭我就是撕碎了那賭痞。
他感激而深情的說；大哥，弟弟我先謝謝了！晚上咱再喝一頓，明天我見早就走了。
憨厚的神焊王毛垞也深情難捨的說；大哥，你就讓咱幾個送送你吧！
他感激、深情而認真的說；大哥，千萬不能送。轟轟動動的對玲子姐姐名聲不利，也會驚動了性剛的賀伯伯後果難料。就讓我逃一次吧！安定下來再聯繫。
呼嘯寒風的夜晚，電影院對面的夜灘子上青年樸正緒、神焊王毛坨、陳輝平、劉國慶、肖四清、鄭大兵、柳青軍七個人首次奢侈的喝著回雁峰、吃著豬頭肉、滷牛肉、花生米及煎餃等正在為準備遠行的他餞行
他舉起酒杯說；各位哥哥，玲子姐姐臘月初八就拜託你們了。
神焊王毛坨憨厚耿直的說；大哥，你就放心地走吧！那賭徒痞子要真取欺負玲子我撕碎了他。
清純伶俐地張霞風急火急的來到夜灘子上嬌氣的說；正緒哥哥，等你吃飯不見人。你卻在這裡喝酒，心裡難受是不是。一下端起卓上的酒杯仰頭就喝了下去。又一把又抓起她正緒哥哥的手說；好啊！你跟我來。並拖著他的手就要走。
他急得連說；哎哎！丫頭，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們在喝酒呢！……
張霞嬌氣任性的拖著他說；你跟我走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邊上憨厚的神焊王毛坨也急忙說；霞丫頭，你這要去哪，我們剛上興頭呢！
張霞卻嬌嗔任性的說；去，沒你們事。你們就接著喝。又衝她拖著的正緒哥哥腳－跺的說；哎呀！你跟我走呀！
他似無可奈何的回答說；行行行，我走，我跟你走。又－指頭痛愛的撮在張霞額頭上說；我看你瘋丫頭瘋個啥明堂出來。又對神焊王毛坨等人說；大哥，你們慢點喝，我去下就來。又對張霞說；走啊！你瘋不出啥樣兒來看我回頭收拾你。
張霞牽著她正緒哥哥來到一棟房前打開了門拉亮進去拉亮電燈，又回頭把他拉了進去關上門－下就依偎在他懷裡溫柔嬌羞而且略有些緊張的說；正緒哥哥，這是我外婆家，她身體不好住我舅舅那兒。你就打我罵我怎樣都行，只要你心裡不難受不苦咱都行。
他一下痛苦酸楚的內心裡涕笑皆非，但還是若無其事冷靜的推開懷裡的張霞雙手認真的扶在他纖巧的雙肩上平靜的說；丫頭，你看著我地眼睛，我是難受喝酒嗎？是玲子姐姐為我付出太多為了我她寧肯委嫁。我能為此難過不為她操辦嗎？我是請大哥他們幫我喜日子那天來上百十來號人帶上能帶的錄音機來送玲子姐姐。不能讓她冷凊寒滲要轟轟烈烈。你知道嗎？說你傻你還說可愛。
張霞楚楚人憐、紅霞滿臉羞澀而帶驚奇的說；真的呀？你倆咱就這麼有默契呢？都瞭解對方的心呢？
他更加若無其事平談的說；走啊！喝酒去。丫頭，你還小就不要糟蹋自己了！走吧！
張霞還是紅霞滿臉羞澀說；我不管反正我是你的過了這個坎就要娶我……
他帶著張霞又重新回到夜灘子上。喝到很晚送回了張霞後自已獨自－人深情的最後一次來到那熟習的橋上，依戀到雞開始叫頭遍的時他才回到家裡
天亮了，他靜靜的座在床邊難捨地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平安。房門開了妹妺正敏走了出來。他傷感的說；來，妹妺，座下。哥哥還給你梳一次頭。
妺妹正敏雙眼閃爍著傷感的淚花聽話的在哥哥前面座下說；哥哥，你真就這麼早走啊？
他一邊熟煉、疼愛、難捨的為妺妺梳頭一邊說；該走了。你還想這個來送那個來送，送得個個淚眼花花難捨難分啊？
妺妹正敏說；不是，我是說你就不等平安醒來和他再鬧鬧呀？
他說；不了，他會捨不得傷心地。我跟你說錢該咱用的還是要咱用，哥會很快寄錢給你，書你要安心讀下去千萬不要放棄好嗎？平安也是個苦命孩子你就多辛苦些把他先拉扯著，哥安頓好就會來接你們。
實在再也難忍淚水的妺妹正敏淚水花花的流著說；哥哥；你就走吧？不要再囉唆了，等下平安醒來你就更難捨難受了，我不小了明年就初中畢業了。走啊！走了你的心裡會好受些，走啊！哥哥！……
他傷心難捨地放下梳子，堅毅的挎起小方卓上的挎包頭也不敢回流著兩行難捨和傷心的淚水就走出了家門……
妺妹正敏也流著兩行難含難割但又無奈的傷心淚水，她座在椅子上動都不敢動、不敢送、更不敢再喊一聲哥哥。她怕哥哥回頭、她怕哥哥難捨，他更怕哥哥回頭為了她和平安留下來留在這傷心地，那樣哥哥一生就毀了、完了……
包間內張霞、曹慧、小佳三人滿臉淚水，似喜、似感動、似悲、似幸福、似迷戀、似沉醉……
張霞說；這就是你們家老樸鐵骨錚錚、鋼鐵意志又萬般柔情。還會騙人，跟沒事一樣騙我笫二天就走了還是一個人承載在心裡、藏在心裡、埋在心裡承受。這－藏－埋就是廿十多年。哎！我和你慧姨真不知他是咱挺過來了。害得我和你慧姨相亙間苦苦酸了廿十多年。又深情感概的說；唉！行了，我們倆的心願了啦！祝你幸福甜蜜！
曹慧也接著說；你就美得你吧！你們家老樸都要我通知律師了準備一切交給平安管理，看來是想和你－起過小日子抱兒子了。
小佳驚喜的說；真地呀！
曹慧又接著說；你就得瑟吧！你敢欺負你們家老樸小心我們倆學你的招。
小佳；不敢、不敢，也不會，向主席保證不會欺負我們家老樸，我疼他還不及哩。
張霞有些酸溜的嬌嗔說；你呀！真不知道害羞。話題一轉又說；行了，也該過去看看你們家老樸和那些老酒肉兄弟們了吧？
小佳－下驚訝的說；哎呀！這故事都把他們給聽忘了。起身就摔先走出包間……